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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口干舌燥
在这一刻抬着头,问的是,“那我去哪呢…”“仙考以后,神山会把我分到九州某处的山上看管凡间,我知道,可是,师父呢,师父让我说你被钟烨所伤而闭关,师父你可以自由活动不是吗,师父可以和我一起去吗…”

 路朝心神震,他甚至没有来得及引她,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这一切来的太过轻易,轻易到他的心口被痴情剑震得发痛,这样的眷恋和依赖,如果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那该有多好啊…路朝轻轻抚摸着凌舒音的后背。

 她太不安了。把自己送到了他的怀里,抬起一双润的眼睛,似乎是哀求,又说了一遍,“师父可以和我一起去吗,虽然通过仙考就标志着一个修士成长,独立,有福泽一方的能力和责任,可我…会害怕…”

 如果换做是以前,路朝应该怎么说呢,他该说,“每个人都有这么一天的,舒音,你该长大了。”但现在的路朝只是怔怔看着怀里的女孩。

 她在他的注视之下渐渐找回了一些底气,小声询问,“师父会跟我一起去的,对吧?”然后用力拉着他的衣襟,她甚至为此耍了一些心计,攀附在了路朝的臂弯,踮起脚尖,把落在他的下巴,好

 她笨拙地捧着路朝的脸颊,费力亲吻他的嘴角,路朝的手停在她的肢,力道很轻。如果是以前。

 他会怎么做呢。路朝不敢再去想了。***修仙之事逆天而行,修士的“道”是他们逆风攀登制高点时手握的柄杖。

 悟了道,修行随之进阶,心境便也稳定下来,不至于陷入狂,但路朝不一样,他此前的道绝情绝爱,后来为了稳住散掉的修为强行改道,悟了一点。

 却没有那么多,不稳的道心支配着过剩的灵力,痴情剑就容易暴动,蛊惑着他内心最幽暗的东西。路朝凌舒音的下巴,把她的拉远,银色的丝线在两个人之间迸开。

 少女漉漉的眼睛略显迷茫,似乎不知道为什么师父会做这样的事情:明明师父之前都很喜欢她吻他的…路朝难以解释,他摸了摸凌舒音的头,只是柔声许诺,“如果你想,我会陪着你。”凌舒音得到了想要的回答,终于不再不安了。

 眼角弯弯地笑笑。路朝侧过脸来,他在想他的“道”凭借师父的身份轻易得到她的信赖,甚至轻易得到她的亲密对待,这就是他想要的吗?当然不是。

 他一面厌恶这个身份带来的桎梏,一面沉于这个身份带来的亲密无间,最后越陷越深,就像他手握战神的权利,到最后放手的一刻,牵连出此前每一息沉默里种下的因果。

 他知道这积重难返。也许,路朝想,也许真的应该放她一个人去天空自由自在地飞翔,那时她真的长大,明白了情爱,但那时她还会选择他么?会不会有一天。

 她在阅尽千帆以后终于觅得体己的爱人,牵着那个人的手带到他面前,告诉他,师父,我懂了。路朝眼神幽暗。猛然间。

 他感觉到一股气息,也因此得以挣脱凌舒音的怀抱,带着她隐匿了身形,他们藏身在一处巨大的神树背后,凌舒音有些不解,他覆住凌舒音的没让她发出声音,过了一会儿,他们刚刚站立的地方,出现了一只巨大的蛇。

 那蛇几乎和神木一样高大,所到之处树木坍塌,大有天塌地陷的架势,这里是后山的中间,按理说凶兽不应该越界,路朝有点担心,跟了过去。凌舒音跟在他身后,他们二人落在大蛇攀爬而过的痕迹之上,红色的泥土外翻出来。

 草木尽毁,可能需要来年才能再次播撒新绿,不知道这蛇要去哪里。它一路往深处走去。再往前。

 就是另一只凶兽的地界,一旦它们打起来,整个凡间都要被殃及,路朝向凌舒音嘱咐了两句,灵力外,直接来到另一只凶兽的领地,在角落摆放着阵法。

 他虽然修为减半,但手里的法宝仍是能照常使用,这阵发能抵抗半神的三次致命杀招,很厉害。

 只是布置的时候稍显麻烦,准备时间长,阵仗很大,轻易是不用的,但现在不得不拿了出来,路朝在凶兽领地安放阵发,一路御剑飞行,颇有些损耗,而这森林实在是太大了。

 他做完这些,天已经开始变亮了。太阳出来了,他遥遥看着一处山头,凌舒音正藏在那里,躲在他画的结界当中,很安全。回去的路上。

 他放慢了脚步,想了很多,他想着凌舒音去了仙考,他现在修为大减,倒是可以改名换姓,跟着她一起去秘境试炼。兴许是看着她避免出了危险,又或者是,他担心凌舒音突然开了情窍,爱上了他人。路朝为自己的卑劣感到可悲。

 他缓缓降落在山头,凌舒音正抱着膝盖坐在他画的结界当中,脸红扑扑的,看到她过来,润的眼睛眨了眨,却没有起身,表情有点奇怪。

 路朝走了过去,她突然拉住了他的衣摆,站起来捂住他的嘴,说了一声“嘘”路朝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那只巨大的蛇来到了另一只凶兽的地界,另一只凶兽舐着伤口,正在哺育巢里的幼崽,略显虚弱,那蛇攀附在凶兽的背上,用长尾牢牢卷住母兽的身体,好像是绞杀的姿势。

 却见蛇腹双头的物巨大高,缓慢进了母兽尚未闭拢的口。凶兽千年进化,早就将产道和腔分离,另一个高昂的赤红变换着位置,再次挤进母兽的后。母兽发疯一样挣扎,但那蛇越勒越紧,牢牢把两硕大无比的紧母兽的身体。

 凌舒音幽幽转过头看了师父一眼,喉咙发干,她说,“师父,蛇都有两个巴的吗?”***

 路朝看着面前媾的凶兽,目光转冷。千年来它们斗过两次,无一不是地动山摇,撼动山岳,第一次仙界的人来得晚,只见到了斗争的遗址,遍地残垣,第二次仙界的人来得早。

 在它们刚刚接触之时就出手阻止。现在想来,它们可能本就是一对。这只蛇潜行在山林当中,攀附着母兽的身体,本应石破天惊,但它忌惮着修士,动作轻柔了许多,极通人地蜷曲长尾,避免扫到附近的山体,就是怕有人再来坏它好事。

 凌舒音看得颇有兴味,路朝转身,“走了。”一只手捏着他的衣摆。路朝回过头,凌舒音抬起双眸,抿了抿,那双眼睛黝黑发亮,闪着晨光熹微的光点,带着一丝明确的渴求,路朝的目光沉了下来。

 “你想干什么?”凌舒音怯生生走到他身旁,伸出手捏了捏他的手掌,是他们在之中约定俗成的暗语…明确告诉路朝,她可以做,她想做。路朝深一口气,平复下翻涌的情绪,“我们还要赶路。”凌舒音仍捏着他的手不放。

 她把手指往上扫,轻轻挠了挠他的手腕,最后干脆直接贴了过来,问他,“师父不觉得热吗…我看它们这样,觉得浑身发热,口干舌燥,呼吸不稳…”  m.Ig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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