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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水声停下
“是么?那爹爹还留着做什么?莫非要给她回信?”她看他想遮过去的样子,渐而愤怒,忍气道:“爹爹若也想她,不如现在就启程回去好了。”

 “浑说些什么。她不过是个丫鬟,也值得你这么编排我与她?”他语气也严肃了,他又没打算回信,不过写了一句话而已,她越说越过分,让他为了兼玉回去?

 “而今怨我编排,你与她过去做过什么忘了吗?”“便是做过也是过去的事,若我想纳就该纳了她,多简单的事情,你我的关系才是为人所不容的。”心柔气急,为他所指出毫不留情的事实难过,眼眶也红了。

 “爹爹说的没错,是我自甘下,比不得她名正言顺,爹爹可速速回府了。”她抹了一把坠落在眼角的泪痕,再难忍住酸意,拂袖疾步出去了。“哎---”赵景山叹一口气,拉住纤细的手臂,可她头也不回,很快就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

 屋子又恢复了寂静,之前的情事和争执都消弭而去,他坐在椅子里,扶额掩面,有片刻回不过神。书案对面的四个大字“静心养”于现在的他来说是个赤的笑话。

 刚才凭空的一股气下去,他不明白,他年纪渐大后,都无甚过分的喜怒了。今怎么会这般口不择言又毫无重点,硬生生搞得如此难堪,她流泪,他也不畅然,她比她小那么多,他又何苦要字字相

 ***几过去了。天气渐渐暖和起来。山里的树枝都发了新绿,有了春日的气象。心柔每早晚都要带着如月去附近散散心,有时也去围观仆人们做农事,兴致来了还会亲自下去播种,整理枝叶。

 她只在幼时看过这些,十来下来做的有点模样。庄上的娘子们对着和气又貌美的大颇有好感,也耐心的很,一步步为她讲解。

 当然是不能指望她做这些事的,只当个玩乐罢了。心柔初时还觉得有点趣味,很快也厌倦了。只因为她虽然面上娴静,内心却烦躁极了。待在屋子里更郁郁,才每出来。

 好想办法摆一些情绪。自那后,她再没有主动寻过公公,他竟也没来寻她,她想到便颇觉生气,虽则月余之前是她主动勾引,可她这回绝不要去管他,叫他认为她真的可以容忍那个兼玉,她那虽然看起来介意的很,可他若说句软和些的话,说往后不再理会兼玉。

 她也不会那样难。每这样翻来覆去的想,一时恼怒他没有心,一时又担心他会不会真就这样回府去,一时又想该想个法子让他自己来找她,属实烦透了。

 这下午从外面回来,她正低着头想事情,一旁如月扯了扯她衣袖,小声道:“小姐。”她抬眼。

 正要说话,如月向她示意,前面小径处走来的人影,不正是让她烦忧的人。赵景山一身袍,比她高大半个头,身姿高,不疾不徐,她顿了顿,开口行了一礼道:“爹爹。”他已停下,应了:“嗯。”

 思虑片刻,又问道:“刚从魏娘子那儿回来?”魏娘子便是这里的管事,看来他知道她近的行踪。可如此无聊的寒暄,若是往日她会乐于配合,现下却不想多说。只道:“爹爹要出去么?天色不早了。快去吧。”有人看着。

 过了面上的和谐,她匆匆绕过他,衣袖擦过他手臂,往内院去了,在她身后,赵景山还望着她的背影,眉宇间皱了起来,总是这样,近来很少碰见她,即便遇上,也是一句两句话说完就走。

 他想说些什么,但总有丫鬟小厮在旁,他只能压抑着说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她又躲的飞快,叫他有些无可奈何,她不来找他,他也不好去找她。一来公公贸然往儿媳单独住的屋子光明正大的跑,总是不合适,当然这是借口。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暂且还拉不下老脸去,虽然他自认说的是事实,可以当时的态度口吻说出来。

 确实过分了,但要他去,又实在抹不过情面。现在对着她冷若冰霜的脸,脑海里闪过她前些日子红的眼睛,又觉得愧疚心疼,在原地纠结良久,在小厮的催促下,他才慢慢走了。

 心柔这厢回到屋里,该用晚膳了,她食欲缺缺,用了小半晚汤便放下了。桌上的菜一口未动。如月在旁边看着。担忧道:“小姐最近怎么了?可有烦心事?”心柔手托着腮,对她笑道:“没有,许是太累了。

 吃不下东西,今晚早些歇息吧。”她其实有心与她说,如月伴她好多年,她自然是信得过她的。

 只是觉得难以启齿,遂又作罢。夜里,心柔早早沐浴过后躺至上,如月为她熄了灯,便退出去了,她朝外侧卧着。四周黑黢黢的,寂静无声。翻了个身,阖上眼预备睡去。

 迷糊间,传来一阵凉意,倏尔,一具温热的躯体贴上了她的后背。睡意被吓走了一大半,她下意识张口要呼喊。

 那人的手及时捂住了她的嘴,她清醒过来,从这只手和他身上的味道辨别出这上了她榻的人是谁。赵景山还捂着她嘴,在她耳边轻声道:“是我。”

 “你来做什么?”她不敢大声,挣扎开他手,要翻身面对他。他却不让,手滑下去环抱的她紧紧的,将她整个人锢在怀里。赵景山由不得叹笑一声,夜里偷潜入儿媳的上,也是平生第一刺的体验了。

 其实现在还不算晚,他决心今晚来找她,却不知她会睡得这样早,不过他很快发现,现在的情形正好,黑的,隐秘又安静,不会有人来打扰。

 她还不敢出声,气氛有种诡异的和谐,他就地改变了计划,他顺着心意,亲了一下她的后颈,又含上她薄的耳垂,哑声道:“还在气恼?”哼…心柔瘪了瘪嘴,故意不应他,他还在细细的亲,空气中渐有些靡的舐声。

 她听他久不说话,自己却被他亲的慢慢身软脚软,心内来气,弓着身子要向内挪,他紧贴着,终于停下来,有些贪恋地抚着她软和的身子,慢慢道:“勿要气了。爹爹向你道歉。”

 “爹爹何错之有?不敢当。”她声音小小的,着委屈不满的语气,宛如喁喁私语,他抚过她的脸,掌下的肌肤如此细腻年轻,身娇体柔,生气时口是心非,明明是一个要他疼的孩子。

 他一下子心很软,柔声道:“爹爹向你保证,不会再理会兼玉的,更不会回信给她。”“哦…爹爹不是要纳了她么?”

 “我哪里有说,就算要纳她也得你同意才行得通,你可同意?”她骂他狡猾,却又有了一丝笑容,道:“爹爹觉得呢?”

 “我说不行,爹爹每被你勾的找不到北呢,怎有心思纳她。”他看她不如何抗拒了。掰过她的脸,低声道:“好些日子没见了。让爹爹亲亲。”

 她想说话,却被他进了喉咙里,嘴巴被含住,反复的嗦咬,舌头也被含得漉漉的,来吐往,分泌了好些口水,却亲密地被他们各自吃下,心柔脑袋乎乎的,任他越亲越深,情不自回应,纠中紧抱在了一起。

 半响,水声停下,她手已环在了他脖子上,在黑暗中凭着感官寻找他的眼睛,撒娇道:“爹爹那还训我。”  M.ig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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