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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喉咙微动
“不用麻烦,很早就约好了。”沈青栩看着一直停在7层的两个电梯和站着不动的乐明路,打算换一层等,她客套道:“我走一层楼梯就行,您忙吧。”上面一层是…妇产科。

 乐明路盯着她纤细的腹,等拐角处没了人影,面无表情的跟了上去。沈青栩假装没有发现,乘上电梯,如约敲响心理医生的办公门。秋风尚暖,谈话室也布置的格外温馨。

 在保证充分的私密度情况下,尽可能带给患者舒适惬意的环境。沈青栩熟练的靠坐在米沙发上,双手叠,闭上眼睛,放缓呼吸。

 “三年多没来了。竟然还记得我的习惯。”江河从帘子后面出来,抱着两本先前的记录,坐到她的对面。沈青栩刨除脑中杂念,睁开眼睛,戳戳自己的脑袋:“这里总是记一些无用的琐事。”

 “记忆力好有时候确实不是好事,不过像我的工作这样,需要大量接触不同类型的人,倒是羡慕记忆力出众的人。”

 “我的后半句话还没说完,记住没用的琐事,同时重要的事情就都忘记了。”江河配合的浅笑。“好,放松结束,可以和我说说你的噩梦了。”

 沈青栩再次合上眼睛,平静的叙述:“我连续几天梦见了那个杀人犯,有时候能顺利逃脱,有时候又被他关到了牢笼里。

 昨天晚上,我梦中再见到他的场景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和他坐在一间不大的咖啡厅,客人很少,我们心平气和的交流着。

 但是我听不见说了什么,聊天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在我走出店门之后,没过两条街道,他又拿着刀追我…我不断地往前跑,跑到了一处断崖,脚下是无尽的黑暗,身后有人大力推我,我就吓醒了。”

 “上次治疗是三年前,这期间有做过类似的梦吗?”“没有。”心理医生提笔记录着:“最近有发生什么糟糕的事情吗?”沈青栩沉默不语。

 “可以不说,”江河按了两下笔头,翻了翻笔记本,“除了我这边,你做过其他的心里辅导吗?”“没有…大概没有。”“哦?不确定?为什么会说大概呢?”江河感兴趣的抬起头。

 沈青栩皱着眉头:“我不记得,但我的潜意识里,好像有人和我说过类似的话。”“说过话…这样吧,你愿意接受催眠治疗吗?要多耽误你一个小时。”“…可以。”沈青栩迟疑了一下,同意了。

 之前的记录显示,她并不愿意把自己完全交给心理医生,这次配合了不少啊…江河笑着收起本子,拉上窗帘。

 “躺在这里,我需要在你的脚腕夹上感应器,能适应吗?”器械带着一丝冰凉,很难忽视,沈青栩动了动腿,尽量放松肌。“喜欢音乐吗?”“不用。”

 “好,放松…想象自己躺在家中最舒适的上…”他用舒缓的语气不断暗示导沈青栩进入既定的环境,观察着电脑数据,慢慢开始问话。“现在你看到了什么?”“天空…柔软的云彩,还有一个人…”

 是一个仙风道骨的长发男人,手持着符箓,似乎在作法…怎么会看见这样的场景,沈青栩轻飘飘的往前走着。

 感受到一股凉风袭来,不知不觉踏上了游船,海豚的跃出水面,光映照下,远处冰川壮丽炫目,似乎有一个黑点,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山尖,也冲散了这些画面。沈青栩惊坐起来。

 “没事没事,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江河拍着她的后背,平复她的心情,“唉,我还没有开始说话呢,看来不行,你的精神力像只小强。”“不,谢谢,我感觉轻松了许多。”沈青栩按着额头,努力捕捉刚刚的剪影。

 她的眼神带着几分迟疑和不可置信,愣在那里好久,突然开口:“我还有约要赴,下周再过来。”江河看了一下时间:“提前离开,钱也不会减少哦。”“我知道。”沈青栩行匆匆,无暇和他开玩笑。

 “我想看看你的记录。”“乐大夫,这是隐私,就算你是她父亲我都不会给你的,而且偷听可不是好习惯。”

 江河收拾着工具,把一次单扯下来团成一团,帅气的投到垃圾桶中。乐明路沉默的站在门口。“她失忆了。我不知道什么原因,下次她再来,你让她去做一下CT。”

 “失忆?”江河抬头看了他一眼,摇头笑的人畜无害:“如果没有受过外力重创大脑,你说她是老年痴呆症的可信度更高。”

 “我不说谎,我观察了很久。”他肯定的陈述。江河在和他的对视中败下阵来:“算了。和你说一下我的判断也无妨。几年前她满口谎言,没病装病,这次好像诚实了不少。

 但是狼来了的故事耳能详,所以我也不能免俗的继续怀疑她说的话。病人不愿意说,我们也不能强迫,只要人好好活着。没有反社会倾向就行,你说是不是?”***对面的男人站在白墙前,月光透过阁楼的小窗聚成一束。

 正正打在他的侧脸上,香薰的细烟若有若无飘过他的面颊,男人手捧梅枝低头轻嗅,细碎的刘海下眼波潋滟满是柔情。沈青栩敲着笔杆,对比了一下画布构图和模特本人,决定不画意境画写实:“衣服。”

 弦月对她的话从来都是言听计从,说一不二。四周别无置物,他将梅枝抿于口中,细指出扎在间的薄衬衫。

 那是一双关节立略显干燥的手,经络明显看起来格外有力,从下往上解着小小的衣扣,慢条斯理正经认真,如同在拆一件被层层精致包裹好的礼物。

 真丝衬衫垂感很好,衣摆随着双手的动作一张一合,有灵魂一般守护着主人的忠贞,只能偶尔从间隙里一瞥体,无意间将感与惑提到了极致。

 明明衣服的时间并不长,却让人每一秒都瘙难耐,恨不得能瞬间剥光那碍事的布料。锁骨处的领带终于解开,衬衫被男人扔到一边,上身完全膛的肌块垒分明,瘦,又因为长时间不晒光而泛着透明的白,呈现一种独特的美丽和感。

 沈青栩看的目不转睛,画笔的积水顺着细毫滴到地面,发出清脆的啪嗒声响,她喉咙微动,声音低哑:“光。”室内暖气充足,并不会让人感到一丝寒冷。  M.iG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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