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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其目便是惹怒
他搂得实在是太紧了。陆为霜险些不过气来,便伸手推开了他,“是啊…我总不能一直这样无名无分的跟着你,若你不想娶我。

 那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外室?还是脔?”这番言论令原本还将信将疑的洛咏贤倏地放下了戒心,忙道:“当然不是,我一直都想娶你为,在我把你带到这里之前,我就已经在筹划这件事了。现在也准备的差不多了。

 只是怕你不答应,这才没有说出来,如今你既然愿意,那待我去挑个良辰吉,我们这就成婚。”

 而被欣喜冲昏了头脑的洛咏贤,自然也没有发现陆为霜此时的眼神有些古怪…在那之后,洛咏贤便开始着手起了婚礼事宜,而陆为霜也趁机提出要出门,亲自挑选成婚时要用到的东西。

 洛咏贤本是不想应允的,奈何架不住陆为霜的软磨硬泡,他便也同意了。怕陆为霜偷偷跑了。

 洛咏贤每次和陆为霜出门时都要带着好几个丫鬟和暗卫盯着她,但他后来就没有这么做了。反倒刻意给了陆为霜许多能逃跑的机会。可几次过去,陆为霜依旧没有选择逃跑,洛咏贤对她的看管也渐渐松懈…

 直至大婚前,陆为霜说她对她的嫁衣有些不满,要去绣坊当面和绣娘说如何修改,然后陆为霜便借机逃回了洛府…她回到洛府后,洛家众人都甚是诧异,但她懒得去理会这些人,回到房里倒头就睡。

 心想自己往后能不出门就不出门,绝不会再给洛咏贤掳走她的机会。怎料翌,陆为霜刚用完午膳不久,洛家就收到了一道圣旨…而这道圣旨,竟是给她和洛咏贤的赐婚圣旨。

 听完太监宣读完圣旨,陆为霜大惊失,还不等她想好应对的方法,亲的花轿便敲锣打鼓地来到了洛家。不同于惊慌失措的陆为霜,身穿喜服的洛咏贤此时倒是怡然自得,他吩咐下人拿出婚服让陆为霜换上,便恻恻地笑了起来。

 “你还想跑去哪啊?我的新娘…”***正值三月雨季,这段时间以来,京中一直雨连绵,道路上沥水不退,晾晒的衣物也难以干透。可今非但没有下雨,且阳光明媚,万里无云,令人的心情都无端地好上了几分。不仅如此,今还是个宜嫁娶的黄道吉

 也不知是哪户人家在娶,长长的亲队伍把街道围得水不通,那排场真真是惹人注目。只不过…在这大喜的日子里,那对将要成婚的新人,此时的脸色可都不太好看。当赐婚圣旨送到洛家时,阖府上下都甚是诧异,而当他们见到洛咏贤时。

 他们的心情就不能用简单的诧异来形容了…谁都没有想到,洛咏贤这个本该死在三年前的人,非但没有死,还成了歼灭北狄的功臣,如今居然还要娶陆为霜为。庶子娶嫡母,这件事骇人听闻的程度,可不啻于一个人突然死而复生。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在心里把他们俩这错综复杂的关系议论了几遍,却也只能保持沉默,任由陆为霜被送上花轿,毕竟抗旨不遵,可是杀头的重罪。陆为霜也知这个道理,所以即使她再不愿。

 她也只能乖乖上了花轿。这已经是陆为霜第三次上花轿了。不同于第一次的欣喜和第二次的怨恨。

 她这一次除了刚进花轿时有些忐忑不安,这一路上她都很平静,仿佛嫁给洛咏贤只是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但洛咏贤的心情可就没有这么平静了。

