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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让人难生厌恶
瞥了一眼那夸张的肌,低头时,目光又跟一块奇异的凸起撞在一起,慌里慌张的逃了进去。

 进到更衣室,思忖片刻,最终还是放下了反锁房门的念头。环顾四周,重新找回了罗教授的新古典主义风格。

 房间不大,更衣洗浴用得到的设施一应俱全,从衣柜到脚凳都是考究的英式实木家具。最里面的墙上挂着一幅油画,画面里密布着浓富丽的郁金香,透出又暖又香的粘稠滴。

 画的下面,是一张宽大的真皮软榻,简约壮的四榻脚支撑着无论在上面做什么都能确保万无一失的想象。打开衣柜,里面挂了一排黑色的各式运动服。

 祁婧从头到尾浏览一遍,不失笑,看来这个徐助理钟爱黑色。换好衣服走出更衣室,祁婧右手不自觉的捂着小肚子,有些不堪羞赧,毕竟刚刚过了一个礼拜。

 那里还是有些松弛冗赘。罗翰正低头在一个文件夹里写写画画,闻声抬头,愣了至少两秒钟。

 祁婧光着脚,不自然的并拢‮腿双‬,假装扫了一眼房间的陈设。罗翰已经走了过来。高大的阴影让她呼吸一滞。再次对上罗翰不一样的眼神,祁婧忽然觉得这身衣服似乎太过修身了。

 跟按摩时穿的那身棉质粉红相比,紧绷绷的凸显著身上的曲线,完全是另一种味道的。祁婧没有健身的习惯,但身上的线条却从来该收的收,该放的放,凸凹有致,险象环生。

 刚刚进入哺期,都稍显丰盈,却绝不松弛冗余,反而更满的诠释着母的圆润柔美。

 “你真人!”罗翰的话语轻柔而真诚,听上去却隆隆作响。祁婧恼恨的发觉自己有些慌,低头检视着身上的贴身训练服说:“哪有啊,都胖得没形了,估计得超重十多斤…”

 罗翰走近了,用手在她头顶比划着,祁婧抬眼正好平视他胡子下面滚动的喉结,男子身上独有的气息扑面而来。一时之间,思路不继,弄不清自己究竟紧张什么,是孤男寡女还是瓜田李下?

 是对这个大猩猩的不良企图一味姑息的矛盾?还是对自己送上门来的拒还感到羞?又或者,只是因为他的眼神?难道…正胡思想。

 只听他说:“根据你的身高,标准体重应该是120-130,我保证你没超标。”祁婧听他说的肯定,像是讨论学术问题,气息平顺许多。

 想起自己真的好久没称过体重了,一边扭头寻找一边说:“你就看那么准啊,这里有秤么?我…”

 话没说完,一只茸茸的胳膊已经伸到自己的后。惊慌抬头,正对上罗翰镜片后面的坏笑。“不用秤,我量量就知道了!”

 “哎…”还没来得及说话,祁婧身子一轻,已经被罗翰打横抱起,下意识的勾住他的脖子,一颗心跳得像擂鼓。“你…好坏!”

 虽然对这么孟的举动很不适应,理由也找得实在太蹩脚,祁婧却好像找不到合适的理由生气翻脸。被两只格外稳健的胳膊拖着,半边身子贴着他弹十足的腹肌。那句“好坏”

 在出口的一瞬就变了味道,怎么听都像撒娇了,“嗯,128。5,果然没超标。女人啊,还是有点儿才更好看!”罗翰抱起她并未马上放下。

 而是缓缓走向按摩。听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祁婧皱了皱鼻子嘟起了嘴,却没有可靠的数据反驳,没好气的说:“长有什么好的?歪理说。”

 罗翰轻巧利落的把美人放在按摩上,低头打量了一个来回,认真的说:“女人身体里的脂肪占比比男人高百分之二十,有了这些能源储备,才能更好的抵御饥荒,食物短缺的时候也有能力哺育下一代啊!”一边说,眼睛刚好搭在“哺育下一代”的“磨坊”上。

 那里正仓廪殷实,五谷丰登,却显然没赶上闹饥荒的好时节…房间里没有待哺的宝宝,只有眯眯的大叔。按说,那里早被大猩猩过不知多少次了。

 本不该害羞,可祁婧就是觉得被她们俩得呼吸困难。羞恼中顶嘴:“都什么年代了,还闹饥荒?”

 罗翰转到头,双手按住祁婧肩膀,嘿嘿一笑:“现在不闹饥荒是因为科技进步啦,可是人类进化远没那么快,喜欢大,偏爱丰女人的基因都遗传了十几万年咯!”

 “哼,好之徒,强词夺理!”祁婧没意识到自己只是习惯性的不以为然,并不纠结少的问题。

 其实逆反的源头是对刚才唐突的公主抱耿耿于怀。罗翰开始给祁婧热身,同时留意着她的情绪,这种在男女之间有些感的话题探讨,从前几乎没有过,他自然不想草草结束。

 “好之徒都很有眼光的,他们总是最先盯上部落里的第一美女,直截了当的表达他们的爱慕之情。喜欢一个人总没错吧?况且,凡事先下手为强嘛!”

