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男妈妈每半小时就要去测怀雀的体温，夜里侧身躺在她边上手撑着耳朵看她
睡的小脸。时空穿梭对他来说太神奇，真想问问她未来是什么样，她认不认识未来的他，他那时候在做什么…不过感觉问了她也不会说。算了。既然她那么不想让他知道，不问也罢，不过她真的很可爱，睡觉的时候没了平时那股冰冷的杀气，表情柔顺温和，小圆脸高额头长睫
，就是个大号洋娃娃。老婆生病，宗政谦不敢亲她的嘴，怕自己被传染了没人照顾她，只好蹭蹭她的面颊，钻到被子里抱着柔软热乎的拇指姑娘耳鬓厮磨，摸她
的小肚子，闻她身上的体香，一个人闹了一会儿，有些地方又激动了。可是病宝宝是不能弄的，今天已经和她哈皮过两次了。还把她搞出了高烧，眠
虽刺
，人
不能丢弃。这个每次压力一大就会特别想做
的人，躺在女朋友身边，脑子里回味她光
股满屋子逃窜的样子，拿她的小手握住
茎自
。希望她快点退烧，病早
好起来。这天夜里不再是怀雀抱着宗政谦睡，而是他搂着小病人，因为要留心她的体温，所以他睡得不是很
，朦胧间感觉
垫微有晃动，这里那里凹陷下去。好像有人在
上走动，步子杂乱随意，仿佛小孩的恶作剧。大脑逐渐清醒，心中的奇怪转化成惊悚，背脊发凉，怀雀在他怀里抱着，那这个人是谁？他使劲想睁开眼睛，但整个人就像被石头
住一样。动不了。眼皮也抬不起来，只能清晰地感受这人在他
上毫无章法地走来走去，身体跟着垫震。这样不行，一定要睁开眼睛，抓住这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东西，不能让它碰怀雀，她还在生病，宗政谦费尽全身的力气想要动一动手指，或者随便哪儿，可无论如何做不到，哪里都不受他控制。
就在他奋力挣扎的时候，踩踏的脚步停了下来，
的一角发出细小的“吱吱”声，是板的声音，它没走。就站在
角，到底想做什么？宗政谦马上就知道了答案，一只冰凉的手摸上了他的小腿，从指尖轻触开始，缓缓移动，指腹、指节、乃至整只手，握住了他的胫骨，森冷的寒意从腿部上行，沿着筋脉渗透他的身体，血
也被逐渐冻住，只有怀里的小怀雀，发烧的躯体贴在他
口，护住他的心脏不被低温侵蚀。“小雀…”他在心里拼命喊她，被
锢的口
无法发出半点声音。不知道是不是接收到了爱人的呼唤，呼呼大睡的小怀雀突然纠起眉头大声嚷嚷了一句梦话，打破了静谧的夜晚。“狗谦找死！捅烂你的混蛋股！”“…”眼睛终于能睁开了。＊＊＊睁眼的那一刻，宗政谦身上的寒意倏然消失，手脚也恢复自由，他立刻翻身坐起扫视房内。是时已经黎明，天蒙蒙亮，从屋外透过窗帘
隙投入些许光线，可以看清楚房里没有人，也没有鬼，上就只他们两个。小怀雀也醒了。被她自己嚷嚷的梦话吵醒的，
眼睛翻了个身面朝宗政谦，看他神经兮兮地
着气在屋子里到处开柜子开橱门确认。和前几次一样，什么都没找到，令人烦躁。宗政谦阴沉着脸关上橱门，拿体温计往怀雀额头“哔”了一下。“37。8，稍微退下来一点了。现在还难受吗？”“你在找什么？又有奇怪的事了？”“嗯…刚才有人站在
上走来走去，还摸我的小腿。小雀，我再问你一遍，你现在还难受吗？”他双手捏住她的腮帮，往两边扯她的腮，凶巴巴地又问了一次被她无视的问题。“不难受了！”怀雀打掉他的手，把脸挣出来，双手捂住疼痛的腮帮怒瞪他，没体力却有气势。宗政谦把人扶起来靠在
