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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比如陈瑶
那一丝丝婉转的气流透过钢筋混凝土,透过高级木材和瓷砖,渗出一种说不出的妩媚。摩擦声非但没有停止,反而攀上了撞击的节奏…毫无疑问,女人靠在墙上。陈晨肯定站在她大开的两腿之间,神经病似地动着部。

 甚至把玩着两个子。我感到老二硬得发疼,而轩尼诗的醇厚正化作一团团热气在筋骨血脉间四下飞窜,就这么持续了一阵,撞击声越发猛烈起来。

 女人压抑的闷哼在墙壁的摩擦中逐渐高亢,乃至最后只剩下了哈气声。伴着几声密集而张扬的咚咚响,陈晨的息兀地清晰了许多,仿佛就黏在墙上。

 “!干死你个大!”气流的末端,几个字痉挛着滚出喉头,而尖利,听起来简直像老鼠叫。近乎挣扎着,我掀开锅盖,回到了卡拉ok的甜蜜抚慰中。

 大女也不知在唱一首什么歌,叨叨的,她把室内仅有的仨人当作观众,手舞足蹈得不亦乐乎。吊带下的大在忽明忽暗中轻轻跳跃,像两只被锢的气球,而它们必然,必然,憧憬着飞到天上去。

 李俊奇说,你可真能拉,该不会来痔疮了吧?他翘着光脚,红光满面,嘴里还叼了大卫杜夫。

 陈瑶问我没事吧,完了就抱怨好几首歌都切过去了,想唱你自个儿选去吧。陈晨却一直没有出来,令人惊讶。我尝试着去搜索乌壳后的动静,理所当然,一无所获。

 猛灌了半杯冰水后,我笑着捣了李俊奇一拳,问陈晨在屋里干啥。“靠,”他咳嗽两声,“谁巴知道,有人请客就行。”这么说着,他也往“衣帽间”瞅了一眼。“谁巴知道,”他又说。

 与此同时扬了扬手里的雪茄,“你咋不来一?”接下来,陈瑶唱了首“pissingintheriver”拿腔拿调,很有味道。李俊奇又唱了遍“假行僧”

 还非要拉着我合唱,令人无比蛋疼,直到郭富城那傻在显示器上蹦出来,大女才开始喊陈晨。接连两三声后。

 他才应了一声,依旧没出来,他不唱自然有人唱,比如李俊奇,这在明明暗暗中扭动着身子,冲我直招手:对你爱爱爱爱不完。

 我突然就觉得自己掌握了一个秘密,非常不幸,此时此刻,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这种感觉很不好,像块石头铬在口,又像误食了几两巴豆全身虚飘飘仙。

 墙上满是凹凸不平的鹅卵石,鹅卵石上点缀着看起来像蜡烛的灯,窗帘、帷幔、屏风宛若死气沉沉的水草。我这才惊觉大家坐在一个池塘里。

 陈晨出来时,我们四个人正对着果盘狂啃。音响里的伴奏在大快朵颐间变得空灵。说不上为什么,我老觉得自己还能吃下去一些东西。“咋不唱了?”他虽然没有大汗淋漓,但起码也是油光发亮。

 “等你呢呗。”大。于是陈晨就跑去唱了一首歌…选了好半天,周璇的“永远的微笑”还凑合,比陈瑶是差了点,不过还能听。衣帽间里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唱完这首,他似乎有点意犹未尽,趴到触摸屏上捣鼓了好一阵。

 当然,我等并未再次欣赏到此人美妙的歌喉…打小乌壳上站起来,他两个跨步就坐到我们身边的大乌壳上。稳住股后,陈晨做的第一件事是闷光了杯里的酒。咕咚一声,很响。完了他给每个人都续上了一点,直到瓶子见底。

 “得喝完,”老乡又是咕咚一声,他显然忘了xo的正确喝法,“还有那瓶大拉菲。”陈瑶瞅我一眼,笑了笑。

 她俩还真没喝多少,倒是我跟李俊奇各消灭了小半杯。大女唆了个樱桃,嗯两声后问陈晨刚才干啥去了,她声音娇滴滴的…过于娇滴滴。东家并未搭腔,而是向李俊奇要烟,并顺手给我撂了一

 “管得宽,机密电话也要打到你眼前啊,”李俊奇搂住女朋友的,“晚饭吃点啥呢,搞定了再回学校。”大女说不如吃料理,于是李俊奇就邀我和陈瑶同去。陈瑶没表态,除了建议唱完歌再说,我也不好说什么。

 她老今天有点蔫,不知是来事儿了,还是因为我们身处这池塘之中。“可以尝尝看,”陈晨垂头弹着烟灰,“不错哩。”他用的是平海话,叼上烟后瞥了我一眼,又迅速滑到了陈瑶身上。陈瑶笑笑说好。

 我捏着软中华,搞不懂是先抽烟呢,还是先喝光矮脚杯里的酒。抑或先灌杯冰水?我感到内里火辣辣地一阵翻涌,有什么东西几薄而出。幸运的是什么也没出来,烟我完了,酒抿了一口后便没再动。

