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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考虑良久
“小千,想骑马吗?”“当然想!不过我没骑过马…会不会摔下来呀?”“有工作人员护着。包准没事。”导游打包票,开始翁宝千第一次的骑马之旅。骑马逛牧场全程很自由,工作人员只在一旁引导,并不会一直帮游客牵缆绳。

 不过骑马止带包包和相机,以防游客拍照导致不专心而落马。至于马术不的翁宝千,骑马根本有如乘坐云霄飞车,令他心惊胆跳。“欸欸欸!直走、我叫你直走啦。”“文华哥,要马小跑步,是不是要用脚踢牠部才会跑啊?”

 “停!你快停下来啦。”他想上厕所了…一连串错误的指令,马匹根本听不懂,慢的有如牛步,至少保障翁宝千的生命安全。总算安然下马,翁宝千早已汗浃背,急需补充水份。

 “有兴趣吃彩虹冰吗?”导游询问意愿,蔡文华两人当然同声应和。夏威夷天气炎热的初夏,一定要来碗彩虹冰,这才叫做夏天啊。

 彩虹冰的制作方法:先将冰屑敲打成球,再依序倒入黄、蓝色、红色的糖浆,随着冰的融化,蓝色和黄混合成渐层的绿色,红色和蓝色混合成渐层的紫,彩虹冰就成型了。

 “哎呀,冰融化的好快!”勺冰的速度一直追不上它融化的速度,最后干脆拿管直接食冰水。刹那,整个脑袋都被冰水给冰冻,脑袋瓜彻底清醒的不得了。

 “别一口气吃太多冰,会引发头疼。”蔡文华制止翁宝千的自举止,把剩余的彩虹冰一把抢过,三两口喝光冰糖水。

 “偶知道啦。”蔡文华不提,他还没发现他的太阳有些微疼,所幸疼痛感很快就结束,正当下午二点半,翁宝千的赖响起电话铃,翁宝千狐疑的接起。

 “喂,妈,什么事?”“儿子,你快回来啊!你爸出车祸了!”哭到哽咽的林桂英无助的呐喊,她急需一个支柱。

 “什么?!”翁宝千倏地跳了起来。着急的问道:“爸现在要不要紧?”“不知道…已经进手术室一个小时,听警察说,车子都被撞得变形了。”林桂英站在手术室门外,坐立难安的咬着指甲。

 “好,妈你等我,我马上买机票回去。”翁宝千挂断赖通话,着急的看向蔡文华。“文华哥很抱歉,我爸出车祸,我得马上赶回去。”“意外怎能怪你,我陪你一起回去。”“文华哥…谢谢你。”翁宝千感动的眼眶含泪。

 除了道谢还是只能道谢。蔡文华告知导游一声,行程全部取消,立刻驱车赶往机场,并请住宿地代为整理行李送至机场给两人。一到了机场,翁宝千奔跑询问各家航空公司,都得到同样的结果。

 “什么!没有座位!”不知,夏威夷的旅游旺季正要开始,机票往往在两个月前就销售一空,导致机位一票难求,顿时,翁宝千急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候补机位要到何时才能等到?

 “小千,你先别着急,我打电话问问看。”经过几通电话谘询,快速搞定一切,正好此时行李运达机场付导游手中。“小千,我订了班私人飞机,半小时后起飞,你看看行李有没有欠缺什么东西?”“文华哥,包机很贵吧?”

 翁宝千有些愧咎说,一次包机费用他可能一辈子都赚不到,这笔钱他该怎么还啊…“这你不用管,赶紧回台最重要。”对蔡文华而言,只不过签几张旅行支票就可以搞定的事,都不算大事。

 半小时后,蔡文华两人顺利登机飞回台湾。于台湾时间四月二十六早上八点抵达桃园中正国际机场。

 “妈,爸还好吗?”翁宝千拎着行李直奔医院,与孱弱的林桂英拥抱在一起。“医师说你爸情况不乐观,目前还在加护病房观察。”没吃早餐的林桂英无力的瘫坐在座椅上。

 她惶惶不安的神情,令翁宝千看了颇为心疼。“不会有事的,爸绝对不会有事的!”翁宝千不停说服母亲,也想让自己不安的心平静下来。“伯母,你还没吃早餐吧,先喝杯豆浆填填胃,不然连你也病倒的话,留小千一个人怎么办?”

