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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受封较迟
于是大众争先恐后,纷纷的爬在地上,去抢饰物。当时的情形,就像几十只蜻蜓,同在那儿点水一般,阅者闭目思之,是何景象?

 此等事实,并非不佞杜撰,载诸简册,可考可查。现在已成民主之国,人们不应再存帝王思想。不佞描写宫帏秽史,完全是彰其罪恶,使人们心中,痛恨专制君王的罪恶,杀无可赦。

 这也是不佞伸张民权的意思呢!闲言叙过不表。再说这夜武帝也不回宫,就命公主、子夫二人,即在藏阁上一同侍寝,次方才带了子夫回宫。

 陈后、旦白二人,一见武帝携了卫子夫回宫,暗暗欢喜,凭空多了两个帮手,面子上不动静,设席贺喜而已。

 独有韩嫣、仙娟两个,陡见来了一位劲敌,此人的相貌,实在他们二人之上,若不设法除去,于己大有不利。首先便由韩嫣向武帝再三再四地说子夫这人,生得太觉妖,不宜亲近。

 武帝听了,笑答道:“尔与仙娟两个,难道还不算妖么?”韩嫣道:“臣与仙娟妃子,只知保重陛下身体为主,返衷自问,实是两个忠臣,不比新来的这位卫妃。

 除了自己蛊惑陛下不算外,还要想出种种没规矩的玩艺儿出来,使陛下名誉上,道理上,都有损害。”武帝听了,置诸不理,反劝韩嫣不必吃醋。韩嫣无法,又由仙娟上去进谗,武帝仍旧两面敷衍,仙娟也只好慢慢地另想别法,以除敌人。

 一天,韩嫣忽然打听得建章宫中,有一个小吏,叫做卫青,乃是卫子夫的同母兄弟,新近进宫当差,他既一时推不倒子夫,要想从她母弟身上出气。于是暗中吩咐从人,随时随地,只要看见卫青,硬加他一个私嫔嫱的罪名,将他捕来,由他发落。

 谁知卫青,早已有人通信,避了开去,反而因祸得福,原来卫青与卫子夫,同母不同父。其母曾充平侯府中的婢女,嫁与卫氏,生有一男三女:子名长君,长女名君儒,次女名少儿,三女就是子夫,后来夫死,仍回平侯府中为佣。

 又与家僮郑季勾搭上了,生下卫青。郑季本有室,不能再娶卫媪。卫媪养了卫青数年,无力浇裹,乃将卫青与郑季。

 郑季义不容辞,只好收留。又因发奇妒,却使卫青自去牧羊。卫青一遇见一个老道,注视了他良久道:“小郎今虽然牧羊,异却要封侯。”卫青听了,心中暗喜。

 又过数年,仍去寻找卫媪,替他设法。卫媪力求平公主。公主唤进卫青一看,见他相貌堂堂,即用为骑奴。

 那时卫氏三女,皆已入都,长女嫁了太子舍人公孙贺。次女嫁了平家臣霍仲孺,生子名叫去病。三女子夫嫁一士人,因为犯,罚入娼家,已由平公主买去赠与武帝。卫青因恨郑氏无情,仍去姓卫,自取一个表字,叫做仲卿。

 没有几时,便由公主将他荐入建章宫中,充作小吏,他方以为既已入宫,不难慢慢地巴结上去,封侯纵不敢望,个把官儿。

 或不烦难。不料有人通信,说是韩嫣命人捕他,叫他赶快避开,他一时无处可躲,不知怎的一弄,竟到武帝的厕所之中去了。可巧武帝正来大解,忽见一人,疑为窃贼,亲自审讯,方知就是宠妃卫子夫的介弟。

 问他:“何故不在建章宫中当差,躲在此处作甚?”卫青也知韩嫣是位嬖臣,不敢说出捕他之事。只说忽然病腹,不知此处却是地,罪该万死。武帝那时正在宠幸子夫。

 顿时授卫青为中大夫之职。又有子夫暗中吹嘘,不久,便升了上大夫,但他出身微,仅识之无,哪知政治。

 也是他的福星照命,忽有一个才与司马相如相等的寒土,前来投他。此人是谁?姓朱名叫买臣,表字翁子,吴中人氏,好读书,不治生产。

 蹉跎至四十多岁,还是一个落拓儒生,食贫居,困顿无聊。家中只有一个子,不能养活,无法可想,只得丢下诗书,去到深山砍柴,挑往市上求售,易钱为生。惟买臣肩上挑柴,口中吚唔不绝。

