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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勾结乐享超市以低价酱油打喜万家的主谋正是贺,他进入福满堂后成功策划了“鲜果维”推广案,被姜开源亲自提拔为部门副经理,又见机献上这一兵不血刃的杀敌奇招,再获姜开源赞赏,已被视为麾下的得利干将。

 今晚他去机场接回从多伦多归来的姜秀娜,与她一同前往姜家。

 姜秀娜向家人宣布了一则重要决定,掀起轩然大波。

 “我好不容易才帮你联系好教授,让你下半年继续读硕士,你却悄悄跑去办退学,真是太不像话了!”

 夏蓓丽听说姜秀娜这么做是想稳定与贺的关系,以免和恋人天各一方,气得失去仪态,当着丈夫和婆婆面用力拍茶几,怀疑是贺教唆。

 姜秀娜抢着替贺辩白:“妈妈,这是我个人的决定,贺也反对我休学,我们谈了好几次我才说服他。你可以不喜欢他,但也别冤枉好人。”

 夏蓓丽知道再跟她吵只会助长贺的气焰,望着姜开源,指望他教训女儿。

 在姜开源眼里家务事都好商量,并不像她那么着急上火,温和地对姜秀娜说:“娜娜,年轻人要有上进心,不该把谈情说爱看得太重。你不想再念书,真的只为了多点时间陪贺?”

 姜秀娜清楚父亲的脾,忙投其所好:“也不全是这样。我已经取得学士学位了,想早点参加工作,你也常说经验比学历重要嘛。而且最近华夫集团老找我们麻烦,福满堂内部有很多问题需要解决,我想我现在也有能力帮你和妈妈分忧了,你们分我点事情做,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夏蓓丽训斥:“你以为管理公司那么简单?真想做得从头做起!”

 姜秀娜不怕刁难,顺杆上窜道:“我愿意从基层做起,爸爸,你就是派我去做公司的保洁员也行,我不怕吃苦,也放得下身段。”

 这话姜开源很受用,笑呵呵道:“让你去做保洁员专业太不对口,你大学念的是金融,应该跟我一起搞市场,那就去销售部吧。”

 姜秀娜求之不得,夏蓓丽却坚决不允。

 姜开源帮女儿求情:“孩子大了,有自己的规划,我们该放手时且放手。娜娜很聪明,知道怎么做最适合自己,她不想再呆在学校,你就别勉强她了。”

 唐玉芬也向着儿子孙女:“是啊,她读了那么多书已经够用了,难得孩子这么有上进心想早点工作,你何必打击她的积极呢?”

 投票结果已出,夏蓓丽暂时翻不了盘,无奈退让一步,但仍不同意姜秀娜去销售部。

 “她和贺都在销售部,别人会说闲话的,我听说策划部缺人,让她先去那儿试试吧。”

 姜开源不能太扫她的面子,止住大声反对的女儿。

 “你妈妈说的也有道理,其实策划部的工作创造和灵活更高,也更适合你,我明天就让人安排,你进去以后好好做出点成绩给你妈妈看,要是表现不好,不能让我们满意,就乖乖回多伦多念书。”

 摆平风波,他把贺叫去书房,问他销售部近期的工作状况。

 贺做了全面汇报,提出一项建议。

 “这次鲜果维推广我们做得很成功,话题到现在都很有热度。我想我们是不是可以尽快为产品更换包装,把织女元素运用到新包装上,成为我们的独家标志。”

 姜开源想了想说:“你这个主意很好,但我们的鲜果维上市才3个月,还没给顾客留下深刻印象,现在就急着改包装恐怕会给顾客造成接受障碍。”

 很多知名产品都坚持使用老包装,即使换代也只做微小改动,目的是形成独有风格,强化消费者的认知。一个问世数月的饮料马上换包装的确之过急。

 他又问起喜万家低价酱油的事。

 贺报喜:“我找人去一些超市和大卖场打听过了,因为乐享超市这半个月持续用喜万家的特级酱油搞低价促销,造成该货品在其他店内的业绩严重下滑,很多商家表示如果再观望一阵仍是这种情况,他们也会跟着降价,处理库存后将不再考虑进货。”

 这两年喜万家这只扰榕州大本营的小苍蝇没少让姜开源心烦,竞争手段搞了不少,到头来还是贺的妙计管用。他很高兴,说若能除祸患将奖励功臣300万现金。

 贺进福满堂见了大世面,几百上千万的甜头已不能足其胃口,嘴上谦辞,心里早已瞄准更高目标。

 姜开源忽然想起一件私事,正问:“上次冷那事你没跟娜娜提过吧?”

