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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同意
郝光光去了叶云心的去处,结果就像如兰所说的那样,院门前便被拦了下来。

 叶韬大概是猜出郝光光会来寻叶云心一样,特地拨过来两名五大三的婆子镇守院门,不管郝光光是危还是利都捍动不了这两座大山,面对两名加起来岁数近百的婆子郝光光还没下作到对年纪大的动手硬闯。

 是以憋了满满一肚子气,气不过的郝光光怒气冲冲地去书房找叶韬算帐去了。

 叶韬离开多,有很多事需要处理,昨晚因回来得太晚早早便回房休息了,今一大早匆忙来到书房将左沉舟和东方佑叫来处理堆积起来需要他亲自过目的公事,忙得是焦头烂额。

 书房的房门被郝光光重重踹开时,叶韬正忙着坐书册堆成山的书案前检阅盖印章,左沉舟与叶韬正汇报多来庄中的要事。

 “主上,属下没拦住光光姑娘。”负责守门的诚惶诚恐地郝光光身后请罪。

 “没的事,下去。”叶韬眉头轻皱冲吓得脸发白的守卫说道。

 守卫出去后,郝光光走上前一巴掌猛拍叶韬面前的书案上大声道:“一做事一当!是郝光光自己要离开,与其他无关,心心为迫才选择帮要罚就罚一个好了,罚无辜的心心算个什么事!”

 叶韬表情有些难看,嘴抿起,一双黑眸就这么定定地盯着郝光光拍书案上的手,一句话都不说。

 左沉舟见叶韬后宅要起火,兴奋得眼里直冒光,唯恐天下不地凑过来冲瞪着叶韬要算账的郝光光嘻嘻笑道:“说未来嫂嫂,这样不问青红皂白地闯进来寻主上讨说法不太理智啊,且不说小弟与东方那小子也,就算们不这样闯进来被路上的下看到也不光彩嘛,有些兴许会笑话说主上惧内,连个女都管不住,但想大多数都会笑话未来嫂子一个,好听点的大概会说情,为了朋友敢来挑衅主上神威,不好听那可就说什么都有啦,母老虎、母夜叉、河东狮…哎哟、哎哟,未来嫂嫂别打呀。”

 左沉舟抱头鼠蹿,嗷嗷叫着躲避郝光光不停打过来的卷轴。

 “说谁是母老虎、母夜叉?啊?才是母夜叉、母老虎!这个没事找事欠收拾的家伙,别的不会,火上浇油本事到是一,再说不好听的话就命嘴巴上,看这烂嘴还能吐出什么鬼东西!”郝光光拿着微硬的卷轴打得不亦乐乎,想她一个花样娇俏小美,居然被说成是母夜叉,死他!

 东方佑扯过闹腾得正的左沉舟,挡嫌他多管闲事的左沉舟面前,讪笑着道:“光光姑娘请息怒,这便将他弄走。”

 被东方佑挡住,郝光光不便再继续追打,攥着卷轴瞪着有点不情愿“躲”东方佑身后的左沉舟,深一口气缓和了下暴动的情绪后道:“果然还是冰块儿比较上道,怪不得心…哼,如果所有都像左沉舟那样不断挑事,叶氏山庄每天都得有打不完的架!”

 左沉舟探出头一脸无辜:“未来嫂嫂对小弟有所误会,小弟从来不做这类讨嫌的事,格担保。”

 “格!”郝光光一听左沉舟说话就生气,脏话都骂出来了,忿忿地道“再不老实就将扔船上自生自灭去!”

 闻言,左沉舟一惊,连忙收起玩笑的表情示弱:“未来嫂嫂别吓小弟了,小弟知错了还不成?”

 左沉舟姓左名沉舟“沉舟”这名字简直就是他命运的写照,只要他一乘船,那船准翻,吃过几次差点被淹死的苦头后左沉舟开始学凫水,会凫水后乘船依然会倒霉地不是翻船就沉船,百试百灵。

 从河中游向岸边每每累得够呛,是以但凡上路,左沉舟一律陆行,再远的路都不乘船了,何况也没有敢接左沉舟这个仿佛被河神厌恶了的客,所有船家见到他时恨不得跪下来求他别乘他们的船。

 所以想威胁左沉舟的话扣他银子或打他都起不了作用,唯有说将他扔船上去自生自灭才会怕。

 “主上、光光姑娘们聊,属下们先出去了。”东方佑说完扯着左沉舟匆匆出门了,不忘将房门给他们关好。

 左沉舟一出门,郝光光的精力便重新移到了叶韬身上“啪”地将卷轴往书案上一扔,站书案前居高临下地质问着叶韬:“心心一个天真活泼的小姑娘,被一连关了半个月好意思吗?”

