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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面栬如常
他突兀的喉结上下滚了滚,语气里是克制的隐忍:“阿姐,别动了。”越闻言果然不敢再动,心却慌得不受控制地狂跳,有种对于危险本能的恐惧感。

 即使只是这样隔着重重衣物的贴近,都让他热血沸腾。戚廉隅手不敢动,仿佛再动作半分,那些坚持的克制都会瞬间化为乌有,他只能更加用力地按着她的肢,一掌便能盖过的细,像是要被他的大力勒断。

 但身下还克制地保留着一丝距离,不敢让人发觉,脊背绷紧浅弓,他高的鼻梁顺着她的锁骨滑动,深深气,像是这样就能缓解他的痛苦似的。

 “阿姐好香…”像是被他大逆不道的僭越之语砸得头昏眼花,越呼吸都停滞了几瞬,转而更加急促,慌得不知所措:“筠心…”

 她本能地不敢沉默,生怕无声反而成了某种认可,却根本不知道此刻的任何动作和声调,都只会是更加要命的催化剂。

 “阿姐…”戚廉隅一声比一声低,却更加婉转,像是呢喃着情人的名字。越被自己这个认知吓了一跳,这样是不对的,她正要狠狠心把他推开,却对上他抬起来的双眸。水润润的,眼尾像是被欺负狠了。微微泛红,他像是再难忍受了:“阿姐,帮帮我罢…”叫人很难拒绝。

 你可以拒绝花间子最动情的恳求,但你无法拒绝坠落红尘的谪仙乞怜。越想帮他。不想让他难受。

 这个念头一出来便一发不可收拾。越真觉得自己失心疯了。这分明是常的男人,是她当作半个儿子养大的男主,但是他还在求她,一遍又一遍,在她耳边呢喃。

 她手抚上他的脸,想叫他再忍忍…她别无他法。“筠心…”只是那人好似全然误解了她的意思,误以为这是鼓舞,她刚说了两个字,就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那样的温润,却一下子蛮横地攫取了她全部的呼吸,她睁大眼,看着一指之外他紧闭的双眼,眼睫轻颤,挂了难耐的莹润,让她有些心猿意马,原本运筹帷幄的人此时连她这样明显的分心也没抓住,还在上辗转碾磨,甚至不得其法地轻轻扯咬。

 丰被他碾得凹下去,立刻又被不属于自己的瓣填满,密不可分,但这还不够,他有些急切,伸出舌尖四下探寻,却被两排贝齿阻拦。

 只能退而求其次,勾着她香软靡靡的,但很快,他惊喜地发现那两排阖紧的牙关有了松动,像是隐秘的邀约。

 舌尖相触的那一刻,越很明显察觉到自己僵硬了片刻,他的体热像是通过这针尖大的触点一股脑儿地递到了她身上,身体却反而轻飘飘,只能听到各分两处却紧贴的心跳,如擂鼓。

 他的手也不再安分于那截细,自下而上地逡巡,每一寸都隔着衣物抚摸连。紧贴的膛之前进了个手掌,力道暗藏,像是极为新奇,抓捏按。

 越有些慌乱,无人触碰过的地方被他的爱抚带出轻和心慌,她的手也跟了上去,覆在他手上,却没有用力。凸起的指骨在两处的紧贴压力下,在她的掌心里也尤为明显,她应该阻止的,但却使不上力,反而像是许可。

 人心都是不易餍足的,得了这点好处,就渴望更多,他手挑开了衣襟,滑进了内里,只隔着薄薄一层的主,捻口的红果。异样的刺很快让她不敌。

 直到他更肆意地伸手,毫无阻隔的掌住她前的柔软,她都眼睫颤颤地没有反抗。戚廉隅一向是个聪明的学生,何况他曾在梦里演习了千万遍。像是久困于一道难题。

 突然得了解法,他的舌更加灵活,手指更加绵。女子在他的紧贴下颤抖,他自己也兴奋不已。

 原先空悬的下腹,毫不怜惜地贴上去,硬物顶在她柔软的小腹,更加兴奋地弹动,他察觉到底下的人害怕似的哆嗦,但到了此种境地,他顾不得许多。

 他分出一只手抓着她的,带着她往下探,他的衣物并不厚实,反而柔软,但就是在这样一团柔软中,能抓握到一苏醒的硬物。

 被她的抓握得更加兴奋,在她手心不管不顾地跳,她并非什么都不懂,但指尖微缩,终究还是没收回来。真是疯了。

 越感觉心思都被他牵动,不由自主沉溺其中,只是她刚闭上眼,默认这荒唐的一切,便依稀听到漱石刻意低的声音,隔着门清晰传来。越一下子清醒过来,震惊于自己这样被他蛊惑。

 她一下子把戚廉隅推开,胡乱理了理衣服,连发冠都没空管,伸手开门。枕见她还在这里,抱着衣服进来,松了一口气,嘴上还不忘埋怨:“怎的又换到这间房了,也不点灯?

 娘娘都不知道奴婢刚刚有多着急,隔壁那屋…呀!”枕正准备把衣服放到榻上,猛然见榻上还半躺着个衣衫不整的人。

 一时间没忍住惊叫,反应过来迅速捂了嘴,目光震惊,看着越。越本就心虚,现下连侍女的目光都不敢对,“小声些!这是戚廉隅。”枕闻言稍稍放心,点点头应和,但还是疑惑得很,毕竟二人的关系,三更半夜独处总是不合礼法的。

 越也没空管她脑子里那些,倾身在她耳边悄悄问:“咱们宫里可有缓解情的药?”枕闻言,一脸一言难尽,也明白过来,“有的,奴婢这就去取。”为防宫斗整些不入的手段,各宫殿都会私下备着各式各样的解药应急。

 没想到这头回用还是给一个男子。枕走前还不忘把门关严实了,但清醒过来的越颇觉气氛微妙,尴尬到想钻地。戚廉隅头架在美人榻扶手上,仰着脖颈,乌发搭了几缕其上,难耐气。

 此刻她眼睛适应了黑暗,还能看见他脖颈上青筋微跳,喉结滚动两下,像是隐忍,莫名勾人。

 越移开视线,干巴巴道:“再等一等,枕过来就好了。”戚廉隅好一阵没回话,开口还是那样的嘶哑:“阿姐…”越现在根本听不得他叫这两个字,刚刚他就是含着这两个字慢地吐,将她蛊惑了。

 现在总叫人感觉含混了些旎而又有悖伦常的感情,叫她根本不敢应,好在枕没叫她久等,跑来时还是气吁吁。越也没多耽搁,捏着药丸给他喂下去,戚廉隅歇了好久才像是缓过劲的样子,慢支起身子坐起来。

 漆黑的眼珠一瞬不瞬盯着越。越有些招架不住,见他恢复了精神,也不打算多留,“你既好了。

 本宫就先走了。你也早些回宴上,免得被人做文章。”她几乎称得上落荒而逃,却还不忘重新树起贵妃的壁垒,将他拒之门外。戚廉隅一言未发,身上的衣衫早已透,冰冷地贴着皮,浇熄了他的一腔沸腾的热血,他往后一靠,手背捂上眼睛,有些力的疲惫。

 他齿微动,像是呢喃吐出了两个字:“阿姐…”她一向教导他克己复礼,敬爱师长,不知今这一遭,会不会把她推得更远?随后,他又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快意,就让她发觉好了,就让她知道自己隐忍数年的悖德之情。

 -越回到席上没过多久,戚廉隅也回了座位,他面色如常,瞧着就是个朗月清风的贵公子,自如应了六皇子几个问题,全然没有先前那般难以自控的模样。  M.ig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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