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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三双六只眼齐齐朝他这边望来,于倚亭心中一惊,忙闪身于树后,奢望那尚未发育完成的小树足够遮掩他的身体。

 “于倚亭!”于倚轻大踏步朝他走去,后拉出来,“你跟着来做什么?”

 “我跟着你啊!”一把揪住于倚亭的耳朵,将他从树“所以我问你跟着来做什么?”于倚轻拉得更用力。

 “我一直都跟着你的啊!”于倚亭痛得哀哀叫。

 他说的也没错啊,从小到大,他何时不是像个跟虫,姐姐到哪他就跟到哪的?

 “回家去!”于倚轻指往家的方向。

 “人家要跟着姐姐!”于倚亭眼眶红红,眼泪要掉不掉的。

 “不准!”于倚轻使劲推了于倚亭一把。

 “为什么?”于倚亭索赖在地上,踢蹬‮腿双‬,“人家要跟着姐姐,你去哪,我也要去哪!”

 “好了,不要吵了!”受不住噪音的于倚轻一把将他揪起,“爹知道你出来的事吗?”

 “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呢。”

 于倚亭一脸憨厚的笑,“可是姐姐不是有留书了吗?爹晓得我一直跟姐姐在一起,他一定也会认为我跟你一起走了。”于倚轻头痛拧眉。

 秋睿武两人一走,于老爹出外工作,于倚轻立即将她早就准备好的纸条放到大厅的桌上,上头写着——

 爹,我跟秋大侠一块儿上山去找山神,请求山神减低供品量,否则村子真的会走向败亡的一天。

 不用担心我,秋大侠武功很好,他承诺他会保护我的。

 连篇谎言,是不想让父亲担心。她相信以秋睿武高超的武功,应该可以打败恶的山神,但是,打得赢是一回事,秋睿武会不会守约又是另一回事。这个人冷酷无情,他在母亲怀胎的十月里,啥都长齐了,就是忘了长良心这回事,就怕他连“守信”这观念,当娘的也未在他出生后教予他。

 所以她一定要盯着,直到确定他将山神解决了,方能放心回家过她的安稳太平日子!

 “弟,你晓得我们要去哪吗?”于倚轻没好气的问。

 于倚亭一脸天真的摇头,“不是要去玩?”姐的留书他大字看不懂几个,只当她要去玩。

 “我们要去找山神。”

 “找山神干啥?”于倚亭讶异的双眸瞪大。

 于倚轻抿思忖了一会,决定坦白,“我们要去杀山神。”

 “什么?!”于倚亭大吃一惊,“山神可以杀的吗?”

 他从没听过神明会死掉的哪。

 “秋公子推测,山神可能是人假扮的,根本不是神,他这样苛刻我们村庄,为绝后患,只好杀了他!”

 “可是…可是他是山神…”于倚亭想到要杀强大的山神就害怕得全身发抖。

 “这样你还要跟我们一起去吗?”小小的脸蛋果然出现犹疑。

 “会怕就回去,但是不准跟爹或任何人说我们要上山去杀山神,知道吗?”她怕大人会出来阻止。

 于倚亭绷着脸,下定决心的说,“我跟你们去!”

 “倚亭,很危险的!”她怎能让唯一的弟弟涉险境?爹的亲人往后可能就只剩下他一个了呀。

 “我不怕!”于倚亭豪气万千的说,“我也要杀山神,救村子的人,还有姐姐,我不要让姐姐去当活祭品!”

 “倚亭…”于倚轻因弟弟的义气而威动闪泪光。

 “不过姐姐…”

 “嗯?”

 “秋公子他们不见了。”

 “什么?”于倚轻霍然转头,在后方不远处,原本该立着等待的主仆两人果然已经不见踪影。

 “姐姐,怎么办?这样还能杀山神吗?”于倚亭紧张的问。

 于倚轻嘴角扬起一抹险的微笑,“当然可以!”

