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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因由罢官出京
好像一个合格的帝王就必须清心寡,冷漠无情,但魏干帝知道自己做不到,至少现在的他还做不到,或许真正的帝王可以做到,他在此刻深深的感觉到自己这个皇位终究是得来不正。他又问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样的事情,历代的皇帝都是怎么做到的呢?”

 “这…”安福海犹豫了片刻,见魏干帝脸色如常后继续说道,“老奴曾听说在一些朝代皇帝会给储君派去一个美貌无比、才思敏捷的女子。待储君被她得神魂颠倒,自以为寻得爱情之后。

 那女子就会在他们爱得最深的时候告诉他这都是一场骗局,然后毫不留情的身而去,经过如此大痛大悲大彻大悟之后,该储君便可于谈笑间玩而毫不动心。此为…断情!”魏干帝先是愣了一下,好像陷入了长思。

 随即哈哈大笑,语气里听不出喜怒来,“断情、断情、好一个断情。为帝者必是孤家寡人,倒是朕入了魔障。

 安福海,今是哪个妃子侍寝?”安福海和皇上的命运是连在一起的,皇上意气风发,他自然也是笑呵呵的,他连忙爬起来,灰都来不及擦便道,“今是许贵妃了。”***

 秀姐姐,秀姐姐…一股强烈的窒息感紧密地包裹住她的躯体,她慌乱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一片波涛汹涌的海域。

 在铺天盖地的海里苦苦挣扎。四周是暗无天的乌云,但在那乌云深处,那唯一明亮的身形苗条婉约,山眉海目间都是自己熟悉的模样。

 仿佛找到了寄托,又像是沙漠中的旅者看到绿洲,她吐出混杂在口鼻里的海水,像是飞蛾扑火一样孤勇而坚毅地朝着那身形游去。许贵妃从梦中惊醒,抬眼是熟悉的宫殿,却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形。

 身下传来些微的濡感,自己的眼泪竟然这么多了么。许贵妃一面伸出玉指轻轻抚摸那已经晕成一团的泪痕,一面看着铜镜里自己云鬓散的模样。铜镜里的女子粉腮微红,鬓角贴上了几缕顽皮的发丝,端的是一副美人娇懒初醒图。

 若是宫外的人见了。怎么也不敢相信那个将门虎女竟然也会有这般神情。秀姐姐看了一定很欢喜吧,她摸着脸颊上还未干的泪痕吃吃地笑着。

 眼睛里是难以掩去的媚,心里又回想起那亲吻时的美妙触感,仿佛呼吸都在口齿间绵。门外的侍女突然冲了进来,见到她这般模样,连忙道,“主子,皇上朝我们宫走来了。主子这番模样实在不妥,还请主子梳洗打扮一下。

 “许贵妃一下慌了神,正门离内室不过几步之遥,来不及细细打扮。只能贴上花钿,扑上腮粉,点上口脂,再换上衣服就出去着了,也不知他会不会留下过夜,那透了的被单也只能草草换了件。

 魏干帝从晦暗中走来,很自然地牵过她的手入了内室,还特意用手挡住她头上的风雪。不知道的还以为二人情深意笃,琴瑟和谐。

 入了里屋,两人相对而坐,烛影摇红,皆是无言。许贵妃打破了沉默,给魏干帝倒了杯茶,说道,“皇上近来都勤于政事,没有入过后宫,怎么今天来臣妾这里了。

 “说实话自从那次初夜过后,魏干帝就再也没有踏足许贵妃这里了。这次过来纯属一时兴起。

 但他却没想到不知道是不是烛火的缘故,许贵妃的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晕红,那细碎的睫随着呼吸一翁一合,竟让他觉得这个泼辣的女人很有女人味了?魏干帝忍不住鬼使神差道,“朕想贵妃,朕便来了。今夜朕想在贵妃这里安寝。”

 许贵妃有些庆幸刚才把被单换过了。不然这皇上突然要留夜那就麻烦了,她其实心里对这种事并不怎么排斥,她知道这是自己入宫必须做的事情。

 更何况自己刚梦见秀姐姐就突然惊醒,心里好不空虚失落,便和声道,“皇上要在臣妾宫里留宿自然是臣妾的荣幸。皇上且过来吧。”

 魏干帝有些意外许贵妃的顺从,他不知道若不是许贵妃刚刚梦见了她心心念念的秀姐姐,纵使碍于妃子本分同意也不会给他个好脸色。

 没有前戏,没有挑逗,褪去衣物的二人以最原始的方式结合在一起。魏干帝已经被压抑了太久了,他需要一次极度的释放。

 身体承受力最强的许贵妃是他最好的选择,即使今天不是轮到她,魏干帝也会去她宫里。许贵妃自幼练武,身体的忍耐力很强。

 无论魏干帝是和风细雨地挑逗还是狂风骤雨般的冲刺,许贵妃都会一声不吭地默默承受。不知多少次过后,魏干帝愉悦地释放了这一段时间以来的苦闷。

 大股的浓涌而出,它们本是要进入那最终的圣地孕育子嗣的,却在男人看不见的地方被内力挡在门外,寸步不得行。

 她抬起头,平静地看着在自己身上驰骋的男人,心里冷漠地对自己说道,“我是不会让这些肮脏的东西进入我的子里去的。我最娇圣洁的地方只有秀姐姐才能碰。”

 ***锦美人奏曲含有反君之意此事说起来可大可小。若是在私下里弹奏,那帝王听罢也不会太过在意,说不得只会一笑了之,当作闺房之乐。

 但在汇集了一干朝中大臣和后宫嫔妃的春日宴上出了这么一件丑事,无论魏干帝愿不愿意,此事都绝不能轻易处置,毕竟这代表的是皇家的颜面。

 只将锦美人足半月是一举多得之棋。大臣们会认为自己耽于美,不足为一介雄主,但他们并就不想让魏干帝成为一介雄主,自然是乐见其成。后宫嫔妃积累已久的怨气也会爆发出来,论门第出身,她们每一个都比锦美人要高。

 论才华谈吐,宫里的女子哪一个不是世家精心培养的闺秀,又岂会输与她?可是这几年的后宫太平淡了。

 没有争斗就没有权力的交接。这是魏干帝所不愿意看到的,他必须自己在自己的后院里放一把火。锦美人可以因为魏干帝的计谋留下,但皇室威严必须用鲜血来维护,那教习锦美人的何孤兰当场杖毙。太后没有阻挡。这也算是给这次“失败”的春日宴一场代了,对于渐成的魏干帝来说。

 为了权谋死一个无关痛的庶女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他不会有什么怜悯之心,身在豪门大户就是这样的悲哀,不是下棋的人,就只能成为别人的棋子。下令杖毙何孤兰的人的确是他,但真正杀死她的是太后,他只能轻叹那女子死后寻仇不要找错了仇家。

 与后宫的山雨来风满楼风满楼之势相同,前朝平静的水面下也是暗涌动,一些大臣被言官弹劾,因由罢官出京,取而代之的是一些科举制度下刚刚扬名的年轻人。

 争,无何争?眼下仕途被世家贵族把控,寒门子弟只能依附于大户的羽翼之下,待他金榜题名之时,他首先感谢的不是金殿点名的皇上。  M.ig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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