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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从前诸事
赵行谦听着阁子里的动静,有几声听入耳中,蓦地觉出些熟悉感。莫须有的感觉逐渐在沉默中放大、滋生,他开始坐立不安,往门口走了一步,侍卫就将他拦下。

 “请大人稍作等候。”侍卫木脸警告。赵行谦扬声又请示了一句,仍不得回应。李绍的暴,在她雪白的体上留下零星嫣红痕迹。

 他发了疯一样按住李慕仪,秀美的侧脸陷入榻中,以至于李绍看不见她的神情,只低着头专心重重顶撞着。

 失了情的女人连身体都不再愿意取悦他,她开始生涩疼痛,觉不出快意,李绍心底里积蓄的沉郁终于在这等拒绝中爆发。

 他一巴掌打在李慕仪的上,捏把玩。很快,灭顶的快席卷而来,李绍呼吸变得沉重浑浊,最后几下蛮狠的,令李慕仪眼神都涣散了。物猛然出,蹭在沟几下,终是火。

 李绍深呼了一声,将李慕仪丢到地上,一手牵住带,扯她跪坐到腿间,低眉凝望着。命令道:“干净。”他按着李慕仪低下头,将物抵进她的口中,反复几下。

 她去上头残留的白浊。李绍又摩挲着她的嘴,轻声说:“乖,咽下去…”手指顺着下巴,往下抚过颈子。

 他感觉到她的喉咙里滚了一滚,心尖过一阵酥麻,他扯下带,低头吻住李慕仪,瓣一触即分,“还敢咬我么?”李慕仪浑浑噩噩的,烈酒催得她脑子似团麻,早不知李绍在说什么。

 她迷茫时出无辜的眼神,离恍惚地望着他,也不回答。李绍见她醉得不轻,饶有兴致,“是要本王,还是要赵行谦?”

 她长久不说话,团伏在他膝上,李绍心软下三分,将李慕仪抱进怀中来。情褪去后,她身上凉得像浸了水,李绍这才记起她尚且伤着风寒,扯了自己的外袍,将李慕仪裹住。

 李慕仪缩在他的臂弯间,紧紧闭着眼,李绍瞧着她细长睫上全是泪,低头吻去,咸涩在口中泛开,“永嘉?”她有些冷,发自本能地去汲取温暖,往李绍滚烫坚实的膛上靠,“李绍…李绍…”李绍:“恩?”

 她恍惚间记起在梅林,她也同样的冷,同样的疼,因李桓喜欢,仍努力踮着脚尖去攀枝头,可她无论如何都够不到。李绍走过来,抬起手,轻而易举为她折下第一枝梅,搁到她的手中,说了什么,她有些记不起了。

 只是那时,他嗓音温柔得像是十里春风,她心里头的委屈决堤似的崩溃,“我冷…”李绍将她抱得更紧,“你生了病,很快就会好的。”“好疼…”

 “…”李绍没有醉酒,清醒得要命,更要命的是,他雁南王活到这么个年头,第一次觉出些愧疚来。

 他将李慕仪抱到上去,简单为她擦拭了一下身体,见私处已教他折磨得红肿不堪,复叹一声,唤人进来服侍更衣,又吩咐请个女医来给李慕仪看看。

 李绍一腔怒火在李慕仪的身躯和最后的委屈了个干净,他整理好仪容,不急不慢地走出阁子。赵行谦看着他的眼睛几乎火,声音冷到冰窟,“王爷好兴致。

 也不知是什么人,值得王爷违抗皇命,专程来此寻。”李绍懒懒一笑,脸上的伤痕和破了的嘴,添得几分难言的暧昧,他说:“一个子罢了。生得俏些,要是赵大人喜欢,本王就赏给你。”

 赵行谦一下揪住李绍的领子,推搡着他撞到墙上,“李绍!”左右侍卫骤然刀,直指赵行谦。

 李绍挑挑眉,令他们收了兵器。赵行谦咬牙切齿,“你敢这样羞辱她!你竟敢这样羞辱殿下…”***李绍笑:“羞辱?她可快活得很。”

 赵行谦脑海里不断回想着那压抑绵的呻声,那是他绮梦里最见不得人的奢望与渴求。偏他要捧在掌心里的至宝,落到了李绍手中,还是个可以如此轻辱的玩物…子。子,在李绍眼中,他的永嘉,他的殿下。

 不过就是个子!手背上的青筋突起。李绍察觉到了他的愤怒,又挑衅道:“就算是又如何?”

 他眼似寒潭,盛着讥讽的笑,仿佛这位有望列于文官之首、素有“文侯”之称的赵行谦赵大人不过区区蝼蚁。

 “赵行谦,你敢为她杀了本王么?”李绍反手夺来侍卫的刀,轻巧一转,游刃有余却锋芒毕现,吓得赵行谦连退三步。李绍瞧他的样子,角讥笑更深,将刀横于前,似乎在审视这刀够不够锋利。审视完毕,他将刀掷给赵行谦,“来。”

 赵行谦惶恐捧着刀,不可思议地看向李绍,迟迟未有所动。见他犹疑不前、踟蹰万分,李绍嗤得大笑起来,“你要是有我大梁男儿半分的血,方才就该进去,与本王拼个你死我活。”

 “我不是你。”“你自然不是。若换作本王,哪个胆敢如此欺负她,便是千刀万剐都不足以恨!”赵行谦一阵冷颤,仿佛那要受千刀万剐之人就是他。

 可他缘何恐惧?明明李绍已经是被拔了爪牙的,他缘何恐惧?赵行谦怔然片刻,一时盛怒喝道:“你以为自己在仰仗什么?是你骨子里的血!

 倘若不姓李,你跟我等有何分别?”李绍:“拜赵大人所赐,本王现在连皇帝都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与你等也没甚分别了。”

 李绍抬抬下巴,示意道:“何不拿住刀,来杀了本王?”兵刃的寒气从他的手掌中渗入进去,渗入到最深处,冰得心里发凉,那是一种绝望的悲哀,让他清楚地明白…他做不到,即便李绍不是雁南王。

 他还有一手能以一敌百的好法,教赵行谦手持利刃,都不是他的对手。不是雁南王,他也能长驱楚州,夺下葛镇川的人头,以报其催辱皇室之恨。

 不是雁南王,他也有法子教那些随从誓死效忠,为他鞍前马后…不是雁南王,李绍还是李绍,文韬武略、龙章凤姿。所以他不在乎荣华富贵,不在乎夺职削权。可赵行谦却做不到。

 羞辱。这才是李绍对他最大的羞辱。刀“咣当”一声掉在地上。李绍瞧他这窝囊样子,之前因李慕仪而郁在口的火气消去不少,他真是教那女人气得发了疯,才会将赵行谦这等人放在眼中。

 李绍负手而立,眉眼骄矜,清贵慑人,“回去告诉十三,因我李承策难免姓李,才不得不扶着他撑住这江山,不至于百年之后,百姓提及‘顺贞皇帝’,都要指着皇陵骂是李家无人,出了个草包废物。”

 赵行谦愣住了。李绍懒道:“六哥会一直看着。请他务必坐稳江山,别自个儿毁了。”那头请来的女医扛着药箱上了楼廊,李绍瞥见,整整盘金蛟纹的袖口,示下赶客之意。李绍道:“你为人臣,尽职尽责,算不得有过,从前诸事,本王可以不再计较。  M.ig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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