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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如果这事发生
孤王顺便对你说明,省得你又要误会。”小窦听得这番话,双颊绯红,斜乜着星眼向章帝一瞟,展开宫袖,掩口笑道:“万岁爷不用这样的客气罢,我们这些人,哪里能当得你去告罪,不要折杀妾了。我今天听说万岁的龙体欠安,特地前来拜望的。”

 章帝听了,便情不自地将她搂到怀中,捧着粉颊,吻了几吻,笑道:“想不到爱妃竟有这样的好心,无怪孤王将你当着心肝儿看待了。”她微微地笑道:“万岁爷,请尊重一些!

 被宫女们看见,像个什么样子呢。”章帝笑道:“夫妇恩爱,人之大伦,谁敢来说孤家的不是呢?”

 这时,窦娘娘早将宫袖一展,一班宫女早就退出去了,她对章帝笑道:“万岁,你用不着去听她花言巧语的了,你知道她今天来做什么呢?”章帝笑道:“还问怎的?她方才不是说过了吗?她今天来拜望孤家的。”

 她笑道:“不是不是,她见万岁这几天没有到她那里,她今天是来寻万岁责问的,请万岁就去罢,不然她的子怄起,大兴问罪之师。

 那样一来,连我还不得过身呢!”小窦倒在章帝怀中,仰起粉脖对章帝笑道:“万岁听见么?还亏她是一位皇皇的国母呢!这两句话就像她说的么?你不问,我却要和她涉了。”章帝笑道:“好在你们是姐妹。

 她拿你开心取笑,也不要紧,你拿她开心取笑,也没有关系,自古道,清官难断家里事。我虽然是个九五之尊,但是你们的事情,我却不敢干预的。”

 小窦笑道:“我晓得了,用不着万岁爷再说了,这无非是万岁爷怕她。”说到这里,掩着嘴,眼看着大窦,只是吃吃地笑个不止。

 窦娘娘笑着问道:“怕什么?快些说出来!”她笑道:“用不着说了,万岁爷是个明白人,说出来反觉不大好听,不如不说罢。”

 窦后一叠叠地催道:“他明白,我不明白,务要你说出来!如果不说,光向万岁爷说,我可将我的威风摆出来了。”章帝笑道:“那可使不得,孤王替她说了罢,千怕万怕,大不过怕老婆罢了。”

 大家戏谑了一阵子,小窦便告辞走了。到了第二天的晚上,小窦便命两个心腹的内监,去请吴化,不一会。

 果然请到宫中。小窦便命两个小宫女,将他送到宋贵人的宫中。宋贵人的病已经好了,正坐在窗前观看经史,瞥见外面一个宫女进来报道:“吴太医来了。”

 宋贵人只当是万岁的旨意,教他来的呢,忙命宫女请他进来。宋贵人便向他说道:“太医,今天来有什么事的?”吴化被她这一问,倒弄得不知其所以,讪讪地答道:“万岁的旨意,着微臣来替娘娘诊视的。”

 宋贵人不觉诧异地说道:“我不过前天偶然感着一点风寒,原没有什么要紧,昨天就好了,现在用不着诊视了。”吴化听了答道:“这是万岁的旨意,教微臣来的,但是娘娘贵恙之后,也要加些调理才是。”

 宋贵人接着说道:“好好的一个人,又何苦去寻药石来吃,做什么呢?”不表他们在这里谈话,再说小窦将吴化送去之后,又着人去到窦娘娘那里报信。

 她得着这个消息,赶紧对章帝说道:“万岁,前天臣妾听说宋妹妹的身体欠安,现在不知好一些么?”章帝忙问道:“她难道生病了么?”

 窦娘娘答道:“正是呀,我请万岁还是去望望她,究竟是什么病?也该去请一个太医来诊视诊视才好呢。”章帝忙道:“是极是极,还是娘娘想得到,我倒将她忘记了。

 前天有一个宫女曾对我说起,不料孤家竟未留心,今天难得你提起,我便望望她罢。”他说罢,便起身径向淑德宫而来,他一个人走进去,瞥见宋贵人的对面坐着一个男子,不一怔。忙走进来仔细一看。

 原来是吴化,不顿起疑云。宋贵人见他进来,慌忙站起接驾,吴化随后俯伏地下,奏道:“微臣奉旨前来,娘娘的‮体玉‬,已经大安了,不须再用药石了,请旨定夺!”

