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又蓅下泪来
谷靖书也没有情发，将那《甘谱》中心法的影响透出来，他当然便能克制住那种望，闻言冷冷地道：“你却是要我便受了这不孝子的要挟了？”

　谷靖书惶恐得很，瞧瞧南宫珏，又瞧瞧南宫北翊，颤声道：“我、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南宫珏忽然嘴儿一撅，扬起手来“啪”地击在他股上，道：“靖书太不用心，才不知道我要问什么！”

　谷靖书被他打得浑身一抖，又因着这清脆的一声在这般静寂紧张的空气中格外响亮而羞得满脸通红，后紧缩，带动里头兀自着的鹿茸与少年懒洋洋半软下来的茎一阵搅动，反刺得他前头愈发直肿。

　他强咽着呻，赧颜地埋首进枕被中，又不敢发出声音了，南宫珏在他尖上捏了几下，惹得那边南宫北翊怒火暴涨，才又向父亲道：“上次就听你们提起了，那个少彦，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

　＊＊＊谷靖书将自己一颗脑袋埋在被子里，那整个身子被南宫珏肆意猥亵的模样其实还暴在外人眼中，不免有那掩耳盗铃之嫌。

　况他又不能不去注意这两父子的冲突与谷云起的情况，是以虽是羞得无颜见人，对他们说的话还是清清楚楚听在了耳里。南宫珏一面将他股当面团儿似的，一面说出“少彦”，他顿时恍然大悟，醒过神来，记起上次从谷中回去之后，少年说浑身发冷，要他抱着自己取暖的事。

　那一回少年对谷云起和南宫北翊所说的话极端惑，也曾自语地提到了他们说到的少彦和自己的关系，难怪南宫珏要怪他不够用心。少年心中装着的事一向很少，像这样与以往不太一样的事显然记得深刻。

　只是谷靖书的思绪可比他要复杂多了，何况现在又是在如此羞不堪的境况之下，光是害臊和担心谷云起就够他忙的了。

　哪有精神去注意别的事？南宫北翊面色阴郁，端瞧了怀中奄奄一息的谷云起一阵，缓缓道：“你知道了，又想做什么？”

　南宫珏被他这一句问，惹得忽然有一些不开心，生气地用力一，自然又捅得谷靖书拼命压抑着情的一声哀叫，那神色才略微缓和，道：“我就是想知道。

　你们说的话里听起来明明那个少彦就和我有什么关系！既然是和我有关系，那我为什么不该知道？”这个理由似乎是理所当然。

　然而普通人家，哪有儿子穷追不舍问父亲的道理。南宫北翊拧着眉头，仍是不语地只在谷云起身上轻轻抚摸，间或俯面在他脸颊上亲吻一下。

　谷云起已瘦得皮包骨头，真正是形销骨立，本来抱在怀里都嫌硌手，但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刚才那阵冲动仿佛不只是单纯的渴望，倒像是忽然被催生出他内心的某种情愫。

　他的手指碰着谷云起的颧骨，又或是摸着那突出的肋骨，感觉到的竟不是以前那种厌烦，反是真心实意地有了些怜惜与疼爱之意。

　南宫珏一再催问他少彦的事，却也将他的思绪带向了二十多年前的时光。回想起来，少彦在他心中眼中，固然是极为美貌的，而谷云起又何尝不是丰神俊朗的翩翩美青年？如今虽是大为清减，但看那雨中桃李般躯体颤，伏低在南宫珏身下婉转承的谷靖书温婉丽的模样，便可相见谷云起当初的清丽风姿了。

　而在南宫北翊眼中，比起谷靖书过于温顺柔婉的性格，显然是谷云起那柔而不媚，温润却刚强的情更值得欣赏。他甚至有些搞不清自己的想法了，明明一直都在恨着谷云起的倔强固执，不够柔顺。

　然而此时抱着这与自己僵持了近半生的男人，心中一样是他不够可爱的硬气与违逆，那恨中却竟似含了足有二十多年的爱一般，令他感觉分外的复杂。他这回是真的为谷云起的身体忧心，况又沉浸在那矛盾的情感中，更没心情理会少年的质问。

　只是那少年的情却是何等的乖戾，无论何时何地，凡有不顺心之事，便只会举剑相向，以武力打开一条通道，此时等不到回答，即使谷靖书那倍受鞭挞的小如何销魂蚀骨，却也消不去他心中的不快了。

　当下双掌在那软绵弹的股上一推，身而出，随手将敞开的衣袍扯过来掩住下身，跟着便竖眉侧身，单手撑着沿倾身探向父亲那边，手掌同时一翻，作势便朝谷云起抓去，口中道：“父亲！”

　南宫北翊怎容他如此放肆，抬手一格，双目怒视，喝道：“大胆！”那南宫珏当真大胆，一击未成已即刻变招，手腕再翻，托向父亲格挡的手腕下方，屈着的手指一展，竟是去截南宫北翊小臂道。

