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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额头圆润白皙
“羽…你在哪里呀?”小见山隆史右手拿着无线的红色家用电话话筒说着,站在一张柚木制的长桌前。桌子靠在一个半人高的木柜前,木柜上方摆着两盏你绿色盆栽。

 小见山隆史倚在长桌前,左手轻轻摸着木柜上的绿色小叶子,黑得发亮的一双眸子直盯着手中的那片小绿叶,彷佛樱木羽就在眼前。“嗯…隆史大哥,我现在在新干线上,快到京都了。我晚上不回去了。”

 樱木羽的手机贴在耳畔,眼珠子瞄着窗外呼啸而过的房子和树木,心情有点小小的兴奋。

 “咿?晚上不回来,为什么?”小见山隆史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失落,接近下班的时间,通常是他最期待的,因为可以和樱木羽好好一起吃顿晚餐,一起聊聊今天所发生的事。

 “我来京都参加一个中学同学的告别式葬礼,恐怕要明天晚上才会回东京。”樱木羽瞥了一下手表上的时间,5点35分,还有十分钟就会抵达京都车站。

 “哦…这样啊…我知道了,那…羽外出一个人多小心,有什么事的话,要记得打电话给我。”隆史的手从小绿叶上回,心里头仍有微微的担心。

 他担心不常出远门的羽,像个孩子般的羽,不知道会不会好好照顾自己,纵然只有一天一夜的远行。

 “嗯!”羽点着头,彷佛隆史就在眼前般,微笑道:“我知道了。明天见。”“好,明天见。”

 隆史尽可能使自己的语调听起来轻松一点,樱木羽收起手机,放入西装外套的口袋里,抿了抿嘴,心里有一些些悲伤。然而,更多的是莫名的期待与兴奋。如果,那个人也来了京都,那该有多好,那个人…

 “优…”樱木羽喃喃念着一个名字。放在心里很久的一个名字。长长的纤细眼睫45度角低垂着。彷佛在遮掩着一段好久好久以前的回忆。

 “京都车站到了。京都车站到了。请不要忘记您的随身物品…”广播里的声音在车厢里四处窜。

 樱木羽站起来,抬起头,伸长两只手臂,从行李架上把一只黑色的背包取下,挂在自己的背上。白色的新干线列车靠站停了下来,樱木羽在一群簇拥当中,步出京都车站。

 夕阳早已没了踪影,今天虽然没有下雪,樱木羽站在车站前,晚风还是萧瑟的冷,他搭了计程车,直接前往告别式会场的马场家,其实告别式是明天上午,今天晚上是守灵。班长广濑凌在通知的书信上写着。

 想要为马场光子守灵的同学,可以提前一个晚上到马场家,班上同学可以顺便聚一聚,让光子开开心心地告别。

 樱木羽念中学的时候与光子情算是不错,光子一直喜欢文文静静的樱木羽,但这个喜欢一直放在光子心上,始终没能对着樱木羽告白。

 一直到中学毕业,各奔东西,两个人都一直没有碰上一面,没想到中学毕业后的第一次同学聚会,就在光子的告别式上,樱木羽心里头不免几分惆怅与伤感。***

 马场家在平安神宫附近的巷子里,计程车不急不徐停在两盏御灵灯前。樱木羽下了车,目光停留在那两盏白色的御灵灯上,脑子里也苍白了,他吐了长长的一口气,背上背包,走向马场家。

 “咿?这位是…”戴着黑边框眼镜的广濑凌一只手抓着自己的头,一脸想不出答案的纠结。樱木羽站在玄关,两颗圆嘟嘟的大眼眸盯着广濑凌,轻声地自我介绍着:“我是樱木羽。”

 “哦…樱木同学,我想起来了,不过,你长得好高,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耶!”广濑凌摸了摸自己的平头,对着樱木羽憨笑着。樱木羽也礼貌地回以微笑,但马上又想起这样的场合,似乎不太适合笑容。

 “进来吧,矢口他们几个也已经到了。我们就先用餐吧!”广濑一边说着。一边引领着樱木羽进到客厅。

 马场家在当地虽然已是过气的望族,但房子很大,客厅布置成灵堂后,还可以再容纳至少五十人的空间,走起路来还算相当宽敞。地板是柚木,墙壁是白色的,窗帘也是白色的,看起来有几分素雅的氛围。矢口圣二的样子樱木羽还记得。

 他对樱木羽招着手,出笑容。樱木羽朝矢口走过去,在他身旁的空位坐下。“樱木?”矢口指着樱木羽问。樱木羽点头,道:“嗯!答对了!”

 “哈…我记忆力还不错吧!”矢口圣二,小麦色的健康肤,左耳垂吊着一只小小的银色耳环,身材高挑,看起来有180公分。一旁的几位男女同学都互相聊着。

 樱木羽与在场的几位同学边吃着简单的咖哩饭当晚餐,边聊着各自的现况,慢慢有同学会的样子了。

 广濑找了矢口去厨房搬啤酒,其他的同学也陆陆续续抵达马场家。过了半个小时,石田信二也来了。

 传闻石田信二与马场光子交往中。石田进到客厅后,没有先与同学们打招呼,而是直接走到光子的遗照前,低着头状似默哀。同学们的目光纷纷投至石田身上。“樱木,那是石田吗?”矢口转头问着樱木羽。

 “好像是吧…”“石田的背影跟樱木有几分相似。”广濑边喝着啤酒边对着矢口和樱木羽小声说着。

 ***樱木羽再度把眸光投向石田的背影,发现石田也是一头飘逸的中长发,只是石田的头发较长及肩。石田转过身来,脸上有一些胡渣。

 而樱木羽的发长未及肩,仅盖住脖子,发质细柔,浏海长度亦飘至两颊,额头圆润白皙,干净俊俏的一张脸蛋。石田信二瞥了大家一眼,没说半句话。就安静地离去。同学们面面相觑。“他来干什么的啊?”“不知道。”“听说石田信二与光子在交往呢…”  m.IG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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