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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吃吃地笑阿谦
“你凶了你凶了!”江不依不饶,“你刚才…刚才说我忘记晾衣服,我就忘记了一次,就不让我洗了。你嫌弃我记不好,什么都做不好,是不是?”

 “我没…”陆谦哭笑不得,试图同她讲道理,“我是说,衣服不及时晒会发霉。”江才不听他解释,干脆放声大哭:“呜呜…你还说,你刚才语气不好!就是嫌弃我了!

 我就是忘记了又怎么样呢,你看到了晒起来不就好了吗?干嘛特地告诉我!你怎么不夸我还洗了衣服呢?”

 陆谦失笑,把她扶起来坐正,软声道:“好好好,都是老公不好,不记得就不记得,这么辛苦怀孕还洗衣服,以后都我来做好不好?”

 他一边帮她擦眼泪一边亲她的手,“不哭了好不好?”“呜呜…哎哟!”肚子里的宝宝猛然踢了她一脚。

 陆谦摸上她的腹部,“你听听,宝宝都让你别哭了。”江哭声小了一些,陆谦却忽然笑出声。

 “你,你笑什么?”陆谦起身,从书柜里把一套达摩不倒翁摆件拿出,放到江面前立好,手指轻轻一推,颜色不一的达摩就摇摇摆摆地动起来,滑稽又可爱。

 “这我在日本的建筑师朋友送的,你拿这个出来干嘛?”陆谦还是笑,掏出手机拍一张江的照片,送到她面前,“你看,你现在像不像红色达摩?”

 照片里江眼睛鼻子都通红,横眉竖眼地瞪着他,身着一身红色的珊瑚绒睡衣,肚子凸起着…确实神似也形似红色的达摩。“陆谦!”江不哭了。

 “你好啊!”她动作笨拙地起身,手抬高作势要扑打过去,陆谦赶紧接住她,长臂一伸把她圈进怀里。达摩还在晃,江盯着几秒,也觉得好笑,哭脸彻底变成笑脸,“是有点像,可是你真的好!”

 “笑了?”陆谦随她说。他亲她的脸,又亲她的,继续哄:“不哭了。我们洗脸出去散步好不好。”江顺着台阶下,“哼…好吧。”

 ***三月末入夜风凉,深蓝的云里映出半弯暗月,小区里的玉兰和桃花都纷纷呈凋谢之势,风一吹便落了几簌到人工湖面。

 陆谦环着她的缓步前行,江忽地开口:“哈哈…‘繁华事散逐香尘,水无情草自’,换作是以前的我,一定会想到这首诗。”“那现在的你会想到什么?”“嗯…大概是‘花落仍在,天时尚’。”

 人总是喜欢给客观现象加上浪漫的注解,陆谦开讲座时说的楞次定律如是,那天他们一起看过的烟火如是,事实上,除去人与人之间的系属,便没有什么人与外缘的关联。

 如果没有飘零的游人,西风下的鸿雁高飞,鹧鸪啼鸣又如何?如果没有人的悲离合,月便是晴圆缺又怎么样呢?如果没有相思的爱人,小小红豆何必夹在书籍中?

 人对于万物的趣味与解读,都是从人间本身的趣味投而来,如若没有了这样的趣味,山河大地与其兰因絮果便落于渺茫。一切似吾生,吾生不似那一切。陆谦停住脚步,额头抵着她的,浅笑道:“,我很开心。”江踮脚。

 在落花雨下吻上他的。***预产期临近,江住进医院。孩子经历了顺转剖才出生,是个女儿。

 医生护士都说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婴儿,虽皱着小脸,可见皮肤白皙,头发又密又长,嘟嘟的脸颊粉扑扑的,好奇地着手指,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感知这个世界。

 陆谦在手术室外心急如焚地等待,之前江痛了十几个小时差点难产,医院紧急决定对她实施剖腹手术。

 他想也没想直接签了字,却在她被推进手术室时再次落泪。护士把孩子抱到他手上,他只匆匆地看了一眼,没接,“我子呢?”护士调侃道:“只关心老婆的老公不多见哦!”护士把江推出来。

 江躺在上,精神还算良好,她和陆谦比了个剪刀手,“在这,好得很。”陆谦眼角发红,帮着推,“你受苦了。”

 “好痛,哎,之前真的痛死了我和你说…”江和他描述,“像一辆大卡车,来回碾你的骨头欸,早知道生不下来,就赶紧剖腹算了…”她居然还有心思和他开玩笑。

 陆谦可没有轻松的感觉,“我知道的,”阵痛的时候江就把他的手臂都抓破了皮,他难掩心疼,“…我们再也不生了。”

 陆旭成和何贤梅也围着江嘘寒问暖,护士道:“产妇现在少说话,免得肚子进气,先回房休息,谁来抱一下小孩?”陆旭成先反应过来,这才小心又激动地接过襁褓,同何贤梅逗弄孙女,“长得像谁啊?”

 何贤梅笑道:“像谁都漂亮!宝宝,我是…欸好久没抱过这么的小朋友了。”…女儿起名陆淼,带孩子的艰辛自不必说,陆谦很快进入父亲角色,起夜毫无怨言,换布冲粉动作娴熟。陆旭成与何贤梅尽心尽力地照顾江,加上月嫂帮衬,江不用心,总能睡上整觉。

 她很快恢复如初,气质愈发温婉柔和。***陆淼一岁时,陆旭成与何贤梅带她回A城走访亲戚,陆谦与江难得地再次过上二人世界。

 江把他们送到机场,还有些不舍,陆谦倒乐得开心,在她耳边说:“总算不用再打游击战了。”江心领神会,憋笑睨他,“不是有人说游击战更刺?”陆谦面不改,“总没有无拘无束自在。”

 “去你的。”回到家江却没有和他立刻执行“无拘无束”反而画起了图。陆谦也在加班处理研究所的新立项,两人各行其是。图画至半夜三点,江直睡到第二天下午两点。陆谦早起了。第四次叫她起来吃午饭,“,快起来了。”

 江躺在上懒洋洋,“太累了嘛,不要…”“那你再不起来,我就把你的工资保管了。”陆谦靠近她,弯身把她的被子盖严实,只让她出头,“然后像这样,也把你保管了。

 把你封印在上,让你挣脱不能,去哪里都要经过我的同意,别人见不到你,你也见不到别人。”

 江拼命摇头,吃吃地笑:“阿谦,你好像小时候那种幼儿园的大魔王,玩游戏还要自己制定制度欺负弱小又没有主见的小孩,幼稚的游戏!”

 陆谦蓦地俯下身,炽热的呼吸在她耳朵旁,声音低低沉沉:“那你…要不要,玩大人的游戏?”***

 陆谦刻意低的声音和谑意闪动的眼神无不明指某件隐秘而愉的事。江接招:“好啊…你想怎么玩?”

 未料陆谦倏而浇灭两人之间的火花,他起身,冷静地拍了拍江的被子,“你现在心智太小了。

 连自己的作息都控制不了。不和你玩大人的游戏,你就只能玩小孩子的游戏,等你长大一点。”  M.ig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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