　南宫北翊却是低估了他的忤逆程度，一时大意下猝不及防，手肘一段经脉给他指尖拂中，立时一麻，不听话地往下一沉，自然便拦不住他。

　他也毫不客气，另一只手伺机而动，已一把捉着谷云起纤瘦的肢，倏地用力要将谷云起自他臂弯中抢夺过来。

　南宫北翊手肘一麻便知不妙，搂着谷云起的右手反地加大力气，却还是没有南宫珏动作迅疾，那一下非但没有将谷云起夺回来，反而因与南宫珏的争夺，双方力气加诸谷云起身上，将谷云起勒得又是一阵呛血的咳嗽。

　南宫北翊手一软，南宫珏便一把捞着谷云起那轻飘飘得竟只像个人影儿的躯体往后一退。南宫北翊暴怒大吼一声：“小珏！”一挣翻身下，右手运劲自解手臂道，便要跟着扑过去。

　南宫珏却抬起右手，卡在了谷云起颈项上，一句话还未说，南宫北翊便不得不硬生生止住身形，只急得额角冒汗，道：“不得胡来！把云起还来，我告诉你便是！”

　那边谷靖书当然并非全无反应。只是他的反应较诸这两人要慢上许多，少年从他身上离开，他哪料到那是要做什么，自己慌忙不迭地一头钻进被窝，堪堪遮住了雪白股，手颤颤地往后摸着那小紧咬着的壮鹿茸要将它出来。

　那东西却是被他肠裹得淋淋滑腻腻的极为难弄。他手上使劲，后用力，直把自己磨得筋酥骨软，气吁吁的，终于弄出了那东西，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看时已不由傻眼，失声道：“小珏，不要！”

　南宫珏歪一下头，受到两人几乎同声的阻挠，那扣着谷云起咽喉的手指便放松了些。只是谷靖书那一声不但引起南宫珏的注意，亦令南宫北翊那焦灼的心为之一动，脚步一错，弯便伸手朝浑身汗水淋漓，香滑柔腻的谷靖书抓去，要挟持了谷靖书来得南宫珏就范。南宫珏本已有些妥协，但见南宫北翊这样行动，他是一点犹豫也没有，那指关节又是一屈一，抵在谷云起的喉结上。

　顿时刺得谷云起腔也要炸裂了似的一声猛咳，昏晕中竟半醒过来，无力地呻一声，双目微张，却连转动眼珠的力气也没有了。＊＊＊谷靖书那一声喊出来，又哪里没意识到南宫北翊的意图。

　然而他此刻和南宫北翊一样关心谷云起的境况，那瞬间竟有半分刻意的要南宫北翊“围魏救赵”，挟持自己好要小珏不得轻举妄动的想法。

　只是南宫珏早已先下手为强，谷云起在他手里，无论如何动作都会比南宫北翊更快。南宫北翊被这一迫，不得不又硬生生停下手，站在那里不敢再动，急切地喝道：“别来！”

　谷云起在南宫珏手中软绵绵地动弹着，情形看着极为难受，南宫珏却怎会顾及他的感觉，先看了南宫北翊一眼，手指略松了松，跟着却瞪向谷靖书，冷冷道：“靖书，过来。”

　谷靖书被他目光一扫，不由就心虚地抖了抖。本想着小珏应该不至于看出自己刚才那一晃而过的“坏心”，少年那冰寒的语气兜头泼下，却让他冷不丁的一个哆嗦，战战兢兢地偷瞄一眼少年，半句话不敢多说地只抓起被子试图将自己赤的躯体遮掩住，心里想要磨蹭，却又实在不敢多耽搁时间地蹭下，硬着头皮一步步挨向南宫珏。

　南宫珏轻哼一声，恨恨地一脚轻跺在他赤着的脚背上，这才重新将注意力转回南宫北翊身上，道：“你说了，我就将他还给你。”谷云起仿佛听见这句话，身子又轻轻一颤，沙哑又模糊地道：“不…”

　双眼也是好容易才抬起来，对上的正是衣衫不整，两襟大开出一副雄壮膛的南宫北翊，一时更是怕得竟往南宫珏怀中缩了缩，满眼的惶惑惊惧之，摇头又道：“不要…”

　他这两句话虽然吐词不清，又极为低沉，但南宫北翊仍听得清清楚楚，心里又是恼恨，又是恨不能一把将谷云起搂在怀里，要他接受了自己的爱抚哄。

　而不是这样想要躲避自己，咬牙道：“什么不要！别不知好歹，我是要救你──”话说到一般忽然顿住，倒不是他忽然想起应该是先向南宫珏说了少彦的事才更要紧的缘故，却是瞧见谷云起眼皮无力地盖上，又下泪来，低声惨笑着喃喃道：“救我？救我？南宫会救我？…救回到你的手里，再由人糟践么？”

　南宫北翊中一堵，实在是有些说不出话来。谷云起曾哭着向他求救，他所给的回应却是让那两名仆人变本加厉地蹂躏他。他现在想要揣度谷云起那时的痛苦已是十分艰难，何况就算是感同身受了。 　ｍ.ＩGｅＸｓ.Cｏ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