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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有在短短一句话
她不过穿着叶之遥的衣服,被上身的他搂在怀里,姐弟俩亲昵地抵着鼻尖厮磨嘻笑,准备一起去冲洗爱后的痕迹。

 却生生在房门口跟林晓青打了个照面。世界瞬间静止,叶知心感觉像整个人被丢进冰湖里,恶寒从四肢狠狠袭向心脏,灵魂好像飘离了身体。

 林晓青凄厉的尖叫声划破这短暂的相觑,她貌似惊吓到无法吐出一个字,只扯开嗓子不停尖叫,而叶知心早已僵成一块木头。全场唯一冷静的只有叶之遥。

 他紧紧搂住瘫软的叶知心,用带威吓的低沉嗓音大吼:“够了!”林晓青被吼得浑身一抖、立刻闭上了嘴,但嘴眼可见抖个不停。

 察觉到姐姐无神的异样跟被王兴袭击后的那时候很像,叶之遥深深蹙眉,迅速在心中排好了事情的优先级,他口气冷静得可怕,对林晓青说:“去外面客厅等着。”

 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还隐隐透着威胁,“…不准再随便进来。”随后阴沉着脸当着她的面砰重重关上房门。

 在叶之遥清理完两人、换好衣服后,他才带着叶知心来到客厅。对叶之遥来说,没有什么是比保护好叶知心不让她受伤更重要的事。双方经过了几十分钟的各自冷静。

 终于可以好好交谈…吗?一见到他们,林晓青终究还是控制不了情绪,崩溃地朝他们大吼:“你们是不是疯了?蛤?你们是亲姐弟啊!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你们这样有多久了?你们…你们这样是伦啊!伦!如果被他、被你爸爸知道…你!”林晓青沸腾的怒火毫不意外烧到叶知心身上,“我早就觉得你不对劲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恶心!是不是你勾引我儿子的?是不是!?一定是你!都是你这‮子婊‬!一直都是你…呜!”林晓青已经发不出声音,因为叶之遥挡在叶知心面前,毫不犹豫地单手掐住了他母亲的脸。

 “你敢再骂她一次…”叶之遥没有把话说完,但他周身极怒的气场已经让林晓青吓得连连发抖。

 叶之遥松开手,居高临下地看着跌坐在地上瞪大眼睛的林晓青,眼神冷酷得彷佛不是在看自己的亲生母亲。只一瞬间,他就逆转了情势、掌握了现场气氛的主导权。

 “我是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但被你发现也没办法了…”他缓缓地说,语气毫无做错事的辩解,更像是从容优雅的自述,“是,我和姐姐在谈恋爱,还上了好多次…每次都没有戴套。”他嘴角噙着疯狂的笑。

 “你说是姐姐勾引的我吗?错了。是我勾引的姐姐,一直都是我,从小就一直喜欢姐姐,每天想她想到发狂,我爱她。”

 看着叶之遥语气近乎狂妄的狠戾,叶知心心里隐隐生出一种恐怖的错觉:好像弟弟期待这个时刻已经很久了…这个终于可以把他们的关系公诸于全天下的时刻。

 “接下来你想怎么做呢?嗯?”他蹲下来,嘲讽般拍拍林晓青已完全吓傻的脸,“告诉叶昱松?告诉他自己当年费尽心思生下有他的血脉的儿子,却勾引了他的宝贝女儿?下的私生子玷污了高贵的正宫婚生女?他的两个亲生孩子伦?”

 叶之遥放声大笑,“我知道你不敢,因为你心里清楚知道,他骨子里瞧不起没有学识、空有外表的你,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与正宫生下的女儿,维护他”完美的家庭”

 而你和我会立刻被逐出家门…喔,或许只有你,因为我可是叶之遥呢。”不过,反正我也不在乎,他耸耸肩,无谓地补上一句。林晓青脸色苍白如纸,嘴抖得似筛糠,好像眼前的人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听话可爱的宝贝儿子,又或者是。