 虽然郝光光站着,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但也仅只一个外强中干的空壳子而已,一点没有坐着的叶韬有气势。

 “她被关愧疚了?以后可还敢再逃跑?”叶韬轻抬眼皮淡声问。

 “她是因逃跑被关的,现回来了,是不是该放她出来了?”郝光光凭着一腔热血与怒火胆气十足,站叶韬面前凶道。

 叶韬眼睛郝光光的两手上轻轻扫了抛,道:“心心足是命令的,何时放了她亦是由来决定,这是叶氏山庄的内务事,只有叶氏山庄的主子才有权利手,这无所不用其及想与叶氏山庄撇清关系的就不劳费心了。”

 “!”郝光光被叶韬一句话顶得说不出话来,她不是叶氏山庄的是没权利管,若一定要管的话那就只能…她如何甘心!

 叶韬老神地望着脸青红错的郝光光,轻笑:“还有事吗?没事就回去,还有很多事待处理。”

 郝光光一口气咽不下去,深呼吸了好几下依然咽不下,于是决定不理会叶韬的逐客令,改质问为劝说:“心心这么可怜,还不让她见见东方冰块儿,这未免太不道了,这大半个月过去心心不知哭成什么样子了,就让东方冰块去见见她吧,哪怕一面也算积德了不是?”

 叶韬闻言眼中闪过不悦,下颔紧绷,冷声道:“莫非是最近太过纵容,于是开始对指手划脚了?嗯?”

 那声“嗯?”宛如一桶冷水倏地一下浇灭了郝光光的熊熊怒火,理智像是长了翅膀般嗖地飞了回来,郝光光一个灵过后的手放下了,得笔直的板微微放松,不再拿眼角看叶韬,收起凌厉的表情半忐忑半疑惑地认真打量了下叶韬的脸色,确定他是真怒还是装怒。

 看出了郝光光打量的目光,叶韬心底轻笑,表情上却严肃得一塌糊涂,冷眼一扫:“如何选择自己决定,没事的话就回房,以后再像今这般冒冒失失地闯起来,可不会再姑息!”

 叶韬的眼神含着满满的警告,看得郝光光周身忍不住发寒,先前熊胆顿时消去大半,当退缩之意即将上涌之时叶云心委屈带泪的小脸顿时映入脑海中,于是胆子又回来了不少,郝光光咬牙切齿地道:“坏姻缘是要下地狱的,这样不让心心与东方冰块儿见面就是姻缘,有报应时别怪事先没提醒!”

 强撑着说完这句勇气十足的话,不等叶韬反应,郝光光板儿转过身快速离开,待出了书房时郝光光身后已经渗出了一层细汗,舒口气暗骂自己不争气,被叶韬瞪几眼威胁几句就立刻窝囊得自大爷变成孙子。

 左沉舟与东方佑书房门口一边等一边说事,看到郝光光出来便住了口,齐齐望向脸青一阵红一阵猛气的郝光光。

 “未来嫂嫂可是说完了?那小弟们这便进去了。”左沉舟询问道。

 郝光光皱起眉头瞪了左沉舟一眼,随后望向面无表情的东方佑,对他脸上那道疤还有冷淡的神情郝光光每每看到心中都会不自觉地涌起惧意,为此她相当佩服叶云心,这么冷冰冰又有道疤的男她居然不怕还敢爱上。

