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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关少凯长期欺男霸女,很少踢到铁板,逢此阵势惊恐万状,慌忙忍痛逃命。

 曾淑琴拔刀追杀,胡乱刺中他的肩背腿,次数多准头和力度却不够,没能致死这人渣,随即被前来搭救的保安和工作人员制服。

 洪家人接到警方通知,又做一锅粥,冷后于洪万好和洪赶到派出所,听完情况立刻联系律师磋商,晚上去岳父家商讨对策。

 “医院那边说关少凯伤得不重,没有生命危险,我估计伤情鉴定结果最多轻伤二级。按故意伤人定罪,可能会判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家人听说要坐牢,慌乱不减,洪万好忙问有没有办法让法官从轻发落。

 冷说:“我找的律师老打刑案官司,经验很丰富。他听我说完家里的情况,说妈由于三妹的事不良情绪长期淤积,又受匿名威胁刺,再听洪说关少凯是真正的主谋,各种负面情绪瞬间爆发,从而实施犯罪,可定义为情犯罪。如果认罪态度好,积极赔偿,与受害人和解并取得谅解书,法院可判处缓刑。我已经请律师明天替我们去看守所探视,他知道该怎么跟妈沟通。”

 理论如此,关家人又岂肯罢休。当晚新闻见报,同时网上冒出若干虚假小道,说洪家人因“轮、案”勒索不成,导致曾淑琴动了杀机,潜入香云大酒店刺杀谢锐的表哥关少凯,对关谢两家进行报复。

 冷安排水军辟谣,两边口水仗打得天翻地覆,路人难辨真假,也划分成几派阵营指点评说。

 榕州警方连夜用官博公布了现有案情,呼吁网友切莫信谣传谣。

 洪巧昨天还对养母的偏心存怨尤,凶信传来,她的心态彻底改变,深悔不该说那些话刺曾淑琴,也对她舍身逞凶所体现的母爱感铭肺腑。上网看到那些歪曲构陷的言论,她明白仇人要置曾淑琴于死地,救母的决心使她停止自怨自艾,坚强地寻找出路。

 第二天她发信息给一墙之隔的小妹,让她过来说话。

 洪连遭现实毒打,坏毛病冰散瓦解,在谁跟前都像罪人,见了洪巧更是畏畏缩缩,以为她会狠狠痛骂自己。

 洪巧已顾不得怨恨,和声道:“小妹,妈是为了我们才犯错的,我们得救她啊。”

 洪闻声落泪,噎道:“我也想救她,可怎么救呢?”

 洪巧已有了主意:“姐夫说如果关家肯出具谅解书,法官就会酌情轻判,我现在行动不方便,你推我去香云大酒店找关少凯的妈妈,我们当面求她。”

 洪吃惊:“他们家把你害这么惨,你还去求他们?”

 洪巧坚定道:“只要能救妈,什么都无所谓了。你别告诉其他人,就我们两个人去,失败了也别跟家里人说。”

 姐妹俩来到香云大酒店,谢美兰拒绝见面,洪巧不愿放弃,和洪躲在安全通道,快到中午时在走廊堵住她。

 “谢董,请您务必给我们几分钟时间,求您了!”

 初见洪巧,谢美兰大为吃惊,觉得这女孩分外眼,却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助理鲁驱赶二人,她犹豫片刻阻止,将她们带回办公室。

 “你想对我说什么?”

 洪抢在洪巧前激动陈词:“我叫洪,她是我三姐洪巧,差点被你儿子关少凯和谢锐害死,好不容易捡回条命,到现在还不能正常走路!”

 谢美兰嗔斥:“无凭无说瞎话,你们要是来捣乱的,就马上给我滚!”