 那天在一品仙居偶遇冷,事后他立刻告诫贺要对姜秀娜和姜承望保密,说他与前及其子女久无联系,家中的孩子们不清楚这些往事,不想让他们平添烦恼。

 贺真正寄望的靠山是他,自然唯命是从,至今对姜秀娜守口如瓶。此刻听他盘问,忙说:“您让我别说,我就什么都没说。”

 姜开源点点头,顺便灌点甜汤:“我很欣赏你这点,清醒睿智,不像有些男人婆婆妈妈,爱搅是非。娜娜这次回国,你们以后就有的是时间相处了,她马上要去策划部上班,遇到问题你多教教她,我对你很有信心。”

 末了指派一项任务。

 “明天重庆那边有个大经销商要过来考察,你代表公司接待一下,好好招呼,要让人家感受到我们的诚意。”

 贺谨遵吩咐,次亲去机场接两位贵客,将他们送至香云大酒店安置。

 福满堂与香云大酒店签有长期合作协议,每有重要宾客都安排来此住宿。香云大酒店也很看重这位大客户,早上接到通知,听说福满堂要在酒店招待贵宾,关佩珊亲自出面接待,将客人送到房间,分别与他们换了名片。

 两位客人对她十分倾慕,企图从贺口中套取情报。

 “不好意思,我也是头一回见到这位关总,只听说她是酒店老板家的女儿。”

 贺也对关佩珊印象甚好,觉得她优雅端庄,温柔随和,完全符合理想中的女形象,比姜秀娜更具千金气派。

 当晚他陪客人在酒店内的会所玩耍,有钱人的休闲场所歌舞升平,纸醉金,充斥各式各样的望,人们一进来肾上腺素便迅速增。

 中途吕姓客人出去上洗手间,回包厢后兴奋地通知贺:“贺经理,我刚刚看到那个关总了,她就在隔壁包厢。”

 贺知他还惦记这块肥,暗骂他痴心妄想,却又不能无视他的需求,先问服侍他们的包房“公主”隔壁包厢是些什么人。

 “好像都是韩国人,什么来头不清楚,佩总亲自招待,肯定是大人物啰。”

 贺决定带客人过去眼福,敲开隔壁的门,向关佩珊堆笑行礼。

 “关总,这么巧,你也在啊。”

 关佩珊忙起身接,向双方做介绍。

 原来那几个韩国人是韩国KG旅行社的代表,其中一个三十多岁的平头帅哥还是KG社长的小儿子。

 三方英文水平都不错,能顺畅交流,通过聊天贺得知香云大酒店即将和KG旅行社签署合作协议,未来三年做为KG在榕州唯一的指定酒店,接待他们的旅行团。

 KG是韩国规模最大的旅行社,每年来中国的韩国旅行团30%都由他们输送,无怪乎被香云大酒店视作财神爷,让大小姐亲自来陪酒。

 他还发现那韩国小开看关佩珊的眼神有猫腻,不时透出股气,心里八成装着龌蹉想法。

 包厢里连招待在内二十多人,各式酒水饮料水似的送进来。一位负责调酒的“公主”在一旁的吧台不停调制尾酒。贺偶然看到她将一些不知名药粉投入一杯“长岛冰茶”,稍后这杯酒被直接端到关佩珊跟前。

 他在多伦多的酒吧打过工,经常目睹氓往年轻姑娘的酒水里下药,而后实施,一看便能认出把戏,登时震惊。

 “关小姐,这酒是朴代表吩咐专门为你调制的,为预祝我们合作成功,请务必干了这杯。”

 关佩珊不知有诈,爽快地一饮而尽。

 贺明白这是韩国人下的套,心想:“这些子胆子太大了,莫非不知道关总是香云的大小姐,把她当女公关对待?”

 他极度愤慨,不能坐视这伙人在中国人的地盘辱女同胞,借口上厕所躲到会所外,拨通关佩珊的手机。

 “关总,我是贺,包厢里很危险,我在外面等你,请你马上出来!”

 三分钟后关佩珊寻了来,狐疑地向他询问。

 贺拉着她快步离开会所,边走边说:“我看见那个调酒师在你的酒里下了药粉,很可能是药。”

 “药?”

 关佩珊大惊,冷汗一出,脑袋迅速发沉,随即天昏地暗。

 贺急忙扶住她,想打电话叫120,被她死死抓住手腕。

 她摸出一张门卡交给他,用最后的意识请求:“这是我的私人休息室,请送我过去,别让任何人知道。”

 贺将她背到那间套房,灌她喝了许多矿泉水。关佩珊在厕所不停呕吐,又不停用冷水浇身,折腾半晌药效得到稀释,慢慢恢复神志。

 贺等她在浴室换上睡袍,扶她躺到上。

 “关总,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看看我那两位朋友。”

 他出门联系客人,与他们在客房会合,不能让对方见责,于是违背与关佩珊的约定向他们说明实情。

 二人异常惊愕。

 “这帮韩国佬真可恶啊,敢在我们的地方来这手!”