 “有话要说,耽搁片刻可好?”郝光光刚刚被叶韬吓了下,此时见到表情淡淡的东方冰块不敢去命令,只能询问。

 “噗。”一旁的左沉舟看出了郝光光的惧意,不由得笑出声来。

 “笑什么笑?滚一边去!”郝光光恼羞成怒地瞪向左沉舟,她怕叶韬怕东方佑,可一点都不怕左沉舟。

 对于欺软怕硬的郝光光,左沉舟什么脾气都没有,未来女主子背后的靠山是叶韬,他不敢得罪,于是很给面子地走开了几步算是“滚”了。

 “光光姑娘有话请说。”东方佑礼貌地点头。

 郝光光松了口气,迈步向前走,走开一段距离后停住,回过头严肃地望着跟身后一直维持五步远的东方佑。

 “心心被关了十多想不想见她?”郝光光问。

 东方佑猜到郝光光找他是要说叶云心的事,闻言神情有些尴尬又带了几分复杂:“这、这想见又如何?那件事们做得委实过分怒了主上,被罚亦是理所当然。”

 被东方佑认命的“奴才论”气到了,郝光光心中那股子惧意被怒气压住,瞪眼怒道:“感情是可以随意出入自由得很,心心被关屋里哪都不能去还抄书,就不能想想办法将她解救出来吗?实不行过去看看也好,别告诉这么多时都没去看过她!”

 东方佑被数落得俊脸暗红,垂眸抿不语,如此态度等于默认了。

 郝光光深一口气,自她来书房开始就一直做这个动作,闭了闭眼隐忍着道:“亏还觉得对心心是有感情的,原来并非如此,是多事了!好了,不劳右护法大架,自己想办法去。”

 转光光转身就走,东方佑眼中涌过一丝焦急,伸手要去拦郝光光。

 这时,站书房门口的左沉舟突然喊道:“东方,主上有请。”

 不得已,东方佑收回手,轻轻一叹,收拾好情绪向左沉舟的方向行去。

 郝光光闹了一肚子气,回了房便猛往肚子里灌茶水,她不仅生叶韬的气还生东方佑的气,气叶韬拿别的终身大事威胁她,还气东方佑的不上道,替痴心一片的叶云心不值。

 如兰见郝光光气成这个模样,有点害怕,将糕点水果放桌上后就站一旁,不敢说话。

 “男没一个好东西!”除了她老爹,郝光光如兰一惊一炸的眼神注视下说了这句她认为非常对的话,抓起个苹果狠狠咬下去,咬得极用力,仿佛她一口一口吃掉的是叶韬那厮。

 一个苹果吃下去,郝光光又吃了香蕉,快吃完时叶子陪突然来了。

 叶子聪小脸绷得紧,进来后瞄了眼吃得正的郝光光,气乎乎地往她身旁椅子上一坐,不说话。

 咽下最后一口香蕉,郝光光莫明其妙地看着生闷气的叶子聪,问道:“怎么了又?”

 叶子聪脸上罩了层薄怒,头往郝光光相反的地方一偏不悦道:“让来,结果就不来!每次都是这样,总要来找!”

 “呵呵。”憋了好一阵子的气听到叶子聪孩童闹小子的话语时一下子消了大半,郝光光笑了起来,宠溺地摸着叶子聪的头道“刚刚有事出去了,才回来没多久,不来的话一会儿就去找了。”

 “真的?没骗?”叶子聪转过头拿眼角斜郝光光将信将疑地问。

 “没骗。”自从知道叶子聪喜欢她后,郝光光是越看叶子聪越顺眼,就跟看自己儿子似的,拿过一香蕉剥开皮递过去“来吃香蕉。”

 叶子聪本不喜欢吃香蕉,但看到眼中盛满善意温柔的郝光光,拒绝的话咽了回去,接过香蕉开始皱着脸吃起来。

 郝光光没发现叶子聪吃得很不情愿,说了会子话后开始转歪主意了,神秘兮兮地道:“子聪啊,求一件事行不行?”

 好容易将香蕉吃下去的叶子聪皱着脸用郝光光的杯子猛喝了几口茶,对着眼珠子滴溜转的郝光光角一扬,很不客气地道:“别想了,是不会帮去见心心姑姑的。”

 “臭孩子!这什么态度,老娘身上沾点便宜就这么难是不是?”郝光光大怒,一巴掌拍叶子聪的肩膀上。

 叶子聪“哧溜”一下滑下椅子,跳出老远去,冲郝光光做鬼脸:“才不是老娘,想作娘就赶紧嫁给爹爹去。”

