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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
重生之你特么离老子远点

 文/旧岁岁

 楔子

 凌晨两点半,榆城出事了。

 向来井水不犯河水的城东齐三爷,和城西宁少为了抢一个新来的男孩子,差点把凰庭给拆了。

 两人争得负气,后来也没什么人真的在意那个男孩儿了——听说宁少甩了齐三一巴掌,被齐三一把掐住拉进了洗手间里。门被“啪”的甩上,没有锁,里面传来齐三爷恨的咬牙切齿地声音:“都他妈给我等着!”

 里面打的昏天暗地,外面哪能闲着,宁少的人要进去救人,齐三的人拦着不让进,差点擦走火,黑围了整条走廊。前面对峙的,后面打电话叫人的,见针还有通风报信的,气氛十分紧张。

 齐煊楼也不管外面一堆人七八糟的,他就想把宁也按着用皮带一顿。他掐着宁也把他推在洗手台子上,眼都红了,带着狠劲儿:“宁小六,你可以了啊,以前哭着喊着求我上,现在也会玩小男孩儿了是吧?”

 宁也被他掐着脖子,他特别的懒,能动嘴的一般不动手,闻言冷笑一声,专挑刺他的话说:“我他妈爱跟谁睡跟谁睡,想被谁上被谁上,关你事!”

 齐煊楼气疯了,嘴都在抖。抬头满脸都是煞气,眉目狠的和平时判若两人。他的拳头带着风声拢起来,速度极快,但到底还是没舍得砸在这人脸上,冲着他背后的镜子狠狠砸了下去。

 宁也清晰地听到身后镜子裂开的声音,刺啦啦的像打碎的冰块,也像他的心。

 这就受不了了?

 游戏才开始呢。

 最后齐煊楼松开宁也出去了,脚步极快,临走时深深剜了他一眼,那眼神里仿佛有点委屈和受伤。但宁也不信,他信齐煊楼够久了,信的死心塌地掏心掏肺,他爸从政,而他为了齐煊楼走了歧路,成了宁家这辈子都刷不干净的污点,但是齐煊楼呢?

 呵。

 从前付出的心意,就当喂了狗。

 宁也整理了一下衣服从卫生间出来,齐煊楼已经带着人走了。榆城城东和城西平也有争斗,按说不能这么轻易让人离开,但齐煊楼和宁也都在场,犯不着当场闹的下不来台。这账留着后慢慢算。

 临走的时候宁也想起来那个男孩,把人带走了。

 这是他第一次,和齐煊楼以外的人做。男孩儿年轻漂亮,很乖巧,眼睛里有明显的怯意,伺候的宁也十分周到,连润滑都不用他做,一双眼睛得像只鹿。

 进的时候宁也自暴自弃的想,小男孩儿果然很好,鲜可口,想亲了亲一口,不想亲了就让他滚。

 不像和齐煊楼,吵架都要掐着分寸,生怕口出恶言伤的太狠。

 明明爱的深,却不知为何总是伤的也深。潘多拉的匣子被打开一次,就有了无数次,这种事情时间久了,也就无所谓了。

 宁也不是特别重的人,但他既然开了口子,就前仆后继的有人往上送。榆城常去的地方就那么几个,时不时能碰上齐煊楼。一开始齐煊楼还生气,红着眼瞪他像看仇人,久了他身边也有新人,隔三差五换张脸,两人杠上了似的频繁偶遇,每次怀里都搂着新鲜面孔。

 宁也觉得有点累。

 和齐煊楼这样明里暗里的斗争,他终于觉得累了。

 晚上宁也生日,摆了酒。虽然他和齐煊楼闹翻,但共同的朋友一个没少,一群人闹哄哄的聚在一起吃饭。宁也是寿星,各个都来敬他,不知不觉就喝多了,这段时间的阴郁心情终于被酒解放,散席以后他兴致颇高,又带人换地方玩。

 下楼时碰到齐煊楼,这次他一个人。

 宁也有点醉,但神智还能清醒。他皮笑不笑地跟齐煊楼打招呼:“齐三爷。”

 以前他都叫他齐三,被拨起来的时候叫三哥,声音软软的,眼睛里像盛了星星。

 可不是现在这副公子的模样。

 齐煊楼心里一滞,见他靠着墙似笑非笑,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搂他。

 宁也醉着,也眼疾手快地躲开了,头一低,嘴角勾起个笑来:“不麻烦了。”又张着胳膊朝旁边叫,“宝贝儿!”

 一个精致的男孩儿凑过来钻在他怀里搂住了他,先礼貌地朝齐煊楼笑了笑算是招呼,看宁也的时候眼里满是关切:“难受吗?要不咱们先回家吧。”

 回家。

 这个词深深的刺到了齐煊楼。

 宁也也是。他着眼皮看了眼身边的男孩儿,亲了他一口:“走,回家。失陪了齐三爷。”

