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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人未至脸已红
那双眼睛里眼波转,锃亮得吓人,就像是黑一样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拨开虾子蘸上酱料,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但就是觉得不一样。小口小口地嚼了好半天,才咽下。

 ***姜潋从洗手间出来就注意到盥洗台旁站着一个人,熟悉的人立在那,仔细地洗着手,看到她出来了。偏头来睁着明亮灿烂的眼睛看着她。

 没有人从这边经过,很安静空旷,外面有一大扇彩玻璃窗,看得出外面已经完全黑了。室内灯光柔和,水细细。

 就像此刻眉目清晰、俊朗神秀的他一样温柔。时间如同停止一样,他洗好手后也没离开,静静侯在旁边。空气都静默了好几个世纪,可她的心跳却始终如一。

 他突然出声打断了她的心跳:“出去走走吗?”一个转身,较俏的小黄莺回道:“好!”一楼的大园子里带着雨后的雾气,叶子上还挂着一颗颗清凉的珠,上空被分出了两幅画面,一面是灯火照映的城市夜空。

 在夜幕被水润洗之后,呈现一幅淡雅的水彩画,一面是远处犬牙错的山峰在夜中被勾勒出浓重的轮廓。“你今天很漂亮。”

 “谢谢!”两人的话都不多,但是气氛又很好,安安静静地绕了一路。来到了一处凉亭,姜潋手攀在柱子上说:“我们进去坐坐?”“嗯?好。”宋锡词坐在长椅上,人往后靠着,他闭着眼睛把头靠在椅背上。

 他骨架很大,就算现在不太高,但是手长脚长地坐在那也显得这空间狭小。姜潋瞥了他一眼,然后注意到他喉结下面还有个明显的凸起,就故意说道:“宋锡词,你居然有两个喉结哎!”话音刚落,他就睁眼了。

 看着她然后摸了摸自己的喉结说:“这怎么啦?”姜潋也情不自地摸了摸自己并不存在的喉结。

 他仰着头,一层昏暗的灯光打在他脖子凹凸的山峰上,他很认真地用手试探。眉目干净、青涩少年很容易不自觉地就吸引人注意。大概有十几秒。

 她轻轻出声:“我可以摸一下吗?”宋锡词一愣,没有拒绝,将手拿开,盯着她,她将手放上去,小心翼翼、慢条斯理地放在上面,触摸到他的坚硬和柔软。感受到柔软单薄的皮肤下是男的象征,还有畅的线条,硬硬的凸起,感觉到它在指尖的滑动,一股暖往自己去,如同被人轻轻捧住。手指稍稍用力,按了下去。

 一股电过身体,一个得他径直从椅子上蹦起来,竹子一样径直站着看着她,在夜掩盖下微微颤抖着气。“抱歉…”她的话被打断。“姜潋…”

 “…嗯?”迷糊糊的嗓音传过来,极易让人生出可爱的冲动。

 “…我喜欢你!”她迷茫地望着他,不知道是不是没听明白,他突然伸出手很紧地抱了住她。

 然后松开说:“对不起,是我有点唐突,我觉得我几乎确信我喜欢你了。”姜潋站在面前,沉默地望着。“但是现在不用着急,我们还有很多时间考虑这件事。”他继续说道。

 姜潋垂下脸偷偷地弯起嘴角,长眉大眼,从俯视的角度看过去也难掩清丽动人,黑暗的那些阴影修饰了脸型,细发垂落,裙角飞扬,整个人像颗浓耀的宝石绽放在面前。让人如此心动,让人如此心软。

 宋锡词的心不自觉为她软了又软,他表白心意的练习,大概只有在这时才能明白到情不自这个词的意义,就算被拒绝。

 那又怎样呢,美好的她成为青春里最珍贵最遗憾的初恋,他想他大概会记上一辈子吧,他对初恋的态度就是第一次单纯地喜欢一个人,纯净和美好。你看到她会不自觉心口甜蜜。

 看到她和异在一起会控制不住自己的酸意,当那双眼睛,盈盈发亮地看向你,你好像就看见了夜空中最灿烂的星辰。

 对面的人,似有似无的一声“嗯”姜潋又把视线抬起来望他,他听到声音静默地立着,在他冷静的注视下,她的心也从刚刚慌乱和不知所措中醒来。“你刚刚说的…是喜欢我吗?”“嗯。”毫不迟疑,坦然自若。“是什么意思?”问道。

 “是这个意思吗?”她伸出手,突然上前用手拥抱住他。与其说是拥抱,还不如说是扑进他。踉踉跄跄,内心其实还是很慌张,相贴的一瞬间,令她发冷又发热。“我也是…我也是…”

 “喜欢你…喜欢你…”她喃喃细语。此时已有些混乱和迷茫。为这个拥抱,也为自己说的话。宋锡词紧紧地拥抱住。“嗯…我也是!”脸埋在他的肩膀上,闻到了一股青草、木调的香,就是那天的味道。

 不像是洗护用品和香水的,她以前从未闻到过和他类似的味道,这是荷尔蒙的气息吗?念念不舍地抬头,两人对上的一瞬间。鸦雀无声,万籁俱寂,她猛地抱住他的,吻了上去,他就一眨眼的功夫,嘴上就多了软软的触碰。

 头脑一片空白,嘴相贴,嘴也只是面面相贴,却感受得到对方的颤抖,甚至甘甜的气息。姜潋不知道,在他的脑海里,这一幕在无人的夜晚曾上演过的一幕幕在此刻浮现。

 润,甘甜的泉水,她不知道为什么刚刚那么冲动,但是当瓣爱相贴,亲密无间时发现自己并不后悔。

 悄悄伸出舌头,她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一愣,后被紧紧按住,不得动弹。这个吻很温柔,很绵长,她想,我什么也不要想,死在这浪漫里也愿意。

 当两人分开时,气吁吁,心跳如雷,对视而笑。姜潋将脑袋耷在肩膀上,手从抱着身体换到了搂在脖子上。眼珠子转转转,自己想着些有的没的把自己逗笑了。抬头在宋锡词的下巴印上了一个吻。

 甜甜地笑,黑眸子亮澄澄。“你是我…男朋友吗?”“是的!”“我是你女朋友吗?”“是的!”***她前脚一跨进校门,后脚就看见他。

 不由得想起那个吻,心里很害羞,人未至脸已红,隔着老远就转过身想走侧边的路。宋锡词像是后面有眼睛似的,往后一看,就要跑来。结果人却像是要跑,他赶紧追上去。

 宋锡词大步跑过来逮住她的书包带,轻轻问她:“你怎么看见我就跑?”问这话时还有些小委屈,刚刚他已经在这等了一会儿了,就想着能不能偶遇一下,结果她明明看见他了。人却想着要跑开。  m.IG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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