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心
《尘心》作者：藏叶

　宋罪痴痴地用手指在画卷上一遍又一遍的描摹着画中人的身体每一寸，整个过程虔诚而庄重。

　画上面的是她放在心中最柔软处的人，是她可触不可及的神明，也是她的…师父尘心。若是说尘心是一方教主，那么宋罪即是他最为忠心的信徒。

　不，用不着假设，她就是他最为痴心的信徒。宋罪对自己的情感一清二楚，也了然世人对师徒伦的不。

　更不要说尘心于她而言是高洁不可亵渎的神仙，怎么可能叫她狠下心来让尘心染上俗世的烟尘。

　宋罪只有将这份觊觎深深封存在身体中寻不到处的地方，死命控制自己不要在面对尘心时暴出一丝龌龊心思，在人前，宋罪仍是尘心乖巧省心的徒弟，人后，依旧是。

　＊＊＊自从明白自己的情感后，宋罪觉得自己愈发善妒，开始容忍不了靠近师父的人，无论男女老少。只这样对我一人不好嘛？就这样对我一个人吧。

　类似的想法挥之不去地浮现在宋罪的脑海。哪怕她清楚明白尘心对谁都一样，不夹杂超出距离以外的感情色彩。

　看似温温柔柔像是午后阳光透过森森茂密的树叶，洒下点点斑驳暖洋洋的亲吻在身上，躺在摇椅上眯眼听着小曲儿那般舒适，实际，实际上修无情道的人哪里会有什么七情六，但宋罪还是被尘心吸引着。甘愿沦落。

　“师妹，师妹。师妹？”一只手伸在宋罪眼前不停晃动。宋罪沉浸在思维中不可自拔，回过神来抓住眼前的手，有些困惑，“嗯？”

　“师妹是在想些什么。如此入？”手的主人好奇地问道，“如何叫你都不应答。”宋罪垂下眼帘，明显一副心事沉重的模样，嘴里却答道：“没什么。劳烦师姐费心了。”

　见她这样，手的主人也不好说什么，把被虚握住的手出来在宋罪肩上拍了两下以作安慰。

　“走吧，晨会早就结束了。”离开前，师姐还是有些担忧，就方才的话题多啰嗦了一句，“师妹你要做什么，去做便是了。出了什么事有我们这些师兄师姐担着。不必顾虑后果，顺从本心就好。”

　顺从、本心吗？让师父永远只看着我，让师父永远只能触碰我，让师父…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

　这、会不会太过分了？一个声音在宋罪心里回答道：“这一点都不过分，你只要顺从本心就好。”

　“难道你不想师父用那双柔水般的眸子深情的注视着你吗？”那声音引着。“顺从本心就好了，那样师父就永远是你一个人的了。去呀，宋罪。”

　…去把师父拉下神坛。去把神明拉下神坛。她的的想法逐渐与心中的声音重合。宋罪再次垂下眼帘，她不想再做师父的乖徒儿了。＊＊＊回到卧寝的宋罪思绪繁重，完全没心思修炼。

　她坐在书案前，一手托着腮帮一手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陷入沉思。所谓晨会，其实只是师父要闭关前的一个列行通告。第二天早上师父便会不见踪影，直到修为有所突破才会出现。

　在这期间，所有人都找不到师父，时间一长师门里便有了个不成文的规矩，晨会过后大家都会远离师父所在的山岭。

　但是！敲击声之间的间隔变得紧凑起来，再无什么节奏可言，呼吸不由地沉重，但是师父今天还是会在的！

　纷繁芜杂的思绪豁然开朗，杂乱无章的动作随主人的心境改变而缓慢下来。宋罪难得提笔做除画尘心以外的事，一笔一划将青墨从笔头晕染到宣纸上。

　师父啊。入夜，宋罪端了壶酒站在尘心房门前，刚打算腾出手敲门环，这时…“进来吧。”尘心温润的嗓音在屋内响起，似乎早已知晓宋罪的到来。是了。凭师父的修为，感知到她的存在也是正常的。

　“那弟子叨扰了。”宋罪顿了顿，推开门，脚毫不犹豫的迈进门槛。＊＊＊“弟子祝师父此番修行顺利。”扯了一些有的没的后，宋罪切入正题，骗尘心喝下先前端进来的酒。

　她站在旁边看着尘心一点一点把酒送入肚中，然后晕倒过去。一切都按照计划进展，意外的顺利。

　酒里下的当然是能够使尘心昏的药，更加腌臜的手段，比如药、魂香之类的她始终鄙夷着。没跌破底线去触碰。这种药不仅能使人死死睡上一晚，还能封住修为一小段时间。

　之后，她就可以对为所为了，只是，今晚的行动未免也顺利过头了点。宋罪把疑点抛之脑后，痴地盯着尘心的容颜，手抚上他脸部。手指从眉眼划到瓣，不断摩挲着。

　溢满对珍宝的爱怜，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怕玷污了神明。宋罪最后还是没勇气冲破枷锁，费力将尘心半抱半搬到他的卧榻上。

