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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4章 偷得浮生半日闲(1)
宁可听了这话赶紧的转身,偷偷地瞟了严肃一眼。

 "你寒碜我是吧?"严振国伸手去握住宁仲翔的手,用力的攥了一把。

 宁二爷立刻手腕翻转从严振国的手里挣脱出来,捏住了他的手腕,嗤笑:"你官越做越大,功夫却越来越差。瞧你这一身肥膘,恐怕连跑都跑步起来了吧?"

 实际上严振国一直没离开军队,锻炼也从未间断过,他这个年纪,依然是直,根本没有发胖的痕迹,宁仲翔那么说不过是故意讽刺。

 这会儿连凌墨都听不下去了,悄悄地转开身,生怕严将军脸上下不来台。

 严将军有心跟宁家讲和,自然不会跟宁二爷这土老帽一般见识。他呵呵一笑,抬手当擂了宁仲翔一拳,叹道:"不瞒你说,我拳脚功夫是大不如从前了。不过没关系啊,我有个好儿子嘛。"严将军说着,走到严肃的病跟前,抬手拍了拍严肃的肩膀,十分显摆十分自豪的问宁仲翔:"宁二爷,你说我儿子是不是好样的?"

 "哼。"宁仲翔嘴上再不说,心里也对严肃大加赞赏。抛开这混小子将要把他的宝贝外甥女给诳走这件事情不说的话,这样的好男儿天下少有。

 来的路上他已经听凌墨说了,严肃一个人跟十几把个人设伏,打他们撤退的计划,中弹,重伤滚落礁石落海,被水带出十几海里,在台湾,国还有一些身份不明的武装势力之间被颠来倒去,然后逃走。

 这份胆识,这份谋略,这份气势,试问天下男儿谁能?谁有?!

 可是,宁可要嫁给这样的人…

 宁仲翔思来想去都觉得后怕。妹妹宁远昔这辈子经历的苦痛已经不可避免,难道还要让宁可这孩子再过那样的日子吗?

 宁仲翔思来想去都觉得后怕。妹妹宁远昔这辈子经历的苦痛已经不可避免,难道还要让宁可这孩子再过那样的日子吗?

 苟利家国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这样的话说起来容易,试问天下有几个父母能做得到?

 宁仲翔看了一眼站在严肃身边的严振国,真不知道这个人是被洗脑了,还是天生的高风亮节。最起码这事儿放在他宁二爷身上,就受不了。

 当然,这也是土匪跟将军的区别吧?

 不过老子不稀罕。宁二爷闷闷的想。

 "宁老弟!"严振国站在病旁边揽着自己儿子的肩膀问宁仲翔:"你看我这儿子给你做外甥女婿,怎么样啊?"

 宁仲翔一愣。屋子里所有的人也都愣住。

 这是什么情况?凌墨回头看了一眼宁二爷又看向宁可,最后目光落在严肃的脸上:你老爹这是要提亲的节奏?

 严肃淡淡的笑了笑,有些无奈。心想宁二爷心里有把火还没发出来呢,老爹这句话恐怕是浇了一瓢油。

 宁仲翔果然冷冷一笑,大手一摆:"这里是医院,严将军说这话是不是有点不合时宜?"

 "哦?"严振国倒是不生气,一怔之下呵呵笑起来:"说的不错,那改我亲自去Q市你宁老弟的府上,专程提亲,如何?"

 这回真的换成宁仲翔不适应了,他完全没想到严振国这会儿会把姿势放的这么低。

 "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啊?"严振国打蛇顺杆上,一句话把这事儿定了下来。

 宁仲翔也不是吃素的,片刻的失神后立刻笑起来:"有道是一家女百家求,你有这个想法尽管来提亲,答不答应可要看我们宁家怎么说了。"

 凌墨在一旁听得一愣,忍不住悄悄地回头看了严肃一眼,揶揄的一笑:风水轮转啊!老兄这条情路可真够坎坷的。

 宁仲翔和凌墨坐了没一会儿就走了。临走时把宁可也带走,这一点让严上校很不满意,但想想宁可在这里吃不好睡不好跟着自己受罪,他又舍不得留她。

 病房里安静下来,严振国坐在椅子上看着严肃恹恹的神情,轻笑一声,说道:"你爷爷知道你受伤的事情了,非要来看你,被我劝住了。喏,你给他老人家打个电话吧。"

 严肃接过严振国递过来的手机给严老爷子打了个电话,电话里自然是诨打科把老爷子给哄的放心了才罢休。

 挂了电话,严肃靠在头闭上了眼睛。

 严振国叹了口气,问:"这回你总该愿意调回来了吧?"

 "再说吧。"严肃好像对此事漠不关心。

 "啧!"严振国不满意儿子这态度,皱眉看着他:"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都三十多了!"

 "爸爸。"严肃睁开眼睛看着严振国,认真的:"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跟你说。"

 "什么事?"严振国看儿子这幅样子,似乎猜到了一点什么。

 "关于我妈妈的事情。"

 "你查到什么了?"

 "我联系到高展云了。"

 "什么?!"严振国真的惊讶了,"这话可不能随便说。如果让二部听见这话,你得进去喝茶了!"

 特种战士上校中队长跟潜伏在海外的密工私自联系,这事儿说小了是违反军纪,说大了是涉嫌叛国,随便拎出一条来都是大罪。

 "我没有见到他人,只是给他放了一点消息。"严肃的声音很低。

 他的脑海里闪过那天清明节在盛瑾玉墓碑跟前捻成团的小苍兰花瓣儿。

 前一年的时候,他和宁可去给盛瑾玉扫墓,发现墓碑跟前放了一把晚香玉。

 当时他不知道这把晚香玉是什么来历,后来他跟宁可在过年的时候去了香港,在香港的时候他专门要求要看宁可曾经说过的母亲年轻时候的那本相册。

 然后看见了一张母亲在国外时跟几个朋友的合影,照片上两男三女,其中一个是母亲,另一个站在她身边的一个男的,左手扶在一个仿古的花架上,花架上一只瓷瓶里着一束花。

 严肃一看见那束花就想起了曾经出现在母亲墓碑跟前的那束白色的花,那是晚香玉。

 那晚,严肃曾问盛帛修那个男的是谁,盛帛修说,那个人是高展云。  m.Ig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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