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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0章 碧蓝栬眼瞳
这一掌对她应该不会有什么影响,顶多就是痛一下而已。“你…”天河雪琼低低说了一声,眼神一下子变得蒙胧惘,像是失了神,不久,黯淡的双瞳再次有了神采,却不是之前那种冰冷无情的眼神,整个柔和许多,带着几分笑意,令我异常熟悉,心头为之大震。

 “师…师父…”听到这声低低的呼唤,我险些就一声“阿雪”叫了出来,那种善良而温和的眼神,无疑就是阿雪的眼眸,与之视线相触,我心中狂喜不已,暗忖难道那一巴掌起了意外效果,破除了雷曼的心神制,让被洗掉的记忆回复了吗?“师父…救…”刹那间,眼神中出恐慌。

 接着就闭上,再睁开时已回复到天河雪琼的冰冷,但却没了原先的镇定,下一刻,天河雪琼不顾自己口的,高速冲出营帐,落荒而逃,转眼间便跑得无影无踪。冷翎兰看着她消失,转头向我问道∶“她为什么对着你叫师父?”

 “谁知道?她嘴里是叫师父,眼神却空蒙胧,这只是单纯在叫师父,不是叫我吧。”我随口胡谒道∶“恐怕是记起前事,呼唤她师父心剑神尼救她吧。”“嗯,你说得也是,大概是这样吧。”

 冷翎兰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侧头凝思。我晓得,此刻冷翎兰有着与我相同的欢喜,刚才的动摇虽然只有一瞬间,但却证明了一点,那就是雷曼的心灵控制绝非天衣无,只要我们找对方夫,是可以把天河雪琼回复原样的。

 “对了,为什么你会那么生气,还打了她一巴掌?以你的个性,这样的美人在你面前袒,你应该看傻眼才对啊?”冷翎兰对我不寻常的举动提出质疑,这个问题确实不好回答,但我略经思索,还是找了个过得去的答案。

 “这个…因为她是你的好朋友,我看她如此不知自爱,一下子气昏了头,才动手打她。”这个回答想想也是满烂的。

 但冷翎兰听完却有了异常的反应,边绽放笑靥,而且是那种发自真心的愉悦微笑,就这么一笑,她的气质发生改变,仿佛整个人一下子变得亮眼起来。

 “…你这个人啊…我好像终于发现你一点优点了。”冷翎兰说完话就转身离去,留下我在原地半天搞不清楚状况,想不通现在是什么情形。

 这一晚的纷扰,委实令人头大,虽没有刺客袭击那样轰轰烈烈,不过种种问题的棘手程度,还是让我的脑细胞彻夜哀号。

 隔天我们继续赶路,被冷翎兰破坏的马车修复完毕,我、冷翎兰、天河雪琼三人同车,大祭司还是自己一个人坐那辆马车,听说他昨天整整一夜都没有离开马车,换句话说,他在马车内已经一一夜,从车厢偶尔传出的“砰砰”推炮声来看,这个老东西精力犹胜少年,好程度更是让我拜服。

 大祭司到底是和谁在马车里推炮?这样连干了一天一夜,不光只是他体力好,在里头那个配合的也很不得了,如果是夏绿蒂…我怀疑她有这么好的体力,连续不停地干那么久,就算不死,下头也要缺块

 (唔,不能太小看这个老头,他毕竟有一身湛修为,该不会…他是趁这机会在练什么双修功法吧?借由男女好而修练的双修之法,基本上是人类世界的东西,不会出现在精灵这边。

 但反正索蓝西亚已经有了个门外道的三王子,就算再多个搞双修的精灵祭司,也没什么奇怪。出于好奇,我进行打听,想知道大祭司和谁在马车里头,结果却出乎意料。

 “什么?大祭司和哪个人在车里?这个你问错啦,应该问大祭司和哪些人在车里?”“怎么?马车里头不只两个人吗?”

 “怎么会只有两个人?虽然大祭司下了严令,不准人偷窥车内的情况,还为了防止春光外兼有人行刺,这辆特制的马车下了多重封锁结界。

 但在这一夜的时间里,大祭司还有召唤别人进入车内,就是他随身的侍童。”冷翎兰道∶“探听得到的结果,大祭司的那些随身侍童,个个相貌清秀。

 虽然依照规定,必须是男的,不过却有可能鱼目混珠,存在着一些扮男装的女童,还有…合割的銮童。”说到这些的时候,冷翎兰的表情有少许不自然。

 但还是把话说了出来,毕竟在阿里布达,她的挂名老爸冷弃基陛下也有同样爱好,整天搞的事情都差不多,她早就看惯了,我听了冷翎兰的话,想到马车内的大情形,心中一动,差点就想子飞奔冲进去加入。