　明明可以用法术，可她受私心支配，选择了用亲自、与尘心身体相触的方式。尘心身体刚碰到，宋罪便竭尽气力，虚地躺在了尘心旁边。休息片刻感觉力气恢复一点了。

　她支起上半身俯身在尘心嘴覆上一吻，恍如羽般轻柔，一触即离，随后又躺回去，就这样，和尘心共眠了一夜。今晚的梦格外香甜。

　＊＊＊一晚上过去，宋罪胆子大上不少，她侧身转向尘心，视线黏在尘心身上挪不开。眼皮闭合时的尘心褪去了平里浮于表面的温文尔雅，清冷且隐约带着寒意。宋罪认为形容尘心为心怀大爱的佛再贴切不过，左右也无一人深入得了他的内心。

　或许尘心比那些和尚更为冷漠，即使这样她还是一往不复地踏进掐灭光亮的深渊里。如果这是梦，请让她一直沉睡下去吧。

　“嗯？”宋罪不经意间瞥见尘心下半身的动静，没想到修炼无情道许久的人也会晨，生理反应真的强大。

　她抿紧两瓣樱红，决定继续实施昨纸上的谋划。宋罪跨坐在旁边不省人事的腹部，鲁地扯开尘心的衣服，动作颇有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在，她已经回不了头了。

　做工精细的布料被肆意糟蹋，出衣服底下男子光洁白的肌肤。宋罪弯下凑近尘心的脸…一吻落在发丝，代表她对他的夜思慕。一吻落在额头，代表她对他的尊重吝惜。

　一吻落在眼睑，代表她对他的憧憬。一吻落在嘴，代表她对他的浓厚爱意。继续往下，喉结是求，膛是妄想尘心为她所有。

　仪式一般的行为结束，宋罪重新覆上尘心的，舌尖代替画笔勾勒出形状。尘心不自觉嘴巴微张，宋罪顺势滑入他的口腔，在他口中舞。

　分担宋罪上半身的重量的双手，悄悄撤离一只探向下摸索，隔着残留的布料玩尘心前的朱果。

　宋罪感觉得到她难以启齿的地方下贴着的另一个难以启齿的器官涨大了几分，她直起又故意蹭了蹭，边与尘心牵扯出透明的丝线。尘心的嘴也因接吻而变得晶莹剔透，越发秀可餐。

　似乎有水沿着峭壁往下润了沿岸的草地。宋罪咬着下，有些羞。接下来便是…了，她离身子，下亵，再次跨坐在尘心身上。

　不过这次，口对准了高高翘起的炽热。“呃啊…”一下子被贯穿，宋罪实在受不了这痛感。

　片刻后，宋罪缓了过来，耸动身开始律动。痛感渐渐被愉取代，声声呻止在边，宋罪努力克制自己溢出娇媚的音。

　虽然尘心屋子内的声音非主人意愿传不到外面去，但她还是害怕出声。不是害怕被别人听到，怕真正成为自己先前鄙夷的败类，掩耳盗铃般死守着心里最后一道底线。整个房间里除了重的呼吸声外一片寂静。

　“宋罪，你在做什么？”这时，尘心猝不及防醒来，嗓音夹杂刚睡醒的沙哑，字里行间无不透出他的诧异。

　突如其来的惊吓使不由自主绞紧，尘心闷哼了一声，一股白浊进宋罪甬道深处。

　然后瞳孔直盯着宋罪，他的眼睛里藏着融化不了的冰山，仿佛能悉人心，看穿宋罪心中所有的污秽，最后一道底线，破了。宋罪顿时功亏一篑，卡在喉咙口的呻一涌而出。

　“哈啊…哈啊…师父，啊…求、求求您了。哈啊…别、嗯、看我。”与呻一同涌出的还有泪水。求求你了。

　别看她。至少…不是这幅不堪的模样。求求您了…介于药效，尘心无力反抗，只能瘫软在上动弹不得，他叹了口气，开口劝道：“宋罪，停下来吧。我们好好谈谈。”

　泪水源源不断淌过宋罪面庞，却不听劝，仍然扭动身让依旧坚的进进出出口，她噎着。陈述事实，“师父、哈啊…我已经、唔、嗯、回不去了。”

　“唉，你不后悔就好。”尘心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种情况，干脆闭眼不去看宋罪。怎么可能不后悔？然而她没有退路可走了。