 有时那班买主,当他是个痴汉,反而不敢照顾。自早至晚,一柴草也没售,每回家,必被子咕叽。一天,他又挑柴上市,他的子,悄悄跟在后面。

 他也并不知道,仍旧一边踯躅前行,一边口中背诵诗文,他在后听着,自然半句不懂,揣度情形,总是读那饥不可以为食,寒不可以为衣的断命书本。

 不由得火星迸,大喝一声道:“你若再哼…老娘马上和你拼命!”岂知买臣听了越念越响,甚至如唱歌一般。

 他的子,见此情状,顿时大发雌威,一把将买臣拖回家中,拍桌打凳地叫骂道:“我本是一位良家女子,要吃要穿,方嫁丈夫。现在你有早顿没晚顿的,叫老娘怎样度?请你给我一条生路,我要别寻门径去了!”

 买臣叹息道:“你勿急,相士说过,我年五十当富贵。今已四十多了,不久包你发迹就是。”买臣还要往下再说,早被其一声喝住道:“你会发迹,黄狗也不吃屎了。

 我一定要走,留着这个夫人位置,且让有福气的人,前来风光罢!”说完,大哭大闹,不可开

 买臣无奈,只得给她一张休书,任她自去。买臣仍故业,读书卖柴,行如昔。一,正是清明令节,买臣挑了一担柴草,刚刚下山,陡遇一场大雨,把柴弄

 不能售钱,还是小事。且将全身破衣,弄得好像落汤的一般,未可奈何,走至一座坟墓之前,暂避风雨。

 岂知天总不晴,腹中又饿,委实支撑不住,方在为难时候,忽见前面来了男女二人,挑着祭品,行的墓前,祭扫起来,买臣仔细一看,那个妇人,正是他的故,劈口就问他道:“君还没有发迹么?”

 买臣愧不能答,正想逃走,免遭揶揄,又被其一把拖住,将祭毕的酒食,分给一半与他。买臣此时也顾不得羞惭,到口就吃。

 总算有些志气,吃完之后,不去还妇人,却去递与那个男子,说声奉扰,挑了柴担掉头就走,那位男子,就是他故的后夫。单看他能够祭扫坟墓,家境似比买臣好得多了。

 买臣相形见绌,自然溜之大吉。又过数年,买臣年届知命,果是前时那个相士,顺便带他入都,诣阙上书,多不见发落。买臣虽然待诏公车。

 可是无钱使用。幸遇邑人庄助,把他荐入卫青门下。卫青原是腹俭,一切文字,皆赖买臣代其捉刀,因此感激买臣,力在武帝面前保举。

 武帝召入,面询学术。买臣先说《秋》,继言《楚辞》,适合武帝意旨,遂拜为中大夫,竟与庄助同侍中,比那卫青仅小一级,正是:书中自有黄金屋,朝上难容白木人。

 ***却说朱买臣虽然对答称旨,拜为中大夫,不意释褐以后,官运仍未亨通,屡生波折,甚至坐事免官,乃在长安寄食。又阅年余,方得召他待诏。

 那时武帝正在注意南方,平越地,遂令买臣献策。越地乃是他的故乡,所见所闻,自较他人为亲切,于是被他取得铜章墨绶,竟作本地长官。

 或是老天因为买臣故嫌贫爱富,不念夫之情,特地造出这个机会,好使买臣回去气气他那下堂之

 否则现在盛行的这出《马前泼水》之戏,便不能附会了。话虽如此,当时买臣所献之策,倒也切中时弊。只因那时东南一带地方,南越最大,次为闽越,又次为东越。

 闽越王无诸,受封最早,还是汉高祖所封。东越王摇,以及南越王赵佗,受封较迟,摇为惠帝时所封,赵佗为文帝时所封。  M.ig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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