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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微微侧过头
“翠微。”炽烈的气氛被这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一声呼唤彻底冻结,沉默。黑暗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唐娜从上、地下一件件摸索捡起四处遗落的衣服,默默穿起。

 她轻轻拉开房门。一道明亮的光落在我的脸上,不过这不足以让我清醒。没有听到预料中的关门声,这光线就这样照着我,不知过了多久。

 秋风吹进房间,我不由得打了个灵,犹豫许久,唐娜最终还是关上门,走回边,俯下身帮我盖上被子。

 在她俯身的那一刻,我听到她轻轻的叹息。她静静坐在头,轻抚我的面庞。我猜此时此刻我在她眼里就像个大孩子一样,不过大孩子毕竟是大的。

 除了年纪,下体的某个部位也一样,刚才未能得到宣的情绪,在这最简单的肌肤之亲下死灰复燃,我的茎冲破被子的迫,再次坚起来。

 已为人妇的唐娜当然会注意到这样的变化,被子向上起,一只小手攀上我早已拔直立的刚峰,全身的血再一次飞速向峰顶汇集。她的双手时而在抚摸,时而囊,我的下身不受控制地膨到极限。

 然后我用离的眼看到她背对着我深深低下头去,我的茎瞬间被温暖和润彻底包围。她的大波随着脑袋的上下起伏而奔涌,几分钟后,压抑了一个月的情终于一如注。发过后的男人总是很容易睡去,我试图撑开沉重的眼皮,跟这个女人说几句话。

 可是疲惫和酒让我失去了所有力气,我只是半睁开眼睛,对着她的方向伸出手,喊了一声“娜娜。”后就昏睡过去。眼帘关闭之前,在微弱的夜灯照耀下,我似乎看到她面颊上两串如珍珠一般晶莹的水滴。***

 宿醉之后的早上总是让人痛苦,我睁开眼睛的时候,虽然头疼裂,但却闻不到意想之中的浑身酒气。双人的另一边,我的衣服干净整齐的叠放着,桌面上还有冒着热气的饮料和油条。

 她安静的斜靠在沙发上,两条腿紧紧地叠着,醒目的黑色丝袜被阳光映着泛出点点亮光。即使睡着了,唐娜依然优雅。我的心突然涌动着一股难以名状的情感,是温暖,还是感动。

 或许我只是希望这个场景能多延续一会儿吧。我轻轻起身上移,把脑袋靠在头,想要坐起来。

 可即使是这么轻微的动静,也引得唐娜睁开了眼睛。有一瞬间我们的目光深深纠结在一起,我张开嘴正要说话的时候,她迅速转移视线,避开我。冷场3秒钟。“女氓,你是不是把哥哥我强了?”

 最终还是我先开口。她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跟我反驳或斗嘴,只是盈盈起身,向下拉一拉有些上移的裙摆,然后把油条和豆浆拿到我面前。

 “快吃吧,十一点了,我们下午两点的飞机,没时间了。”我接过早餐,看着她又坐回沙发。她不再跟我说话,只是低着头看自己的手机。风卷残云,一分钟后,早餐完毕。

 “真的好饿。”我感觉自己有点没话找话,“那个…谢谢你。”“谢我什么。”她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不由一愣,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的问我。“快起吧,来不及了。”她似乎预料到了我的尴尬,“衣服都熨好了。

 内我帮你买了新的,快穿衣服吧。我在大堂等你。”她快步走到边,弯头柜上拿起自己的包。我突然紧紧握住她的手。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直直地盯着她。轮到她低头不说话了,良久,她侧过头去,一字一句轻柔地说“因为昨天晚上上出租车前,你把外套让我给穿。”

 唐娜默默甩开我的手,走到门前,猛然回头看着我说:“以后…叫我娜娜好吗?”从这一刻起,我终于意识到,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洗漱完毕,双脚依然有些绵软,但是头脑已经完全清醒。

 昨夜歇斯底里黯然神伤的loser丝变回衣冠楚楚光鲜靓丽的精英分子,仿佛那些失意、愤怒与悲伤统统都没发生过一样,可是,唐娜那令人心碎的眼泪,我可以当做没看见吗?从房间到酒店大堂的路上,我始终在思考这个问题。

 电梯很快到达一楼,我看到唐娜在大堂的咖啡座等我。于是径直来到前台办理退房,一切办妥。“娜娜,走吧。”她似乎对我这么叫她有些惊讶,转过头站起来,眼神里分明闪烁着异样的光。

 “干吗?穿上衣服就不认识我了?”我本来想用玩笑掩饰自己的尴尬,谁知玩笑话说出来感觉更尴尬。她没有回答我,也没有像以往开玩笑时那样还嘴。

 只是沉默着一个人向门口走去。一个人的离去,在这金碧辉煌的酒店装璜下显得有些落寞,我突然发现这个有着丰身材的女人,背影却如此消瘦如此孤单。

 她走得很慢,不知是在思考什么,或者根本是在等我。我小跑过去,接过她手中的旅行箱拉杆,跟她并肩走出酒店大门。出租车上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要走了,告诉岳翠微了吗?”