　尽管悲怆万分，心脏犹如被锁链束缚住一样难以呼吸，但宋罪仍不打算收手，故意把自己送上更加难堪的地步，她解开衣领，口大敞，失去衣物的遮挡，随着律动上下摇摆。

　她抓住尘心的手，引领他抚上雪白的双峰，控制他前的绵软，嫣红的尖在尘心的手心上蹭来蹭去。

　嘴里挑拨道：“是不是，啊…比前跌倒在、啊、师父怀里的那、哈啊、那个柔软点？”尘心微微皱眉，从话语里拣出要点，“慎言，我从未唐突过别人。”说完，他撇过头不愿再搭理宋罪。

　宋罪见他这幅模样，束缚心脏的锁链猛地缩紧，内心出现空。整个房间又只充斥着宋罪孤零零的甜腻娇。时间流逝越长，心脏缺口越大，宋罪反倒感觉轻松许多。像是触碰到了某个机关。

　她整个人气势逐渐变换，发了疯似的吐灼热的物什。曾不屑的污言秽语毫无心理负担地一句接一句吐出口。“啊…哈啊…师父你看，小尘心正、哈、正弄我。”

　“啊…花已经、哈啊、很努力的在、哈啊、吐了，可是师父还是、呃嗯、好大。都、都不全。”“哈啊…哈啊…好舒服，哈啊…哈啊…”

　“小腹还、嗯啊、看得到师、师父的、嗯、形状。”不知羞的呻唱成了一支妖娆婉转的告白曲。

　两个相连的难以启齿的部位周围的肌肤全沾染上了黏稠的水和已经被前者稀释的，混合由于烈动作形成的白沫。

　“呃啊…”一阵高昂到变音的娇后，宋罪气吁吁地趴倒在尘心膛，沉浸在高的余韵中。尘心恢复了些许力气，抬起手臂想推开宋罪，可是这点力气着实微不足道，更像在抚摸宋罪在外的肌肤。

　宋罪呆滞了一会儿，喜悦在她脑子中炸开灿烂的烟火。以为这是尘心接受她的信号，凑上去舐他的嘴，香舌钻进，企图依法炮制撬开他的牙关，然而亲吻止于此，尘心刚恢复一点点的力气全花在了闭合牙关抵御宋罪上了。

　宋罪才反应过来一切都是她的错觉，尘心并没原谅她，魂不守舍地与尘心的双分离。尘心感觉到带着暖意的呼吸从下往上移。

　直到两人呼吸织，他睁开合拢的双目，直愣愣凝视着宋罪侵犯他嘴又离开的全过程。

　心中说不上来的复杂，恨自己使不上劲摆不了宋罪，震惊宋罪的所作所为，怜悯宋罪精神彻底崩溃，也懊悔自己把弟子送上极端。无情道，无情道，有情即无情，无情即有情。

　事实上冷漠也是情，绝情也是情，尘心做不到泯灭七情六。宋罪今真的是教他大开眼界。尘心深深叹了一口气，重新闭上眼。罢了。

　事已至此，无法挽回了。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尘心反抗意愿淡了许多，放弃挣扎。接二连三的拒绝泼了她一盆凉水。尘心真实想法是什么，宋罪不知，但她知晓她的行为不配得到谅解，甚至会在尘心心中烙下挥之不去的霾。

　拒绝也是理所应当的。宋罪还是有些不忿，埋头品尝尘心前的朱果，一会用牙齿轻轻磨咬它，一会用舌尖在它周围打着圈儿。另一边尖也不晾着。

　柔荑模仿嘴部以防它感到空虚。花时不时故意收缩，部也消停不下来，来回摩擦，让在甬道里搅动。放弃挣扎，松动牙关的结果就是…抑制不住娇。尘心低沉感的息从嘴边漏出，仿佛在鼓励宋罪深入。

　宋罪更起劲了。一时，室内女子娇声迭起，偶尔穿男子忍不住的息。＊＊＊药效终于消失了。

　尘心望向身边力陷入睡眠的宋罪，久久不言。掐诀施了个清洁术销毁旎暧昧的痕迹，残留在宋罪体内的体也被尘心逐一抠挖出来清理掉。

　清理干净后，尘心替宋罪盖上被子遮挡的肌肤，对于自己，一个清洁术仍是觉得不干净，又沐浴了一番，里里外外仔细，力求能除去宋罪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其实已经很干净了。

　只是…尘心觉得不干净。＊＊＊按原计划，尘心动身去闭关修炼了。宋罪蜷缩在尘心卧榻上泣不成声。

　哭完，宋罪沉默着整顿衣裳离开这里，跪在掌门门前请求逐她出门派。心魔难灭。修真又如何，还不是怀揣着一颗尘心。

　【全书完】 　ｍ.ＩｇｅＸｓ.CＯ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