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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恍然啊是
忽然听到铃音响起,是她的手机,跟随外套一起掉落在地上,她弯摸出来,屏幕的光亮映出王丛骏兴味的一张脸,他绅士地停住了小兄弟的进犯,说:“接啊。”梁明月做一个深呼吸,接了。

 “喂,靖文?”王丛骏一个猛顶,梁明月指甲快刻进他肩膀,才制住尾音的变调,她瞪着王丛骏,他却回她一个更深更重的顶送。

 “我不回来了。”梁明月说。她扶住王丛骏,知道他会闹个没完,索放松身体,不那么被动。

 她前后摇摆着部,一边用热的那处包着他含弄,一边说:“周琪儿回来了。要我陪她。”吴靖文沉默了一阵,才说:“好。”他挂了电话。

 “你谎话真是张口就来,”王丛骏挑高她下巴,“你老公知道你出轨吗?”梁明月不说话,她自上而下睨着他,身上已密密出了一层薄汗,眼角颊边被红色晕开,吐息间急促又暧昧。看得王丛骏浑身发麻,他哑声道:“在自家楼下偷情?”梁明月蒙住了他的眼睛。

 他恶意上涌,说话更无顾忌,“好紧,你们是不是都没做啊?明月,你这么,你老公根本就不能足你吧。

 他有我这么大吗?能你这么深吗?在车上多不好施展,请我去你家里坐坐啊…”梁明月的手又捂住了他的嘴,王丛骏她手心,吃了她一手指进去,包着含了会,吐出来。

 仰头接住她双。不远处的入口,有两丛灯光打下,是晚归的车在缓缓开进,伴随着车轮碾过地面的沙沙声。梁明月在这声音里,被王丛骏着、箍着。疯狂起落。

 她紧紧抓着椅背,根本压制不住喉间短促的叫声。梁明月靠在车门上,还在一波波的余韵里尚未平息,王丛骏便已穿戴整齐,他拉开另一边的车门,往外一站,和车内的混乱便隔成了两个世界。

 “好了。”他说:“滋味还不错。学姐,你可以滚了。”灯也被他打开,瓦数高,照得车内亮如白昼,两人在黑暗中了那么久,终于又毫无保留的看清对方的样子。王丛骏嘴角上勾,带点残忍的笑意。

 而梁明月,她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着两条腿,鞋早已不知踢去哪里。与车外衣冠楚楚、置身事外的王丛骏相比,她狼狈得格外不忍卒睹。

 “快一点啊。”王丛骏催促。深夜的停车场寂静极了。王丛骏的声音好像被放大数倍,与灌进车内的风一同围在梁明月的身边。王丛骏还是不关门,他看着她将衣物一点点捡回来。

 看着她穿上鞋袜。又在她整理头发时,抱歉似的开口,“对不住啊…赶时间。穿好了就下去吧。”梁明月下车,王丛骏已回了驾驶座。

 他将车开出,打个弯,一眨眼便驶出了她的视线。开出一段路后,王丛骏车速慢了下来,脸上却殊无欢喜,他也伤害了她,为什么一点不解气?他查过梁明月和吴靖文。

 两人青梅竹马长大,一路同校,甚至大学都填在一个校区。毕业后意外怀孕,双双回了邵城,一个进事务所,一个进学校。

 王丛骏越看脸色越沉,扬手撕了个粉碎。真般配,他想,抬脚踢飞了垃圾桶,中怫郁却半分没有纾解。梁明月怎么做得出来?

 又为什么偏偏对他特别?他在最糟糕、最恶劣的那段时间,对漂亮女孩几乎来者不拒。白宏他们比起他有过之而无不及,大家都缺乏对感情的忠一

 也不认为这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女孩们都愿意的不是吗?婚姻离他们太遥远,像下个世纪的命题,他太意外了。

 意外梁明月的说辞,意外自己居然被摆在这样的位置!玩玩而已?没错,他开始是这样想的。

 但梁明月不是这样表现的啊。两人像猎人与猎物忽然转了向。这才是他最不甘心的地方,而且,如果她是玩咖,也太不合格了。

 从头至尾,她只对他一人温柔似水,哪来针对这么强的“消遣”?他后来又去过金源,经过山脚下的护栏。

 她奋不顾身护在他身前的样子清晰如昨,那是他鬼心窍的起点,是他第一块倒下的塔罗牌。

 他不相信是作假。回棠城的飞机上,程文璇向他信誓旦旦地保证,以后一定会对婚姻忠贞。还略显鄙夷地反问他:“难道你不会吗?”他没有回答。

 他在想梁明月,想会不会,有没有可能,青梅竹马二十几年,除了情深意笃外,还有另一个走向,比如说,彼此太过熟悉,熟悉到毫无情,相看两生厌。所以他一时起意,飞来了邵城。

 他要亲眼看看梁明月和她的绿帽丈夫。出机场时天空已暗成了墨蓝色,王丛骏看见不远处的建筑顶上,有一个串了彩灯的邵城的标志雕塑,那是一只振翅飞的鹰,王丛骏脑海出现一点相关的记忆。

 他忽然想起,在他很小的时候,大概八九岁,好像和爷爷一起,来过邵城,其实在看见他们一家三口有说有笑地回来时,他应该转身就走的。

 但他想再试一试,想在梁明月犹豫时狠狠的羞辱她,毕竟他是这么的不痛快。应该在她抱住自己时将她摔在地上的。

 应该在她吻上自己时让她滚蛋的,但他的渴望大过决心,心已被在千钧石下了。还想温存一会儿再将她推开。现在他有结论了。梁明月就是一个道貌岸然、贪心不足、毫无廉的女人。

 ***梁明月回家时,吴靖文还未睡,他看看她,又看看她空的身后,“你怎么回来了?周琪儿呢?”梁明月面不改地扯谎:“她上司把她叫回去了。”“这么晚?”

 “她们工作时间不固定的。”梁明月把手机给他,“要不你自己问问?”吴靖文后退一步表示拒绝。

 这两人从初识起就不对付。水火不容了有十多年。周琪儿整天笑他木头桩子一棵,死板不知变通,而吴靖文基于初中印象,对这类不良少女毫无好感,从来不将她放在眼里。

 谁知后来高三毕业,吴靖文错成了周琪儿家小侄子的家教,这下被周琪儿欺负得够呛,成了一块很扎实的陈年阴影。别说主动打电话,平常能少见尽量不见。吴靖文又问:“你怎么看着这么累?”

 “哦。陪周琪儿跑了一阵。”让梁明月万万没料到的是,几年不回邵城的周琪儿竟然会在第二天早上出现在她家门口。开门的是吴靖文,他面色奇怪,周琪儿却给他一个大大的笑脸,还作势要来一个爱的抱抱。

 “好久不见啊吴靖文,你再不我,脸色也别摆得这么明显吧?”吴靖文让她进来,他问:“你昨晚不是才走?”周琪儿比他更奇怪,她取笑道:“昨晚?你在梦里看见的我吗?”

 “明月说你昨晚来找她…”吴靖文说到这里住嘴了,他意识到梁明月在骗他。周琪儿面色茫然,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待他停下后又猛地一合掌,恍然道:“啊…是的,想起来了。我昨晚是来找她了。睡一觉给忘了。”吴靖文盯着她:“哦…是吗,那你昨晚回家睡了?”周琪儿:“好像是吧。”  M.ig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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