 “好,谢谢你。”林桂英机械的接过热豆浆,小口小口的喝着。眼睛余光则是直盯着加护病房不放,渴求希望出现奇蹟。

 护理师来来去去,终于在九点半开放家属进入探访翁财富。翁财富全身瘀青无数,还有颅内严重出血的手术包扎痕迹,与往日神气活现的外表相差甚远。

 “财富,你快醒醒啊…不要吓我啊。你要是走了。留我一个人怎么办?”林桂英轻轻握住翁父的手,斗大的泪珠啪的一声直往下掉,怎么止都止不住。

 “爸,我是宝千,你睡这么久了怎么还不醒呢?”正在换点滴的护理师出声提醒:“请保持安静。”

 翁宝千母子俩才刚点完头表示了解,一旁监测心跳的机器乍然作响!“哔哔哔哔哔…”护理师立刻按下紧急铃,翁宝千三人被赶出加护病房,医师急忙赶到,又是一阵抢救过程。冗长又令人心焦的等待过后,医师一脸沉重的走了出来,“很抱歉,我们尽力了。”

 “哇啊!财富,你怎么可以这么早就离开我啊…”林桂英痛哭失声,坐倒在地。翁宝千仍是一脸莫名,不敢置信不满五十岁的父亲会突然辞世。

 “医师,我爸还有救吧?他还这么年轻…”“很抱歉,请你节哀顺变。”医师凝重的点点头,看透生老病死的他转身离去。“这不是真的,我一定是在做梦!快醒过来啊。”翁宝千开始拍打头部,希望能从这场噩梦中醒来。

 “小千!别这样。”蔡文华迅速上前抱紧翁宝千,紧紧锢翁宝千的手腕于身旁,不让他伤害自己。

 “快点醒来啊!我一定是在做梦!”不论翁宝千如何嘶声呐喊,都唤不回已逝的父亲。“小千!你醒醒啊!”蔡文华在翁宝千耳边大喊,终于一语惊醒梦中人。

 “文华哥…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是不是在做梦啊?”蔡文华深一口气,缓缓道来残酷的事实:“你不是做梦,伯父刚刚走了。从今天起,你就是伯母唯一的依靠,你要振作起来!”

 “我不信、我不相信…”翁宝千忽然呼吸困难,骤然昏厥在蔡文华的怀里。“小千、小千…”蔡文华焦急的喊着。却一直唤不醒陷入自保意识的翁宝千。逝者已矣,留给家人竟是永恒的怀念与懊悔。

 ***往生的翁父很快送至第二殡仪馆,林桂英委托殡葬业者处理丧葬事宜之后,便回家等候火葬到来。“文华,小千还没醒啊?”不过一夜之间,林桂英的外表感觉衰老许多,不复四十七岁的年青模样。

 “是啊…都睡一天了。要不要带他去看医生?”虽然曾在飞机上小睡一番,不过还是不够补眠。蔡文华刚刚上完洗手间,连打几个哈欠,洗了把冷水才慢慢清醒。“文华…”林桂英言又止,考虑良久,也为了儿子好,还是将详情告知蔡文华。

 “小千他患有忧郁症已经一年多了。我怕他的病再度复发,对你不好。”“忧郁症…现在工作紧张,现代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忧郁症,我不会见怪。”

 “话是这么说。不过小千因为忧郁症曾经自残过,我怕他会无意间伤害你…”林桂英静悄悄打开翁宝千的卧房门,上前解开翁宝千的左手腕表,腕间留下两道白色疤痕,记录他曾经做过的傻事。  M.iG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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