 “少爷啊,小的怎么觉得这路似乎越走越不对呢?”不知是因为树木长得都大同小异,还是他们真的了路,秋风总觉得他们似乎老在同一个地方转。

 “我们是不是又走回原处了?”秋睿武看看周围,前来一颗模样怪异的石头前方蹲下观察,“我们的确在同一个地方打转。”

 这颗石头曾引起他注意,他不相信这世上会有两颗一模一样的石头存在不同的地方。

 “那怎么办?难不成我们走不出这树海?”秋风这下可紧张了。

 “总会有…”他倏地止声,回头就是一个飞镖出手,结结实实的打在于家两姐弟旁的树干上。

 “你这人…”于倚轻惊魂未定的瞪着离她的脸不过一寸远的飞镖,“出手前都不会先确定一下对方身分的吗?”

 “我早猜到是你们。”秋睿武哼声冷笑,“吓你们一吓罢了。”

 他从脚步声判定有两个人,体重差不了多少,从踩地的力道,还有轻盈的飞跃判定应该是于家两姐弟。

 这两个人真烦!

 本想一镖打过去让他们受点小伤就会打退堂鼓,但出手时他竟有短时间的犹豫,于是就改打到旁边的树上去了。

 他想,一定是他认为他们有可用之处,譬如,带他们走出这片树海。

 于倚亭伸手想把飞镖自树上拔下,谁知他用尽了吃力气还是无法撼动分毫,只好红着脸作罢。

 “怎样?一直原地转圈圈?”于倚轻两手擦,一脸不可一世。

 “你怎么知道?”秋风讶异的问,“你跟踪我们很久了?但不可能啊,你跟踪我们的话,少爷不可能不晓得的!”

 “树海是我们的游乐场,对我们来说这跟家里后院一样熟悉,但对外来者来说就像宫。”

 于倚轻跨步上前,“我不用跟踪你们就晓得你们一定走不出去!”

 “难怪你找得到我们。”秋风这才恍然大悟。

 “哼!”说到这事她就有气,“你们竟然抛下我们先走!”火大的纤指狠狠指着面色淡然冷漠的秋睿武。

 “我有答应要带上你们吗?”秋睿武倨傲的问。

 “是没有,但现在你不想带也不行,因为没有我们带领,你在这兜转十天半个月也走不出树海,最后沦落葬身在此的下场!”

 秋睿武偏头,“走前面。”

 “啥?”还以为他会再刁难她几下,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爽快的要他们带路,让于倚轻有些意会不过来。

 “于姑娘,你不是要帮我们带路吗,带路的就要走前面啊!”秋风帮主子“翻译”当于倚轻经过秋睿武身边时,她听到他哼了一声,似乎极其不满堂堂一个武功高手竟然走不出树海,还得由他们来带路。

 于倚轻抿嘴窃笑,而且一点都不介意被他看见她嘴角上扬的得意模样,于是秋睿武的脸一拉,暗中绊了她一脚。

 “啊!”她莫名就跌了个狗吃屎。

 “哈哈…”秋睿武朗声大笑,直接让在场众人知晓他有多得意。

 “幼稚鬼!”于倚轻暗啐了声,拍拍膝盖上的草屑。

 “姐,你没怎样吧?”于倚亭关心的问。

 “摔一下不会死人的!”于倚轻像是要说给谁听的赌气道。

 一旁的秋风将主子与于倚轻之间的暗斗看在眼里。

 果然有了女人之后就不一样。秋风想。

 以前主子哪会做这么幼稚的动作?不,应该说他不屑做,他满脑子都只有练功练功练功,典型的武痴一个,其他事既不放在眼里,更别说是搁在心上了,旁人的挑衅可是理都不理的,惹了,二话不说直接一剑过去,给对方一个十足的下马威。

 虽然他也觉得主子的举动很幼稚,但是对于一个生活低能、情冷漠的人来说,除了武学以外的事能引起他兴趣,秋风心头就不由得有种欣喜的感慨。

 总算,主子也有像“普通人”的时候了。

 于倚轻带着众人在树海中兜兜转转,逐渐走向另一片天地,旁边的植物种类果然有了改变,不再是举头望去,或是左瞧右盼,怎么看都一个样,好像这些植物全都出自同一个娘亲。

 “我累了。”走了一整个上午的于倚轻席地而坐,“休息一下吧。”

 “小的去准备食物。”秋风机伶的说。“于小弟,你跟我一起去吧。”

 “可是…”于倚亭尚未说完,就被秋风拉走了。

 “等等,不要跑,这林子还是很危险的。”于倚轻焦急的警告。

 刚才他们幸运的未遇见任何凶猛野兽,是因为两人从小在树海中游玩,知晓动物的习,避开了牠们觅食之道,但秋风带着小弟跑,而小弟又是那种一紧张就脑袋失去作用的胆小表,万一遇上不测怎么办?身边又没有秋睿武在旁边保护,一旦受到野兽攻击,不死也难以全身而退。

 “秋风是我的小厮,还是有点用处的。”秋睿武拔开水袋木,仰首喝了几口水。

 “他也会武功吗?”

