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花四溅中尤利
斯不得不抱紧扑过来的热乎乎的卡梅丽塔，在他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他感觉到天使突然收紧手臂，狠狠地扣住了他的后脑勺。他的脖子上一阵尖锐的刺痛，显然是皮
被牙齿撕开了。和水一样滚烫的血
顺着青筋
淌下来，尤利斯能清晰地听到卡梅丽塔在那边小口嘴嚼的声音，他在被吃掉。这个认知让他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他扣紧了手中的人，听到卡梅丽塔发出不满的闷哼，他撇过脑袋去亲吻咬他的嘴
，尝到了自己血的味道。他的嘴也被咬开了。锋利的犬齿划开了他的颊侧，痛得他闷哼一声，不得不反扣住天使
淋淋的脑袋，迫使她张开嘴无法咬合。“你吃够了吗？”尤利斯侧过头用肩膀擦掉嘴角溢出的鲜血，努力地掰开想方设法凑上来的卡梅丽塔。“呜…好吧，放过你了。”卡梅丽塔瘪起嘴，把脑袋搁在恶魔的肩窝里，舒服地眯起眼。恶魔的体温要比池水还稍微高一点，靠着让人昏昏
睡。卡梅丽塔已经有好几天没能睡着了，虽然她早就计划好该怎么对付她的这些兄长们。但就像赫路所说的，旧有的顽固势力比她强大无数倍，她的哥哥们千万年积累下来的天堂，不可能被她一个人所撼动，不过现在能待在恶魔身边，她稍微放心了一点。他们是互相保有秘密的两个人。“…卡梅丽塔？”“嗯…怎么了？”
“你的膝盖，能不能，不要，随便
蹭？”“随便蹭？”卡梅丽塔抬起头，故意泼了点水到恶魔的脸上，“哪里有随便蹭嘛。”尤利斯差点要翻出一个白眼来。卡梅丽塔的小腿正肆无忌惮地卡进他的腿双之间，慢悠悠地
捻着。“你说我随便蹭，”卡梅丽塔眨巴着眼睛，“你可要找出些证据来啊。”＊＊＊尤利
斯差点要翻出一个白眼来。卡梅丽塔的小腿正肆无忌惮地卡进他的腿双之间，慢悠悠地捻着，故意得太明显了一些。他不得不抓住卡梅丽塔的膝弯让她不要
动，然而这反倒使她得寸进尺地整个人都挂到了他的脖子上，一下一下地蹭着他。“卡梅丽塔…”“嗯？怎么了？”天使无辜地问道，“是在水池里不方便吗？”“你要是一开始就抱着这个目的我们可以找个更好的地方…”尤利
斯无奈地把天使正在摸的手抓在了一起。“这里就很好啊…”天使笑嘻嘻地划着水，环视着周围的山体，“你是在火山和岩石里诞生的，这里就是你的出生地，呆在这里让我感觉，好像更接近你了。”
尤利
斯一愣。接近他。这个话他几乎没有听到过，他是地狱的高阶恶魔，是岩浆的化身，是地狱之主手下最得力的执政官。他的敌人们会忌惮他，他的领地居民们依靠他，他的兄长会利用他，但是没有人会想要接近他。没有恶魔会用如此感
的词汇去形容互相之间的关系。“…我可以亲你吗？”“哎，当然可以啊…”卡梅丽塔有些疑惑恶魔怎么突然这么礼貌，“你嘴上被我咬出来的伤口都愈合了耶…”一个有些过于
满的吻落在了她的嘴上，这是一个真正的吻，并不是刚才那种放纵卡梅丽塔撕咬的吻。尽管
过尖牙的舌头依然会因为紧张而颤抖，但是卡梅丽塔被那扑面而来的情绪给惊到了，她原本只是想稍微勾引一下恶魔，但她意识到自己刚才似乎不小心说了一些奇怪的话。也许会造成一些意料之外的后果。亲吻从嘴