 洪巧拦住小妹,镇静开口:“谢董,我妈妈曾淑琴昨天在这里刺伤了您的儿子,她的行为违反法律,可事出有因。您也是做母亲的,如果孩子受到伤害,又不能为她做主,相信您也会情绪失控。我妈妈就是在失控的情况下犯了错,好在您儿子没有生命危险,这个错误还能挽回。我妈妈年近半百的人了,经受不起牢狱之苦。求您高抬贵手原谅她,让法官从轻处罚。”

 谢美兰越瞧她感觉越异样,说不出的心慌,但又找不到原因。

 她能养出关少凯这样的儿子,本也飞扬跋扈,岂肯吃这等亏,冲口拒绝:“杀人犯法,欠债还钱,你妈妈差点要了我们家少凯的命,我要是替她求情,等她从看守所出来再去杀我们家的人,到时谁来负责?”

 洪巧忙说:“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求您发发善心,饶了我妈妈!”

 谢美兰不冷笑:“你这孩子真是天真,又不是普通纠纷,哪是道歉求饶能了事的。”

 洪巧救母心切,挣扎滑下轮椅跪倒在她的办公桌前。

 谢美兰打个突兀,身体受不知名的力量驱使前倾。

 洪已赶忙扶抱,一面劝解洪巧一面含泪瞪骂:“谢美兰你们全家都是畜生!恶有恶报,我赌你们不出三年一个个全部死光,不信等着瞧!”

 谢美兰骂她野疯子,叫人赶他们出去。

 洪推开拉扯洪巧的保安,哭吼:“我们自己会走!谁敢碰我三姐我就咬死他!”

 保安不信,刚凶威胁,洪猛然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缸用力砸向自己额头,谢美兰的女助理惊声尖叫,洪巧也吓哭了,拉住小妹衣角阻止。

 洪擦了擦进眼眶的鲜血,用沾血的手遍指在场人等:“你们再欺负人我就死在这儿!看谁狠得过谁!”

 连的担惊受怕,恼怒自责已让她的心理产生应反应,仿佛硝、化、甘、油经不起摇晃。

 谢美兰恼怒:“这家人老的小的全是神经病,还想反咬我。快打110,再叫辆救护车,别让她们得逞!”

 说罢起身离去,经过洪巧身边时忍不住又看了她一眼。

 洪巧也正抬头望着她,一双泪眼似剑光刺痛她的心。事后她反复琢磨终想不透彻,暂时将这异常情绪放在一旁。

 洪洪巧随救护车去往医院,警察来了解情况,她们不想再给长辈添堵,向冷求助。

 冷替她们做完善后,说关谢两家无人不歹毒,让两位小姨子勿再与其接触,涉事宜都由他出马。

 洪请他到一旁单独说话。

 “姐夫,网上很多人在说我们家的坏话,我想用我的账号发声明,把一切事情都说清楚。可我没量,只怕发出去也没几个人能看见。你认识那么多营销公司,能请人帮我扩散吗?”

 冷有些吃惊,觉得这做法不符合她自私的习

 “阿,你别冲动啊,你一出面谢家就会曝光你的把柄,网上的键盘侠有多厉害你是知道的,就不怕他们撕了你?”

 洪擦去眼角溢出的泪水,笃定道:“是我害了妈和阿巧,老豆说得对,人必须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阿巧都能为了妈去给仇人下跪求情,我是妈亲生的,更该为她豁出去。姐夫,我做过那么多错事,早该被人骂死了,只要能让人们明白妈和阿巧是无辜的,那些网友怎么撕我都无所谓。”

 冷不敢擅专,通知洪和洪万好,在让他们定夺的前提下提出建议。

 “目前网上的谣言都是不明身份者凭空捏造的,警方又不能公布涉及个人隐私的细节,如果阿实名澄清,就能击退部分造谣者,让公众更深入的了解事实,促使舆论倾向我们,这样对妈和阿巧的案子都有利。”

