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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有盛开盛放
琴棋书画,云熹都有涉猎,而且颇有天赋,可这当中她最擅长的是画,她从小就对丹青展出不凡的天份,这是蓝家人一脉相承下来的,蓝家的女人都会画绣样,连带着这绘画的技巧都有一定的水平。

 在云熹还小的时候,父母会从远方寄回来山水画作,蓝氏会画下她看见的一花、一木、一草、一世界,因为常常给女儿画图,让她的山水画作越来越巧,如今市面上有那云游生所画的山水作,便是蓝氏化名作画的,一幅都能换上千两银的!

 而云熹擅长的是人像画作,蓝氏请来了做好的绘师当她的老师,每每云熹收到父母远方寄回来的画作,就会把自己的小像画下来,寄给父母当作一个念想。云熹的书房里摆设特别,为了画自己的小像。

 正对着书案的是一面巨大的镜子,再来是各式各样的笔和颜料,云熹作画的颜料是蓝氏从宫外送进来的。

 他的桌面上还摊了两张画到一半的自画像,在遗园的那些年没能给父母任何安慰,在陈王府战战兢兢没能与父母多加交流,云熹保持了每个月都寄一张画像给父母的习惯,每当她心烦的时候。

 就喜欢窝在她的书房里头作画,云熹的舒服宽敞,有两面书架摆满了各种山水游记,还有两个画架,里头摆了满满的画卷,里面有云熹母亲的画,也有许多她父母为她搜罗来的大家名画,另外有一个博古架,上面摆了几盆名贵的松,还有一些父母这些年为她捎来的稀罕物件。

 云熹把两张画到一半的小像移开,接着拿出了两个画卷。其中一张已经完成了。里面的女人巧笑倩兮,穿了一身红色的衣裳,抱了一只大白兔子。

 那是她自己,另外一张的上头的男人身姿立,穿着同系同绣样的衣服,可以看得出是个高大的男子,可那张画还缺了脸的细部。云熹拿出了工笔,搜索着脑海中封爀的样子。

 这一对画是她为了给封渊求差事才答应封爀画的,封爀本来要的是合像,可是她坚决不同意,最后她给出了一点妥协。

 她画了两人穿同一套的衣物的对像。这画她已经欠了四个多月了,她先画好了自己,却怎么都提不起劲把属于封爀的那一张给画完。云熹想着间与云仪的对话,心略略下沉。

 想来自己与他之间的赌约已经岌岌可危。云熹以为走到这一步,她会想尽办法挽回她和封渊之间的情感,可是在与云仪对谈以后。

 她的脑子清晰了不少,她本来就只是误入桃花林的外乡人,她不属于那个世界,不管那个世界多么的人,终究都不是她的,虽然她不想做个失约的人,可她也不想履行她与封爀的约定。

 心中有些发虚,云熹决定先把欠他的画给画完了。要凭空画出肖像画,那得对那人脸部的细节无比娴熟,云熹认真的回想着封爀的模样,在画纸上复印出他的眉眼、鼻、口,最难画的是眼神和神情。画中的男人逐渐有了灵魂,下垂的眼里头有着傲气,微扬的嘴角里头有几分漫不经心。

 正当云熹画得认真,她的眼睛突然间被蒙住了。“猜猜我是谁?”***“快松手!”云熹受到惊吓,手紧张的一抖,她感受到了墨汁随着他的动作甩落了一些,她连忙把笔丢开,接着伸手去拉掩在她脸上的那双手,视力一恢复,她便赶忙看向了画。一眼望去。

 她才刚勾勒出来的五官上头滴了一大滴的墨,直接落在男人的鼻头上,想要救都无可挽回,云熹无奈的回过头,“皇叔好生幼稚,现在画毁了。我可不管,我都画好了。

 是皇叔把画毁了。我可不再划一张。”云熹的嘴微微嘟了起来,眉眼间都带着一点娇蛮。封爀一点也不恼火,反而伸手摸了摸她的发,他摸到了她头上的钗镮珠翠,脸上的神色带了点深思。