 “会一点。”至少可防身,或者狙杀一些小型动物,但若遇到豺狼虎豹等凶猛野兽,当然也只能爬树喊救命了。

 “我也想学武功。”这样就可以保护自己还有其他人了。

 秋睿武斜睨小手拍打弓起膝盖,一脸感慨万千的于倚轻,轻哼了声,“武功不是人人可学。”

 “我没那本事吗?”她仰首切问,大大的眼睛写着执着。

 秋睿武望着她水润润的双眸,受挫的粉略张,那专注凝视,切切想得到一个正面答复的脸儿,竟有种说不出的惹人疼惜的味儿。

 明明是一个呛辣的小妞,伶牙俐齿,擅见针,又是个抢劫未遂的强盗,根本不是个好人,哪里跟“疼惜”这感觉攀得上了?

 可他就很无理的在心头浮现这样的感觉。

 想她心思狡诈,诡计多端,这说不定只是她想引他同情的计策,好让他更爽快一点的杀了破坏村落十年平静的山神。

 你的诡计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他不屑的在心中冷哼。

 “你这样看,就可以看得出我不行吗?”于倚轻觉得他看她看很久了,眼神虽然一贯的平淡无波,但这么近的距离,她还是可以察觉得出他凝望着她时正在思考,至于思考啥就不清楚了。

 秋睿武像是回过神来般的眨了下眼。

 “我不用看也知道你不行。”他刚根本不是在想这回事。

 “那不然你刚才在看什么?”

 “我在分析你的目的。”

 “我的目的?我会有什么目的?还是你以为我对你有什么目的?我对你的目的不就只是要你杀了山神而已吗?”不要自己自问自答,好像把他当成空气般,这让他感到十分不悦。

 “我不以为这么简单。”

 “不然呢?你认为我还有什么目的?以为我想着你教我武功?”明知结果如何,她才不会傻傻的碰一鼻子灰。

 “难说。”心思狡诈的女人要求都很多。

 “我知道你这人很小气的,才不会教人武功,所以瞟了几眼就要我放弃。与其求你,我倒不如去求你那个仆人,他看起来心肠比你好得多,应该乐意教我。”

 秋睿武闻言脸绿,“他是我的奴才,没我允许,他也不会教你的。”

 “那你说,谁能教我武功?”

 “没人会教你。”

 “我就知道你是个小气得不能再小气的小气鬼!又没劳动到您这位大人物,只要仆人教我一下,你也吝啬的不肯答应。”

 “我小气?”她一句话讲了多少次“小气”?

 “我只是要我仆人别浪费时间。”

 “你又知道是浪费时间了?”狗眼看人低!

 “我用眼睛看就知道是浪费时间!”

 “胡说,我的动作利落矫健,明明就是可造之材!我知道了!”她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我听说有种人,自己的功夫虽然好,但要当起夫子却是蹩脚,没有指导人的天分,你就是这种人吧?”又想他?他不会上当的。

 “随你怎么说。”讲那么多话不会口渴吗?他再仰首喝了几口水。

 “所以你承认我说的没错喽?”于倚轻得意洋洋,“也就是说,你既没有指导的功力,自然也就没有看人的功力,所以你根本看不出我有没有学武的才能!”

 秋睿武真没碰过脸皮比于倚轻还要厚的人,她百般言语相,不就要他改变主意,传授个一招半式给她防身?

 哼,她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就给她一点教训,知道自己几两重。

 “好,我给你机会试试。”他放下水袋跳起来,随手折下一树枝丢给她,“用那树枝来打我,只要在十招之内打中我一下,我就让秋风教你武功。”

 “那怎样才可以让你亲自教授?”

 “先打中我再说吧!”

 “等一下,我觉得这样不公平!”

 “哪不公平了?”她的问题怎么这么多?

