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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低低地踹息
接着体贴地动起来,不过两下,益易就被温暖的手摸到了高,他脸色赤红,急促地呼吸着。显然舒服得没边儿了。一点一点地回忆起梦境里碎片般的画面,那些荒唐的场景深深刻在他的脑海里,无法磨灭。

 这什么!益易好生羞臊。问酒做了一个梦,梦里只有几声隐约的狗叫。饶是记忆力一向不错的问酒也在想,是不是遗漏了什么梦境画面。怎么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出道单曲发了。

 热搜“怪物新人出道曲《纤绳》”世界上哪里来的那么多刷话题的吃瓜群众,百分之九十的都是顺着热搜进去看热闹的。问题是,热搜人扫一眼就过,留不留得住还得看内容。

 曲是好曲,师是名师,唯独人是新人。有歌后影帝造势,似乎问题也不大。回姐听着元池不断地报数据,屏幕上的趋势曲线越来越陡,她摘掉金丝眼镜放在桌上,用拇指和食指捏了捏鼻梁:“好了。”

 她一头银发仿佛熠熠生辉,看着益易有些感慨:“现在的小年轻啊。”回姐扫了一眼屏幕,不再多说。

 纵然热爱这一行,但她实在是年纪大了。疲倦的感觉比以往来得都要凶猛。回姐宝刀未老,却依然无法战胜冷漠无情的时间。益易点了点头:“回姐辛苦了。”

 他转过头,也跟元池道谢:“真的辛苦了。”元池突然觉得自己熬夜做的表没有白费。要不为了某人,自己何必打这份工,脑海里一个穿着黑西装的人影一闪而逝,她想,这不是因为爱情么。

 到这个时候,所有的细节都串在了一起,后续被元池的小号安排得清清楚楚…拍摄的封面曝光,选秀节目的经历被挖出,连带成团夜经典笑容一并变成益易疯长的粉丝量。某位毒舌的乐评人发了一条博客:“怪物新人?好大的口气…”

 过了五分钟,又发了一条:“看到是羡鱼作曲我就想删上一条微博了。结果听到怪物新人的音,我决定把它留着。随时提醒自己不要口嗨。”

 这人还不忘在评论里给自己找台阶下:“前有鲁迅刻早,后有我留博作纪念。”另一位不太客气的乐评人则直接删掉了刚发的博客:“现在真是什么人都来混圈了。偶像都没当明白就来唱歌,呵呵!以为自己有张小白脸了不起?”

 作品就是重拳,也是人们趋之若鹜甚至不惜卖身的好东西。益易当然明白这个道理,更清楚好作品要堆多少资源上去,谱曲编曲填词磨棚…这还只是一首歌,他一条一条看着评论,突然想起那个小姑娘,动了动手指搜索到,点进去一看,她发了一篇真挚的小作文:“事情要从成团那天说起…”

 大号追星,已是益生菌,小号已弃,爬墙勿扰,在结尾,她写道:“益易绝对是一个值得喜欢的人。我很幸运在人群中找到了他。”益易特别冷静地看完。

 他们都有一层极厚的滤镜,透过它看东西,一切都是冒着粉红泡泡的、朦胧美好,也都是幻觉。一个人会遇到很多岔路。

 他承受不起选错的代价,所以无比谨慎,不会轻易被过度的吹捧了阵脚,誓要到达理想的彼岸,只是以前,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个人站在背后看着他、托举着他、拥抱着他。

 他或许想象过那种被万人拥簇的兴奋,但绝没有想过和另一个共度余生,但是…“当你找到共度余生的人,你就希望余生尽快开始。”问酒听着台词,想到了益易。

 益易长长的睫扇了一下,如同蝴蝶的翅膀扇动着掠过一朵小白花,他的心思被元池的话语拉回:“早点睡吧,周末量红利吃到这里就差不多了。”

 他的出道曲在账面上没有产生任何收益,益易不觉得自己亏本了,正相反,他们大赚特赚。益易早先以为元池就是那种买咖啡的助理,没想到在里面发挥了巨大作用。

 他承认之前有些小看她了。能和回姐同频,分析粉丝画像起来更是头头是道,元池比看起来的还要厉害。

 回姐也松了一口气,益易这边的努力是1,效果不好她再怎么往后面加0都没有用,她更坚信了自己第一眼的直觉判断:益易能大火。身上有灵气,一股机灵劲儿,看上去就会做人,实际太会做人。

 “回姐也早点睡。”益易笑着从会议室离开,久违地回到宿舍。元池挠了挠头,对着景点里的一栋私人住宅确认门牌号,嗯…就是这栋了。老妈送的十六岁生日礼物。新工作还好的,如果能不熬夜就更好了。益易回到宿舍,之前满屋子的练习生已经走掉了一个。练习生们都还没回来,个个泡在舞蹈教室。

 一开灯,空无一人,他慢慢坐在沿上,瞬间有种被打回原形的沮丧感。双人“嘎吱”一声,似乎在安慰他。

 元池愣了愣,看了一眼手机,立刻开车回到公司,她领着益易去到新的住处:“还不错吧?”益易往里探头,扫了一眼后,用力地点了点头:“确实不错。”他顿了顿,又说道:“你快回去吧,不早了。一路小心!”

 益易只看了一眼,心里便莫名觉得这应该是问酒的安排,他在拎包入住的新房客厅里待了一会儿,便走到书房里打开电脑,顺手摸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开始复习,他有了一个规划,就立刻着手找资料。书房里的灯光很亮。

 那阴影落在桌上显得格外黑,像拔了保险的,像一把出鞘的剑,像一满弓弦上的箭。临睡前,益易本以为自己不会再胡思想了。

 可大脑如同缰的野马,蹿过一帧一帧让人心惊跳的俗画面,他不由得绞紧了‮腿双‬,本能地伸手去探,在即将触摸到的那一刻又猛然停住。益易用大腿紧紧夹着被子,柔软的触感满了他的大脑。

 他难以自持地想到了问酒,他低低地息,在上尽情扭动的身躯上一丝不挂,益易什么都不敢做,他只好轻声念叨问酒的名字。问酒仿佛给他下了蛊。

 他身体逐渐发热,面对气势汹汹的情,他却胆怯地退缩了。益易觉得自己真的疯了,他不敢。

 他不敢自行纾解望,这个深夜越发难熬,益易苦涩地忍下,唯独希望在梦里得到足。很想和问酒做,更想念他温柔的吻。

 ***益易还得录歌。他决定一个月内把专辑的八首歌录完,但没想到遇到一个人,益易意外至极…是二十三,他这才知道二十三的本名叫梅林,也是一位资深吹埙人。二十三意外极了。联想到问酒可能出现,他脸色一变:“换个地方说话。”

 益易没见过他这副样子,穿着一身皮夹克,黑色军装上系了深绿的带,跟那个一身白袍的二十三完全不同,他回忆起那位红发女士的气场,确实会得人很不自在。二十三和他一样。

 是离开某个怀抱就会自动长刺出来的植物,系深深地扎进泥土里,拼命向上蔓延。“你怎么…”益易组织着语言,不知道该不该提以前。梅林冷笑一声:“怎么变成人了?”益易噎了一下。他问道:“那位呢?”  M.ig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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