 “揍,让小子不听话!”郝光光拿起一掸子追着叶子聪就要打。

 于是一个追一个跑,两房里闹腾了近半个时辰才散。

 晚上,叶韬回房时郝光光已经洗完了澡正坐上想事情。

 “想什么?”叶韬忙碌了一整天,自己房里洗漱完毕后就来郝光光房里了。

 郝光光看了眼叶韬,没说话,继续埋头思考。

 “什么事这般费神?”叶韬身心放松地往上一坐,了几下酸疼的脖颈后开始靴子。

 “想心心的事,究竟怎么样才会放她出来?”郝光光问。

 叶韬好了靴子,拉下幔上,听到郝光光的问题角一勾:“书房已说过,除非是叶氏山庄的主子才有权利管这事,否则不劳心。”

 郝光光忍着要破口大骂的冲动,再次问:“的意思是说嫁给,成了叶氏山庄的主子后才能将心心放出来?”

 “可以这么说。”叶韬躺上,闭上眼道。

 抿了抿,纠结了好一会儿后郝光光像是下了天大的决心般严肃地道:“同意嫁给将心心放出来吧!”

 叶韬像是早料到一般,角扬的弧度更大了,闭着眼道:“如此甚好,明便着手安排定日子,要记住,并非、,是亲口答应嫁过来的。”

 郝光光开始磨牙,忿忿地道:“知道,不劳提醒!”

 “嗯,天色已晚,睡吧。”叶韬声音中已经带了些许困意。

 郝光光躺了下去,睁大眼睛望着顶睡不着,想了想以商量的口吻道:“可以提前将心心放出来吗?她被关那么久很可怜的。”

 “允。”叶韬心情不错,很好说话。

 闻言,郝光光松了口气,闭上眼准备睡觉前郝光光眼中快速滑过一抹笑意,只要叶云心出来了,她便可以放心地去思考别的事。

 叶韬成亲是大事,准备相关事宜时叶氏山庄上下必定忙碌得很,越忙于她便越有利,到时…

 作者有话要说:郝光光去了叶云心的去处,结果就像如兰所说的那样,在院门前便被拦了下来。

 叶韬大概是猜出郝光光会来寻叶云心一样,特地拨过来两名五大三的婆子镇守院门,不管郝光光是危还是利都捍动不了这两座大山,面对两名加起来岁数近百的婆子郝光光还没下作到对年纪大的人动手硬闯。

 是以憋了满满一肚子气,气不过的郝光光怒气冲冲地去书房找叶韬算帐去了。

 叶韬离开多,有很多事需要处理,昨晚因回来得太晚早早便回房休息了,今一大早匆忙来到书房将左沉舟和东方佑叫来处理堆积起来需要他亲自过目的公事,忙得是焦头烂额。

 书房的房门被郝光光重重踹开时,叶韬正忙着坐在书册堆成山的书案前检阅盖印章,左沉舟与叶韬正在汇报多来庄中的要事。

 “主上,属下没拦住光光姑娘。”负责守门的人诚惶诚恐地在郝光光身后请罪。

 “没你的事,下去。”叶韬眉头轻皱冲吓得脸发白的守卫说道。

 守卫出去后,郝光光走上前一巴掌猛拍在叶韬面前的书案上大声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郝光光自己要离开,与其他人无关,心心为我所迫才选择帮我,你要罚就罚我一个人好了,罚无辜的心心算个什么事!”

 叶韬表情有些难看,嘴抿起,一双黑眸就这么定定地盯着郝光光拍在书案上的手,一句话都不说。

 左沉舟见叶韬后宅要起火,兴奋得眼里直冒光,唯恐天下不地凑过来冲瞪着叶韬要算账的郝光光嘻嘻笑道:“我说未来嫂嫂,你这样不问青红皂白地闯进来寻主上讨说法不太理智啊,且不说小弟与东方那小子也在,就算我们不在你这样闯进来被路上的下人看到也不光彩嘛,有些人兴许会笑话说主上惧内,连个女人都管不住,但我想大多数人都会笑话未来嫂子你一个人,好听点的大概会说你真情,为了朋友敢来挑衅主上神威,不好听那可就说什么都有啦,母老虎、母夜叉、河东狮…哎哟、哎哟,未来嫂嫂别打呀。”

 左沉舟抱头鼠蹿,嗷嗷叫着躲避郝光光不停打过来的卷轴。

 “你说谁是母老虎、母夜叉?啊?你才是母夜叉、母老虎!你这个没事找事欠收拾的家伙,别的不会,火上浇油本事到是一,再说不好听的话就命人将你嘴巴上,看你这烂嘴还能吐出什么鬼东西!”郝光光拿着微硬的卷轴打得不亦乐乎,想她一个花样娇俏小美人,居然被人说成是母夜叉,死他!