头，开了瓶矿泉水递给她，脸上似笑非笑，开始秋后算账。“雀雀，你刚才骂谁‘狗谦’？要捅烂谁的
股？”“…我谁也没骂，我没骂人。”怀雀心虚地移开视线，她做了个“报仇雪恨”的美梦，在梦里身穿骑士盔甲，手持亚瑟王的圣剑，骑马追赶全身上下只有一条麻布破
衩的宗政谦。“你准备用什么东西去捅？拿出来给我看看。”“我没说要捅谁。”“呵。”宗政谦冷笑着拿起怀雀的小手
捏手指，“你除了这几
胖豆芽一样的小指头，还有什么可以拿来捅人的？宝贝，不用你捅，我跟你说，你刚才睡觉的时候…”他凑到她耳边，嘴
擦着耳廓，用说悄悄话的气声把他睡前用她小手
管的事情告诉她，说完了也不走。就贴在她耳朵上呼吸。怀雀不得不瑟缩着躲开他，用手推他烦人的脸，横眉冷对，“反正我什么都没说，你下次要是在我睡觉的时候用我的手，我就捏爆它。”“好，等你病好了。来捏爆它。”
“…”没救了。！怀雀无语地看着笑嘻嘻的坏人，彻底放弃和他斗嘴，但他眼睛里都是喜欢，看久了会让她脸发烫，行叭，病好了帮他捏捏。“雀雀，天快亮了。想不想看
出？带你去阳台上看。”“嗯。”宗政谦没有多谈刚才诡异惊悚的经历，他非常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所有的感觉都很清楚真实，只是小怀雀脸色不好，现在得让她安心养病。
他给她披上外套，打开门窗，放了把椅子在阳台上，抱她一起坐下等
出。“等下给你做早餐，小雀想吃什么？家里有专供小鸟的小黄米。”“你吃小黄米，我要吃皮蛋粥。”“这么大方，鸟食也愿意分享给主人？那我们折中一下，做个小米皮蛋粥好了。”怀雀只当没听见，把头靠在他肩膀上看橙
的圆盘从东方一点一点爬上来，照亮天边
烟柳絮一样的云朵，空气
润清新。“以前诺诺小的时候，我也像这样带她看过
出。”某人轻声说，带着对过往的追忆极目远眺，“她从小就特别漂亮，美得不像凡人，经常会遇到各种麻烦。小雀遇到过吗？纠
你的小男生，或者妒忌你的小女生。”“没有，除了执行任务的时候，我们通常互相不交流。”“我想也是，应该没人敢惹你，除了我。”“你也不敢。”“好，我也不敢。”“…”天已经大亮了。
清晨第一缕阳光撒到两人身上，暖洋洋地驱散了夜晚留下的雾气，宗政谦抱着病殃殃的怀雀和她说亡故的蜘蛛妹妹，讲他小时候的事情，忘记鬼魅的纠
，享受与爱人平静甜蜜的时光。可是
霾挥之不去，那只看不见主人的手，一直在他身旁神出鬼没，打翻倒了水的杯子，把手印摁在玻璃上，在他洗澡时抚摸他的背脊。其他人都看不到，无论是怀雀还是猫咪，这次和以往都不一样，似乎他是唯一的目标，也是唯一的受害者。＊＊＊怀雀身体逐渐好转，宗政谦的精神状态却越来越差，焦躁且神经质，一遍又一遍地确认门窗，检查房间，甚至有一次听到浴室水管里有说话声差点要拆了水管。
“昨晚半夜有人站在
边，我看不清他的样子，今天睡觉不关灯了。”他脸色糟糕透顶，怀雀总觉得事情蹊跷，决定今晚忍住不睡，看看他到底看到了什么，她
迷糊糊地强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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