蔓延到脸颊和脖颈，泉水的浮力托着她，卡梅丽塔觉得万事万物似乎都不再稳定，只有她拥抱着的这个人是真实的。炽热的吻从水中落在她的皮肤上，儿身上的衣带就像鱼一样从身边游走，卡梅丽塔有些别扭地动了动，却被恶魔紧紧地抓稳在手里。
池壁滑溜溜的，卡梅丽塔隔一会儿就不得不抱着尤利
斯的脖子往上蹭，然而越蹭越起火，她几次三番想要转个身把恶魔
在身下，但是根本找不到借力的地方，反而被整个贴在池壁上。细长的手指慢慢往下伸，亲密地碾
着淹没在水下的躯体，安全而愉快的感觉源源不断地从身体里传来，她拿漉漉的脑袋胡乱地蹭着恶魔的
膛：“…想要更多。”于是她也得到了更多，被填满的感觉让她有了仿佛终于获得了实体，天堂上的天使们，钥匙，赫路，她的身份，他们的命运，在这一瞬间仿佛都不存在了。
只有她面前的尤利
斯是能够抓得住的，纯粹的愉悦与平静充盈了她的头脑，美妙得仿佛存在于另一个全然不同的世界。原本平静的温泉一阵又一阵的涟漪泛起，轻慢的呻
和
息被淹没在水波
漾中，卡梅丽塔突然想，她或许应该把刚才那些“奇怪”的话说完。“尤利
斯，我在天堂看见你上来的时候好开心啊。”卡梅丽塔
着恶魔的脑袋，看着他突然懵懂的眼神，认真地说道。“我原本以为，我逃离天堂的时候永远都只有一个人，从来都没想过会有人来接我。”“…我跟你约定好了的。”“但那种感觉，就好像，”卡梅丽塔歪着脑袋思索着，“从前只有我一个人做的事，现在有人陪我做了…我好开心呀。”
“我也很开心。”“尤利
斯，你知道我为什么想要来这里吗？””天使用漉漉的手抚摸着恶魔的脸颊，“我想知道你出生的地方，我想了解你的一切。”我喜欢这里…我喜欢你的地方，我好喜欢你。”刹那间，卡梅丽塔感觉面前的恶魔突然停下来了，他好像突然从刚刚那动情的状态里慢了下来。
原本灵活的手指也变得羞涩，他原本就已经变得砖红的肤
似乎更红了。“卡梅丽塔，你不要突然说这种话。”恶魔低声说道。“啊…怎么啦？”“我…”恶魔的眼睛从他半
的黑发里透了出来，蓝盈盈的眼睛里带着无奈的笑意：“你这么直白，我会受不了的。”＊＊＊“除了我们之前走的那条路，还有其他去虚无大门的路吗？”“没有了。”“那我想地狱之主和我的哥哥们肯定都会在那里阻拦我们。”“没错。”“尤利
斯，”卡梅丽塔靠在一块暖融融的岩石上，像猫一样舒展着身体，“那我们的麻烦就大了。”“是的。”“你回答得那么简短，是不是其实有想法了？”尤利
斯低头看在热石头上滚来滚去的天使，默默点了点头。“是那位神秘人让我们去取钥匙的，既然现在我们已经成为了地狱和天堂共同的敌人，祂应该来帮助我们才对。”
“你说得没错，但是。那位真的肯帮我们吗？”卡梅丽塔“但虚无大门要撑不住了。”尤利
斯轻声说道，“地狱里已经很不安宁了，即使我可以关闭我的领地几个月。但终有一天那些源源不断的怪物会冲破阻碍，消灭或是同化它们能够遇见的每一个生命。如果那位真的是地狱的创造者，我想祂也不会忍心看到这种结果。”
“我明白了。”卡梅丽塔点头，“那我们走吧。”那些燃烧着火焰的小恶魔们将尤利
斯送到了他领地的出口，他们还不太敢靠近靠天使，但比起最开始吓得跑，现在他们已经能够躲在岩石后面认真地打量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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