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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整整七年
他不敢置信,甚至屏住了呼吸,才终于驱散了幻象,用更强硬的手段她含着他那物,并下他的。怎么可能呢?陈淮想。

 怎么可能在做时想到自己的妹妹呢?他唯一的,亲生的,血脉相连的妹妹,在月旅行的夜晚,他在酒店相连的窗户里看到了陈济,她赤着上身,袋晃动,挑衅地看着他,直直坐进别人的身体里。陈淮觉得自己疯了。

 他疯狂暴怒,不知道哪里来的怒火支配了他,让他在异国他乡杀死一个已有知名度的艺人,并扇了陈济一巴掌,他不想打她的,她撞上板发出巨响,他知道她一定很疼。

 就像他的心一样,他抱起陈济,用最快的速度冲入车库,把她带到医院,她慢慢醒了过来。陈淮终于舒了口气。回房间的时候,他依然觉得心有余悸,张邵芸坐在他腿上,他抱住她。

 突然想到的是那扇联通房间的窗,他想起他看到的陈济和别人做的样子,那双跳动的房,还有她满是情的脸。

 陈淮撕开了张邵芸的衣服,他入她,抬头,视线上移,看到了那扇圆窗。灯火通明,那个人不在那里。张邵芸把他拉回现实。“哇…”她呻着出声,“极…光。”陈淮向天空眺望。

 ***黑暗中视物模糊,隐约可以看到上两个赤的人影。男人极倦,沉沉地睡着。大腿在女孩儿身上,腿间的茎自然下落,浊滴滴,教垂直的单上洇了一圈深的渍。

 而女孩则睁着一双清亮的眼睛,对着虚空眨了眨,她光洁的肌肤上布满了青红错的吻痕,和瓷白的皮肤对比明显,更加衬得狰狞,她轻轻动了动,似乎是想起身,才刚刚把手探出外,就赫然被人抓住。

 突然听得一沙哑的男声道,“你想干什么?”那是兽类才有的敏锐直觉,即便是没有任何节制、昼夜不停地好做,也没有教他失去这种本能,陈淮在黑暗里睁开眼睛,问陈济。

 “想去哪?”女孩子柔柔弱弱,好像不太有力气的样子,被弄得狠了,她的身体直到现在还有些轻微的颤抖,她小声地、甜甜地叫了声“哥哥”说:“我去一趟厕所。”陈淮坐了起来。

 “我陪你。”陈济在她怀里靠坐,拿额头去蹭他的下巴,“不用啦,你再休息一下吧。”她从陈淮的怀里钻了出来,不算敏捷。

 在掉到地面的瞬间晃了晃,险些站立不稳,男人平缓有力地伸出手,固定她,一手扶住她的,另一只手牵动她软弱无骨的小手。陈济慢慢把手了出来,侧头看着陈淮,轻轻笑了笑,又继续转过身,往门外的方向走去。

 在转身的那瞬间,她脸上的笑容僵在原处,长久保持了同样的角度,隐秘的月光只照到她一半的脸,黑暗中有种吊诡的氛围从她身上蔓延,她走到了厕所。打开浴池,把花洒调到最大,水漎漎,陈济走到镜子前,捧起冷水砸在脸上。

 冬天的冷水从她脸颊滑落到前,冰冷如刃,本应冻得人刺痛,但却奇异地,令她止住了颤抖。

 她冷漠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十七岁的女孩子容颜有些憔悴,眼泡浮肿,嘴干涩,可就算如此,也掩盖不了她的妍丽。

 她的眼窝微红,睫扇动如蝴蝶,闭合的瞬间好像世界的光彩都褪去一般,只能看到她小巧的鼻子,桃般人的粉轻轻张合,她把手指抠入口腔,干呕。水声在安静的夜里分外明显。

 她呕吐的声音被淹没,没有人发现异样。久未进食,从她口里吐出的泻物都是水,混合着水还有白色的,夹杂着胃酸的臭味,分外怪异,她没有在意,继续吐,直到体从白色变得透明,又变成泛黄泛绿的胆汁,她才慢慢停下手来。

 整理盥洗池,在等待气味散去的时间里她又将自己从上到下清洗了一遍,她走出了厕所。站起的瞬间头晕目眩,她靠在房门的外沿,看到从上起身奔来的陈淮,她摔倒在地上。-醒来时陈济看到坐在他身边的陈淮。

 男人动眉间的山川,睁开眼,看到了面无表情的陈济,女孩子在他的注视下移开目光,侧头看向窗外。陈淮额前的青筋跳动,他勉强自己放平语气,叫她,“陈济。”

 “吃点东西吧。”陈济仿若未闻,没有说话。陈淮抚摸她的脸颊,女孩皮肤细软,是上好的缎子,轻抚之间细腻入微,他不放缓了呼吸。

 “昨天不是还跟我说话的吗?”他问,轻轻托起她的头,让她和自己对视。女孩子睁着眼睛,放空地看着。茫茫然没有焦距。

 “陈济。”他又叫了她一声。依然没有回应。陈淮把她放回上,抬头看了眼挂在头的吊瓶,长长的针管连接少女的手腕,有透明的体在安静地输送,她太久没有吃饭了。

 医生除了葡萄糖还另外配了瓶蛋白,白色的吊瓶紧挨,瓶身很大,看起来要打上很久。陈淮叹了口气,他连夜接来了医生,一晚上没有合眼。

 终于等到陈济醒来。可醒来后,她又不跟他说话了,他有些疲惫,更多的是不知所措,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陈济在等他,似乎永远有聊不完的话题,可一旦她拒绝讲话的时候,陈淮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哪怕一句,他也不知道。

 他想抱她在怀里,亲亲她,像昨天一样吻她,听她在被进入时发出的呻,然后她甜甜地叫他哥哥。好像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重新活了过来。

 可现在的她太脆弱,他怕她碎了。于是不得不压抑着望,收回手来,他靠着椅背,慢慢闭上了眼睛。许是因为太疲惫,陈淮睡了过去,等他醒来的时候,恍惚间看到陈济正坐在上看着他。眼神灼灼,坐姿软软,但不知怎么,他本能地觉得诡异。

 很猝然地,有一条细长的电在他脊背上游走,迅速地、强烈地,那感觉冲击他的天灵盖,让他无法呼吸。

 陈济把针管拔了出来,到动脉里,那瓶白蛋白被她的血混成一片粉,另一瓶葡萄糖里满是鲜红,孔里血滴落,染了一满。陈淮立刻出她血管里的针管,按住了她的动脉,他崩溃地大叫“医生”发狂地抱住她。

 他抱住她往外走,浑身发抖,抖如筛糠,步子踉跄不稳,把陈济送到了医生手上。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围着她,陈淮松开手,看着她被推远了,他如石像般站在原地,蓦然想起冰岛那片极光,绿的,蓝的,还有一点点的红,那种灿烂让他浑身冰冷,他没有想过,原来失去她的时候,他也会死。

 他还想起在医院的病房调来了她所有的病例,七年,整整七年,她承受同一种病。双相障碍。重度抑郁。  m.Ig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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