 “你是武功高手,我是个什么都不会的普通人,要打中你一下多难啊。”“不然你想怎样?”真烦人。

 “只要我能碰到你,就教我武功,而且你不能动手,最多仅能闪躲。”这样才公平。

 “行。”他两手负于身后,自信满满得让人气得牙,“来吧。”

 没学过任何武功的于倚轻,只靠着平游走山林间训练出来的灵活身段,轻快的抓起树枝杀了过去。

 她毫无章法的打,秋睿武均只是偏身一一闪过,别说打到他了,就连碰到他衣角都难。

 两人持续斗,于倚轻渐渐感到体力不支,罢手气。

 “怎么,这样就不行了?”其实她能持续这么久,算是让他佩服了,而且她的身体轻盈,跃动颇有韵律戚,资质比他家那些姐妹还要好。

 不过这女的可是给一子就往上爬了,所有赞美的话他默默收在心底,一个字也不要让她晓得。

 “你…”于倚轻大了口气后方有力气续道,“一直闪,怎么打?”

 “难不成还要要求我乖乖站着挨打?”岂有此理。

 “好啦,你厉害!”于倚轻边抹着额上的汗,朝秋睿武走了过去。“我笨,我不行…”有机可乘!

 一贴近秋睿武的身,于倚轻立刻挥起树枝往他的侧打去。

 杀气袭来,秋睿武本能的反手掌推,将于倚轻推飞出去,结实的撞到最近的树干,摔落在地。

 “啊…好痛…”于倚轻躺在地上哀嚎。“你出手…都不…都不拿捏分寸的…”要死了,她的不会断了吧?脊椎没断成数节吧?她不会往后半身不遂吧?

 “谁教你偷袭!”秋睿武气急败坏的上前来观察,才翻过她的身,小小的手忽然一巴掌打在他脸上,令他错愕的一愣。

 “我打到你了!”她开心的喊,也不管人已痛到快死掉。“我赢了,你要教我武功,或是叫秋风教我武功!”

 瞪着她孩儿般的开心脸庞,明明眉头还皱着,显见身子还疼,却因为打中了他而开心不已。

 开口想训她几句,秋睿武嘴角却忍不住先微扬,一种难以解释的无奈爬上心口处,他将她扶坐起来,没好气的说,“就叫秋风教你吧。”

 她悦举臂欢呼,“太好了…啊!痛死我了!”扶着疼痛的背,疼得小脸青白。

 “我看是哪儿撞伤了。”他转过她的身子,直接拉起她的上衣。

 “喂喂,你怎么可以直接拉开我的衣服就瞧?”她慌乱的扯住衣服下摆往下拉。

 “又不是没瞧过。”昨晚早看光了。

 “那不一样!”她气急败坏的说。

 “哪不一样,不都我这一双眼睛瞧见的?”

 “昨天是昨天,今是今。”

 “有何差别?”不都同一个人。

 “我们的事是秘密,不可以被别人知道的。”

 “这儿没有第三者。”

 “万一秋风他们回来呢?”她可不想让他人知道她的丑事,姑娘家的名节还是要顾的。

 “他们回来我一定晓得。”

 “反、反正我没事,你别看了…啊!”他为什么忽然往她背上重戳?

 “人都摔伤了,你还戳我?”死没良心的。

 “不是说没事?那何必痛喊?”他哪戳她了,他只不过轻点了几下,确定疼痛之处,由此可见她伤得不轻。

 “我不要你管啦!”

 “你一直着我要求东要求西,现在我难得大发慈悲,你反而把我推开?”这女人是怎么一回事,反反复覆的,教人拿不住心思。

 “光天化之下,你这样掀开衣服,我还要不要做人啊?”

 “少罗唆!”他被推拒得烦了,干脆将抗拒的小手直接扣在前方,空着的右手拉开衣服观察伤势。

 “有点发热。”掌心在背上游移,“明恐怕会淤青。”

 “淤青就淤青,没在怕的。”打小她爬树、抓鱼、狩猎小动物,常常这儿摔那儿伤的,不过是淤青,那是家常便饭。

 “我怕你的不舒服会拖慢我们行进的速度。”他自间拿出一个小小的瓷瓶,倒出一颗药丸,“活血化淤的,你吃下吧。”

 “可以增进十年功力吗?”

