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发现了秘密
金威听出身后风声有异，双手急忙在石上用力一撑，身子向前一跳，跃过小昭的身子。方学渐轻喝一声，手腕再抖，长鞭高低起伏，瞬间舞出十二道黑色波，将他周身的要害笼罩在一团黑色的鞭影之中，正是新学招数“翻江倒海”

　金威身子还未落地，无处躲避，只觉背上一阵剧痛，火辣辣的疼，已然吃了一鞭，身子下沉，落到岩石的前端，猛然觉得右脚一紧，一股大力瞬间涌到，登时立足不定，身子向前扑倒，头上脚下，在石头上撞了一下。

　方学渐初试新招，居然一击成功，打得对方无还手之力，心中喜悦无限。长鞭一抖，把金威的身子拉了起来，右腿一抬，对准他裆就是一脚，威力之强，比起大小姐的“踢裆神功”不逞多让。

　金威惨叫一声，身子缩成一只虾米的形状，凌空飞过两丈，啪嗒落地。小昭趴在岩石上一动不动，下身衣衫凌乱，一双圆润的玉腿和两瓣满的雪纤毫毕，方学渐心中怜惜无限，俯身下去，在她的肩头上轻轻拍了两下，见她没有反应，料来惊吓过度，晕厥了过去。

　方学渐吃了他的苦头，心想今天大好机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这个用子混饭吃的小白脸解决了，跳将过去，抬脚又向他的裆部踢去，突然白光一闪，金威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八寸长的匕首，往他的小腿切去。

　方学渐大吃一惊，右腿不及收回，左脚踢出，正中他手腕，匕首手飞出，叮当一声，撞在岩石之上，迸出一溜火花。方学渐双脚凌空，上身往后便跌，慌忙伸出手掌想去支撑，背脊着地，后脑还是在岩石上撞了一下，疼痛钻心。

　金威得此便宜，身子一翻，伸手来掐他的脖子。方学渐匆忙使出一招“野马分鬃”，架开他的双臂。

　金威合身扑到方学渐的身上，嘴巴一张，顺势去咬他的喉咙。方学渐见他出白森森的一口牙齿，好不锋利，喉咙如果被他咬断，哪里还有命在？顾不得后脑还在嗡嗡作响，奋起余力，一头撞去，额头正顶在他的右耳之上。

　两人闷哼一声，身子分开的时候各出拳头，击在对方前。只是头昏脑之下，拳头的劲力小了许多，比起脑袋相撞，要好受不少。

　方学渐躺在地上，眼前金星飞，一个脑袋痛得似要破裂开来。金威却也好不了多少，右脑被撞，不仅听觉大受影响，脑子也似迟钝了许多。

　两人都知这是殊死搏斗，强忍身上伤痛，你踢我一脚，我打你一拳，最后互相扭住，呼呼气，在地上翻滚殴打。方学渐虽然手脚灵活，输在经验不足，几个回合下来，终于被他翻在身上，掐住了脖子。

　金威一脸狞笑，骑在他的身上，手指不住加力，越掐越紧。方学渐的十片指甲抠进他的里，抓出一条条血丝，硬是拉不开他的手掌，慢慢不过气，眼珠子都突出来了。

　方学渐给金威扼住喉头，肺中积聚的一股浊气数度上冲，要从口鼻之中吐出来，但喉头的要道被阻，这股浊气冲到喉咙口，又回了下去，他只感全身难受困苦到了极点，心中只是大叫：“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这股浊气在体内左冲右突，始终找不到任何出路，若是换作常人，那便渐渐昏，终于窒息身亡，但方学渐练过“凌波微步”的运用心法，体内小周天的运行自成体系，浊气在他腹间越越大，越来越热，在俞、关、命门和悬枢诸道间游走奔行，循环往复，犹如一大锅热腾腾的蒸汽没有出口，直要破腹而爆。

　突然间，他的丹田中又涌出另外一股热，在周身经络快速转起来，那是他吃小金蛇后，在体内积蓄下的二十年内力，以少林正宗内功打的底子，真气从会经尾间、命门，过夹脊、玉枕，再从灵台、神道诸回会，正是运行大周天的不二法门。

　方学渐脑中清醒，只觉两道热力在体内错盘旋，如两股永远不知疲倦的，在全身各处经脉中汹涌澎湃，越越快。他感觉自己的身子就像一只不断吹大的气球，越越大，皮肤仿佛在一寸寸干涸、开裂。

　口如烧着一团烈火，心脏狂野地跳动，一阵又一阵的灼痛传来，浑身热不可当。蓦地里“会”上似乎被热气刺破了一个小孔，丝丝的热气从“会”通过脊椎末端到“长强”去，涌过的内力越来越多，缺口骤然变大，两股热猛地撞在一起，冲破大小周天的束缚，他脑中轰然一响，体内怒奔腾，似要把他的身子撕成千片万片。