 洪坚持己见,说即便冷不帮她引也要发声明。

 家人们拗不过她,同意这个以毒攻毒的办法。

 洪写了一篇五千字声明,陈述洪家姐妹与关谢兄弟的恩怨,从前次香云大酒店的“事件”写到曾淑琴刺杀关少凯。

 冷说声明详细没错,但广大网友没耐心看这么长的文章,帮她提炼了百余字的简讯。

 “我叫洪,是519榕州北郊仓库轮、案受害者的妹妹,案件主谋是香云大酒店少东关少凯及其表弟谢锐。案发后凶手为罪,在网上极力造谣辱骂我们全家,并用之前拐我食大、麻的照片威胁我的父母,导致我母亲情绪崩溃,冲动下对关少凯行刺。我在此实名发声,向大众说明真相,请各位勿再听信谣言。”

 简讯后附带她写的长篇声明,发布后由几十个新闻营销号转发,一小时内挤上热搜。

 仇家的水军立刻反扑,曝光了洪毒照,披她的个人信息,穷凶极恶地诋毁、羞辱、谩骂,妄图让公众相信她是撒谎成的不良少女。

 冷也以眼还眼地曝光了关少凯和谢锐的丑事,和他们的劣迹相比,洪那点黑历史显然不足挂齿。

 双方争相控评,纠厮杀,让无聊网民们看了场大戏。同情洪家的人渐渐占据多数,要求警方法院秉公办案,曾淑琴固然应受相应处罚,但也不能让轮、案的主犯们逃出法网。

 6月8号是冷26岁生日,岳母身陷囹圄,家人心力瘁,连他自己都忘了这事,只冷欣宜和洪记得为他庆生。

 姐姐大清早便发来祝贺信息,中午快递送来她寄出的礼物。

 洪则在家置办了一桌丰盛的晚餐,每道菜都依照他的喜好设计,还亲手做了一个心型的生日蛋糕。上面铺满巧克力、油做的红白玫瑰,中间一轮弯月上坐着以夫俩为原型的小糖人,女方正闭着双眼陶醉亲吻男方的脸。

 冷惊喜夸赞:“姐,你连生日蛋糕都会做,不愧是全能小厨娘。”

 洪说她照着教程做的,本来想去蛋糕店订制,问了好几家,师傅都说做不出她想要的效果,只好自己动手。

 “喜欢吗?”

 “太喜欢了,可有个小小问题,按理说这上面应该是你戴花,怎么给我头上弄个大花环顶着,在你眼里我是有多娘啊?”

 冷摸着下巴打量头戴玫瑰花冠的“小冷”,对子的喜好颇为费解。

 洪笑道:“不是想表现你娘,是觉得你像玫瑰花,用这个造型做比喻。”

 他更纳闷:“玫瑰不是通常用来比喻女人的吗?我还没听过有说男人像玫瑰的。”

 她嘲他思想僵化:“这你就不懂了,玫瑰带刺,在古代是侠客的象征,说你侠肝义胆,有情有义啊。还有,玫瑰有很多种品种和颜色,像你一样风格多变。既温柔可爱,又能潇洒冷峻,有时高贵大方,有时亲切随和,有时清新纯洁,有时又人。跟你结婚就像拥有了一座男神专卖店,什么暖男、型男、花样美男、小甜心、小狼狗,应有尽有。”

 冷笑,捏住她的脸戏谑:“你还说我老爱甜言语,自己这张嘴才是甜死人不赔命。一有机会就给我灌魂汤,我要是中毒太深,下辈子还着你怎么办?”

 “那更好啊,我巴不得你生生世世着我,省得我再费力去找你。”

 进行完真情互吹,她抱住他的脖子亲了一口,待蜡烛吹灭,问他许了什么愿。

 “希望你最近心想事成。”

 “你干嘛连生日愿望都让给我?”