 “干脆报警,让警察把他们全抓进去!”

 贺劝阻:“他们是酒店的大客户,关总也不想得罪他们,特意嘱咐我别对外声张。我们是外人,还是别手人家的事,只当不知道吧。”

 他陪他们聊了会儿天,11点告辞回到关佩珊的休息室。先播她的手机号,接通后问候:“关总,我是贺,现在在你休息室门口。你身体好些了吗?如果不舒服,我想陪你去医院看看。”

 房门很快开了,关佩珊换上了便装,发也梳理整齐,神态虽憔悴,大体上已恢复正常,向他疲倦微笑:“贺经理,我没事了,正准备回家。”

 贺主动送她,关佩珊得他搭救,已建立起信任感,目前的身体状况不能开车,坐生人的车不放心,又怕人见了她这副样子会起疑,便接受了他的好意。

 贺很识趣,只说闲话,只字未提KG那伙人,看她表情沉郁,宽慰道:“今天的事我绝不会对其他人说,你不用担心。”

 他认为那两个客人过几天就飞回重庆,连同这事一并带走,因此告诉他们算不上密。

 关佩珊勉强笑了笑:“谢谢,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这句谎言重似铅块,把她的声道磨出了血。KG的人固然胆大包天,若非有人提供底气,他们断不敢对她出手。

 把她送入狼窝的正是今晚派她做接待的人。

 她看贺的处事方式,判断是个双商出众又不失正义感的好人,颇有结价值。可此时急着回家质问黑手,没心情施展社手腕,归途中始终像一只紧闭的蚌壳。

 家里灯火通明,谢美兰正和几位贵妇麻将,腾的笑闹声和哗哗的洗牌声肆无忌惮槌击关佩珊的神经。她跌跌撞撞上楼,叫来家里的保姆,命她去向母亲传话。

 “去跟她说,马上让那些人离开。”

 她突然造反且行止诡异,保姆很惊诧,领命去向谢美兰耳报。

 谢美兰淡定一笑:“她可能累了,让她早点睡吧。”

 说完继续与客人们聊。

 保姆将那句无情的关怀带给关佩珊,她感觉心脏被一把尖刀穿了,热血出,烫伤心智,愤然起一只花瓶冲向楼梯,朝楼下客厅狠狠摔去。

 尖叫般的碎响浇灭麻将室里的喧闹,客人们迅速散去,过了一会儿谢美兰缓步上楼,立在她的卧室门口冷冷端详呆坐沿的养女。

 室温好像跌了几十度,关佩珊周身恶寒,回望养母时不住哆嗦。

 “出什么事了?一回家就发疯?”

 她断定这是明知故问,谢美兰总是暴躁地对待她,刚才她当着客人砸东西,大大扫了她的颜面,她还能冷静处之,说明她清楚原因。

 “为什么这么对我?就算是仇人也做不到这么残忍吧,你就那么恨我?”

 关佩珊颤声厮喊,忍耐多时的泪水连珠坠落。

 谢美兰叹了口气,平静地问:“那些韩国人对你做了什么吗?”

 “你还装傻?他们在酒里下药,企图我,没有你的许可,他们怎么敢这么做!”

 关佩珊跳起来冲动近,仿佛一头被残暴驯兽师怒的幼狮。

 她以为自己明白养母对她的仇恨,原来低估了人的黑暗。

 谢美兰还在为她长见识。

 “这么看来他们也没把你怎么样啊。”

 关佩珊很懵,听她的口气似在责怪她无理取闹。

 “朴代表是跟我说过他很喜欢你,可能心急了点,也可能他们国家流行这种追女人的方式。可我觉得你跟了他没什么坏处,KG那么有钱,以后他也有份的,你要是能嫁过去就不用赖在我们家了。”

 她把关佩珊打倒在地反复践踏,变成干最后一滴血仍不停脚。

 关佩珊抖得像个伤寒病人,恐惧愤怒浸透每个音节。

 “你用这么肮脏的手段对付我,就是怕我分走爸爸的遗产?”

 养父去世突然,生前未立遗嘱,按照法律她至少能继承他三分之一的遗产。谢美兰母子虽未明说,内心的不甘都已通过种种言行清晰体现。

 关佩珊装糊涂还好,一经挑明就是自动往口上撞。

 谢美兰不留情地暴:“你还好意思提遗产,想想自己配做关家的女儿吗?刚才还当着那么多客人摔盆砸碗,我们耐心教了你二十多年,还这么野,也不知身上带着谁的劣等基因。”

 见她扭头走,关佩珊失控叫喊:“我知道你为妹妹的事恨我,可那真的不能怪我,当时我是在装病,因为我听见你对爸爸说要把我送走,我害怕,以为生病你们就会可怜我让我留下来。而且弄丢妹妹的人是保姆,你怎么能把所有责任推给我一个人?”

