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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变得更加自闭
他慢转过身,低垂着头,对着她发愣,她到底是谁?为什么抱着他?为什么一直和他说话?常规操作他不听,那就换一种。王蓓从衣摆处慢慢伸进去,手掌贴着他的胃部,果然扁扁的。

 她安慰地摸了摸他的小肚肚,哄孩子似的,“小祖宗,肚子饿饿,起来吃饭”许明察觉肚子上手掌暖暖的、的,的地方又变的涨涨的,而且慢慢立了起来,每天早晨他都会这样,今早明明已经过去了。没想到熟悉的感觉又来了,他急了:快下去!

 快下去!随着小腹上的手轻轻拍打和王蓓的低声哄念,不听话的小许明更翘了。薄被凸出一大块。王蓓对此一无所知,依旧耐心哄他。许明额头沁出一层薄汗,眉头紧蹙,头埋在被子里吱吱呜…表情十分痛苦。王蓓终于察觉他的状态不太对,连忙掰正他的身体,“少爷,怎么了?”声音有些急切。

 “是不是胃又痛了?”不能…出来。不能出来…可是熟悉的失感再次席卷全身,难抑的快自脊椎上行,下一秒,眼前一道白光闪过。许明急促小声地“啊”了一声,隔着被子弓捂住子里的一塌糊涂,挫败感让他无力地泣。

 啊呜…没忍住,又了…好没用…另一边,以为他胃痛于是把手伸进被窝查看情况结果摸到一手温热黏腻的的王蓓愣住了:这…怎么就了呢?***

 自从上次许明了后,小家伙就不理人了。原先还会理睬几下,现在一个眼神都懒得给,除了去楼上画画,多数时间像个沉默的石像,目不转睛地坐在窗边往外看。

 王蓓顺着他的视线往外看,入眼是几丛开得正旺的绣球,几棵高大的树,还有绿油油的草坪,并没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王蓓走过去,坐在旁边,小声问:”小少爷,为什么不理我了?”

 许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并没听到。王蓓以为他故意不理人,小心扯了扯他的衣袖。许明缓缓转过头,一双含满水汽的桃花眼瞧过来,脸上满是疑惑。

 王蓓指了指自己的嘴,目光灼灼,一字一顿重复了一次,“你,为什么,不,理,我?生气了吗?”话音刚落,许明低下头,眼睛也暗淡了。

 王蓓低头看着他,从这个角度,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深褐色头发在阳光下折出一层淡淡的光晕。王蓓拿出哄亲戚家小孩子的语气,慢慢哄,“怎么了?”然后抬起许明的脸。

 随着她的动作,许明双眼紧闭,睫颤了颤,可依旧紧闭着嘴巴不肯出声。王蓓看他紧张兮兮的模样,不想他,于是轻轻拍哄,“没关系,不说也没关系。”可是许明的睫抖得更厉害了。

 连带着肩膀也在抖。下一刹大颗的眼泪啪嗒啪嗒砸在她的手上,不受控制,越也多。王蓓像是被烫到般,心里紧闷得难受。

 “我…不行…了…”许明说的语无伦次,王蓓没有听清。这是她签合同以来,第一次听许明讲话,她有些受宠若惊,急忙安慰道:“别急,慢慢说,我们慢慢说好不好。”

 许明带着哭腔开口,“我…我了。做错事了…”王蓓愣怔,几秒后才反应过来,“你是说…那天早晨?”他点点头,脸上全是委屈和自责,急得脸都红了。

 “我错了。你,别打我。”他边说边觑着她,见她脸上是他没见过的表情,声音吓得几乎变调,“…我努力了。可,还是…”可还是没憋住。王蓓有些心疼。

 他心思这么纯净,都能让他这么害怕被责骂,应该是遭遇过什么阴影,她伸开双臂环着他,“没关系,不要哭,我不骂你,不打你。”“小少爷,你没有哦,那不是。”

 “不是?”“对,不是,那是白色的对不对?”许明想了一下,漆黑的眸子充斥着迷茫,尤带着惊恐惶然,“白的…是白的…”

 王蓓:“对,白的不是,小少爷怎么可能呢。”许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推开她,恐惧地缩成一团,“不,我了!我了!因为…因为坏掉了。我坏掉了!血,血…”

 他很少说这么长的一段话,说完后口剧烈起伏,的厉害。说完后,乞求她:“全是血,爸爸妈妈,别走!”

 他语无伦次,紧紧抓住王蓓的手,像是即将溺毙的人抓住救命稻草般,“别走好不好,也别打我,好不好,好不好?”

 “对不起,我了。我不该撒谎…别打我…”***许明五岁时,患有双向情感障碍症的父亲给他做了一份芝士梅梅甜点。

 抱着他亲了又亲,让他回自己卧室吃,吃完了去前院找佣人玩。爸爸说要去看妈妈。爸爸每天都要对着睡着的妈妈流泪。爸爸说妈妈生病了。永远醒不来了。

 他才不信呢,妈妈会醒的。爸爸怕他坏牙,蔗糖严格控制,可是这次特别甜,是他吃到最甜的一次,真是太好吃了!

 许明足地眯了眯眼,像只餍足的小猫咪。吃了几口的许明想和妈妈分享,可是爸爸去看妈妈了。爸爸他不喜欢这个时候被打扰。许明等啊等。结果一不小心睡着了。

 当他醒来时,太阳已经快下山了。许明急了。看向桌子上的芝士梅梅小蛋糕,油竟然化了!顺着碟子口往下滴,他小心翼翼地擦干碟口的油。

 爸爸应该看完妈妈了吧?他悄悄推开妈妈的房间,24小时开启的大功率制冷机冷得他了一口气,他捧着精致的瓷碟,一步步走向冰

 “啪”瓷碟摔在地上,碎片四处迸溅,小小的许明怔怔地看着地板上汩汩淌的鲜血。许父自杀了。许明母亲病逝后,许父的精神状况很差,听不得任何喧嚣和吵闹。

 不让佣人在楼里逗留,当她们打扫完卫生就会打发去前院,等到佣人发现不对劲时,已经是三天后了。小小的许明已经神志不清,被人从衣柜里抱出来。

 小手还紧紧抓着一块蛋糕。父亲的自杀给他带来太大的阴影,他变得更加自闭,畏人,畏血。没人知道许明这三天在父母房间是怎么度过的。

 在这三天里,他饿坏了,可是蛋糕要给妈妈,于是每当饿得受不了时,他就吃一小口。得知儿子的死讯,许明爷爷匆匆赶来,看了一眼尸体后,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悲伤,只留下一句“安葬了吧,不必大办”就走了。  m.Ig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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