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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真诚沟通行为
“出国了。过几天回来。”梅林想着那头红发,腿都有些软了。“你那位呢?”“他让我冷静一个月时间。”益易跟他也不。但相比于二十三俯首帖耳的样子,他更习惯跟梅林在这种状态下交流。梅林双手抱臂,哂笑着说:“快逃。”你还能逃,我跑不了。根本没有选择权。益易懵了:“为什么要逃?”

 梅林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先讲讲他对你干了什么。”“陪我去演唱会,带我看电影…”“好,你回忆一下,场景是不是昏暗的。”梅林不屑地说。“看电影要关灯,演唱会要应援,很正常吧?”

 “那空间是封闭的对吧?”梅林从益易脸上找到了答案,便接着说,“还有二楼调教室,每次上去是不是很矮?”梅林慢慢说了一堆细节。

 看着益易的脸色一点一点变化,最后说:“快逃,他控制占有很强,你跟他在一起会被吃干抹净不留渣,他们那群人都很变态,你没必要委屈自己。”

 “我喜欢他。”益易难得严肃,说话声音很稳定。梅林却说:“那又怎么样,你不怕痛吗?你现在能挨,以后呢?”

 等你不行了。踹掉你换新多容易,他更坚定了:“我很怕痛,但是我更喜欢他。”我能读懂他的眼神,那里面是炽热燃烧的爱意。这下轮到梅林被噎了:“从那个地方退休的…”草,烦死了,他好像羡慕了。

 益易结束了谈话:“谢谢你,我去录歌了。”梅林想着自己被生生打碎肋骨、小腿、脚趾的疼痛,慢慢叹了口气,他们不一样,哪里都不一样。

 错位的骨头好像时至今都卡在红色的血里,梅林摸了摸了自己的脖子,明明什么都没有戴,却比戴着choker的益易还要拘束万倍。益易在家一个人跪着。深夜,单薄的身影在一盏灯下有种诡异的美感。

 他浑身赤,接着缓缓站起来,撑着膝盖感觉哪儿都不对味。不行,差个人,他想了想,捂着额头老老实实躺在上,可怜兮兮地闭上眼睛,但愿能梦到问酒。问酒梦到益易了。益易像是吃了药,眉头都不带皱的,就往问酒身上坐,他一边解扣子一边喊热,声音又又媚,微红的脸颊和泛红的眼尾魅惑至极。

 问酒意识到,自己在做梦。益易不会叫那么大声。好,可以为所为了,他挥了挥手,把益易倒吊起来,益易那双手还规矩地背着。一板一眼的,看着像古板的书生。

 问酒看了眼马鞭,手用力一抖,马鞭变成了钢丝刑鞭,其上散发的气息冰冷而威严。益易好像看不见鞭子,还颇为得瑟地,倒吊着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只是钢鞭太重,问酒才了一下,益易就立刻委屈地开始哭。

 益易也不说话,静静地看着他,眼神幽怨极了。问酒也不管,挥舞着鞭子吻上益易的背。鞭背是最疼的。

 那里没,皮薄,打下去全疼在骨头里,如果不是梦,问酒根本不会用钢鞭,也不会鞭背。主要是益易会疼。益易一边掉眼泪一边背着手,呜咽咽地瑟缩着,他见问酒又挥鞭,拼命摇着头,神情彷徨而无助。

 一时间啜泣不止,哭得异常绝望。背上皮开绽,高肿的檩子整整齐齐,呈紫黑色,偏偏益易还卖力地迭着双手默默忍耐,乖巧极了。鞭背之后…是鞭。破空声呼啸着。

 钢鞭口,益易像是被铁针狠狠贯穿了心脏,浑身剧烈地抖了一下。泪水顺着睫进眉间和头发,那张好看的脸因为疼痛而变形,惨叫一声比一声高,如黑色的一般。

 痛楚沼泽散发着腥臭味,夹着土色的淤泥将人往下拽,最下层黏乎乎的软泥牢牢把脚困住,益易只能痛苦不堪地噎。

 口被得又肿又红,稍稍拿手轻摸一下,便如愿以偿地看见益易夹着,微微颤抖。梦里的益易动静特别大,双颊通红,肩膀像起伏的升降机,他哭得很投入,一身的汗水倒,痛苦至极。脆弱的软哪里承受得住钢丝的鞭笞,不过几下,便肿得不成人样。问酒没想到益易扁着嘴,陨泣着问:“你要进来吗?”

 益易搭搭地哭着。浓密的睫被泪水润,镀了一层水光,令人无比心动,尽管是在梦里,问酒也没有在他主动表明愿意的情况下和他做。

 他过了会儿,又问:“为什么不打了?”问酒在沉默中和倒吊着的益易接吻,刹那间梦境里开满了鲜红的玫瑰,拥簇着他们永不凋零。

 玫瑰花香馥郁芬芳,每一朵花都像一只小精灵,轻轻地触碰着他们皮肤,问酒做了一个卡的手势,益易便立刻被放了下来,乖顺地享受问酒的摸头动作。益易醒了。

 隐约记得自己做了一个梦,只有令他惊惧万分的可怖鞭声和一眼无法望到边际的花海玫瑰,他,好奇怪的梦。

 益易笑了笑,直觉告诉他这是一个关于问酒的梦,他便不再纠结,他笑得很足,像刚偷吃掉一整瓶成长快乐的傻小孩。***益易穿着卫衣配牛仔,干净的脸庞犹如被晨亲吻过的一株青草,跟来接他的元池打了个招呼:“早。”

 “早。”“晚上熬夜累的吧…”益易叹口气,看着元池的黑眼圈。“是有点。”“和问酒时刻汇报更累吧?”会出现在问酒的私人飞机上,会在自己喝茶的时候抱着手机给人发消息,会在回去之后又折返回来安排住宿。益易对这些细节都一清二楚。元池沉默了片刻,她突然一头发:“为爱情做点牺牲而已。”

 “她都不让我靠近,我只能想这个办法。”元池指着自己的鼻子,愁眉苦脸地说,“我倒贴她,她根本都不理我。退役兵王了不起吗?确实…”

 退役兵王!益易想起来了。问酒的那位一身黑西装的司机兼保镖,下车后总戴墨镜,不怎么说话,存在感比二十三还小。人往往很奇怪。

 他跟梅林这种知道内情的人聊天,会挑好的事情讲,跟元池说起问酒的事情,却又捡了些不好的方面讲:“这么一想,他时刻监视我。”

 元池摇了摇头:“这词不是这么用的,监视一般都是用在敌人身上的,他对你,我觉得更像是间接照看。”一道白光从益易脑海里穿过,须臾。

 那道光化作翩翩的蝴蝶四散开来,他轻轻皱起眉头思索:“是这样吗?”如果儿童缺乏联结,他们为实现完全的自给自足而做出的努力就往往是一种绝望的行为,而非真正的自主

 当儿童从心里感觉到他们的养育者是关心他们的、对他们是有兴趣的,并且一旦需要就会出现时。

 他们的自主就能得到发展,而益易很清楚,就算说定了一个月,但只要他想回去,问酒一定会张开双臂紧紧拥抱他。随时随地。

 问酒花了一个月把这种认知植在益易脑海里,成为他的程序化记忆,程序化记忆的特点之一就是:它感觉像是益易本来就知道的事,而非益易记住的事。

 这是至关重要的一步,离不开任何细节。费尽心血且时刻敏锐的观察行为,在恰当的时机营造令人安全的抱持感,而真诚的沟通行为,又在需要离开和冷静的时候避免让他产生被抛弃感。以及…爱。  M.ig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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