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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笫二个连接与
“萧晓鹿走了?”傅云洲走出来,“走了。”辛桐点点头,她坐在沙发上,仰头看向哥哥。

 突然调侃道:“我有时候觉得你俩还合适的,那种霸道总裁和小辣椒的CP。”话音刚落,她就被哥哥狠狠敲了下脑壳。“少看那些没营养的东西。”傅云洲道。“明天周末,有什么计划吗?”

 “明天和易修一起去博物馆。”“哦。”傅云洲不咸不淡地应了声。辛桐转身跪在沙发坐垫,直起身探向他。

 “怎么,哥哥生气了?”突然打开别扭开关的男人来了句:“没…我只在想自己怎么成当男友的最差选项了?”

 “也没有最差,”辛桐撇撇嘴,“就…还行吧。”宝贝的这句话说了还不如不说。辛桐敏锐地察觉到傅云洲的情绪变化,偷笑了下,软绵绵地倚在他肩膀撒娇:“好了好了。我说的。”

 家里一个两个都要她哄,她的地位哪是小公主,分明是没工钱的保姆。傅云洲叹了口气,心想。

 她觉得自己属于还行那就还行吧,至少不会被比他更差劲的男人拐走。第二一早,要启程去博物馆,市里有办美国近现代画作的特别展览,宣传册上写此回从芝加哥借来了镇馆之宝。

 辛桐抬着手臂揪住脑后的长发,四处找今天要扎的头绳。明明屋里那么多头绳可以随便,可她偏不,非要在这层楼兜兜转转。

 傅云洲皱着眉想去拉她坐下,让她别再找发绳,实在不行就让头发散在肩上,散着头发也好看。

 他伸胳膊去抓她,却被她轻盈地躲开,嘴上还不停念叨着:“我丢了总要找找的,肯定就在这里。”辛桐惜物,也恋物。

 出去玩得了个不值钱的门票都爱到包里不肯丢,虽然没见她回家后把这些纸屑收集到某一处留作纪念。

 但这个不爱扔东西的癖好却一直都没改,她这种人,自然是长情,总念得别人给的好,鲜少念叨别人的坏。洗漱完的程易修抢在兄长前头,猛然从背后搂住妹妹,嘴落在脸颊。

 他结实的膛紧贴辛桐后背,吓得她浑身一抖,紧揪的头发刷的一下散开,耷拉在脸侧。“程易修!”辛桐拔高声调,转过身抬脚狠狠踹他一下。“我找东西呢!”

 “回来再找呗,”程易修说着。伸手抚平她的发丝,“你现在找肯定找不到,越想找越找不到。”

 辛桐想想也有道理,便听了他的话,先坐下来吃早餐。桌上的温牛喝了两口就不愿再喝,捂着嘴说胃不舒服。

 傅云洲一半是不高兴,一半是为她担心,皱着眉斥责她不好好照顾自己身体,紧跟着就说今天不去博物馆,转道去医院。辛桐死命摇头说自己没事,却被他拽住了手腕。程易修拉住辛桐的另一只手。

 即刻反声呛了句:“她的身体,她自己能不知道吗?”这场因为牛的争端才算结束,果然有的时候,还是程易修比较能治傅云洲,为了顾及各方情绪,辛桐决定坐在副驾驶座陪傅云洲聊天。到了博物馆是程易修和她一起逛,他们能待在一起将近一整天,而傅云洲送完人就要改道去养家糊口。

 弟弟妹妹的事他向来是竭尽所能地做到亲力亲为,傅云洲其实是一个极为顾家的男人。抵达博物馆门口,程易修又因为辛桐给了傅云洲告别吻,可自己连个早安吻都没有这种无聊透顶的事开始耍幼稚鬼的小脾气,他撇过头,明摆着是在向她抱怨。

 “为什么我没有,凭什么他就有,真的是太偏心了。”辛桐拿着手机在找预约的电子票,耳边被他嗡嗡嗡的声音吵得头疼。

 她一把拽住他的胳膊,踮起脚吻在他的下巴,嘴上没好气地说:“再吵吵你就给我蹲外头别进来!”程易修死不要脸地抱住辛桐。他偏头,嘴触了触她的耳垂。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辛桐皱皱鼻子,薄脸皮地马上推开他,低着头说:“该进去了。”

 ***重生的第一天不大顺利,可能是一睁眼看到的人和闭眼前看到的是同一个的原因。有幸让傅云洲陪,辛桐觉得自己的人生到达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新高度。清晨有些寒峭,未拉严实的窗帘外透出微微发白的天色,还有一层秋雾弥漫,他靠在头,穿着居家服半窝着。

 整个身子斜斜地挨着辛桐身边,瞧去是个不大舒服的姿势。辛桐是侧睡,他的胳膊便环着她,手掌紧贴后脊。

 睡着的傅云洲变成一幅安静的油画,在一片漆黑中添上几笔柔和的色彩,没那么令人害怕,他是陪了一整夜,还是洗漱完了过来看看?分不清。辛桐伸手按住垫,想把身子挪远些。

 她的心口涌上一股不舒服的痛,心脏仿佛是一个被吹到快爆掉的红气球,轻飘飘地浮动,时空收拢的感觉让人情不自地想呕吐。这次…我是他的妹妹吗?辛桐合眼,在脑海重新梳理被积的世界线。六岁生日那年。

 她永远地失去了母亲,也因此被傅常修收养,成为傅云洲的妹妹,与程易修一起长大,和萧晓鹿是无话不谈的闺蜜,失去认识江鹤轩的机会。

 蝴蝶扑闪了一下它的翅膀,一场风暴摧毁大洋彼岸。自此,三个时间点全被揭开。2019年秋,傅云洲与程易修在季文然家中争吵。2008年暑假,江鹤轩割腕。

 2002年辛桐生日,刘佩佩自杀。第一个时间点连接了a与b,第二个连接b与c,第三个连接c与d。这三件事导致了平行时空的分裂,也让不同世界中的辛桐被困于一次次被杀的漩涡。

 “醒了?”傅云洲缓缓睁眼,看向闭着眼装睡的辛桐。他手背挡住嘴打了个哈欠,又把手掌伸到被窝去探她的额头。

 “好像没再烧了。”他温柔地磨蹭着妹妹光洁的额头,说。辛桐不晓得说什么,只得小声应了句:“嗯。”每次重启她都要无措一会儿。

 “再睡一会儿。”傅云洲低声安抚,浓密的睫羽乖顺地匍匐着。仿佛一只茸茸的大猫缩在女孩儿手边。辛桐往被窝里缩了缩。“今天几号?”傅云洲先是一顿,继而从头柜拿过手机看了眼。  M.ig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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