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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想来必有所成
“哦…”看着我焦虑的样子他倒迟疑起来了!“我也没进去宫门,经通禀后,玄月公主回话说让你放心在这里等,她们身体已经无碍,这几天和祝融公主一起去城外有要事办。让咱俩就在这里等候。”

 “什么?在这里等她们好几天?”我是不是坐下头晕的病了?“哦,对了,还有说到段王爷获赐新王府,他们夫和苗寨主看来不能和咱们住一起了。”

 身体无碍是什么意思?把我扔在这豪华的废宅里,既无准确时间、也懒得说清原因,仿佛我就是个破旧的玩具!明白了…我就是个破旧的、应该被扔进垃圾堆的布偶!

 天赋差得救不了子,连个虚弱的老头都比不了!月儿和公主都是绝美女、绝代尤物,不可能爱我这么垃圾的男人!

 如果换了我是她们…凭什么爱我这样的男人?这里比垃圾堆唯一不同的是还有酒和一个陪我喝酒的大男人!太阳仿佛升起过五次但没照亮人间。因为有吃有喝被,倒让人比陷落地牢的那几天还要感觉黑暗和痛苦百倍!

 我的样子把阿通木吓得够戗,说相府有座望海楼,比武尊阁还高,因能越城望尽洱海得名,大理风光尽收眼底,于上对饮心自宽。

 我却只看到云雾笼罩的沧山之峰,因为那白皑皑的冰雪与我心无二,只是我心头的云比笼罩在山峰上的要乌黑和沉重万倍。酒,过我心,就被冻成冰坨,冰坨聚在腹中多了,整个肚子都涨硬了。

 冰碴紮得人生疼…恍忽听到死亡的哀乐…被憋醒了,起身时,猛见近处一团黑影!小鬼持阎王令来钩魂?来得正好!好芬芳…月儿的体香!

 “月儿!”“嗯”真的是月儿回来了!哦,旁边被中还有温馨,自然是公主在睡觉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叫醒我?”

 “一个烂酒鬼,叫醒他干吗?”月儿语气冷得象冰!对!我只是个烂酒鬼!叫醒我干吗?我肚子里的冰刚化成,你别再给我冻上!

 上过茅厕回来,我躺着瞪大眼睛想在黑暗中看清这个我爱到极限的娇除了心之外,还变化了什么?体香是肯定没变,打坐入静的身姿没变,其他什么都看不清!

 “月儿,你就什么话都不想对我说了?”“钟郎身体需要恢复,你赶紧睡觉吧,希望你明天象个正常人。”

 我很正常!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因为正常其实就是平庸。不正常的是你…太过漂亮!太过优秀!如果你说的正常是指成为你那样的人,那我永远都不会正常!

 我这不正常的人就该一觉睡死,给正常人让位!“让位了!你还睡啊!”阿通木把我扒拉醒了,“我就是要睡死才能让位啊!”扯过被子蒙住头。“你让什么位啊?我告诉你,高升泰死了!

 今天,由太子继承皇位的高泰明宣读了高升泰的遗诏,将皇位让给段正淳,你的段兄当即受百官朝贺成了皇上,恢复大理国号!”“哦,高升泰死了!那高泰明呢?”“高泰明退任善阐侯,兼国相。”生死朋友当了皇帝,我仍高兴不起来。

 不光因为我早认为那是把段兄推到恐怖魔头的刀尖上。关键是失去了月儿的爱,就没有我的世界了!一切都没意义了!

 就算她还回来,还叫我一声钟郎,还当我是丈夫又如何?我感觉不到她的爱。失踪这些天都做了什么让高氏父子胆敢还位段氏?魔蜂余毒到底是怎么解的?我都能求着别人大巴去让她爽快…她却什么都不屑告诉我了!

 ***奢华而冷清的相府,忽然仆役云集。忙碌而不热闹,因为都披着素麻,忙着悬挂丧幔。阿通木的一身蛮甲本来就黑乎乎的,我可成了丧白丛中一点绿,着实碍眼,便回房中闷坐。唉…世事多变,人生无常!

 专权篡逆、横行一世,几天前还仗着一盘龙在我美体上大展雄威的高升泰已魂渺渺,不知其亡灵是否真个如其所愿“天仙花心死,做鬼也称雄”?当人质当得一心望入蛇口的段兄倏然成了一国的万乘之君!

 可是,那个恐怖的少主会放过他吗?以他的人品当然不可能做地宫的帮凶,可那空旷的皇宫哪能阻得南宫玫的魔爪?显然,东宫的仆从已全部来到相府,却一直没见到主人高泰明回来。

 嗨,人家从太子变成相侯,刚执掌了举国军政大权,又要为老爹治丧,哪有空回相府!唉…比他俩没小几岁的我…被爱情遗忘的武尊门最窝囊、无能的三少侠,还没从天上掉下双美娇的幸运狂喜中平静,就变成史上最大的绿

 昨晚,失踪多的月儿对我那冷淡,没着面又不知道去哪里…那举世无双的感美体又向谁展开?我缩于此等什么?我是不是该安静地走开?…“钟郎…酒醒啦?”