 她又犯了大忌,谢美兰再回头杀气盈面,罗刹般厉吼:“别跟我提晴晴!她现在不知在哪个穷乡僻壤里受苦,受人待折磨,哪像你,享受着你根本不配得到的荣华富贵却不知足,还敢指责自己的恩人!”

 她唬住养女不算,非得翻翻旧账才痛快。

 “当初我生了晴晴,你成天做脸做,要么不吃饭要么动不动就哭,跟丧门星一样。我们都知道你在嫉妒晴晴,也不想想你只是我们收养的,晴晴才是我们的亲女儿,你有什么资格嫉妒她?要不是你,晴晴也不会被保姆带出去弄丢,那几年我们两口子都快疯了,放弃深圳的生意来榕州也是为了找她!”

 关家本来在深圳做电器代工业务,为寻女关闭工厂,后来听说是年关外有很多人贩子将小孩就近卖到榕州一带,便于举家迁来榕州。

 谢美兰常说千禧年以前关家就靠开工厂赚了上亿,还有合伙人转战地产业成为千亿富翁。假如深圳的事业得以继续,关家而今也是名重天下的豪门。

 关佩珊听着很不服气,觉得养父母留在深圳未必有现在的身家,平时不敢说,今负气直言:“你不想想,要是不来榕州,爸爸就不会投资酒店,你也做不了五星大酒店的董事长夫人。”

 谢美兰一再被挑逆鳞,暴怒地揪住她的头发厮打。

 她自诩文明人,只在精神上待养女,未曾有过体侵害。家里的保姆们听到动静都缩头不出,站在楼下傻瞪眼。

 大少爷关少凯恰好回来,上楼时正看到谢美兰被忍无可忍的关佩珊推倒在地,他断章取义地认定她在欺负母亲,先上前狂扇一掌。

 “你疯了,敢在家对妈妈动手!”

 谢美兰为亲女悲愤,扑过来抱住儿子痛哭,加剧他的愤恨。

 关佩珊见惯她的白莲招数,向怒斥自己的人还击:“你骂我之前先问问她都对我做了什么?”

 谢美兰哭骂:“我对你做什么了?不就让你代表酒店去招待KG的人?老关临死前让我好好栽培你,我就是在给你机会啊。我怎么知道那些韩国人那么不正经,再说你也没怎么样啊!”

 关少凯是母亲一手教养的,无条件维护她,警告关佩珊:“我不管你在外面受了多大委屈,但你绝不可以回家找我们撒气。你的一切都是关家给的,记不住这点就是忘恩负义!”

 关佩珊也忍了他很久,既已撕破脸索奉陪。

 “这个词爸爸妈妈可以说,你哪儿来的资格?别忘了你在外面喝酒闹事,是谁去派出所保你的,你搞大女人的肚子是谁帮你出面善后的,你在澳门赌钱被黑社会扣留,是谁冒着生命危险去接你?我忘恩负义就不会一次次帮你处理那些麻烦,到处捡烂摊子,可你扪心自问有没有把我当成姐姐,给过我起码的尊重?!”

 关少凯当着母亲丑,又怒她耳光,语气近似无赖。

 “凭你也配做我姐姐?你就是关家收留的一条狗,我们高兴才好吃好喝养着你,不高兴随时能叫你滚蛋!”

 他还想施暴,被谢美兰阻止。

 养母气汹汹发布铁血宣言:“关佩珊我告诉你,虽然从法律上讲你是我们关家的养女,但少凯他爸爸过世后,这里就再没有谁当你是关家人了。你这么有骨气,干脆放弃一切远走高飞啊,出了这个门就没人给你气受了。”

 她知养女的弱点,恢复理智后一出手便拿出她的七寸。

 这个心机歹毒的女人深谙心理学,过去的二十多年间让关佩珊时刻感受情感饥渴,却让她在物质上养尊处优。

 由奢入俭难,习惯了优越的生活水准,关佩珊无法回归平民阶层,所以纵有千愁万恨也飞不出这个冰冷的金丝笼。

 沉重的辱带来冷静,她咽下所有怨怼,迅速回到卧室关闭房门,爬上咬着枕头无声哭泣。脆弱外表下,决心又镀上一层坚铁。

 尺蠖之屈,以求伸也,她必须把欺她的人全踩到脚下才能赢得独立。

 我的埋在关家,那对母子想驱逐我,我就把关家的一切都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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