 东方佑扯过闹腾得正的左沉舟,挡在嫌他多管闲事的左沉舟面前,讪笑着道:“光光姑娘请息怒,我这便将他弄走。”

 被东方佑挡住,郝光光不便再继续追人打,攥着卷轴瞪着有点不情愿“躲”在东方佑身后的左沉舟,深一口气缓和了下暴动的情绪后道:“果然还是冰块儿你比较上道,怪不得心…哼,如果所有人都像左沉舟那样不断挑事,叶氏山庄每天都得有打不完的架!”

 左沉舟探出头一脸无辜:“未来嫂嫂你对小弟有所误会,小弟从来不做这类讨人嫌的事,我以人格担保。”

 “你有的人格!”郝光光一听左沉舟说话就生气,脏话都骂出来了,忿忿地道“再不老实就将你扔船上自生自灭去!”

 闻言,左沉舟一惊,连忙收起玩笑的表情示弱:“未来嫂嫂别吓小弟了,小弟知错了还不成?”

 左沉舟姓左名沉舟“沉舟”这名字简直就是他命运的写照,只要他一乘船,那船准翻,在吃过几次差点被淹死的苦头后左沉舟开始学凫水,会凫水后乘船依然会倒霉地不是翻船就沉船,百试百灵。

 从河中游向岸边每每累得够呛,是以但凡上路,左沉舟一律陆行,再远的路都不乘船了,何况也没有人敢接左沉舟这个仿佛被河神厌恶了的客人,所有船家见到他时恨不得跪下来求他别乘他们的船。

 所以想威胁左沉舟的话扣他银子或打他都起不了作用,唯有说将他扔船上去自生自灭才会怕。

 “主上、光光姑娘你们聊,属下们先出去了。”东方佑说完扯着左沉舟匆匆出门了,不忘将房门给他们关好。

 左沉舟一出门,郝光光的精力便重新移到了叶韬身上“啪”地将卷轴往书案上一扔,站在书案前居高临下地质问着叶韬:“心心一个天真活泼的小姑娘,被你一连关了半个月你好意思吗?”

 虽然郝光光站着,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但也仅只一个外强中干的空壳子而已,一点没有坐着的叶韬有气势。

 “她被关你愧疚了?以后可还敢再逃跑?”叶韬轻抬眼皮淡声问。

 “她是因我逃跑被关的,现在我回来了,你是不是该放她出来了?”郝光光凭着一腔热血与怒火胆气十足,站在叶韬面前凶道。

 叶韬眼睛在郝光光的两手上轻轻扫了抛,道:“心心足是我命令的,何时放了她亦是由我来决定,这是叶氏山庄的内务事,只有叶氏山庄的主子才有权利手,你这无所不用其及想与叶氏山庄撇清关系的人就不劳费心了。”

 “你!”郝光光被叶韬一句话顶得说不出话来,她不是叶氏山庄的人是没权利管,若一定要管的话那就只能…她如何甘心!

 叶韬老神在在地望着脸青红错的郝光光,轻笑:“还有事吗?没事就回去,我还有很多事待处理。”

 郝光光一口气咽不下去,深呼吸了好几下依然咽不下,于是决定不理会叶韬的逐客令,改质问为劝说:“心心这么可怜,你还不让她见见东方冰块儿,这未免太不人道了,这大半个月过去心心不知哭成什么样子了,就让东方冰块去见见她吧,哪怕一面也算你积德了不是?”

 叶韬闻言眼中闪过不悦,下颔紧绷,冷声道:“莫非是最近太过纵容你,于是开始对我指手划脚了?嗯?”