 但想想里头情形可能极度混乱,贸然杀过去,万一从搞人变成了被搞,状况就大大不妙。(妈的,我以后也要当宗教领袖,当这种大祭司或是教皇教宗的,讲什么都会被当成神明旨意,比皇帝还,听说爷爷生前也办过什么爱之教的,果然虫都爱这一套,自立宗派,每天做当传道,是传教。

 这些念头让我颇为兴奋,再一想不哑然失笑,最近身边的事务太过繁重,原本是个子的我,已经很久没能够有这种贪图享乐的心情了,天河雪琼坐在我们对面,似乎忘记昨晚发生的一切,没有半点表情,我和冷翎兰各怀心思,也就让这份沉默维持下去。

 “唔,今天天气不怎么样啊,上路以后,雾好像越来越浓了…”我从马车中望向窗外,看到渐浓的雾气,随口说话。索蓝西亚位处北方,境内又多森林,自来便是寒冷且多水气,行走山路时,一片雾气弥漫而来,不是什么稀奇事,只要别倒霉碰上什么雾中毒瘴,就不会有危险,不过。

 这一路上的雾气确实越来越浓,连带造成队伍的行进速度放慢,要不是有魔夫仪器引路,队伍很有可能航走失。(奇怪,不晓得是不是错觉,怎么觉得脑袋有些昏昏的?是中了什么招吗?还是有什么人在施法?

 身体感觉到不妥,我心生警兆,但问了冷翎兰,她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劲,我也只有把这份疑虑放下,思索一个刚刚想到的严重问题。

 昨晚发生的事显示,雷曼的心灵制不是那么牢不可破,但我深思之后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即使破了雷曼的制,后果可能也不是尽如我愿。

 解除了心灵控制的天河雪琼,会变成怎样的一个人?是变回阿雪?还是变成最初的天河雪琼?这一点我殊无把握,人的大脑异常复杂,要把被洗掉的记忆还原,更是一件难以准确执行的任务。

 之前阿雪只是昏,把她救醒之后,百分百还是那个小狐女阿雪,但现在多了雷曼的搅和,状况彻底失控,我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那个阿雪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这个打击之沉重,超过了我的负荷,令我必须认真评估一事。来索蓝西亚拼命是为了救醒阿雪,现在阿雪已经醒了,或者说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那我在这里冒险犯难是为什么?总不会是因为犯吧?

 (想落跑不晓得来不来得及,之前答应白拉登的时候,签订契约,那个契约有魔法效应在内,要是违反契约,就算白拉登不亲自过来杀人,也有可能瞬间掉进地狱被火烤一千几百年…

 就在我反覆思量中,我们的旅程继续,队伍越来越靠近华尔森林。离开的华更纱一直未有归来,偷偷逃跑的可能大增,我忧心之余,却也别无办法。

 “奇怪,我以前到索蓝西亚来,路上虽然都有碰到大雾,但规模没有这么大,持续的时间也没有这么久,这块土地到底是怎么了?”冷翎兰道∶“沿途经过的几个地方,看起来也都怪怪的,那些精灵的动作看来…该怎么说?”

 “很森。”“对,就是很森。”冷翎兰看着我,道∶“你也有这种感觉吗?我们经过的几处森林,精灵们在林中、雾中,远远地看着我们,无声无息,那么多人就只是静静地看,还连续几座森林都一样,那种感觉很像身入鬼域,让人满身的凉意。”

 以冷翎兰的武功,要说感受到寒意,那只是一个形容词,不是事实。森林内气本重,加上大雾袭人,温度确实也是低,但冷翎兰的感觉我能体会,我们沿途所见的种种,透着诡异的气息。

 撇除华更纱这个变态的特例不谈,基本上精灵虽然高傲,却仍不失为崇尚光明的族类,照理说不会给人森的感觉。

 但我们这一路行来,途中经过的几座森林,里头所居住的精灵没有出来向我们打招呼,只是躲在树木后头,恻恻地窥视,与其说是看,其实更像是瞪,一直到我们离开,都有很强烈的芒刺在背感。

 一群尖耳的精灵,趴在银白色的树木上,半探出头来,整个身影在浓雾缭绕下忽隐忽现,碧蓝色的眼瞳,幽幽地发着光…心泛幕景象不管让谁来看,都会觉得是森森。反常的事情正在发生,如果这情形不只是影响那几座森林。

 而是在整个索蓝西亚蔓延,那我确实不得不说,这片土地出了问题。这情形的护生恐非三五内,该有一段颇长的时间了,我在境外全没得到消息,国际上也一无所知,我觉得这里头有很深的阴谋气息,就像伊斯塔爆发无头骑士之祸+那样的感觉。  M.ig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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