 “这是表白被拒后,改变策略,开始曲线救国了么?”祁婧心里嘀咕着。话虽说得委婉了,可这大猩猩在行动上却大胆多了,先下手为强?谁给他上来就强抱的底气?一定有古怪。

 教授就是教授啊,勾引良家都引经据典,振振有词,你当许太太是吃素的么?祁婧略一思索,针锋相对的怼回去:“可是,根据博弈论的结论,大家都去追求第一美女的结果就是大概率失败,不如冷静评估资质后,去各自追求更适合自己的,那才是最优解。”

 罗翰手上未停,表情若有所思,似乎格外重视许太太不同凡俗的言论,郑重接口:“嗯,你说的最优解呀,前提是保持理性。

 不过,要是人人都冷静了,还有孟姜女,祝英台么?什么又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啊?如果美人近在眼前,抱一抱的非分之想都没有,后半辈子都得后悔。”

 “想和做是不一样的好吗?”祁婧终于没沉住气,小声嘟哝着抗议。罗翰似乎早等着她说出来。

 停下手里的动作望过来,眼睛里闪烁的光让祁婧心慌意:“看见你,就情不自了,坐怀不实在不会演,多担待。”

 祁婧没抵住那眼底的热烈,更没想到他脸皮这么厚,别过脸时想笑又赶紧绷住,咬着嘴说:“切,会不会聊天儿啊,我要是不担待呢?”罗翰低头继续按摩着。

 弱弱的来了句:“又…又没把你怎么样嘛!”那个笨拙的大男孩又回来了,祁婧终于忍不住笑出来,又懊恼的发现根本没什么好笑的:“那你到底想怎么样来着?”

 话一出口就意识到自己有点儿了,心头一阵狠跳,脑子里像是在过火车,梗着脖子一眨不眨的盯着罗翰的脸。没想到罗翰却把目光转移到了自己手上,温和的笑着说:“不怎么,你能来,我就知足了。”

 “老谋深算!”祁婧脑子里第一时间闪过这个成语,不由偷偷舒了口气,暗自庆幸他总算没冒冒失失的说出什么或做点儿什么。说实在的,同是在按摩上,陈京玉的前车之鉴,让她仍然害怕那样的事发生。

 “那…你觉得我恢复得怎么样?对你的研究来说,我提供的数据重要么…”祁婧努力寻找靠谱的话题,一边跟罗翰聊天,一边观察着他的眼神动作,虽然尴尬紧张的情绪渐渐平复,可暧昧的氛围和人的体温一直通过直觉的空气扰动着她的神经,他带给她的感觉的确跟以前有着微妙的不同。

 按摩的路线从头到脚走了个来回,重点落在了腹之间,那双大手一如既往的灵活稳定,眼神却总是在连,偶尔窥探她的脸色。

 那目光里的温度只能让人联想到望的火焰。祁婧是个美丽的女人,更是个聪明的女人,她很小的时候就能轻而易举的解读男人投过来的目光,哪些是贪婪的,哪些是羡的,哪些是猥琐的,哪些是直接的。面对这些。

 她其实心里自信又得意,并不害羞,但是,直觉告诉她,害羞是女孩子必须具备的基本技能,便有样学样儿,连同优雅,端庄,矜持等等一同练了。

 久而久之,她不但能随心所痕迹的运用技巧,更懂得合理的掩饰一颗狂野不羁的心。以至于许博都被她的贤良淑德蒙骗,无视她鲜明的个性,误以为她喜欢装,当然,如今,许先生和许太太琴瑟和谐,她比任何时候都心情舒畅,为所为。

 同时,也更加依赖他,每天想念他,他也是让她懂得什么是真害羞的第一个人,就像今天这样的约会,是值得害羞的。

 无论发生还是不发生什么,都不会只是防范狼那么简单,当然,她是在他未必着调的怂恿下才来的,如果真要发生什么,至少要能确认他不会介怀吧?

 之后,才是自己喜不喜欢,虽然许博说过些不着调的话,祁婧还是不愿往透彻了理解,不踏实。

 罗翰说,现在是恢复初期,需要调整经络气血的运行,所以前后各半个小时都安排按摩,中间慢慢加入适当的动作训练。

 不可避免的,连续两个晚上,上下按摩的交通工具都是公主抱,后来,祁婧已经放松多了,毕竟,面对一个人畜无害的倾慕者,她没生那么冷硬的心肠。

 而且,既然是训练辅导,哪能少得了肌肤之亲?扭扭捏捏,蛰蛰蝎蝎的一点儿也不爽快,大不了多骂几句“狼”

 “咸猪手”罢了。只要不过分,嘻嘻哈哈的就混过去了,说句实话,罗翰很会讨女人喜欢,情温厚,学识广博,懂‮趣情‬又知进退。

 说起话来旁征博引,信手拈来却又不会口若悬河,忘情卖弄。哪怕动手动脚也时刻把握着分寸,让人难生厌恶,那次更衣室里的唐突恐怕真的是一时冲动的意外而已。  M.ig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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