 她时至今才第一次认清了儿子的真面目。孩子不管长到多大,在父母眼里永远都是受他们掌控的幼兽模样。不肯面对现实的下场,就是会被长大的猛兽反咬一口。

 “说吧,接下来你想怎么做?”叶之遥笑嘻嘻地反问,明明做错事的是他,却彷佛上位者在施恩,“好心提醒你,要是想用伦罪起诉我们,你没有证据。

 看你是要告诉叶昱松然后被扫地出门呢?还是要带着这个秘密进坟墓?选一个吧…一阵猛烈的皮疙瘩,叶知心蓦然从梦中惊醒,冷汗涔涔。

 这个梦不同以往,鲜明地留在了刚醒还浑沌的脑袋里,梦里积满的强烈情绪延续到了现实,叶知心忍不住呜咽一声,哭了出来。

 睡在一旁的叶之遥听到动静,反动作般把她揽进怀里,“怎么了?做恶梦了?”刚醒的嗓音还透着沙哑。叶知心只一个劲地哭。

 “没事,我在这里…别怕,那只是梦。”在叶之遥温柔的拍背安抚中,叶知心冷静下来,鼻子开始讲刚刚的梦,听完叶之遥哑然失笑。

 “放心,我们现在可是在离他们好几千里远的非洲呢。”叶之遥当年以第一名从k大兽医系毕业,许多教授都希望他可以去国外深造,但因为有跟姐姐的约定,他一口回绝,决定待在国内当临兽医师。

 不过他仍有意识地持续进修研究,不时发表期刊论文,在国际间小有名气。这次来非洲,除了是叶之遥受邀来演讲以外,也带因工作而心情低落的姐姐出国散心,用交往十周年纪念的借口,实现当年的约定…来国外看真正大草原上的动物。

 30岁的叶知心像个小孩般窝在叶之遥的怀里,她轻轻摩娑着弟弟手臂上的白痕和两人无名指上的戒指,静静思考,她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做这个梦,正因为她出国前刚结束一个令她痛心疾首的案子:一位国中少女控告。

 她7岁时就遭亲生父亲侵,她父亲辩说‮女处‬膜没破,她母亲也帮丈夫喊冤说不可能,直到弟弟和妹妹都证实曾见爸爸欺负姐姐,全案才以9年半的有期徒刑定案。侵7岁的亲生女儿,竟然才判9年…叶知心咬紧后槽牙。少女在庭上表示:“我想跟爸爸说。

 虽然你对我做这件事是不对,但我会原谅你…但我也永远不会忘记这件事。”(※此为真实案例)当时,站在原告律师席上的叶知心全身一阵颤栗,她无法形容自己当下的感觉,是打赢官司的喜悦?

 判刑过轻的愤怒?对原告少女的心疼?还是深埋心底的隐密恐惧?因为,若稍有不慎,现在站在那位侵女儿兽父被告席上的。

 就会是她…因为她同样是与亲弟弟的罪人。刑法第230条“血亲罪”…即任何人与直系血亲或三亲等内的旁系血亲,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但单单起诉伦罪的案例其实极少,会上法院对簿公堂的大多伴随着强制未成年罪。

 因为撇除同辈年少时对的无知探索、或是拥有上下权力关系的强制侵(父母、师生等),凡是身心发展成的成年人,加之韦斯特马克效应的排斥本能,几乎很少有像她和叶之遥一样合意的伦,即便是“遗传吸引”也存在只有一方发、另一方极度厌恶的情况。

 双方都同意的伦,就无罪吗?当然不是。双方都同意的伦,有比较高尚吗?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为了待在叶之遥身边…她早已有所觉悟,不惜付出一切代价。

 半夜是最容易胡思想的时候,漆黑的旅馆房间里寂静无声,叶知心出神地翻腾着各种思绪。不知道过了多久,正当她以为叶之遥早就睡着的时候…“姐姐。”听见他低低地唤了声。

 “?”其实叶之遥现在已经很少叫她姐姐了。倒不是他不想叫,而是叶知心要求的,觉得随着年纪增长,再叫姐姐显得有些难为情,只是在两人私下独处的时候,叶之遥还是会故态复萌喊她姐姐,因为他说这曾是他的梦想。

 (遥:而且在上叫姐姐也会让我更兴奋。知:…)叶之遥温柔地把她抱进怀里,轻轻啄吻着她脸颊的泪痕。

 “没事的,有我在。”短短的一句话,这十年来他说过无数次,也无数次给予她强大安心的力量。叶知心笑了。情不自地含泪吻上他略为干燥的瓣。

 “嗯…我也在。”她也知道,叶之遥为了待在她身边…同样有所觉悟,不惜付出一切代价。**不知道是不是莫非定律,在姐弟俩回国后的一个礼拜,久违接到了叶昱松召唤他们”回家”聚餐的讯息。  M.ig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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