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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想要共同孩子
宋尧的确没预料是她,一般进来探病的或医护人员不会不吭一声,所以他以为大概是母亲得知消息,硬个千金过来跟他培养感情,看他在办公不好意思出言打扰他,他也懒得搭理。

 母亲热衷给他找的都是温柔端庄的大家闺秀,脸皮子薄,几番冷落下来自会走了,但这个女人,不可能是母亲找来的,他的视线无声掠过她无名指上的铂金婚戒。“看来刚才的电话不是意外。”

 宋尧的手依旧放在键盘,没有接过水杯的意思,“我不清楚简小姐受了什么刺,亦或是抱了什么目的,但你的不当称呼会造成很多人的困扰,请简小姐谨言慎行。还有你…”

 他扫向不远处的小助理,“齐乐,下次再随意放人进来,你就不用回公司了。”从头到尾宋尧都没有明显的情绪,语气平和疏离。

 但上位者的威压浑然天成,小助理心脏一个哆嗦,赶紧挤眉弄眼让简晚和他一起离开了病房。

 “到底怎么回事?”坐在休息室沙发上,简晚莫名其妙接过齐乐手中的纸。齐乐悲情地用纸巾擦手汗,“宋太太,这里只有我们俩人,你难受可以尽情发,不会有人发现的。”

 嗯…这是必须哭的事情吗。简晚挤不出眼泪,想想还是应下景比较好,用故作坚强的语气,“我没事,你说。”

 宋尧记忆受损,情感淡漠,失去自理能力摔断手…不会,真是阿尔茨海默症…她的脑海已经开始描绘未来推着轮椅上的丈夫环游世界的凄美画面。“宋总失忆了。”简晚松口气,“幸好…”人没痴呆。

 “你说什么?”“没有。”原来宋尧和她吵架的第三天晚上,也就是沈渊醉醺醺上门的那天,他出了重大车祸…右手骨折,轻微脑震,更有其他大大小小的皮伤忽略不计。一般说小病小痛宋尧不会告知家人,但这次事故大了。

 大家也摸不准,就问他要不要告诉太太,哪知男人皱了下眉,下令以后不许提“太太”二字。

 一开始他们不以为意,以为是夫吵架还在气头上,后来随着探病人士递增,越来越多人察觉到宋尧的古怪。

 他似乎对近期的记忆很是混乱,许多细节都跟大家对不上。其中一位朋友无意提了下简晚,夸她又变漂亮了,在派对上带去的自制点心很好吃,没等朋友调侃宋尧你老婆呢。

 就被宋尧淡漠地打断了。说没兴趣聊不相的女。跟老婆不相,那还能跟谁?那位朋友当场瞠目结舌,看宋尧的表情反应不像在置气,急忙找医生反馈情况,医生让宋尧做完一份测试问卷,这才彻底确定本人脑袋出了问题。婚配状况,他填的是:未婚。

 ***宋尧不记得简晚是他子了。齐乐摇摇头,“可要说是失忆吧,又跟普通失忆不太像。”“怎么说?”

 “失忆不就是遗失一段记忆的意思吗?可能是选择忘记某段时期的事,可能是忘记创伤事件发生前后的记忆,更或者连自己姓啥名啥都通通忘了个光。”

 “但宋总都不是。他非常笃定自己的记忆,虽然他对近期发生的细节跟我们的对不上,但他说得跟真的发生过一样。

 还有宋总不是忘了跟太太你结婚了吗,所有婚后生活都被一段段相亲记忆替换了。从我们的角度看宋总记忆相当混乱,但对他而言我们才是奇怪的那一方。

 他丝毫不认为自己有问题,言行举止就跟以前一样,精神也很正常,就像只是被换了一套记忆。”这么说来的确古怪。“那他现在知道自己结婚了吗?”

 “没,我们还没说…”齐乐弱弱地低了声音,“因为宋总不允许我们提‘太太’两个字。”

 其实他说得很委婉,老板何止是不允许啊…什么子,情人,女朋友,诸如此类的词都严他们提起,还让特助罗生把信息传播媒介上有关他结婚候选子的绯闻通通撤了。

 可问题是,老板都结婚一年了。哪来什么候选子绯闻?“现在宋总态度比较强硬,加上现在没确定记忆受损轻重,弄清什么状况,贸然强记忆怕起反效果,所以医生说先观察一段时间,循序渐进让他接收新讯息…

 不过宋太太请放心,有我们在不会让其他女人接近宋总的,你的名字会无孔不入渗透他生活,我们是你坚实的拥趸!”

 这小助理还上道的,简晚有些感动,“谢谢你,但不必刻意提我名字,容易让人产生抵触心理,只要多跟我汇报他的动向就可以了。我会努力让他重新认可我的。”宋太太好坚强好乐观。

 齐乐欣慰得无以复加,拍脯保证完成任务。简晚说要留在医院照顾宋尧,齐乐便去打点衣食住行。走了老远,齐乐反弧超长地顿了下脚步,等等,太太刚刚说会努力让宋总重新认可她?

 怎么听着不像夫,倒像不屈不挠的下属和冷酷严苛的上司。小助理顿时佩服得五体投地:不愧是工作狂宋总,连婚姻都像工作。鬼才啊。

 简晚住到宋尧隔壁的陪护房,这是目前她认为再好不过的安排,一来隔绝与沈渊接触,二来好缓和夫关系,不过既是要报复,一般来说就没那么容易放弃。不出意外,当晚她就接到沈渊的电话。

 她没拉黑是因为清楚如果对方真有心折磨人,拉黑是无用功之举,没了一个号码还会有无数个号码,急了不知还会做出什么事。接起手机,沈渊第一句就问她去了哪儿。“跟朋友去旅行了。”

 “去哪里?”寥寥几句,简晚已能察觉出他心情不佳,果然,这还是接了电话的情况呢,如果不接恐怕更糟。

 “沈渊,我很累。”她倚在窗边,眺望拔地高楼繁华的灯火,“如果你想折磨我,你成功了。”那端男人沉默片刻,“你是想让我公布我们的事?”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是陈述的语气,大约是站在风里略带缥缈,简晚生生听出威胁的意味。公布什么?三天两夜与她这位有夫之妇共处一室?“你是不是疯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有意思?“我以为你想公布。”

 “我没有。”“那还是因为孩子的事生我气?”男人孤身坐在黑黢黢的客厅,落地窗大开,晚的风拂得他伤口发,又仰头喝了杯酒,“对不起容容,我只是想要一个我们共同的孩子,没有强迫你的意思。”容容是她的小名,时隔七年再从他嘴里听到,简晚心脏猛漏跳一拍。  M.iG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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