 陈晨又进了趟乌壳,很快就踱了出来,李俊奇光着脊梁,再次演绎了一遍“假行僧”这那么瘦,肌倒不错,不知道是否踢球的都这样。如厕归来,陈晨就瘫到沙发上,慢慢地喝完了他的轩尼诗。整个过程中腿抖得像开着拖拉机。

 “再唱唱呗。”他建议。于是我就站了起来,就这一瞬间,忽地就瞥见他左胳膊上的抓痕。还有腋下,一道道的,像是一个排的蜗牛刚打上面犁过。临走,陈晨把玩着手里的表说:“老乡啊,平常就该多来往。”他甚至笑了笑,真是令人惊讶。

 这种笑我说不好,有点拘谨,像只受惊的兔子,在李俊奇的哈哈中,我没说话,却不自觉地留意着衣帽间里的动静。

 当然,什么动静都没有,仿佛这个生命中已经逝去的下午,我在卫生间里所听到的都是错觉。路过前台,我又看到了女经理,她撅着圆股俯在吧台上,问我们玩得好不好。

 李俊奇说不好,她巴掌就扬了起来,癫痫发作一般,亲爱的老乡就又开始哈哈了。进到电梯里,一种莫名的激动突然就毫无防备地袭来,我不由攥住了陈瑶的手。外面阳光依旧灿烂,博爱而有力地打在所有人身上,我感觉舒服了许多,或许,是空调房里的气味太过凝滞了。

 ***三人篮球赛我等终究没能夺冠。换句话说即,一万块人民币像鸭子一样飞走了。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这只鸭子从来也没煮过…能干沉体育系篮球专业的恶霸进决赛,已完全超乎了大家的预料,那真是艰苦卓绝的一战,论身高,论技巧,论战术,他们起码都略胜一筹。

 我方一路落后,狠拼硬磨,直至最后一分钟人品大爆发,愣是打出了个八比二的小高,奇迹般地完成了反超。这种事毫无办法。同样毫无办法的是,在周四晚上的体育馆二楼,面对另一支篮球专业的恶霸,我们遗憾败北。

 后一支的实力未必强过前一支,所以也只能理解为老天爷从中作梗了。不甘心在所难免…一如球馆惨白的灯光,一如黑的人群中闪亮的发夹,一如呆们在终场哨吹响时沉默的汗水…所有这些,大概都会镌刻在2004年的夏天吧。

 好在亚军也有奖金五千块,从校门口的农行兑出来,无论功劳大小,正好一人一千。请系里边吃饭自然免不了,这帮狗娘养的,个个血盆大口、嗷嗷待哺,哪怕已被即将到来的期末‮试考‬折磨得不成人形。说到折磨,谁也不能幸免。

 划完重点就是上自习,没没夜,这一学期欠下的债头昏脑也得补回来。问题的关键在于,第一,哪怕划完重点,我等所面对的依旧是文山文海。

 第二,图书馆、教学楼…只要能人的地方…哪哪都座无虚席,除非六点钟前起,想找个清净地儿比登天还难。由此可见,选修课不用‮试考‬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这种原则上送学分的课,除非碰上怪胎没人会为难你。然而“怪胎”

 俩字不会刻到脑门上,事实上有不少好老师都是怪胎,所以还是勤勤勉勉最重要,拿学分冒险不值当。比如艺术赏析课的考核作业,我可是参考了三篇有关波普主义和极简主义的乐评才得以搞定。其中还有陈瑶的一半功劳,此学霸无论干什么都得心应手,由不得你不佩服。

 基本上每天,慢悠悠地吃完早饭后,我和陈瑶都会跑小树林里看书…除了碍眼的垃圾多了点,那还真是个学习的好地方,当然,在她老看来,我也是个垃圾。

 多亏了树木葱郁环境清幽,不然我“早被一脚踢出去了”没准就是决赛后的第二天中午,我和陈瑶打小树林西侧窜出来时,神使鬼差地,竟碰到了白衣。

 她脚蹬一双白色坡跟凉鞋,把碎石路踩得噔噔响。速度不能说快,但也着实不慢,起码那身圆领休闲白t和宝石蓝牛仔热下的体生动地传达出了一种动态之美。

 确切说就是,房在行进中波涛汹涌,白生生的大腿于斑驳而婆娑的树下直晃人眼。还有那双没穿丝袜的脚,丹蔻点点,你看一眼尚可,要是多瞧几眼,难免眼花缭

 何况也不会有人给你时间去仔细地打量一位光彩照人的女士,比如陈瑶,冷不丁地就在我眼上捅了一下。于是我就嗷地叫了一声。

 有点奇怪的叫声,沈老师只好瞥了我一眼。我猜是的,虽然她戴了副大蛤蟆镜,但蓬松发髻下的小脸确实朝我们侧了侧。别无选择,我立马笑了笑。  M.ig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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