 “算了,走就走了,我在的时候都没联系她,走得时候更没必要。何必自讨没趣的,她还记得我这个人吗?”我这话到底是说给谁听的,连我自己也说不好。

 “嗯,看你自己了。”似乎是意识到了车内有些微妙的气氛,连一向活泼的北京的哥都有些拘谨,迟迟没能打开话匣。

 “师傅,eighteen大快开了,北京有什么最新消息吗?”只好我来导他了,“嘿…您这(音zhei)算问着了。”

 师傅双眼一亮,那神态活像京剧里的开场亮相,看来剩下的一切可以交给他了,我一边草草应付他的自问自答,一边想着自己的心事。我的来去,得不到一点问候,我的悲伤,得不到一点关怀。

 北京,这座我们俩曾经梦想扎,如今却只有岳翠微一个人在的城市,对我来说变得越来越冰冷,越来越残忍。相恋十年,我和岳翠微走到今天这一步,错与对已经不那么重要。我逐渐开始理解她种种不可理喻的行为。

 但是爱情对如今的我们来说越来越像橱窗里如梦幻般华丽的奢侈品,两个人都已经无力消费,虽然我清楚地知道自己一定会对她执不悔,但是,今天开始,我要尝试着放下,或许这只是我给自己找到的借口。

 不过在我和唐娜各自找到一点托名为理由的借口之后,那些由来已久,却被现实压力和道德标准压抑了多年的情,即将从那个被称为暧昧的自缚之茧中薄而出,漫天飞舞…

 ***我喜欢机场,虽然每年近百次的空中飞行让我像《UpintheAir》里的乔治。

 克鲁尼那样对国内各大机场熟悉到想吐,但我依然乐此不疲。工作8年,几乎每天都是在自觉自愿的忙碌气氛中渡过,我不允许自己松懈,即使在家里或在深夜也不行。机场是唯一让我感到轻松的地方,在这里我总有种“偷得浮生半闲。”的惬意,仿佛一切工作困扰都与我无关,因为此时,我在路上。如今还有一个像唐娜这样的女人陪在身边,怎一个乐字了得?托运完她的行李之后,我主动牵起她的手,她没有拒绝,只有愉悦。

 “你要在武汉下机,怎么不早跟我说啊,这样一经停,至少浪费我1个小时吧。”我对她皱着眉头说。“昨天我给你嗯…的时候顺便说了,只不过你没听见。”她说“嗯。”的表情,很动人。

 “废话,那时候全身血聚集在一点,哪有时间管你说什么?对了,今天周四,你岂不是明天要旷工?这个月考核想拿D吧?”我笑着拉她转身,面对我。

 “我不管,现在已经跟你请假了,你能把我怎么样?”她单手叉,摆出一副我是氓我怕谁的姿势。“那要看你以后的表现了。”我凑在她耳边说,“昨天被你强了,等下看我把你怎么样!”

 “没正经…”她轻轻捶了我一下,却没有转回身去,刚刚捶完我的那只手紧拉住我的袖子。“你想干嘛吗?”她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带着百转千回的纠结和羞怯,我的子前方不由得一紧。

 “等下你就知道了。”我一手兜故作潇洒地向前走,其实是为了掩盖下方的异动。她轻快地挽起我的手臂,像个小女人那样。北京,在这个与广州距离1900公里的遥远城市里,我们不计后果义无反顾地享受着这种错位的温柔。

 ***由于不是周末,而且是经停航班,所以100多人的飞机并没有坐满。空客321,经济舱的最后一排,左侧A/B/C三个位置没有人,我和唐娜分别是H和K位置,中间的J座也没人。

 “这个位置是不是很好?”我一脸坏笑地看着她,一边点亮头顶的服务灯。“这…不要太过分。”她似乎已经理解了我的用意,有些慌张。“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由于最后一排距离后排空姐非常近,不到20秒就有人过来响应。“谢谢你,请帮我拿两条毯。”我彬彬有礼地对空姐提出要求。“好的,请稍等。”我接过毯,把它铺开到最大盖在唐娜身上。

 她的身体从脖颈以下,全都被覆盖的严严实实,然后我坐到紧挨着唐娜的J座位,把另一条毯盖在自己身上。我把两人之间的座位扶手抬起,右手在两条毯子的掩盖下开始动作。“这样我就可以为所为了。”我在她耳边轻声说。

 “你…太坏了。”她没有阻挡我的手在她膝盖上方和裙摆之间的摸索,只是微微侧过头,眨了眨似睡非睡的朦胧眼眸后就乖巧地闭上眼睛,两抹红云不知何时飞上她的面颊。我来不及分辨她眸子里最后闪过的光影是火还是爱恋。  M.iG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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