 “作梦吧你!”十年功力咧,十天都没有。

 “没有水我无法喝。”她瞪着指甲般大的药丸发愁。

 这药丸若了进去,恐怕尚未活血化淤,就先将她噎死了。

 “你出门没带水?”

 “我出门得匆忙嘛!”她只来得及整理一些衣服跟干粮放入布巾中,来不及带水袋——而且她也忘了老爹将水袋收放到哪去了。

 这女人真是个麻烦!秋睿武拿过自己的水袋交给她。

 她先服下药丸,再喝了几口水,将药丸冲入喉咙中。

 “好了,谢谢。”药丸有种清凉味,没想象中的苦。

 粉犹沾水,看上去柔润润的,开开合合时,像在引他采撷她的芳甜,他不由得心一动,倾身,含住那两片柔软。

 突如其来的吻让于倚轻有些讶异。

 在这样的荒郊野外,还是光天化之下——虽说树海的茂密树荫使得周遭不像外头光亮,还显得有些阴暗——这个登徒子该不会一时**起,想跟她直接以地为解决吧?

 “等等。”她忙拉开他,在被吻了心智之前,“你不会又想跟我谈条件吧?”

 “什么条件?”她的很软、很有弹,吻起来甜甜的、香香的,让他十分直口

 “必须跟你合,才去杀山神?”

 “我已经答应你了不是?”他不轻易承诺,但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失信。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突然又吻我了?”

 “我想吻就吻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而且你不是说过以医学的角度来说,跟一个不爱的人在一起,就可以调和与练武同时并进?”

 虽说他根本不懂什么叫做“爱”,就拿先前让他留恋不已、教会他所有房事的婢女来说,他也不认为自己爱着她,可是今天一清早起来,他的确有种神清气之戚,像是身体某处得到足的能源,就好像饿了许久忽然可以大吃一顿,整个身子满满的都是活力,不像十年前他跟婢女合的时候,早上起来时的感觉是整个人被掏空了,就连练武时都显得力道不足,有些浑噩,于是被师父狠狠的训斥,命令他不准再近女

 所以他暂且信了她的说法,也在猜难道他真的对那个婢女是有那么点感情存在,而对眼前这个女孩则是毫无感觉,所以才能得到这样的益处?

 这个男人实在太过分了,竟然可以脸不红气不的说“以医学的角度来说,跟一个不爱的人在一起,就可以调和与练武同时并进”

 他是不是觉得她的心是铁打的,石头做的,不怕摔、不怕敲,刀不入,所以怎么言语刺伤都没关系?

 唉,说来说去,这好像也是她自己种的因。当初为了使他掉入陷阱,她不惜以自己当饵,主动送入大鱼嘴中,他拿她说过的话来驳斥她,她似乎也没什么立场反对,只是…

 心会酸酸的哪!

 “对,你说得没错。”他如果真的硬着来,她也不敢当真拒绝,万一他反悔不杀山神了,这可不是一时意气用事就能说服自己良心的!

 她既然已经把自己的贞赔进去了,就一定要救全村,否则她就白赔了一生的幸福!

 她打定了这个主意,是非实现不可!

 “所以我现在吻你也没什么不对吧?”

 “对,你说什么都对。”他要什么,她就给,只要他肯替她杀了山神,就算得杀了她献祭,她也愿意。

 早在被决定当今年的活祭品时,她就已经不对自己的未来抱持任何幻想,但若能够救村人,那她的生命多有价值啊!

 “不过,”她迟疑的说,“你家仆人跟我弟随时会回来。”

 她可不想春光被他们瞧去了,尤其其中一个还是她弟弟,那比被秋风看见更让人无地自容。

 “放心,他们现在离得很远,当他们靠近时,我察觉得到。”

 “那你还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她还真罗唆。

 “不可以告诉任何人我跟你之间的事。”

 “我跟你之间有什么好向外人道的?”他说话的语气毫无感情。

 “那就好。”她强下心口处的疼痛,轻轻点头。“谁都不许讲。”

 “我可没这闲情逸致。”他有些不耐烦的说,“话说完了吗?”

 “说完了。”秋睿武倾身,于倚轻主动抬起下颔上。或许是心无旁骛了,信心当真坚定了,她闭上眼,承接他所有的亲密,任凭火烫的舌钻入她口中,搅弄得她芳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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