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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擦净餐桌
被看穿了的郑毅干干脆脆地承认:“我确实想做点坏事。”他举起酒杯朝苏秀示意敬酒:“就是不知道‘老婆大人’能不能赏我这个面子。”***“老婆大人”

 四字一出,苏秀便知郑毅是有事相求了,他们俩人从来不会用“老公”、“老婆”这样的称呼,本来就是表面夫,听到反而会起皮疙瘩不适应。出于谨慎,苏秀还是先开口问了郑毅到底想做啥“坏事”然而男人却不慌不忙地叫她先坐下,吃完饭喝完酒再说。

 垂眸看了眼桌上那不断冒着细密气泡的香槟,苏秀最终还是给了这个面子,就看看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先尝尝菜怎么样?许久没动过手,也不知道生疏了没有。”郑毅勾了勾角,夹了一筷子荤菜到了苏秀碗里,他做的都是简单的家常菜,鱼香丝,炝炒莲白和番茄鸡蛋汤。

 从卖相上看,至少没有像苏秀预感的那样乌咕隆咚,反而泽鲜亮、香气飘飘,意料之外地不错。浅尝一口丝,滑,葱香扑鼻,泡椒的酸辣以及豆瓣的咸香很好地刺着味蕾。

 顿时叫人胃口大开。再来一口莲白,脆香口,清新解腻,干辣椒的红点缀在卷心菜的白与绿之间,鲜明的颜色对比让人看一眼就不自觉口舌生津。苏秀眼里最后那丝嘲讽也消失了。

 埋下头来专心品尝食物便是对厨师最大的肯定与褒奖。郑毅轻饮一口香槟,瞧着桌对面小口小口进食的女人,回想起了不少时光。

 有幼年时的,有青春期的…过往的回忆总是罩着一层泛黄却怀念的滤镜,那时的他们可能从未想过,他们会有漫长的十年不曾再相遇,恍惚间,苏秀已吃得差不多,郑毅还没动几下筷子。

 爱惜粮食的郑老总开始做扫尾工作,待所有餐盘都一干二净之后,他竟只吃了个半。“你今天吃得比以往多。”郑毅得出了结论,脸上笑得灿烂。

 这说明他的手艺得到了认可。苏秀讪讪红了脸蛋,并不承认:“是你分量做少了而已!”他都没在家做过饭,又怎么可能知道她会吃多少?绝对是他做少了!

 “部队不都是吃大锅饭么?有你这么抠门的?都不知道多做点!”苏秀撇撇嘴角,故作嫌弃。郑毅只笑笑,有种找回过去时光的感觉,她胡搅蛮时的样子真可爱。

 郑毅不喜欢浪费食物,所以按照了两人平时进餐的习惯准备了食材分量。做了她这么多年的垃圾桶,又怎能不知道她的饭量是多少?苏秀却是依旧不认:“少来哦!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哪儿能跟现在比?”

 再说,自结婚后,他们俩单独一起吃饭的次数屈指可数,他怎么可能知道她现在会吃多少?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苏秀就是不承认这一餐她胃口大开吃多了,其实她心里都清楚,郑毅的嘴比她还刁,所以舅舅和爸爸才总找他讨问菜品如何。

 他飞遍大江南北,去过不少餐馆饭店,哪家做得好,哪家差点火候,他一尝便知,只是出于爱惜粮食的子,他会把点的菜都吃完,但自此之后坚决不会光顾第二次。以郑毅的自尊心,敢拿起锅铲端上食物,那说明至少得过他自己那关。

 就他那挑剔的嘴,还能有不好吃的理?哪怕心知肚明,苏秀还是不愿嘴上承认,毕竟在她心里,只有爸爸苏诚松做的饭菜最好吃,她才不想长这狗东西的威风!

