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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 恐惧
苏应悦诧异了一会儿,见他眼里的担忧都快盛装不了,立刻要涌出来似的,立刻说:“她从扶梯上一起滚下来,头被磕破了,医生说是脑震

 确定艾笙没有生命危险,苏应衡整颗心从高空坠落,“她醒了吗?”

 “还没有”,苏应悦答道,“医生说可能要再过一会儿”

 苏应衡轻手轻脚地走进去。艾笙穿着病号服躺在上,眼睛紧闭,面色苍白,嘴一点血也没有。

 从领口处可见的突出锁骨,使她看起来更加病弱。

 各种仪器记录着她的生命轨迹,“嘀嘀”地,像打在心脏上的鼓点。

 苏应衡捧着她的手,就像捧着一件稀世的瓷器。

 刚刚接到蔡阿姨的电话,他真是害怕了,不,甚至是恐惧。

 这种感觉第一次出现还是很多年前,他在凌晨三点起喝水,发现母亲自杀后已经冷掉的尸体。

 一路上他脑子里反复蹦出一个问题:如果艾笙真出了事,自己该怎么办?

 不过万幸,此刻她呼吸均匀地躺在面前。苏应衡伸手摸了摸她脖子上有力跳动的动脉,嘴角上挂出一抹劫后余生的笑意。

 艾笙动了一下,因为脖子一侧忽然感受到一阵凉意。

 她脑袋里面很疼,有股神经突突地跳着,让人有作呕的冲动。

 鼻息重起来。她着眼皮睁开眼睛,光线一下子朝她涌来,眉头本能地皱起来。

 她看到一张凑近的俊脸,这人长得可真好看,眉毛的形状真俊气;眼睛也很漂亮,眼眸清亮浓黑,气势卓然。

 只是他的眉头拢得可真紧,面前有一道生死攸关的坎儿似的。

 艾笙脑袋里一片空白,不自觉地伸出手去抚摸他的眉宇,想把那里抚平。

 “艾笙”,苏应衡把她的手拿下来贴在自己侧脸上,哑着嗓子唤她。

 她看着自己时,神情里的陌生叫他不安。

 艾笙顿住了,这声音怎么这样熟悉。每一个语调钻进耳朵里,都能引起心脏的共鸣。

 记忆一霎那涌进脑子里,艾笙笑了笑:“你干嘛这副模样,我没事,只是头有点晕”

 她可不敢说自己差一点记不起他是谁,他肯定会生气。

 艾笙顿了一下,立刻想起今天的事情,赶紧抓住苏应衡的手腕,“郁灵安怎么样了?孩子呢?”

 见她急得仰起身体,苏应衡抚着她的脊背,让她放松,“别着急,她会没事的”

 艾笙脑海里再次浮现惊心动魄的一幕。郁灵安因为她的跌倒,大着肚子往下颠去,她身上全都是血。

 自己健康年轻,滚下来后昏过去,更何况郁灵安是个孕妇呢?

 她肚子里装着的可是一个鲜活的小生命。就这么眼睁睁地化作一摊血水,没了…没了…

 艾笙怔怔地出神,脸色更加苍白,单薄的肩膀瑟瑟发抖。

 苏应衡看她失落落魄的样子,心都快疼碎了。慢慢将她揽在怀里:“艾笙,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关你的事”

 眼泪夺眶而出,艾笙哽咽道:“怎么不关我的事?如果不是身后的人推我,我没有扑到郁灵安的身上,她就不会产!”

 万万没想到他们会把主意打到艾笙身上。苏应衡恨得咬牙切齿!

 他安慰道:“你不要多想。这件事交给我,现在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养病”

 艾笙心里愧疚自责,哪里听得进去。脑袋里的神经一地疼,她抱住头,不过气来。

 “艾笙!”,苏应衡急忙让她躺下,按了铃叫医生过来。

 瑞信旗下的医院,对苏家人自然不敢懈怠。

 医生几乎是一路小跑过来的。

 “刚刚还好好的,忽然就疼得受不了”,苏应衡手足无措地站在边,发现自己即使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为她减轻丝毫疼痛。

 这种束手无策的感觉,甚至引出几分自厌的情绪。

 医生查看一翻,一边在病历上记录,一边解释道:“荀小姐刚刚醒过来,情绪不能太激动”

 苏应悦本来在外面等夫两个叙完话,结果一大群医生风风火火地涌进病房,没一会儿就把偌大的房间挤满了。

 听医生说没什么大碍,苏应悦松气之余,又不无感慨地想,自家大哥在瑞信的号召力也太强了吧,比起父亲苏烨的怀柔宽容,他简直强硬到只手遮天。

 医生给艾笙的药里加了镇定剂,待她迷糊糊地睡过去,才鱼贯而出。

 苏应衡把艾笙的被角掖了又掖。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的脸,生怕她化作泡沫飘走一样。

