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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黎练面栬不改
“是、是…”以廿低头,看着裹着黎练外袍出来的八皇子神色复杂。这同七皇子的母妃熹妃娘娘给皇后娘娘传来的口信不太一样啊…今日本来是八皇子殒命之,却不料竟被太子所助?而这白小姐当真是碰巧来躲雨的?不知此事究竟如何,但她甚至无论如何都不可传出去!

 以廿带着连头也不敢抬瑟瑟发抖的八皇子快步离去,白双这才扭头看向黎练,正巧黎练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打量。

 她微微皱眉屈膝,“多谢太子相助。”她不曾确定今真是有人设计八皇子被掉落的砖墙砸死一事,所以不知道还会有宫人来查验。诡异的是,这些人竟然还都是皇后宫中的人。

 但究竟是谁连这样一位小小的皇子都不放过?白双谢过黎练又后退半步,似是在惧他。黎练嗤笑,“你以为是本殿想让小八死?”白双没有说话。

 “虽然母后早就说过有势力相助的皇子留不得,不过我没有阻拦却也未搅入这浑水中。”闻言,白双已经无言去辩驳难道他无所为便是无罪的事。

 她看着黎练,眸光清冷,“八殿下不过是小孩子,听闻他的亲生母妃是在一年前染病殒命的,皇上如今也卧病在自然是关照不上八殿下。他于太子而言有何威胁?”

 “哦是,你还不知道皇祖母接济这小孩,时不时还带着他去凤雏宫长住,更是命骆闻至先生教授小八…这是何意你知道么?”

 “皇太后有意收养八殿下…”白双神色缓和,话语都踌躇几分,她心想,不料黎练身边最亲近的人竟都忌惮着他么?皇上找回黎绶想克制太子也就算了,就连同着高氏血脉的皇太后也防备着黎练,不过其余的话她不敢说出口,只莫名对黎练生出几分怜悯。

 黎练忽然笑的恶劣,“你以为本殿会轻易让出这位置来?这可是无数的忠心和本殿自己的血换来的东西,小八才九岁为此付出过什么?黎绶在民间享受过万众敬仰的这些年又付出过什么?他们凭什么夺走本殿的东西?”

 白双紧紧皱眉不知该说什么好,低眼不去看黎练那双出兴奋、恨意和野心织的眼。“不过你也不必怜悯本殿,因为将来有一天,这些站在我对面的人都还是得死光。”轰隆隆…白炽闪过紧接而来的是震耳雷声。白双茫然抬眼,目光落在黎练鸷的神色上背脊发凉。雷声停后,他轻抚白双冰冷的面颊笑笑,“不过我会让你活着。”说罢,黎练捡起靠在墙边的伞撑开后就冒雨离去,丝毫不停滞。

 白双盯着那道孤寂的身影离去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连带着身子都摇晃起来,还是身后面色惨白的秀儿上前扶住她,“小姐,这雷声越来越大,咱们还是去里面避避吧。”

 ***回去宫苑时果然天已黑。白氏在贵女们宿下的宫苑中急的脚不停歇,她看见两人被乐喜公主带回来也没有责怪白双,只红着眼圈说:“去谢谢乐喜公主。”白双点点头跟着白氏去。

 她知道白氏见自己和秀儿不见求路无门,是温楚楚命自己贴身之女来找到她们的,不过温楚楚似乎并不将此当做一回事,温柔贤淑的样子让白氏顿生好感。唯独白双在面对温楚楚明眸落在自己身上打量的时候有些不适,如此在宫中又待了五,浩浩的一众千金贵女与夫人们才出宫回去。白双走时偶然听见皇上的消息。

 如今的成宗帝似乎已经在上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来,但却夜夜的唤着玉贵妃,而玉贵妃却只是让人送亲手做的汤药去始终不肯面。

 她想这该是何种恨意让玉贵妃能心狠到这种地步,毕竟曾经是恩爱两不疑的两人。还有八皇子那回去后发了三天的热,太后似乎对八皇子越发的谨慎和关心,竟让他直接搬去凤雏宫住下养病。

 但这之后却无人彻查原本八皇子站立的地方墙砖坍塌之事,只有太医院的人用着最名贵的为八皇子治病。

 好像八皇子的性命并不重要,却有好像弥足珍贵,不过无论如何,她都着实不明白这其中的意思。出宫后,白双打起帘子看向身后的朱墙金瓦心生感叹。这是多少人都羡的地方,却又是多少人葬送年华与性命的地方。猜忌、背叛、虚伪、狠毒…

 这些腌臜的东西拼命织却成就出一位比一位更风光更有权势的人来。白双想,她这一辈子再也不想踏进这金丝笼中。转眼四个月过去。

 白双已换下薄衫穿上薄袄坐在院子中看木芙蓉,秀儿坐在一旁给她读诗。昨收到从沙堰北的来信。黎绶在信中说可能年后他就会跟着宋世子回京,届时真正的战争才会开始。纵然心中忧虑不断。

 但是一想到黎绶快回京白双便难掩喜悦。于是秀儿随便念一句有意思的诗出来,她都能给秀儿说上半天,如此,怎么看霜院都是一副悠然的模样,唯独急匆匆涂嬷嬷打破这持续的美好。

 “二小姐、二小姐快跟奴婢去一趟吧。”白双见状微微皱眉,“涂嬷嬷,出什么事了?”涂嬷嬷气吁吁,“二小姐没功夫解释了。您还是快去花厅吧。”

 闻声她没在耽搁,起身就朝着花厅去。白尚书此时在司府忙着,待客的当然只有白氏。白双到花厅时看见黎练坐在客座首位,白氏局促不安的同另一边客位上的妇人在说什么。

 她认得那一脸谄媚笑意的妇人是谁,之前徐媒人同向南一起来的时候就是这般谄媚模样,如今被太子指示来更是一脸洋洋得意。白双见状便知涂嬷嬷那么焦急是为何。

 黎练竟然上门提亲?但这并不符太子身份或皇室做事方式。“双儿,你来了。”白氏并未因白双的出现而松一口气,反而还有些焦急。白双屈身向自己的母亲和太子行礼。

 白氏问道:“双儿,太子殿下今屈尊纡贵来府上是说你与的婚事一事…”白双坐在一旁反问,“婚事?什么婚事?”

 黎练好整以暇将间系着的一块晶莹通透的上乘好玉晃晃,“这玉是母后给本殿的,原本是两块…上次在宫中你收下本殿赠予的另一半时不就是应允做太子妃么?”白双一愣,她并不记得自己在宫中的时候收过黎绶的玉佩。

 “太子殿下说的事情臣女并没有做过。”似是猜到白双会这样说,黎练面色不改,“是么?那白小姐还记得那个装着玉佩的木盒吗?”木盒…白双呼吸一滞。

 确实有个木盒,但那是玉贵妃给自己的。要说那是玉贵妃给自己的与黎练无关?不可能。倘若黎练没有一点把握怎会提及那个装着玉佩的木盒?一刹那,白双深知自己是掉进了一个陷阱中。

 而那玉贵妃的反常出现在脑中如今才惊觉并非异样,反而玉贵妃说要赠予玉佩给自己时候的亲近才是不对劲,但此时她才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皇室物什她不可能直接丢掉,若换上另一块玉装在其中就恐怕玉贵妃会为黎练作证…白双心中焦急万分,却也对自己的猜测感到不可置信。

 玉贵妃怎会和黎练联手呢?即使她不愿自己同黎绶来往,那也只是一句疏离冷淡的吩咐或请求皇上下一道圣旨的简单事情。白氏看见女儿忽然沉默一颗心都提起来。  M.ig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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