 一片白云飘入室,莺语芬芳绕近前。还是那个绝仙姿凡尘,星眸梦幻醉我心的月儿。深情目光清澄,绝无杂掩假饰,颦笑盈盈自然,温柔一如从前…我苦海无边的这几天难道只是一场噩梦?与从前我魂牵梦萦的至爱之人微有不同…说不出哪里变了。

 就是看着比以前更美得让人惊心动魄、呼吸不畅…衣裙是新的,比宫装更加长了的绸带漫卷,月白丝裙将高佻而妖娆的身材银装素裹,飘然若仙。

 见我就这么怔呵呵地望着她,星眸忽闪,没有软剑绕,显得愈加纤溺的肢曼妙地转了一圈:“我的新裙子好看吗?”“…”好看得让人闷有迫感!恍然想起那说不清的变化是什么了…是成之美!素白也不能够淡化的花蕾初绽的娇…那浓郁的媚力、强烈的魅力是我创造的吗?“好在给你也多订了好几件,这套白袍正好今天穿,别愣着了,快换上吧…”

 月儿打开拎进来的包裹,拿出一叠白绸衣衫。见我还呆着不动,噤了一下秀的琼鼻。“喝酒喝傻啦?以后再看见你酗酒,我就…一个月不理你!”娇嗔中温柔地帮我更衣。

 “月儿!”我象抱紧我生命一样抱住她:“你还爱我?你…你这几天去哪里了?我…”柔若无骨的娇躯那么温馨,可以融化心头的巨石、千年的寒冰。

 “钟郎,你怎么还会问这么傻的问题!爱不爱你…难道非要刨开月儿,掏出心来看看,才证实上面只刻满了你一个人的名字?”

 “我知道,你为我舍命挡毒镖,那时你是爱我的,可是…我这么差…连毒都无法帮你解…我配不上你和芙儿!这些天,我也想通了,你可以永远都不回来,我…”

 “啊…原来你一直胡思想借酒消愁啊?人家不告诉你,本想和你玩个猜谜游戏!自打下山,真正知道了江湖这么凶险,对手多么强大恐怖,你这当家的要习惯时刻动脑子呀。谁知道,你会只往歪了想!真是…”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竖…愚夫不可教也?我认为,我脑子只要记住”失去月儿万物休、拥有月儿无所惧“就够了!”“哼…人家不上气啦…”“你快告诉我,不在我身边的这几天你都去哪儿了?”

 “好多重要的事啊!先去城外找到一种草解了毒,还要游说高、段两家都同意复辟大理国,但只破了地宫一步棋没用,必须向高升泰和天龙寺进一步了解那位地宫少主的武功情况。

 而且,她那么厉害,以后遇到她,咱俩都难自保,又如何保护芙儿?所以啊,又让芙儿在天龙寺学了几天护身的功夫,直到今天去取回订做的衣服。哎呀,总之是忙死了!

 你说,哪样事不是必须做的?本想,解毒…那晚使夫君身心疲惫,该歇养几天,哪知你…”爱的柔指在我肋上掐了一下,对我这个忒不争气的丈夫来说,这惩处太轻了吧?可是…

 “你怎知道什么草是那毒的解药?”还是有太多的疑问…一件一件问吧。“说来话长,先和夫君商量个事,大理本不在我们行程内,结果耽误了这么久,现在诸事已了,段兄他们正国事繁重,我们不走就真成打扰了,我们就去辞个行,今天就离开大理好吗?”

 “好!”当然好…拣回了老婆还不赶紧跑!“我们现在就进宫辞行,反正北去的路上无聊,你想知道什么,路上有的是时间讲。”

 “芙儿呢?又去庙里练功?”让那丫头跟一帮和尚一起坐禅练功…难以想像!“她呀,在寺里几天快憋屈疯了,听说兰姐在城外捕蛇呢,蹦着高要去看热闹。”…见到公主却是在皇宫殿前的广场上。已成皇亲国戚的兰姐领导一群太监大搞蛇窝埋设,还对她身边的皇后妹妹指手画脚…就算是本难移、热爱本职专业,可在皇宫里大玩万蛇阵也太过分了吧?

 我脑子里还是萦绕着对爱略解释犹存的众多疑问,一到宫门又想起宫中发生的一切…没心情理会别个如何。一群和尚向宫里搬运几口大钟,倒让心中一动…

 我是不是该去佛前上几柱香?破一破我自结婚以后的连番霉运,求佛主挥一挥衣袖,扫去我头上的绿云笼罩吧!***

 朝堂大殿后就是那间宴殿。听到传报,穿着金灿灿龙袍的段正淳出门相。难怪那么多人想当皇帝!穿上龙袍后,段兄的英俊、儒雅立即又多了份气宇宣昂。

 “听说大为兄弟在闭参神功,连愚兄的大典也无暇赏光,今见果然气润神凝,想来必有所成,可喜可贺!”

 “哪里、哪里!段兄…哦如今该叫圣上荣登大宝,才是普天同庆之大喜。”不参加朋友的登基大典实在说不过去,月儿无奈编个参功的谎话,硬往我这混人脸上贴金呢!我心里走神,也不知回答是否得当。  M.ig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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