 郑毅自是看出她的小心思,也不点破,毕竟他还不敢跟老丈人去争这个第一。婚后,他们虽少有两人单独用餐的时候,但只要坐在同一个餐桌,他都无法不去关注她。

 观察她最近的口味变化,了解她胃口的好坏,以及…适当的时候做回她的“垃圾桶”就像除夕团年饭时那样。

 吃了个半的郑毅只好拿酒水去填。大概是怕被他灌醉,苏秀那杯香槟只饮了一半就不许他再添酒,此时汤足饭

 她又有理由将酒杯推开,让郑毅自己一人独饮。“所以,你想干什么坏事?”苏秀突然单刀直入,着实让郑毅没反应过来。被酒呛了一下,男人轻咳两声,笑道:“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觉得今天的菜怎么样?”

 “还好吧,不难吃。”“和外卖比呢?”“郑老总怎么一下子对自己这么没自信了?竟还跟外卖比起来了?”苏秀笑着调侃。

 然后一本正经地答道:“虽然比不上我爸的手艺,但也不至于拿去跟外卖比,你做得不错。”她虽然爱跟郑毅抬杠,但也不是完全不讲道理。

 有些事该夸就得夸,说不定还能得到意想不到的回报。比如…瞧,坐对面的郑老总自告奋勇地提议:“那以后的饭都由我来做,怎么样?”苏秀当然是没意见。

 只是好奇他为何突然这番改变。“你怎么突然想做饭了?”明明藏了六年都不肯一手的。似早就猜到她会这么问,郑毅答得没有丝毫迟疑:“正好我也吃腻了外卖,不如自己动手。”

 这话听上去确实没破绽,但他想做饭就做饭,她又不会拦着。不需要她点头吧?郑毅这才点明缘由:“那‘老婆大人’能否洗一下碗呢?”他问得小心翼翼,生怕苏秀会突然翻脸。

 “切。就这啊?我还以为什么呢…”得知竟是要洗碗,苏秀直接起身,麻利地收拾起了碗筷,看着她畅的动作,郑毅挑了挑眉,眼里是藏不住的惊讶,毕竟有苏诚松那个堪称宠女狂魔的老丈人在,郑毅从小就没见苏秀干过家务。

 当年在椿城的婚宴酒席上,喝多了的老丈人再度把千叮万嘱的事拿出来说:“秀秀在我们家是啥子待遇,到你家去也得是啥子待遇。只能更好,不能变差,不然…看老子啷个削你!”唯一的女儿出嫁了。

 老父亲当天很激动,忍不住,椿城方言频发,好几次眼里都在彪泪花。郑毅自然好声好气全部应承下来,这才把老丈人给安抚住,其实,都轮不上苏诚松担这个心。

 但凡郑毅敢对苏秀有什么不好,傅华偀和郑兴昌头一个绕不过他。将累好的餐盘放入洗碗槽,苏秀接半池子温水,加入洗涤剂,有条不紊地擦洗干净。虽说她在苏家没干过家务,但好歹也在小学的劳动课上学过洗碗的。

 更别说她在实验室里清洗各种烧杯、试管,那清洁要求可比洗碗高多了!区区几个碗碟,看不起谁呢?回想起刚才郑毅眼里那掩饰不住的惊讶,苏秀突然觉得自己扳回了一场,就像她不知那十年里郑毅发生了什么变化一样,郑毅也不知那十年间她发生了什么变化,扯平了!

 错失的十年时光,将青梅竹马的他们割裂开来,再相遇时已不再是旧人…苏秀收好餐具,擦净餐桌,回到厨房洗洗碗布时,被身后来的重量给抵在了水槽前。

 昂扬立的硕物隔着两层布料抵在了苏秀的小之上,西装摩擦着居家,轻而缓地顺着那沟壑谷底巡游。苏秀就猜到这狗东西心怀鬼胎,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呢?男人健壮的双臂环住她纤细的,搁在她肩头的脑袋轻蹭着她的耳鬓。  M.ig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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