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等等妳要安静，不能吵闹喔。”

　一个绑着两条小辫子的女娃坐在单车后面，面拂来的凉风吹得她笑呵呵，短短的两只小腿伸得直直，就怕给车轮卷了进去。

　“我会乖啊。”小女娃看着前面的背影认真说道。

　“要是妳在别人家里胡闹的话，下次就不带妳出门了。”田德立用力踩着脚踏车，虽然小妹很轻，但是这上坡很陡。

　“才不会胡闹呢。”小女娃在哥哥背后做了个鬼脸！

　田，今年五岁，最大的兴趣就是跟着哥哥跑。

　哥哥走进书房坐着，她也要跟着坐在旁边；哥哥到街尾的便利商店买东西，她也要跟着出门；哥哥一早起准备上学，她也跟着一早爬起来；哥哥坐在电视机前面看篮球比赛，她看不懂也跟着一起看。

　名副其实的跟虫一只。

　单车在镂空雕花的大门前停下，原本只有装上铝合金火箭筒的帅气单车，在因应短腿小娃儿的需求下，装上后座架。

　在越野单车上装后座架，已经有那么点儿不威风了，没想到小女娃还嫌硬邦邦的后座架，坐起来不舒服，让她的很痛，田德立只好改装上柔软的自行车沙发后座垫，小女娃哪个颜色不选，选粉红色。

　他打工存钱买的登山越野车，只差前面再装上一个菜篮，就可以跟早上去市场买菜的那些欧巴桑骑的单车一样了。

　“哥哥，我要喝水。”

　田德立从水壶架上起矿泉水给妹妹，接着跟警卫室里的警卫点了点头，牵着脚踏车走进去。

　他刚考上私立国中的资优班，跟班上的姚宗柏情不错，姚宗柏以第一名成绩考进资优班，他是第二名，他们的强项都是数学，所以姚宗柏常邀请他到家里一起写功课。

　“哥哥，没有风。”没有拿水瓶的那只小手挥了挥，她要吹吹啊、风吹吹。

　田德立看了小妹一眼，“抓好，掉下去怎么办？”

　“凉拌，凉拌…”小女娃歪着头，苦恼想不起下一句是什么，田抬起头一看，“哥哥，哇！好大的房子！”

　田张得圆圆的眼睛、圆圆的小嘴让田德立笑了出来。

　“哥…哥哥，这里是城堡吗？”惊讶让小女娃口齿不清。

　“当然不是。”

　这里是姚宗柏的家，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他也很吃惊占地如此广大的豪宅，不过没有小妹这么夸张就是了，他知道姚宗柏的家境富裕，可是不知道竟是富裕成这副德，太夸张了，这房子就是住进几百个人也有没问题。

　其实他不是很想带妹妹过来，要是不小心弄破随便一个摆饰，爸爸可能花上几个月的薪水也不够赔偿。

　“进去之后，要乖乖的待在哥哥身边就好，知道了吗？”

　“知道，我会乖啊。”小女娃认真的点点头。

　田一溜烟的从后座垫上滑了下来，别看她手短脚短，又肥又圆，可是身手矫健利落得很呢。

　“你来了，大家都在上面等你。”一个身材高挑的男孩子走了过来，“脚踏车随便放着就好了。”

　“不会挡到车库出入吗？”

　“没关系，走吧。”

　拉着哥哥腿边的子，小女娃仰起头来看这个腿好长的人，她仰得都快要倒栽葱了，她的哥哥最高了，没想到有人比哥哥还高。

　十分好奇的视线让姚宗柏没有办法不注意，一个矮不隆咚的球？

　小小的人儿对他来说很是陌生，圆圆的大眼睛为什么眼巴巴的看着他，他长得很奇怪吗？

　小女娃对姚宗柏来说，就像外星球生物一样陌生。

　“宗柏，不好意思，今天我爸加班，隔壁邻居也外出，我实在不放心，放她一个人在家。”田德立很不好意思的说着。

　“没关系，你可以常带她来。”年纪轻轻的姚宗柏，行为举止已经比其他同龄孩子来得稳重、沉着许多，口气也是一派斯文。

　圆圆的大眼睛，瞬间散发出令人刺眼的璀璨光芒，那激动的光辉闪得姚宗柏眨了一下眼睛。

　这个哥哥真是大大大好人！

　上次哥哥带她去海边，有些臭男生都嫌她麻烦，她才不麻烦，人家她都嘛有乖乖听哥哥的话。

　“我喜欢你喔！”小女娃撑着快弯断掉的肥脖子大声说着。

　田德立小麦色的脸孔微微涨红，“田！”她到底知不知羞啊？

　“呵…”愣了一下的姚宗柏随即笑了出来，他被不少女孩子告白过，这倒是第一次感到有趣。

　田莫名其妙的看着哥哥。

　“进去吧，大家都在等你。”姚宗柏率先转身走进主屋，鼓鼓的口盈满了笑意。

　“田，不准妳再说话了！”田德立气急败坏的低声吩咐着，他可不知道小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豪放。