 云熹这人朴素,除非是要见他,否则不会盛装打扮,想来她今天是在她见不到的地方独自打了一场仗,封爀的心情复杂的,一方面心疼她需要面对这些,另一方面又恼恨她,只要她早点放手,乖乖的跟着他,这些蝼蚁连跟她说话都不配。

 她又何须去应付她们。封爀随手开了她头上的发饰,滑细的黑发从他指尖滚落,云熹的动作停顿,张大了眼,一双眸子水洗葡萄似的,瞅着封爀瞧。

 “行,不画了。本王就拿熹熹那一幅画就行了。可熹熹短了本王一幅画,得应本王一件事。”云熹那一双大眼睛眯了起来,“是皇叔自己把画给毁了。好生霸道。”被说霸道封爀也不否认,“熹熹不画。那本王来画,本王画熹熹。”

 云熹想想,要再划一幅画实在很费时,如果封爀想捣鼓,那便给他捣鼓吧。“爱画你画。”她双手环,撇过头,好似接下来就不理人了。封爀轻笑了一声,拉了拉她的衣带,“把衣服了。”云熹想不理人都不行了。如果眼前不是当朝九千岁,她肯定骂他一句“臭不要脸!”

 云熹深一口气,在心里把他骂了个遍,却还是耐着子说道:“画有穿衣裳的就行了。”早知道他一肚子坏水,就没想到他能这样耍氓。不是天潢贵胄、当朝王爷?怎么和地痞混混没两样?封爀这下真的被逗乐了。

 “熹熹在想什么?本王怎么会画下熹熹的像?万一给别人看去了。本王还得多剜几双眼睛。”封爀拉下了云熹的外衣,出了一边的玉肩,“本王都说了。本王画熹熹。”

 云熹马上就明白什么叫做“本王画熹熹”了。封爀拿起了笔,滑过了她的肩膀,还真的是画熹熹,感情是在熹熹身上作画?

 唰啦一声,云熹的衣料被舍去,出了大片的冰肌玉骨,“熹熹肤白滑细,皮薄如卵膜,坚洁如玉,不是胜过连泗纸和澄心堂纸?”笔滑过了云熹的际线,扫过了大腿,带来一阵麻

 “住手嗯…”“横看成岭侧成峰,无处不是美景。”封爀挥开了桌面上的物品,将云熹抱了起来。

 放在桌面上,他扯开了她的封,云熹上半身便只剩下一件兜衣了。笔尖在她的侧呵着,云熹一边避开,嘴里一边叼念着。

 “可别再撕我的兜衣了。”其他衣物可以由内务府不断的送来,可这兜衣都是女人自己绣的,要不然就是贴身侍女在绣,最近她的兜衣消耗得太快,每次绣新的,还不够他撕。

 “这不简单,本王找来十个绣娘,专门给熹熹绣肚兜,熹熹每天都穿不一样的兜衣可好?”封爀本已经抱有今得稍加胁迫云熹才会就范的觉悟,倒是没想到云熹似乎也有点意思,这让他心情愉快了起来。

 嘴上也没个把门。封爀这人随口说说的话语都能兑现,光是想到他真的会把绣娘找来,云熹一张脸就红了起来,看起来格外的娇俏,她抬起了腿,大胆的踩了踩封爀的腿。

 “谁知九千岁满嘴话?满心事?”眼波转之中,那是十五六岁少女没有的媚态,属于‮妇少‬独有的气质。

 “只想对熹熹说话,只想对熹熹行事…”封爀的目光很专注,笔蘸了蘸料。那笔尖来到了她的口,很快的勾勒出一朵朵的樱,有含苞待放的,有盛开盛放的,盘踞在她的口。八岁为质子,封爀的琴棋书画自然学得没其他皇室成员好。  m.iG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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