 原本他对于和陆为霜成婚的事是满怀期待的,可陆为霜却忽然跑了…她又骗了他一次,明明是她自己提出要成婚的,却又反悔了。虽说他早料到陆为霜会跑。

 甚至刻意给了她逃跑的机会,但他仍心存侥幸,尤其是当他见到陆为霜一直没有选择离开,便渐渐放松警惕,以为她是真的不会走。

 若不是他还留了后招,陆为霜又不想隐姓埋名地离开京畿,他或许就再也见不到她了…陆为霜并不清楚洛咏贤心中所想,自然也不知道他对她的执念究竟有多深,只当他是想报复而已,故而表现的十分淡然。

 待到婚礼结束,洛咏贤走进婚房时,陆为霜才终于打破了这份淡然,自己掀开了红盖头。“你想作甚?”事已至此,陆为霜也无法再与洛咏贤虚与委蛇下去,便选择了直接询问,但洛咏贤却像是没听见她在说什么似的,自顾自地斟了两杯酒,便递到了她手边,“娘子…我们来饮合卺酒吧。”

 陆为霜并未接过这杯酒,反而扬手打翻了它,讥嘲道:“什么娘子,我可是你的嫡母,你不仅睡了我,现在还娶了我,难道你就这么喜欢睡自己老子的女人?”

 她说这番话就是为了惹怒洛咏贤,可洛咏贤却只是一笑置之。“旧娘变新娘,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父死子继,现在我爹已经死了。

 我不要他任何遗产,我只要你…”言罢,洛咏贤便将陆为霜打横抱起扔在了上,撕开她赤红色的嫁衣,在她的雪肤上落下细密的吻。不同于以往的配合,陆为霜这次对和洛咏贤云雨一事表现得十分抗拒。

 她伸手想推开洛咏贤,奈何彼此的力量差距过于悬殊,她的反抗犹如蚍蜉撼树,丝毫不起作用。

 而且她越是抗拒,洛咏贤就越是来劲,他扯下头挂着的幔帐,用其捆住她的双手,再桎梏住她蹬的‮腿双‬,令她动弹不得,只能如木偶般任他摆布。陆为霜当年之所以会接近洛咏贤,纯粹是为了膈应洛景鸿。

 之后她被洛咏贤软,无奈之下才对着他虚与委蛇,可她能对着洛咏贤演一时,却无法对着他演一世,更做不到和他生儿育女当对恩爱夫

 所以当他们的这桩婚事真的成了。陆为霜便再也演不下去了。“快放开我,洛咏贤,你究竟在想些什么?你想要报复我。

 也不必如此吧,娶了我对你而言有何好处?”陆为霜又挣扎了两下,见反抗无用,她便开始破罐子破摔,“难道你还喜欢我不成?我害得你锒铛入狱你还喜欢我,还娶我为,你这是有病还是脑子不正常?”其实不光是陆为霜觉着洛咏贤有病,连洛咏贤自己也觉得自己有病。这三年来。

 他遭过不少苦,不仅时常忍饥挨饿,还有几次险些丧命,而他受到的这些苦难,归结底都源于陆为霜,任谁遇到这些事,都不可能不怨,都不可能不恨的,但洛咏贤却没有如此。

 他倒不是从来不怨从来不恨,也曾想过要报复她,但在再次见到陆为霜的那刻,这些怨恨与纠结便在顷刻间消散了。因为和这些苦难相比,让他离开陆为霜,才是伤他最深的利刃…***

 新婚之夜本该是旎缱绻,令人难忘的一夜,而陆为霜和洛咏贤的新婚之夜,也着实令他们彼此难忘,不过…这场面可就不似其他的新婚夫那般和睦。陆为霜不断讥讽着洛咏贤,每一句话都将他心中尚未愈合的伤口再度撕裂。

 直到血模糊了也不曾停下,她刻意旧事重提,去讥讽洛咏贤,其目的便是为了惹怒他,而她也的确做到了。洛咏贤在听完她的一番话后,脸色明显阴沉了起来。

 他的神情在忽明忽暗的烛火映衬下显得格外诡异,明明是那么一副翳的神色,但他嘴角的弧度却是上扬着的,说话时的语气也似是带了丝愉悦:“是,我是有病,我是脑子不正常。  M.ig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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