　金威久扼之下手腕酸软，敌人不但没有断气，身子扭动，挣扎的力气还越来越大。他心中又惊又骇，挥拳打在方学渐的脸上，只觉手臂一阵剧震，手掌被他的面颊弹开，腕骨差点臼。

　金威哎哟一声，跳起身来，惊惶之意比适才更甚，心想这是什么厉害功夫，掐他脖子不会断气，打他面孔像打在钢板上，难道眼前之人学会了江湖上享誉已久的“息功”和“铁布衫”？“息功”倒还罢了。

　只能装死骗人，“铁布衫”功夫据说练到第九层，除了下身要害，全身刀不入，脸皮坚硬得能和城墙媲美。

　金威嘿嘿冷笑，抬起脚来，觑准他的裆所在，使足全身力气，猛然踹落。但听“咯勒”一声响，金威只觉一股大得异乎寻常的力量从腿上传来，右脚已然被生生折断，身子呼地向后直飞出去。

　方学渐正受内力攻之苦，全身极度疼痛，金威一脚踹在他下身的“会”上，那里正是两股热汇撞击之处。

　正在难分难解之际，一股外力突然涌到，一齐掉头来防御外来攻击。两股热融在一起，内力骤然增强，连着金威的一脚之力，将他远远抛出。

　方学渐的神智原本就十分清明，此时两股内力合二为一，任、督二脉的隔阂已开，热运行再无阻碍，一个周天瞬间遍，奔腾的怒不复存在，丹田之中浩浩全是真气，全身的郁闷和燥热尽去，脑中更觉清异常。

　他见金威的身子突然拔地而起，足有五丈多高，双臂展开，右腿微曲，正是传说中的绝顶轻功“大鹏展翅”，猛喝一声：“好功夫！”心想难怪打不过他，就凭这一手轻功，自己就万万不是他的敌手。金威只觉全身腾云驾雾一般。

　身不由己地飞到半空，迅即从空中摔了下来，好像一只断线的风筝，啪地落在一块大岩石上，登时全身气闭，晕了过去。方学渐此时也看出情形不对，“大鹏展翅”之后该当是“鹰翔长空”或“老鹰搏兔”，前者潇洒，后者凶猛，断然不会像这样直地掉落下来，除非老鹰断了翅膀，变成了死。他此时全身精力弥漫，四肢百骸间说不出的舒服，一个“鲤鱼打”比平时轻捷许多，稳稳站定身子，战战兢兢地走近，才发现金威口吐白沫，躺在地上，身子缩成一团，早已人事不知。

　方学渐长舒一口气，心想今天如果不杀你，难保明天你不会该我戴绿帽子，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杀人毁尸。

　心中得意，故意长叹口气，道：“小白脸啊小白脸，你的很大，你的胆更大，害得大爷差点做绿头乌，可惜啊可惜，你太笨，笨的人只配去做蛇饲料。”

　扛起他的身子，几个跳跃起落，上了山冈，在离“万蛇窟”十余步外把他的身躯轻轻抛出，金色的衣裳在口微微一闪，很快沉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山冈之上寒风侵骨，一勾残月从云中现出，照着周围的石奇峰，远处山林中夜枭怪声惨叫，方学渐第一次杀人，心中多少有些惊慌，他不敢多站，飞身跃下山冈，回到小昭身边。

　小昭兀自未醒，方学渐弯把她抱在怀里，见她清丽脸颊上挂着几滴泪水，晶莹如珠，不心生怜惜，凑上嘴，干她脸上的泪珠。小昭发出低低的一声“嗯呀”，嘴里含含糊糊地道：“不要，不要，放了我。”

　方学渐心中一动，在白圆滑的股上拍了两掌，又用力掐了一记，她才“啊”的一声轻呼，醒了过来。

　睁眼看见方学渐的面孔，小昭两眼瞪得滚圆，张嘴又是一声惊叫，脸上却全是一副迷茫的神情，一双美眸痴痴地凝望他，说道：“相公，是你吗？我是在做梦么？”

　方学渐心头滚热，又在她的股上轻掐了一下，笑道：“自然是在做梦，相公正在和你巫山上相会呢。”小昭上吃痛，才知道眼前是真的，心中又惊又喜，扑进他的怀里，呜地哭了起来。

　方学渐‮摩抚‬她柔顺乌黑的长发，心中情起伏，别来十余，相思之情满襟，喉头微微哽咽，一时之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小昭半晌才止住哭声，抬起头来，泣道：“相公，那金威说你被夫人投进了‘万蛇窟’，可是真的？”

　方学渐心想这事不用瞒她，缓缓地点了点头，道：“我发现了一个秘密，夫人要杀我灭口。” 　m.IＧeXs.Ｃ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