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事。”意识到他没认出自己，女孩捂住口鼻，故意用很慢的语速说。眼泪落到腮帮，溪水似的。怕他发现。陈萝只能一个劲用袖口擦脸。许一暗收回手，低声道，“那就好，早点回去吧。”
男生蹲在原地，没有揭开脸上的衣服，甚至都没怎么动，就像已经很累很累了似的，只是再怎么累，肩膀也不肯垮下去，他听到一轻一重的足音远了。又拖拖拉拉回来，头便隔着衣服往上抬起些。
女孩应该是低年级的，说话不太利索，行动好像也不方便。残疾和结巴使她的生活充满嘲讽和欺
，只能晚上躲在厕所哭泣，他不知道自己能为她做点什么。她哭得那么小心翼翼，生怕被人发现，恐怕是个自尊极高的姑娘…同情，只会让她的难过雪上加霜。
“怎么了？”他问。“你为什么不回家呢？”“我这就回去。”“你说谎…你明明就没打算回去。”
“啊？”忽然隔着衣服被人抱住，他有点错愕。更错愕的是，女孩隔着衣服亲了亲他的额头。很小的手，伸进衣服胡乱摸索，摸到
之后抖了抖…稍微有些倒欠的指腹逐渐用力，一点点往上，经过脖子和脸，然后捂住了他的眼睛。手很冷，像冰一样，没什么力气，又很固执。“你不要动。”女孩颤抖道。“啊？”许一暗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
会成为复读机。“你…你不要动…就是了。”她
咽口水的声音很大，大到他以为她哭饿了。然而她的“饥饿”显然不是食物层面的…这个陌生的小姑娘捂着他的眼睛，
着
气，鲁莽又无
地吻住了他的
。像个理直气壮的强
犯。很瘦的
股，急切地坐到大腿
，坐稳了，就拼命往下碾。像是要挖点什么出来一样，接下来的情况非常诡异。非常诡异。诡异到他后来每每想到这一段，就会很难受…女生恋爱期间总是想知道男友是馋这具身体，还是喜欢你这个人，他也想知道：陈萝到底是爱他，还是馋他。＊＊＊
当街道办事处的工作人员，把五岁的她从KTV领到陈爱国面前时。陈萝脑袋里就总是绷着一
弦，她妈妈是街坊口中不能提的女人。带着她辗转在各种工作场所，直到那间KTV被查办，妈妈跳窗逃跑后，警察才在群租屋里的地下室找到她，她没上过幼儿园，每天只能翻来覆去看几部少儿动画。饿了就吃饼干，渴了就喝自来水。
同龄的小孩都能说些惹人爱的时髦话，她还只能勉强说自己的名字。既不会撒娇，也不懂表达情绪。
更多时候对着一块破砖都能发一整天的呆。舅舅成了她的监护人，那以后，陈萝渐渐从旁人不经意的言语里知道，他们都在等着看，下
女人养出的女儿是不是也下。那
绷紧的弦时刻提醒她，勤学刻苦，自我约束，不要爱美也不要同男同学多讲话。不要成为妈妈那样的女人。不要下。现在这弦断了。她没能成为破茧重生的蝶，反倒是变态发育成沉默的甲虫。女孩跪坐在比自己大两岁的男生身上，一直以来，层层粉刷的面具终于有裂开的痕迹，她
畔勾起很淡很浅的笑。一如这颗星球百亿年来循环往复的雨，无
无形。滋养
望，繁衍生命。瘦弱的女孩钻到外套之下，很小的手紧紧蒙住他的眼，在惶惑暧昧的黑暗中，目光一寸寸掠过许一暗的锁骨和喉结。肩背宽厚的人，骨架也硬朗。比她高的体温，隔着衣服源源不断染过来。以他的力气，掀开她和掀掉蟑螂没有区别，但他心却很柔软…所以才让她暂且得逞。“对不起。”陈萝敛住嘴角，轻声道。说完闭上眼，凑去亲他分明的下颌，
的颤栗让触碰进行得并不顺利…他往后躲，头磕在墙壁上传来咚的闷响。因为手不得自由，于是女孩只能贴着温热的肌肤，摸索着咬住他的
。呼吸
，再，他开始还躲的。意识到她在猥亵自己后，僵住了。手杵在身后，很久都没能动。大概没见过这样下
的女生吧。陈萝想。女孩咽下泛滥的唾
，叹口气，稍作准备后半睁着眼，发起更凶猛的入侵…
开
，钻进去，用力钻进去。舌去顶紧他咬的牙，扫过不肯开启的齿，弄口腔
滑的粉
。吃掉他。吃掉他。如果你不吃掉他，总有别人会。不要…别人。许一暗震惊过后，扶住她的手肘，往外拉。陈萝猛地睁大眼，脸皱到一起，嘶哑道，“不要动…都说了不要动啊！”“同学…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他偏开头。不想和她热烈的鼻息再纠
。“没错的…”她低低说了一句，拼命按住他的眼，使劲往前
。像只被
到绝境的小动物，掌握主动之后报复似的咬住男生下。牙齿嵌在里，血腥味在两人的呼吸间蔓延开来。许一暗吃痛道，“你属狗的吗？女孩子不能这样。”“不能怎样？”她慌忙松口，心疼
过细小的血口，难过道，“不能主动吗？”女孩叹气的同时，身体也垮下去。自言自语道，“可是就是想要你…想要得不得了。”＊＊＊他没正面回答，反过来问她，“我认识你吗？”陈萝认真想过，笑了一下，“我不知道。”
学校很大，好看活泼的女生很多，她并不突出，甚至连物理意义上的突出都没有…因为矮，丢进人群里就看不到。
也没有多余的钱消费，课外能
面的娱乐活动，基本无缘，他见过她的，但是认识吗？估计连名字都不知道吧，想到这，陈萝手上的力气越发大。微哑的嗓音透出试探的心机，“你没必要认识我…女生主动，对男生来说，没有负担的吧？”
“许一暗，你不想试试吗？”他不说话。想要拉开她的手。陈萝不肯的，就像灰姑娘一定要穿上礼服才敢在舞会
面…虽然穿的都是校服。但是校服之下起球发黄的
衣，松散的保暖内衣领口。太不好看了，他不应该看。男生有点生气，稳稳捏住她的手腕。往后拉。陈萝急了。拼命去按。但是男女的身体差异实在太大，他没费什么力，很轻松的，就让她的努力溃不成军。女孩后脊弯出可怕的弧度。
尽管手被拉住，还是折身去亲他…充满绝望的撕咬，像钉在棺木上的钉子，狠狠凿入他的皮肤。
男生低嘶出声，下意识握紧拳头。左膝顶了顶。又克制地
下施暴的望。是女孩子啊…怎么能对女孩子动手。“…揍我啊。”她咬着他的
，叹息道，“你想揍什么地方，都可以…”黑暗的卫生间过道，尽头的窗户十分敞亮。冷白的月亮挂在半空，送来一片银霜似的光落在地上…这是诗人最爱的静夜，也是她往后最爱的一夜。女孩亲吻着男生的
，拉住他宽大的手放到自己单薄的股。瓣传来酥麻。荷尔蒙也跟着觉醒，他握紧的拳头渐渐松开，很无奈，有点羞地搭在女孩股。手指松的，又想按。心里的
没处放，指节便胡乱颤动。陈萝是第一次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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