 那声“嗯?”宛如一桶冷水倏地一下浇灭了郝光光的熊熊怒火,理智像是长了翅膀般嗖地飞了回来,郝光光一个灵过后的手放下了,得笔直的板微微放松,不再拿眼角看叶韬,收起凌厉的表情半忐忑半疑惑地认真打量了下叶韬的脸色,在确定他是真怒还是装怒。

 看出了郝光光打量的目光,叶韬心底轻笑,表情上却严肃得一塌糊涂,冷眼一扫:“如何选择你自己决定,没事的话就回房,以后再像今这般冒冒失失地闯起来,我可不会再姑息!”

 叶韬的眼神含着满满的警告,看得郝光光周身忍不住发寒,先前熊胆顿时消去大半,当退缩之意即将上涌之时叶云心委屈带泪的小脸顿时映入脑海中,于是胆子又回来了不少,郝光光咬牙切齿地道:“坏人姻缘是要下地狱的,你这样不让心心与东方冰块儿见面就是在坏人姻缘,有报应时别怪我事先没提醒你!”

 强撑着说完这句勇气十足的话,不等叶韬反应,郝光光板儿转过身快速离开,待出了书房时郝光光身后已经渗出了一层细汗,舒口气暗骂自己不争气,被叶韬瞪几眼威胁几句就立刻窝囊得自大爷变成孙子。

 左沉舟与东方佑在书房门口一边等一边说事,看到郝光光出来便住了口,齐齐望向脸青一阵红一阵猛气的郝光光。

 “未来嫂嫂可是说完了?那小弟们这便进去了。”左沉舟询问道。

 郝光光皱起眉头瞪了左沉舟一眼,随后望向面无表情的东方佑,对他脸上那道疤还有冷淡的神情郝光光每每看到心中都会不自觉地涌起惧意,为此她相当佩服叶云心,这么冷冰冰又有道疤的男人她居然不怕还敢爱上。

 “我有话要说,耽搁你片刻可好?”郝光光刚刚被叶韬吓了下,此时见到表情淡淡的东方冰块不敢去命令,只能询问。

 “噗。”一旁的左沉舟看出了郝光光的惧意,不由得笑出声来。

 “笑什么笑?滚一边去!”郝光光恼羞成怒地瞪向左沉舟,她怕叶韬怕东方佑,可一点都不怕左沉舟。

 对于欺软怕硬的郝光光,左沉舟什么脾气都没有,未来女主子背后的靠山是叶韬,他不敢得罪,于是很给面子地走开了几步算是“滚”了。

 “光光姑娘有话请说。”东方佑礼貌地点头。

 郝光光松了口气,迈步向前走,走开一段距离后停住,回过头严肃地望着跟在身后一直维持五步远的东方佑。

 “心心被关了十多,你想不想见她?”郝光光问。

 东方佑猜到郝光光找他是要说叶云心的事,闻言神情有些尴尬又带了几分复杂:“这、这想见又如何?那件事我们做得委实过分怒了主上,被罚亦是理所当然。”

 被东方佑认命的“奴才论”气到了,郝光光心中那股子惧意被怒气压住,瞪眼怒道:“你感情是可以随意出入自由得很,心心被关在屋里哪都不能去还抄书,你就不能想想办法将她解救出来吗?实在不行你过去看看也好,别告诉我这么多时来你都没去看过她!”

 东方佑被数落得俊脸暗红,垂眸抿不语,如此态度等于默认了。

 郝光光深一口气,自她来书房开始就一直在做这个动作,闭了闭眼隐忍着道:“亏我还觉得你对心心是有感情的,原来并非如此,是我多事了!好了,不劳右护法大架,我自己想办法去。”

 转光光转身就走,东方佑眼中涌过一丝焦急,伸手要去拦郝光光。

 这时,站在书房门口的左沉舟突然喊道:“东方,主上有请。”

 不得已,东方佑收回手,轻轻一叹,收拾好情绪向左沉舟的方向行去。

 郝光光闹了一肚子气,回了房便猛往肚子里灌茶水,她不仅生叶韬的气还在生东方佑的气,气叶韬拿别人的终身大事威胁她,还气东方佑的不上道,替痴心一片的叶云心不值。

 如兰见郝光光气成这个模样,有点害怕,将糕点水果放在桌上后就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除了她老爹,郝光光在如兰一惊一炸的眼神注视下说了这句她认为非常对的话,抓起个苹果狠狠咬下去,咬得极用力,仿佛她一口一口吃掉的是叶韬那厮。

 一个苹果吃下去,郝光光又吃了香蕉,快吃完时叶子陪突然来了。

 叶子聪小脸绷得紧,进来后瞄了眼吃得正的郝光光,气乎乎地往她身旁椅子上一坐,不说话。

 咽下最后一口香蕉,郝光光莫明其妙地看着生闷气的叶子聪,问道:“怎么了又?”