 就这么被人扶着走了。

 齐煊楼站在原地,看着宁也漫不经心地搂着人往前走——他说回家——眼底是挡也挡不住的煞气。

 宁也真的打了招呼提前走了。司机说停车的时候他定睛一看,这才想起刚刚迷糊糊之间,报的地址是和齐煊楼一起住的地方。

 以前他们说回家,就是回这里,原来喝醉了玩累了,心底还是觉得这里才是家。宁也讽刺地勾了勾嘴角,无声地笑了一下。

 指纹解锁,开门以后扑面一股闷闷的味道。

 看来齐煊楼也很久没有回来了。

 他没开灯,摸黑钻进客房。客房里带浴室,宁也洗了个澡出来,头发懒得吹,直接掀开被罩趴了上去。

 太累了。没想到情爱也能让人如此疲惫。

 就是这个家,主卧里,宁也看到了和别人上的齐煊楼。他现在还能平心气和的趴在客卧,绝对是因为醉的不想再折腾了。

 迷糊糊之间,宁也想,如果时光能重来,那该多好。

 齐煊楼坐在车里,心里的火气蹭蹭的往上翻,按都按不住。抬头看了眼后视镜,镜子里男人眉眼间的戾气像出鞘的剑。

 他是真后悔那天没有在洗手间把宁也给按住办了,最好直接做完了再把他扛上楼扔上去。

 让他死去活来没精力来。

 想到这齐煊楼又是眼睛一暗,骂了一声,发动了车子。

 齐煊楼摸到家里来,黑漆漆的,不像有人在。他开了客厅的灯,灯光骤然亮起,晃的人头疼。他推门看主卧,也是开了灯,没人。

 他恨恨地解下领带掼在地上,想到宁也不知道躺在谁的上,心里窝火的要命。丁零当啷发了通火,转眼看见客卧门开着一半,里面也是黑漆漆的。

 整个家里都是空落落的,没有宁也,没有光。

 齐煊楼恨恨地走进去,叭一声按开了灯。

 灯光大亮。上趴着的人只有间围着一条浴巾,头发还着,肩膀窝都是他熟悉的模样,正睡的毫无防备。

 齐煊楼突然就忍不住想哭。

 他看着松松软软的宁也,突然就不想和他怄气了。宁也想玩,也玩了很久了,只要肯回来,他们还能在一起。当初说好的在一起,玩的再疯,手上的戒指也还戴着,谁都没有取。

 齐煊楼不相信宁也不爱自己了,他拒绝相信。他走过去摸了把宁也的头发,的,又摸了把,手顺着就摸进了浴巾里。心底长期的漂浮好像终于落到了实处,他足的呼了口气。

 不管摸过多少人,只有宁也,让他想抱着珍惜。齐煊楼爱不释手地抚着,心里难受的几乎要落泪。

 宁也慢慢被上的手弄醒了,长期以来的习惯让他瞬间惊醒,酒意都散了,唰地坐了起来。

 其实坐起来的瞬间就感受到了,是齐煊楼来了。

 宁也眼看了眼齐煊楼,见他也正盯着自己看。他重新把浴巾系了一下,起身想去找衣服。

 齐煊楼一把拉住了他。

 宁也回头,手没开,又,恼了:“你干什么?”

 “宁也。”齐煊楼叹了口气,放软声音,“你玩也玩很久了,别闹了好不好?”

 宁也没听明白,回头盯着他:“你什么意思?”

 齐煊楼说:“我们都不要计较那些人了好吗?不要再玩了,也不要再这么幼稚的气对方了,像以前一样在一起,好吗?”

 宁也几乎要笑出声来:“你谁啊你?”

 “小六。宁小六。”齐煊楼觉得满脸不耐烦的宁也鲜活了许多,“我真的不想和你玩吃醋的把戏了,我们不要互相折磨了好吗?你让你那些宝贝儿们都滚,我们回家里住。”

 “家里?”宁也轻笑一声,“哪个家里?”

 齐煊楼摸摸他的脸:“怎么不在主卧睡,跑到客房来,头发也不吹。”

 宁也想起曾在主卧看到的颠鸾倒凤,恶心的怒极反笑:“齐煊楼,你发什么神经?咱俩已经完了,你在这装什么情圣呢?”

 齐煊楼扣着他的头,探过去想吻他。宁也劈脸给了他一巴掌,趁他瞠忪的时候转身就走。

 齐煊楼愣了一下就追上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捞到两人面前:“你明明还戴着戒指…”

 在宁也似笑非笑的目光下,齐煊楼看着他空的手指,说不出话来。

 宁也…摘掉了戒指…

 宁也把手出来,面无表情地说:“给你造成误解,真是不好意思了,齐煊楼,咱们完了。”

 说出这样的话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宁也没什么表情地套上衣服,抓起玄关上放着的车钥匙走了。

 齐煊楼还站在当地,整个人灰扑扑的,像是没听懂。

 宁也开出小半段,才降了一半车窗透气。车是齐煊楼开过来的,满车都是他身上的味道。宁也心里的疲倦一层一层涌上来,快要窒息。

 齐煊楼理直气壮地“原谅”自己成功恶心到了宁也,而之前宁也摘掉的戒指,也终于切断了他们最后一丝联系。

 互相折磨了这么久,当这一天终于到来时,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失落,却也没有多么轻松。

 只觉得累,无边无际的累。紧接着,就是无边无际的厌弃。

 厌弃齐煊楼,厌弃自己,也厌弃累到不行却舍不得放弃的感情。车速越来越快,宁也的大脑一片空白。

 极速转弯的时候,宁也吁了口气。

 终于解了。

 紧接着就是翻涌的后悔和害怕…后悔让父母伤了心,害怕来不及求他们的原谅。

 后悔遇到齐煊楼,后悔那一年…

 车子失控地撞到了高架桥墩上。

 宁也没有系安全带。额头上热夹着痛涌来,失去意识前,宁也想到那一年。

 风正好,云正好,看到他站在树荫下,微微一笑。  M.iG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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