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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在出生那一年
晓原本正在接过花布襁褓,看到苏温怀里那个,震惊得花容失:“我有两个孩子?”苏温轻轻用指尖抚摸婴孩白的脸颊,“半个月前,风大雪大,送他们来的女子蒙着脸,只说孩子是你的,又留了姓名,旁的没有多说。”苏温看向她:“她说,你听后自会懂。

 男孩叫萧白,女孩名雪,姓甚随你。”南藏月的指尖狠狠掐进里,他死死盯着晓的神情,见她微微怔愣后,又垂眸浅浅笑了。

 “他竟生了一对双胞胎。”她看向怀里襁褓的眼神,是那么温柔。南藏月紧紧咬着牙,那留在建安的人,真是天大的福气,竟娩了一对龙凤胎。

 “我听说,双胎虽是祥瑞,却也凶险得很。不知那位公子,如今怎样了?主不如将他带回家,我们也好细心照料他坐月子,男子产后的养护调息是很重要的…”南藏月边说边笑,温柔地走到苏温身边,将她怀里的女婴接过来,来到晓身边,与她一同看着白精致的一对孩儿,“事到如今,主也不必再瞒着我们了。

 还是早将那位立下大功的弟弟接回家是正事。”他的主却摇摇头,爱怜地亲了亲那男婴,“他不会来我身边的,他打定了主意,谁也勉强不了他。”

 南藏月眸渐渐深,男婴叫萧白,姓萧的话,一种可能是那男人早知主的身份,第二种可能是,那男子是萧氏一脉的男人,那就是慧灵帝的儿子。

 那几个皇子之一,会是哪一个呢?慧灵帝那群唯唯诺诺的皇子,究竟哪个有那胆大包天的劲,敢对他的主下手呢?

 “女孩便叫萧雪好了。萧白萧雪。只是不知谁是长谁是幼。”虽然那一天百般嫌弃,可最终他还是选用了她挑的第一个字。南藏月抿住,抱着襁褓的手臂收紧,眼睫轻颤,他求之不得的孩子,那个人竟然不但一举得女,连长男也占掉了。

 两个庶出的私生子,竟然占掉了长姐长兄的位置,这是在将他的脸面踩在地上践踏,那个人,真是好歹毒的心肠,好狠的手段。松妆一身兵煞气,不敢靠近两个孩子,他远远看着。眼神柔软,“男孩要健壮一些,兴许是哥哥与妹妹。”晓:“我也觉得。”

 她的眼眶忽然泛红,莫名的情愫从心底晕散。这两个小家伙是她的血脉,是她的孩子,即便只是个快穿世界。

 但他们是这具身体的血亲,因果线是由她晓缔结。晓:“往后,我们家多了两个家人了。”晓抱着孩子,抬起脸看向苏温。

 她灰头土脸的,看起来窘迫又为难。“不凉姐姐,有何可为难的?凭借我俩的关系,你不如想开一些,也劝一劝你的母亲,接受事实。我带你一路打回建安,到时候赐你宅子,给你安排个漂亮贤惠的夫郎如何?”

 苏温瘪了瘪嘴,眼神闪烁,过了一会,叹了一口气。“我带你去找陈柏和王智媛,她们俩在密道里躲着呢,捉了她俩,咱们打回建安的胜算更高。”苏温卖朋友,卖得毫不手软,“陈国公和王将军宠她们跟眼珠子似的,绑来威胁她们,再好不过。你跟我来…”

 于是带着一队兵马,将躲在花园湖下密道的两个纨绔伙伴给活捉了。晓蹲在密道入口,笑眯眯地看着两个好伙伴,被苏温一手一个拎出来。

 王智媛和陈柏,丧气倒灶地,都不正眼看她,不停用余光瞄她。晓托着腮,笑:“怎么,不认识我了?”王智媛拍了拍衣襟上擦到的灰尘,怪气:“你如今威风得很,哪里敢认呢。”