 章帝听了这话,不十分诧异,暗道:“这话从何说起,我几时有旨意传他呢!”章帝想到这里,猛地省悟了,暗道:“这个人,竟做出这样的事来,好好好!”

 他想到这里,也不答话,忙唤道:“武士何在?”话犹未了,早拥进许多武士。章帝忙命将吴化拿下。一群武士,如虎扑羊羔般地就地将吴化抓起来,慌得吴化满口呼冤向章帝呼道:“万岁爷!

 臣有何罪,请示明白,微臣就是死也瞑目了。”章帝忙命掌嘴。不由分说,他的两颊上劈劈拍拍地早打了几下。章帝又命将宋贵人囚入冷宫,听候发落。众内监不敢怠慢,登时将宋贵人入冷宫,可怜一位极贤德的宋贵人,到了现在,还不知道究竟是为着怎么一回事,将她囚入冷宫呢。

 但是一点也不怨恨章帝昏暴,自叹自己命苦罢了。目下暂且将她搁起,再说吴化囚入天牢,约在明午时三刻,就要处以极刑了,这个消息传到众大臣的耳朵里,没有一个不大为骇异,均众口异词,莫衷一是。到了第二天的早朝,众大臣挨次上本保奏。章帝一概不准。

 这时却恼动了大司空第五伦越班出来,俯伏金阶奏道:“臣闻盗贼处以极刑,当亦有证据,今天太医吴化身犯何罪,陛下未曾宣布,便施以极刑,岂不令天下之士有异议么?

 微臣冒死上渎天颜,无论如何,总请万岁将吴化的罪状,先行布,然后杀之未晚。”章帝忙道:“这事孤家自有道理,请卿家不要多问。”

 第五伦又俯伏奏道:“这并非是微臣多事,不过先帝曾有遗言:赏罚务明,功罪必布。现在万岁这样的做法,岂不令朝中人人自危。而且失万民的崇仰么?”

 章帝也没话可说,停了半天,才开口说道:“他未得孤家的旨意,擅自进宫,这罪还可赦么?”

 第五伦奏道:“吴化乃是先帝的遗臣,一举一动,未曾稍失礼仪,难道他未曾奉旨,竟敢擅自闯入内宫了么?我想这事,定有冤情,还请陛下详察究竟,然后再治罪不迟。”

 章帝听得,便觉这话也很有理,便将赐死的旨意收回。不想窦娘娘在帘后听第五伦这番辩论,竟将吴化的死罪赦掉,她不暗暗地怀恨道:“颇耐这个匹夫,他竟来和我作对了。好好!管教你认得我的手段便了。”

 不说她暗自发恨,再说章帝龙袖一拂,卷帘退朝,和窦娘娘一同向坤仪宫而来。半路上有人报道:“宋贵人服毒身亡。”章帝听说这话,一点也不悲感,气冲冲说道:“她死了便死了,要你们这班狗头来大惊小怪的做什么呢?”

 那些内侍臣吓得俯伏地上,头也不敢抬,等圣驾走过去,才从地上爬起来,抱头鼠窜地走了,可是窦娘娘听说宋贵人已死,真个是化子拾黄金,说不出来的欢喜。

 到了晚上,章帝自然是在她的宫里,晚膳已毕,章帝因为多吃了几杯酒,又因为病后,那个老调儿许多时未弄了,便来不及地和她同入罗帐,一场鏖战。

 等到云收雨散之后,她便偎着粉脸,对章帝劝启朱,说了一番话来。这正是:妇阴谋信可畏,遇姬长舌实非虚。***却说窦娘娘偎在章帝的怀里,故意哽哽咽咽地哭将起来。

 章帝被她这一哭,倒弄得莫名其妙,忙问她道:“娘娘什么事不如意,这样的悲伤,莫非怪孤家强暴了么?”她答道:“万岁哪里话来,妾身不许与万岁便罢,既沐天恩,还有什么不如意处呢!不过臣妾今天听得一个消息非常真切,如果这事发生,恐怕要与万岁大大的不利呢!”  M.ig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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