 “咱俩还分彼此吗?早就是命运共同体了。”

 冷搂着她回吻一下,说:“下周你过生日,我也得好好为你庆祝。”

 洪摇头:“算了吧,我生日那天刚好是妈的案子开庭,哪有心情庆祝啊。今年就免了吧。”

 律师说曾淑琴的情况全靠法官酌定判罚,同态复仇不符合现代社会的刑罚思想,没有受害人的和解书,判决轻重还真不好说,最坏的结果就是三年以下,一年以上。

 洪说母亲是被她连累的,真去坐牢她就到监狱旁租间小房子陪她服刑。洪万好在打听怎样为子申请保外就医,说不管花多大代价都要把人弄出来。

 想到这些洪心头就了十麻袋水泥,忧愁叹气:“我们认识刚好一年了,这一年里经历的事好像比我之前26年遇到的所有事加起来还多。明年要是还这样怎么办?”

 冷轻松诙谐:“什么怎么办?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人生就得有红军长征的气魄,反正有你搭档,在我这儿就是万水千山只等闲。”

 她吃了他给的减药,顽皮地捏他的鼻子:“小样,伟人诗词是让你拿来‮情调‬的吗?没正经。”

 他狡猾道:“我要真的正经起来你岂不是会少很多乐趣?”

 说着凑近索吻。

 洪噘嘴他的,未能足他。

 “不够甜,再来一个。”

 “太甜会得糖病的。”

 “我低血糖,需要多补充糖分。”

 她被他拉入怀中拥吻,左脸紧贴他的鼻尖,在亲吻的间隙娇嗔:“你鼻子太高了,每次接吻都戳到我的脸。”

 “我这是天生丽质,多少人花钱还做不出这么直的效果呢,嫌高你往后没事就少捏我鼻子。”

 他捧住她的后脑勺,不许她使坏躲闪,抓紧时间享受难得的浪漫时刻。

 由于舆论关注,曾淑琴的案子采取了公审形式,原告、被告家属俱出席旁听,洪家人怕记者扰洪巧,让她躲在审判庭门外。

 谢美兰坐在旁听席最前排,神态傲慢不逊,以此抵挡洪家人怒视。

 开庭后公诉人宣读起诉书,陈述被告犯罪事实和调查证据,提请法官按故意伤人罪判处。

 曾淑琴的律师提出辩护,说辞煽情成分居多,有效少,轻易被检方抓住漏。说即便被告在案发前受到威胁,但她刺杀受害者的行为是在第二天做出的,中间有长达十几个小时的冷静期,不具备判定情杀人的条件。

 法官按程序对受害者和被告进行讯问,关少凯以伤势未愈为由,派代理律师出庭,所做陈词一派白莲花属

 轮到曾淑琴答话了,被羁押大半个月,她面黄肌,憔神悴力,头发几近全白。面时表情呆滞,对家人们的呼喊反应迟钝。

 听到法官诘问,她凝滞的目光抖出一丝波纹,用力气燃烧为这一刻保存的力量,以暗哑但平稳的声音说道:“法官同志,刚才检察官说的话都对,我没什么可反驳的。这件事是我做错了,请你依法处置,我会无条件接受。但是,在判决前请先容我说几句。”

 法官批准,书记员准备做笔录,在场者都凝神静听。

 曾淑琴又做了一次深呼吸,回头看向听众席,家人们接不住她的目光,猜想她可能没找到想见的人,疑心那人是洪巧。

 果听她说:“我有四个孩子,三女儿洪巧不是我跟老公洪万好亲生的。二十年前的正月里,我们的小女儿刚出生没几天,我婆婆就在我家附近的小巷子捡到一个两三月大的女婴。那孩子身体没毛病,模样也水灵,邻居们都说是哪户重男轻女的人家丢掉的。我婆婆看她可怜又可爱,就想留在家里养活,托关系在我生孩子的医院弄了张双胞胎的出生证明,说她和我的小女儿是孪生姐妹,一块儿去派出所上了户口。”

 这些话旁人听尤可,传到谢美兰耳中却不啻惊雷。她的女儿关晴晴也丢失于二十年前的农历正月间,当时刚好两个多月大。

 那天见到洪巧时的奇妙触动仿佛暗器机关中她,当下疑云满腹,细思极恐,更专心地等待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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