 陈柏哭啼了一声:“我俩就是和家里吵了嘴,出来过个年,谁成想,就被你和苏温给端了。你们这两个包藏祸心的反贼!我还不想死。”

 晓一身娇娇俏俏的粉袍,这都是南藏月从前的衣服改造的,他自从换了风格之后,便不再穿曾经华丽累赘的衣裳了。

 而他俩身形相差不大,晓嘴上说着不能浪费,让小厮将这些旧衣服都改成了她的尺寸,心里高高兴兴地将这些花里胡哨的衣服穿在身上。

 光明正大当了反贼的贺小七,昂首,穿着一身男子气的衣服,像是孔雀开屏一样招摇过市,没人敢说一句不是。

 偶尔赵胥也会送她几件漂亮衣裳,算是一个小知音。晓的鬓角挑染了一缕粉,是南藏月的手笔,整个人漂亮得天公最得意的造物,盈盈滴站在雪地里,与满是凶煞气兵将格格不入,却又有种怪异的融合感。

 她抬手为王智媛理了理衣襟,“我不会伤害你们的,以后即便我做了女皇了。也会和你们一同喝酒。苟富贵勿相忘,王姐姐,我们可是拜过把子的呢。”

 王智媛耷拉着眉眼,瞅她一眼,叹了口气:“你怎么就想不开呢,如今太平盛世,你何必…”

 “不知王姐姐可听说过四十年前的正统富蕴太女,她是我的母亲。我们一家与那窃位狗贼,本就是血海深仇,不能两立,谈何想开想不开呢?”

 “说起来,你母亲王将军故去的嫡姐。那位逝于隋云山之的婶婶,曾是我母亲的副将。”“我与王姐姐,天生该做好朋友的。”***慧灵帝二十四年三月,荆州失守,沦入反军铁蹄下。

 同月,幽州大军哗变,直取并州,境翼州,而这军之首,竟是那四嫁四寡,克死四位子的招摇大皇子,萧阑光。至此,大夏版图三分,建安朝廷上下作一团。

 至此危亡关头,慧灵帝遣皇太女萧禹戈率领四十万兵马,剿灭赵地反贼,收复荆州。另由骁勇将军王驰领兵挂帅,镇翼州,力擒作的大皇子。中州空虚,帝主持中正,随着赵地反贼揭四十年前隋云山之始终,打出拨反正的旗号,朝中上下效达迟滞,数位老臣称病罢朝,连一贯圆滑的左相都缄默,一概事宜尽数由右相柳觊绸挑起。

 这一概事宜中,便包括将窝藏反贼的贺家九族,打入天牢,审问判罪。贺岱一身囚服,扑通一声跪在了柳相绛朱袍之下。

 原本乌黑的头发已有几缕白色,贺岱委顿在阴暗天牢中。自窄小窗口投入的光线一束,落在牢内唯一光鲜静坐的柳相身上,贺岱眼泪纵横:“罪臣有眼无珠,实在不知,我养育了十多年的庶女,怎会成了富蕴太女的女儿,怎会成了赵地反贼之首。”

 “她就是个打着不走,骂着倒退的纨绔女啊。相爷明鉴,这其中一定有误会,贺晓不会有谋反的狗胆,我贺家也绝不会对朝廷不忠。”贺岱跪在地上。

 在柳觊绸的轮椅前,通通磕了几个响头,她想,她担心受怕了这么多年,这一天果然还是到来了。

 她就说,贺晓那孽女害得柳相不浅,这宦海浮沉的老狐狸怎会轻易放过她,怎会轻易放过贺家,原来竟在这里等着她?谋逆的罪名若是安上了。贺氏一脉纵是不死绝,也永世不得翻身了。

 好歹毒的男人,贺岱磕得额头红肿,哭道:“那孽女从小偏执桀骜,不服管教,早知道她会做下那等错事,在她出生那一年,我便该将她掐死。请大人明鉴,这必定是同名同姓,我已传书去了苍梧郡。  M.ig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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