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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8章 滣瓣仍旧干燥
看着看着,好像跟着放松下来,她的生命中,遇到无数坎坷,她第一次有这种感觉,眼前的人,是能够和自己共赴余生的。又是一年过年,今年,莫奇家的年夜饭摆在城隍庙的上海老饭店。

 从四楼往下看,是游人如织的街巷,半空中挂满了花灯,视线看得再远一点,能看到九曲桥和碧波廊茶楼。

 纪月边打电话边走出电梯,莫奇走在后面,“爸爸,我想去迪士尼,不想去爷爷家。”他抱着一个小女孩,穿着绒绒的大衣,头上扎着两个小发揪,还带着小兔子发卡。

 “好,那我们去迪士尼。”纪月突然回身,一只手捂住手机,“我们在美国的时候怎么说的?要先去拜年,才可以去迪士尼玩。”

 小女孩皱着眉头,撅着小嘴,靠在他的肩上,一看就是一脸不开心,他亲了下她的脸颊,“我们明天再说,好不好。”纪月继续打电话,莫奇笑着拍着女儿的背,安抚她,小女孩换了个姿势,趴在他的肩上,“妈妈真凶。”

 她咕哝着,原本是轻轻地拍,变成重重拍了下,“不可以这样说妈妈的。”包厢门打开,里头的声笑语瞬间传了出来。

 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门口,“纪月来了啊。”窗边的主位上,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拿了三个红包袋出来,立刻有旁人起哄,“外公最大方了。

 这三个红包一看就是今天最大的。”老人说话已经有些口吃了,他摆了摆手,“最大的要给外孙媳妇,然后是重孙,最后才是外孙。”

 众人的哄笑声中,他们拿过红包,纪月接过的时候,老人说,“以后,都要健健康康的。”她点点头,“谢谢,外公。”

 ***刀进人的身体里是什么感觉?先是刺破皮肤,皮下脂肪像软绵绵的果冻,可肌却像束在一起的纤维,割都割不断,只能用力捅进去,捅到底之后,可以感觉到戳穿器官时,刀尖传来柔软的反馈。血慢慢渗出来。

 纪月感觉到自己的手背上出现一阵黏腻,她看向面前的高文雄,他脸上是惊恐万状的表情,随后,她把刀了出来,似乎都能听到金属刮擦骨骼的声音。

 这时,他从惊讶中反应过来了,突然张开嘴,大笑了起来,他们站在悬崖边,身体早被雨水打了。

 他捂着腹部,血从指出来,滴在泥土里,脚下的泥土变成深紫,他大笑着,身体慢慢向后倒去,她冷冷地看着,过了会,转过身,准备离开,突然间,一只鲜血淋漓的手,握住她的脚腕。

 “纪月,我们一起死在这。”纪月一下睁开眼睛,肩膀被人握住,她还心神未定,心跳得猛烈极了,立刻瑟缩起身子,疾呼道,“别碰我。”梁辀愣了一下,马上松开了手,声音也放得更柔和了。

 “做噩梦了?”昏暗的房间中,她的视线慢慢聚焦,等看清他的脸孔后,她轻轻地“嗯”了一声,从上坐起来,什么都没说,直接走去了洗手间。明明开着空调,她的身上却全是冷汗,她什么都没说,他却感觉到了,她僵硬的身体,充满着抗拒,他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

 看着她走进洗手间,随后,传来花洒的声音。梁辀很少摆出这么严肃的表情,双眼直视着那个方向,洗手间的玻璃门上全是水蒸气,变得朦朦胧胧。

 纪月是被一支穿越武夷山的徒步队伍找到的,他们带着卫星电话,几个小时后,救援队就顺利的到达她的位置,她的状态比想象的好多了。

 虽然昏了,但是除了水、饥饿等症状外之外,身上只有一些皮外伤。这下,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她在当地医院做了基础检查后。

 就立即被转运回了申市的大医院。梁辀是在第二天上午见到她的,病房在特殊楼层,异常安静,连护士、医生走路都没有声音,他也不由得放轻脚步。

 她坐在病上,护士在给她换药,一转头,看到梁辀来了,立刻笑了起来,举起左手挥了挥,左手上着纱布,“你来了。”他笑笑,在离病有些距离的地方站定,不妨碍护士工作,他看着护士在给她的右手消毒,手臂内侧还有置留针。

 上完药之后,护士给她重新上纱布,将工具放回托盘里,“纪小姐,好了。”她说着,抬头看点滴瓶,调了下药水滴速,“一会就吃饭了。”

 “好,谢谢。”护士离开时,梁辀退开了一步,等到病房门关上,他才走上前,这时,病房内只剩两个人,反而不好意思起来,纪月摸了摸头发,现在,它们长短不一,发梢七八糟的,“那时,觉得长发很麻烦…”

 梁辀点点头,心里又疼又酸涩,他扯了扯嘴角,明明在笑,可眼眶却不知不觉间就红了,她张开双臂,才想起置留针还还连着滴管,立即把手放下,笑笑说,“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他“嗯”着,这才走上前,欺身拥抱住她。

 只是这8、9天的光景,让他觉得如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又那么煎熬,他将头埋在她的肩膀上,深了一下,现在,她身上都是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这下,他更心疼了。

 双臂慢慢用力,收紧。明明是她被拥抱着,可他的身体却在颤抖,她抬起左手,拍了拍他的背脊,“没事了。”

 “嗯。”可他抱得更紧了。纪月的午餐就是各种质食物,蔬菜和水果混合在一起打成泥,放在一个小盅里保温,她右手着绷带,护士很温柔地帮她把勺子进掌心里,她就这么虚虚地握着。

 “行吗?纪小姐。”“没事,我自己吃好了。你去休息吧。”她用勺子挖了一勺,只挖到少许一点点,然后胡乱地进嘴里。几下之后,就把勺子扔在餐旁里。

 “不吃了?”梁辀坐在病旁看着她,这时出了声。“嗯…不好吃。”他站起来,拿过小桌板上的食盅和勺子,勺子在粘稠的蔬菜泥里舀了舀,闻到蔬果混合的香甜味,“闻着还香的。”她笑了起来,“那你吃呗。”话音刚落,勺子递到了自己面前。

 “我吃了。”她笑的时候,鼻尖也会跟着皱起来,看起来多了分娇俏,他扬了扬手里的勺子,“我喂你呢,给个面子,好不好。”

 她看见他说这话时,有些不好意思,耳朵微微泛红,可眼睛里的神采却骗不了人,于是,张开嘴,果蔬泥里大概放了不少南瓜和苹果,吃在嘴里,甜滋滋的,他喂的很慢。

 等她一口吃完,才舀第二勺喂给她。“不好吃?”她点着头咽下去,“你尝尝不就知道了?”他递到她的嘴边,“病号饭,我就不尝了。”

 “梁辀,我想吃。”“你身体太虚弱了。收不了蛋白质。”他又舀了一勺,“过几天,就可以换菜谱了。”碗里的食物慢慢见了底,他用勺子在碗壁上刮了刮。

 “不吃了。”“好。”他放下碗,了张纸巾,低下头,轻轻地擦拭着她的嘴,她的瓣仍旧干燥,能看干枯的表皮下红血丝组成的沟壑,他擦得更小心了。纺织布擦过她的嘴角时。  m.IG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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