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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带着嫉妒又粗暴的吻
 

 后花园有橘黄的灯光,门上象征的挂了两只中国红的灯笼,很有意境。

 她把果盘放在凳子上,坐下来却没怎么想吃,倒不是悲伤过度,就是觉得累。

 曾经她以为非他不嫁的男人就这么订婚了。

 她到现在都记得叶凌和她第一次牵手的场景,拥挤的学生群里,他直接牵了她。

 “同学,你牵错人了。”她表面很平静,实则莫名贪恋那温热细腻的掌心。

 叶凌白净的脸上柔柔的笑,“没牵错,苏安浅,从今天起,你是我女朋友了。”

 他就这么跟她表白的,然后一天天温柔攻势着她。

 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那样爱自己的叶凌会背着自己和别的女人上

 “苏安浅。”蓦地,她听到了身后有人喊了她。

 有些沉闷,悠远又心痛的声音。

 苏安浅身体僵了僵,指尖的水果落回盘子里,而她缓缓的站了起来。

 叶凌不知道喝了多少,一双眼很沉,微微泛红。清俊的五官带着难以言说的痛苦盯着她,犹觉得不够,又狠狠握了她的肩。

 “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他忽然问,声音低哑。

 苏安浅皱起眉,试图让他松开自己,可是他纹丝不动。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分手之后,她对他,一直是这样的平静和淡漠。

 叶凌也以为他可以的,他可以放了她,让父母不在为难苟延残的苏氏,让她不那么胆战心惊。

 可她转手竟然把苏氏到了燕西爵手里。

 这都不要紧,可是…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当初为了帮我攒钱,偷偷,去捐肝?”叶凌不知道她忍受了什么样的痛,那几个字哪怕是说,他都觉得疼。

 她多怕疼啊,以往就算是不小心擦到哪,都要撒着娇让他哄好久,可她居然为了他…

 苏安浅终于没了那份平静,微微的痛苦让她抿了

 “浅浅。”叶凌轻轻抚了她的脸。

 一如既往温热和细腻的掌心,她却忽然避开,闭了闭眼,冷冷的开口:“我不是为了你,给你的钱,只是捐肝得来的零头,你没必要感激,更不用愧疚,因为我跟你已经没关系了。”

 “不!”叶凌迫她看着他,“这个婚我不会结,等叶、余两家的合作结束,我就解除婚约…”

 “叶凌。”她静静的看着他,“你清醒一点,外面有一个你要娶她为的女孩,你不该对我胡言语,我不爱你了,你这样是犯,明白吗?”

 “我愿意!”叶凌来了脾气,“你可以为了我连命都不顾,我还娶别人做什么?”

 苏安浅看着他,心里很痛,他的眉、他的眼都那么深情。可终究,他不是她的了,从他碰了别人开始,她就不可能再接受。

 “所以,是不是余为了你不要命,你就可以娶她了,那需不要需要我帮忙捅她一刀?”她忽然变得冷漠,讽刺的看着他,“你这不是爱,叶凌。你已经不是我想要的那个人了,所以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再动心。”

 她避开他想走,可是叶凌不让。

 “你干什么?!”苏安浅猛然皱起眉。

 “现在就跟宾客说清楚。”叶凌借着酒劲儿拽着她。

 苏安浅力气不足,拧也拧不开,“叶凌!”临到后门,她终于抖着声音,“你放开我!你这样是在伤害我知道吗?”

 叶凌忽然停下来,手里的力道松了,眼底真真实实的心疼。

 他碰了别人,是对她最大的伤害,发过誓不再伤她。

 “我不想成为别人眼里的足者,不想被人痛骂连北城都待不下去,叶凌,你放了我,可以吗?”她微微哽咽。

 对啊,苏家失势,多少人对她不屑一顾,又多少人肮脏的想着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睡苏大小姐?

 他再坏她的名声,她就会离开北城。

 不,她不能离开。

 最终,他定定的看着她,“好,但是浅浅你记住了,我爱你,总有一天会让你做叶太太,风风光光的嫁给我。”

 他醉了,但他没有说醉话。

 苏安浅站在那儿,看着他大步离开,忽然泪如雨下。

 她等这句话等了六年,可是来时,却不需要了。他给得起,她要不起了。

 蓦然记起,某一天,他捧着她的脸,那么深情,说:“浅浅,如果有一天我不小心犯浑走错路,你一定要等我,一会会儿就好,我一定会回来的。”

 他说:“你这头长发是我亲自呵护长长的,你那么挑剔的胃,只有我照顾得了,所以你会等我的,对不对?”

 后来她才知道他和余有牵扯,甚至亲眼看到他和她在做。

 那一瞬间,所有的感情,都只剩空白和绝望。

 一阵晚风袭来,把苏安浅打醒,她冷得抱了抱自己,也忘了拿凳子上的果盘,低头进了后门,喧闹声让她皱眉,不自的往楼上休息间走。

 还是曋祁带她去的那一间。

 但是关门之际,她被骤然出现的黑影吓了一跳。

 燕西爵不知何时跟着她的,单手撑着门边,一双眸子黑不见底,沉沉的凝着她,看着生生坠在睫上的眼泪。

 片刻,终于扯了嘴角,“你捐肝,是给叶凌凑钱,真是痴情!”

