“普通人回家需要专车接送吗？”叫出租车段谨竹不是没想过。但是段谨竹觉得让段柠一个人坐出租车不安全就找了艾泽借车借司机。这些考虑段谨竹不会跟艾泽说，所以艾泽自然没得到任何答复。
段柠到的时间点不是很好，三点多正常人都在地里干活呢。段柠从窗台放着的磨刀石底下摸出钥匙，从后门进去把东西扔大堂又锁了房门去田里找外婆去了。
段柠顺着小路远走，田里有的地方会种两棵树但不挡视野，段柠站田埂上就能望到离的近的这些田里没人。回来后，段柠忍不住四处
看，一些特别眼
的草都让段柠觉得开心。段柠去了最偏的一块地，外婆正在弯着
拔花生。段柠跨过沟，跳进地里小跑着冲到了外婆身边，“婆婆，我帮你拔。”外婆看了段柠一点高兴的样子都没有，反而赶着段柠，“回去回去，哪有一回来就干活还到这里来的。”因为这块地太偏平时没什么人来，旁边还有个淹死过人的鬼塘，所以外婆平时不让段柠来这儿。
段柠委屈巴巴的往旁边让了让给外婆腾开地方，“我来找你嘛。我刚刚在路上看到好多
菜，长得好大。”外婆拿着花生秧冲段柠挥了两下赶得段柠又挪了个地方，把段柠脚边的花生给拔了。“那你拿个篮子铲
菜，别在这儿待着。”万分遭受嫌弃，段柠抱了外婆一下就跳到了小路往回走。段柠心底还是有一点点小失落的，第一次和外婆分开这么久，回来了外婆就赶人也不说想她。外婆拔完一路花生，对着段柠喊道，“回去把鸡蛋收了。”段柠高兴的大喊：“晓得了。”之前电话里段柠跟外婆说想吃包心粑粑，但是外婆说太麻烦了不一定有时间做。现在看来，大人都是大骗子，让她收鸡蛋肯定是为做包心粑粑准备，她猜到了。
＊＊＊外婆家屋子旁边有一个黄
的摞成小房子样的稻草堆，草堆里有两个
，专门给母下蛋。屋前有块空地，是晾晒的地方，那前面还有两个草堆，草堆里也有，也是给母下蛋用的。“好久不见啊小黑，阿黄呢。”段柠回去的路上，外婆家养的黑狗从芦苇丛里窜了出来，绕着段柠转圈圈。
“一起回家吗？”小黑摇摇尾巴又跑进了芦苇丛。段柠往前迈了一步，小黑又跑了过来，还跑在了段柠前面。段柠按正常速度走着。
结果小黑又跑了回来，在段柠面前摇着尾巴然后又跑到了前面。平时小黑也没这么黏着段柠，顶多段柠放学回家的时候来家门口接她。可能这次走的真的太久了吧。
段柠看了看空地前的两个草堆，三个，一个，两个，蛋还
多的，两只手拿不下，还有一个里母正在下蛋。段柠跑了几趟，才把鸡蛋都收进
下的桶里。把厚布盖在上面，段柠提着篮子再次进了田里，一刻也没歇息。段柠铲了满满一篮子，还在接着找。
菜这种东西一晚上放不坏，弄多了还能留着第二天喂。段柠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塘边，塘里长满了香蒲。段柠放下篮子，伸手摘了两
香蒲，还拽了大把叶子，有老的也有新的。
落垂西，外婆挑着两担花生走到了小沟边，对着远处的池塘喊道：“回去了。”“来着。”段柠甩了甩手里的香蒲，抖出一堆黄粉，黄粉落到叶子上把地上的草弄成了黄
。段柠一路走一路甩，但黄粉仿佛抖落不尽似的，总能落下一些。“又摘，可跟人家讲过了。”那块塘是段柠一个远亲家里的。段柠仗着认识，从小摘的香蒲都是他家的。“人又不在我怎么讲。”“摘这个搞什么？”
“有用。”以往段柠摘了第二天就会玩腻了扔掉，这次段柠想留着放几天，看看香蒲会不会散，不散她就再去摘几个给段谨竹。段柠觉得香蒲长得很好看，段谨竹没见过简直太可惜了。
到家后，外婆把花生放地上，段柠和外婆一人一担把花生散开晾着。晾完花生，外婆催着。“望望可有热水，把澡洗洗。”厨房里还有两水瓶热水，段柠拿了衣服久违的在大堂用澡盆洗澡，在段柠洗澡的时候，外婆做好了晚饭。
汤煮米粉，还加了蛋皮。外婆给段柠盛了一碗放在锅台上，米粉只上面一点，下面全是排骨和
，米粉上还放了一堆蛋皮。段柠出去倒水的时候就闻到了香味。外婆坐在屋前的小椅子正吃着呢，看到段柠道，“赶紧吃。”虽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但是段柠还是
开心的，端着碗拿个小椅子在外婆旁边坐着吃。外婆问，“可好吃？”段柠：“好吃。”“这是特意留的好米到厂里
的。”外婆去厨房里又盛了一碗，“放不了好久，多吃点。你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瘦了好看。”外婆凶道，“长身体不吃饭怎么照，锅里头剩的都你的。”吃饭的时候休息了会儿，段柠洗完了碗，就去剁
菜了。小黑和阿黄也回来了。吃完外婆留的饭就窝在段柠身边。外婆待晚去后院洗完了衣服，把花生搬进了屋子，在大堂摘花生。“摘毫儿煮，剩的都晒干的了。过几天带毫儿就去厂里
糖，我留毫儿着，然后都给你走的时候带去吃。可吃炸花生，吃的话也炸毫儿给你带着。”“我想吃包心粑粑。”“明天上午要是把花生搞完了就下午做。”“那我斩完菜帮你摘。”段柠把剁好的
菜推到盆里，一下子拿了一大把菜放砧板上剁。段柠斗志昂扬，只为明天能吃上心心念念的包心粑粑。内屋的电话响了起来。“我去接。”段柠拍拍手，把手上的
菜拍干净走进了内屋。电话上显示的是手机号，段柠也不知道是谁。拿起话筒，段柠：“喂。”“你在干嘛？”段柠听出了段谨竹的声音，这么难听的公鸭嗓在她认识的人里也就段谨竹对的上号了。“斩
菜。”什么玩意儿？段谨竹没听懂。“你到了不会给我打个电话嘛。”司机三点多给他打得电话告诉他人送到了，那时他就开始等，一直等到饭点估摸着段柠肯定在的时候打了这通电话。“忘了。”摘香蒲的时候段柠有想起来，但是一忙起来段柠就又忘了。“没事我去斩
菜了。”段柠这句话成功打消了段谨竹说话的
望。“嗯。”挂得还真干脆，段谨竹将手机放下，发
似的在代码界面敲下一通码。“你不能再找两个人吗？”为什么测试这种工作也得他来，他的卖身契里没包括测试的活。“普通人创业不会有那么多资金。”
艾泽说得理所当然，然而，这句话由她说出就注定是个讽刺。＊＊＊凌晨，段谨竹回家的时候才吃上今天的第一顿饭。
吃了没几口就坐电脑前，看起了艾泽给自己发的文件。两人通着语音，“这是没玩过游戏的人写的体验心得。”段谨竹一目十行的看着。
每篇都只扫过一眼就关上。段谨竹的态度很简单明确：“不会就学，菜就练。”要他现在绞尽脑汁去
合菜，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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