 叶子聪脸上罩了层薄怒,头往郝光光相反的地方一偏不悦道:“让你今找我来,结果你就不来!每次都是这样,总要我来找你!”

 “呵呵。”憋了好一阵子的气在听到叶子聪孩童闹小子的话语时一下子消了大半,郝光光笑了起来,宠溺地摸着叶子聪的头道“刚刚我有事出去了,才回来没多久,你不来的话我一会儿就去找你了。”

 “真的?没骗我?”叶子聪转过头拿眼角斜郝光光将信将疑地问。

 “没骗你。”自从知道叶子聪喜欢她后,郝光光是越看叶子聪越顺眼,就跟看自己儿子似的,拿过一香蕉剥开皮递过去“来吃香蕉。”

 叶子聪本不喜欢吃香蕉,但看到眼中盛满善意温柔的郝光光,拒绝的话咽了回去,接过香蕉开始皱着脸吃起来。

 郝光光没发现叶子聪吃得很不情愿,说了会子话后开始转歪主意了,神秘兮兮地道:“子聪啊,求你一件事行不行?”

 好容易将香蕉吃下去的叶子聪皱着脸用郝光光的杯子猛喝了几口茶,对着眼珠子滴溜转的郝光光角一扬,很不客气地道:“别想了,我是不会帮你去见心心姑姑的。”

 “臭孩子!你这什么态度,老娘我想在你身上沾点便宜就这么难是不是?”郝光光大怒,一巴掌拍在叶子聪的肩膀上。

 叶子聪“哧溜”一下滑下椅子,跳出老远去,冲郝光光做鬼脸:“你才不是我老娘,想作我娘就赶紧嫁给我爹爹去。”

 “揍你,让你小子不听话!”郝光光拿起一掸子追着叶子聪就要打。

 于是一个追一个跑,两人在房里闹腾了近半个时辰才散。

 晚上,叶韬回房时郝光光已经洗完了澡正坐在上想事情。

 “在想什么?”叶韬忙碌了一整天,在自己房里洗漱完毕后就来郝光光房里了。

 郝光光看了眼叶韬,没说话,继续埋头思考。

 “什么事这般费神?”叶韬身心放松地往上一坐,了几下酸疼的脖颈后开始靴子。

 “我在想心心的事,究竟怎么样你才会放她出来?”郝光光问。

 叶韬好了靴子,拉下幔上,听到郝光光的问题角一勾:“在书房我已说过,除非你是叶氏山庄的主子才有权利管这事,否则不劳你心。”

 郝光光忍着要破口大骂的冲动,再次问:“你的意思是说我嫁给你,成了叶氏山庄的主子后才能将心心放出来?”

 “可以这么说。”叶韬躺上,闭上眼道。

 抿了抿,纠结了好一会儿后郝光光像是下了天大的决心般严肃地道:“我同意嫁给你,你将心心放出来吧!”

 叶韬像是早料到一般,角扬的弧度更大了,闭着眼道:“如此甚好,明起我便着手安排定日子,你要记住,并非我你、,是你亲口答应嫁过来的。”

 郝光光开始磨牙,忿忿地道:“我知道,不劳你提醒!”

 “嗯,天色已晚,睡吧。”叶韬声音中已经带了些许困意。

 郝光光躺了下去,睁大眼睛望着顶睡不着,想了想以商量的口吻道:“可以提前将心心放出来吗?她被关那么久很可怜的。”

 “允你。”叶韬心情不错,很好说话。

 闻言,郝光光松了口气,闭上眼准备睡觉前郝光光眼中快速滑过一抹笑意,只要叶云心出来了,她便可以放心地去思考别的事。

 叶韬成亲是大事,准备相关事宜时叶氏山庄上下必定忙碌得很,越忙于她便越有利,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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