 低冷的嗓音,充满讽刺,凛冽无比。

 她怔怔的,他都听见了?

 然而下一秒,她移开视线,记忆里,他早猜到了她捐过肝,而她不想跟他探讨他为什么知道。

 燕西爵侧身进了房间,反手砸上房门,冷声命令:“过来。”

 苏安浅蹙眉,不明白他想干什么,立在门边不动。

 燕西爵走到窗边,又转首看了过去,目光锋利起来,“怎么,没哭够?需要我给你纸巾,伺候你缅怀旧情?”

 他说话向来这么刻薄,可她现在心里很难受,不打算跟他冲突。

 就在她转身要出去时,隐约听到了门外的声音。

 “不好意思曋先生,这个房间已经有人进去休息了。”侍者礼貌的提醒。

 曋祁在房门外停住,“我有东西忘在里边了,能打个招呼进去拿一下么?我一会儿就得走,怕来不及。”

 虽然曋祁很温和很礼貌,但是侍者很为难,“要不,等客人出来,我给您送过去?”

 曋祁略微挑眉,“不要超过半小时就可以。”

 苏安浅伸手拧了门,“曋…唔!”

 一股强势的力道把她卷了回去,将她重重的抵在门边,居高临下睨着她。

 燕西爵已经了脸,“原来这个房间,是你和曋祁订的?”

 他也看到了曋祁遗落的香烟和打火机。

 门外,曋祁似是去而复返,问着侍者,“谁在里边休息?”

 侍者皱眉,不知道怎么回答。

 苏安浅抬头看了燕西爵,他却好以整暇,“怕他知道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颠倒了吧,我好像是你丈夫。”

 他说话淡淡的,却让人觉得生冷。

 “你送的?”燕西爵扫了一眼打火机,冷然扯了嘴角,“发展够快的。”

 她皱着眉,“你喝多了。”

 试图推开他,阻止他更近一步引来曋祁。

 可男人低眉望着她,“喝醉了还知道来找你,不是好?”

 揽着她的手又收紧了几分,温热的气息薄在她颈间,“怎么不回答,和曋祁发展到哪一步了?”

 “燕西爵。”她推了推他。

 他却忽然打断她,幽幽道:“别叫我全名。…我让柯婉儿放你离开,你倒好,和曋祁绵完,继续和叶凌缅怀旧情,你为了他,命都可以不要,他现在娶了别人,所以你对我连拒还都省了?你真可以苏安浅!”

 也许是喝多了,她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几分埋怨。

 抬头看了他,不想跟他纠,只一句:“我没有。”

 燕西爵扯了嘴角,一手捉了她的下巴。

 她不想也知道他想干什么,可这里是休息间,这是叶凌的订婚宴,他怎么能来?

 “你别这样燕西爵…”

 “说了别叫我全名!”男人莫名的有些燥怒,“你也这么叫叶凌的?那个你可以卖命凑钱的负心汉?”

 吻砸下来,带着几分嫉妒的暴。

 苏安浅不知道还能怎么样,双手握拳抵在他口,“那晚是你不要的,为什么现在又要我?”

 燕西爵停了下来,知道她说他生日那晚。

 片刻,他忽而低冷一句:“所以你不该求着我补上么?”

 语毕,他忽然将她整个人托了起来,分开绵软白皙的‮腿双‬卡在他上。

 苏安浅被这忽然的动作弄得羞愧而生怒,敲着他的肩,他的指尖却强势从裙角钻了进去。

 心里本就难受,她一下子承受不了,眼泪啪嗒落到了他鼻尖上。

 男人薄紧抿,那股没由来的燥怒终于找到缘由。

 她从未哭过,他怎么折磨她,欺负她,她始终不肯落泪,只是红着眼圈瞪着他,现在呢,为了叶凌,一个负心的前任,哭了一次还不够!

 “你最好把眼泪给我收回去!”他森森然盯着她,“他已经订婚了,你已经是我的女人,这是公然侮辱我?”

 到底是谁在受屈辱?她咬回视,眼里满是倔强,眼泪却止不住,她觉得委屈,很委屈。

 凭什么他总这么待她?

 “你高兴了就要,不高兴了就去哄柯婉儿。是,我没什么资格,但我也是个人,也有心!”她忽然起了脾气,冲着他不管不顾。

 男人看着她红着眼控诉,竟是心头一滞。

 “我真的不明白你当初为什么要娶我?就为了这么折磨我么?”她也不去擦眼泪,只盯着他。

 也许是的,他原本是为了折磨她的。

 却已经停了动作。

 替她整理裙角的手被她打掉,“有时候我真的一点也不想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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