 苏应悦拉拉他的衣袖,示意他出去说话。

 兄妹俩到了走廊拐角,苏应悦开口说:“刚才蔡阿姨打了电话过来,说郁灵安已经做完手术,转进了ICU,情况不大乐观”

 “她不会有事的”,苏应衡断言道,比郁灵安的主治医生还笃定。

 苏应悦不解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苏应衡冷笑着没答。她牺牲了这么多,真死了多划不来。

 “蔡阿姨叫你过去一趟”

 苏应衡点了点头,可没有即可动身去往重症楼层。

 直到岳南山带着人过来,把艾笙的病房护得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才去和蔡阿姨汇合。

 一到郁灵安病房门口,就看见一对头发花白的夫抱在一起垂泪。

 这两位苏应衡认识,是郁灵安的父母。

 蔡阿姨在旁边温声劝说:“亲家母,您可别再哭了,一会儿灵安醒了您却病倒,不是让她更难过吗?”

 郁灵安的父亲是高中的教导主任,现下已经退休,温文尔雅;倒是郁灵安的母亲光看面相就知不好糊弄,她垂着心口哭诉道:“好好的孩子,突然生死未卜,可教我们怎么受得了?”

 郁母噎了一下,又哭道:“她年纪轻轻就没了丈夫,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这个孩子身上。现在孩子也没了,让她以后的路怎么走?”

 蔡阿姨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温言道:“灵安永远是苏家的媳妇儿,家里绝不会亏待她”

 郁母要的就是这句话,她点点头,泪眼朦胧地说:“到底是谁把我女儿推倒的,明知道她是孕妇,还脚。老首长一定要给灵安做主啊!”

 苏应衡冷眼旁观,终于知道郁灵安的心计算计打哪儿来了,原来都是承自郁母的基因。

 趁着苏家对其怜悯同情,该要的绝不手软。

 手机突然在袋里震了一下,苏应衡拿出来一看,是周振海的短信:苏先生,我已说服念先将遗产的事轻拿轻放。我知道自己没什么本事,但想用一颗诚信为您鞍前马后,成为您的左膀右臂。

 眼睛把最后一个字消化掉,苏应衡挑了挑嘴角。

 周振海表面是投诚,其实是在和他谈易。

 他苏应衡的左膀右臂,哪个不是在瑞信集团里权柄在握,身居高位?

 周振海的意思是,我可以帮你堵上宋念先的嘴,但你得许我大好前程。

 苏应衡收好手机,抬眼看着玻璃房内着各种管子的郁灵安,觉得无比讽刺。

 蔡阿姨走到苏应衡身边,示意他跟自己走。

 医院走廊尽头有一个小咖啡馆,坐下之后,蔡阿姨愁眉苦脸地说:“今天的事怪我大意了。艾笙之前还专门打过电话来,让我叮嘱灵安早一点回家。我一时失察,结果把局面弄得这样难以挽回”

 苏应衡宽慰道:“她又不是小孩子,您哪能时时刻刻都盯着?不关您的事,千万不要有心理负担”

 蔡阿姨垮着嘴角叹气,眼角的皱纹深了几分,“话是这么说。可预产期都这么近了,眼看孩子就要出生,到头来艾笙和灵安都在医院躺着,怎么让人不难受?”

 苏应衡喝了一口红茶,等触到温热的白瓷茶杯,才察觉自己的手是凉的。

 他一直很冷静,“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艾笙跟我说,有人故意在她背后推了一把”

 蔡阿姨思索着点头,“我也正要跟你说这事。戴澜去现场看了看,也调了监控录像,可镜头恰好被两个保镖挡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出艾笙被人推倒的场景”

 “随行的保镖呢?”,苏应衡沉声问道。

 蔡阿姨忧心忡忡地说:“不见了”

 现在监控录像被挡,保镖失踪,便不能证明艾笙无辜。要是郁灵安醒过来,一口咬定是艾笙故意,事情还真有些麻烦。

 苏应衡指节漫不经心地在原木桌上轻扣着,忽然笑了,自言自语地咕囔:“糊弄谁呢!”

 “什么?”,蔡阿姨奇怪地看着他。

 苏应衡敛了笑意,“没什么”

 “你还真是心宽,这时候还笑得出来”,蔡阿姨嗔道。

 苏应衡摆了摆手,“我跟你想的不是一回事儿”

 当天晚上,郁灵安醒了过来。恢复意识之后她情绪起伏很大,一直在哭。谁都劝不住。

 第二天郁灵安离生命危险后,变转入了普通病房。

 只是她面色惨白的躺在上,不吃不喝,眼神空得像行尸走

 郁母着眼泪在病边劝说:“身体是自己的,你这样下去怎么得了。乖女,听妈的话,吃一点,啊?”

 郁灵安哭肿的眼睛朝向一夜未眠的母亲,她抖着嘴,声音沙哑地喃喃道:“妈,她为什么要杀了我的孩子…荀艾笙,她为什么和我的孩子过不去?”  M.ig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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