　小女娃鼓起白白腮帮子，她又没干嘛。

　◎◎◎

　两年后。

　宽敞明亮的书房里安静无声，相对而坐的姚宗柏与田德立，正在构思数学科展的题目，坐在一旁的田也很认真写着国语习作簿。

　刚上小学一年级的田，很高兴终于有自己的功课可以写。

　田一横一竖在方格里大大写出端正的字体，别以为她只会黏着哥哥，她写起字来可是一丝不苟，只差没有拿尺起来比划。

　当习作簿里最左下角的方格被填满时，田口气的伸出左手擦擦额头，甩了甩拿铅笔的右手，左手翻开习作簿下一页，继续埋头苦干。

　桌底下，田一双沾不到地板的短腿，也像握紧铅笔的右手一样不得松懈，悬在椅子上迭后勾。

　姚宗柏有趣的看了田一眼，好像她才是准备考高中又得准备科展的人，田德立也看了妹妹一眼，每次都像乌在爬格子一样的写字，难怪每次写功课都要写这么久。

　姚宗柏与田德立换讨论刚构思好的数学科展初稿，专注的田没有受到影响，她只要再一行就写完功课，快了。

　当田写完最后一个字，马上摊开双手放在习作簿上，仰头气，她的手好像断了。

　“妳写完功课了？”姚宗柏开口，她比较像是赛跑抵达终点。

　“对啊，手也好酸喔。”

　“就跟妳说写字不要这么用力，不但写得慢，手也会痛。”田德立拿起妹妹的习作簿迅速浏览一遍，看有没有哪里写错。

　“我也不想这么用力，可是又没有办法改。”

　“当然能改，只要妳把铅笔握轻一点。”田德立看着妹妹的习作簿，“妳就不能把字写得小一点吗？”字体端正归端正，但是都快要爆出格子外了。

　“我叫刘嫂把点心送上来。”

　“好！”

　田德立一个眼神扫过去，“田。”

　田赶紧收起笑脸，放下欢喜鼓掌的双手，每次都这样，讨厌。

　姚宗柏一脸笑意，“没关系的，她喜欢吃点心有什么关系。”

　对嘛！

　田德立还是给田一个强烈的警告眼神。

　田很想做鬼脸，但是哥哥一直没有背对她。

　没一会儿，姚家大宅的仆人把点心送到姚宗柏的书房，田很想大快朵颐，但是碍于田德立的yin威，她迟迟不敢伸出手，只能望着前方不到三十公分的人甜点口水。

　“，这给妳。”姚宗柏端起一块蛋糕给田。

　田好感激的看着姚宗柏，“姚哥哥，你人好好喔。”他都知道哥哥没有先动她不敢动。

　“真的吗？”他只是端一块蛋糕给她，但好似给了多大的恩惠。

　“真的。”田超用力的点头，“姚哥哥，我长大以后，做你的女朋友好不好？”

　“田！”

　姚宗柏起先愣了一下，“呵呵…”

　“干嘛又凶人家？”

　“妳还敢问！”田德立真想替妹妹钻到地底下去。

　“蛋糕是姚哥哥端给我的耶。”田超不服气的端着蛋糕盘子转到右边去，不要理哥哥。

　田德立想晕倒，田鼓着腮帮子吃蛋糕的模样，倒是让姚宗柏笑得更开心。

　姚宗柏忍不住伸出手摸摸田的头，真可爱。

　田虽然在生哥哥的气，还是对姚宗柏笑咪咪，因为姚哥哥真的对她很好，姚哥哥从来没有嫌弃哥哥带她一起出门，她最喜欢就是跟哥哥一起出门，不过现在要考虑一下。

　田德立摇摇头，他是个资优生，真想把一点脑袋分给妹妹。

　“赶快吃，吃完蛋糕我们就回家。”田乖乖的点头。

　“今天留下来吃晚饭吧。”

　田抬起头看了姚宗柏一下，晚饭还好，她喜欢的是点心。

　“不了，今天我爸会早点回家。”

　“那明天吧，明天留在这里吃晚饭好不好？”

　田含怨的回头给哥哥一眼，“要看哥哥。”

　姚宗柏又想笑了。

　田德立懒得跟妹妹计较，“好，明天在你家吃饭。”

　◎◎◎

　数年后。

　“搞什么东西，搞什么东西，你们在搞什么东西？”魁梧的郑宝杰像个女人似的一手叉，一手指指点点。

　“当我把假发掉的时候，女舍监尖叫一声，啊！有鬼，有鬼啊！警察在哪里？”郑宝杰唯妙唯肖的模仿前几天被他吓到的女舍监。

　“我怀疑她已经语无伦次，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被记了一个大过，啊呜！”郑宝杰很没诚意的佯装哭泣，把客厅里大伙儿逗得哈哈大笑。

　闹哄哄的声音吵醒打瞌睡的田，她一清醒就闻到满屋子的酒味，搞什么东西？

　笑得开心的姚宗柏转头面向田，“，我看妳先上去我的房间睡觉，今天大家会玩得很晚。”

　姚宗柏打算把楼下的客房留给客厅里的这些同学，今天是中秋节，他邀请不少大学同学到家里烤，要是让田睡在楼下，很有可能睡到一半，让半夜开门进去的同学吓一跳，他的同学多数是男生。

　他跟田德立就读同一所私立学校的国中部资优班，之后两人又考上高中部的资优班，高中同学大多在毕业之后就出国读书，他家的环境没问题，田德立也拿到全额奖学金，不过他跟田德立还是没有出国。

　他跟田德立同样报考大学联考，他不意外地跟田德立再考上同一间大学里分数最高的科系，当同班同学，今年他们也都大三了。

　他计划在大学毕业之后，当完兵出国念研究所，至于田德立或许在当完兵之后投入职场，然后一边进修研究所。

　“我哥哥呢？”田左右转头。

　姚宗柏好笑的指指郑宝杰方向，只见田德立一副头痛裂的模样，坐在郑宝杰旁边，正当比手画脚的郑宝杰要坐下时，恰好坐到正斜躺的田德立身上。

　“郑宝杰！”田德立想推开熊一般的庞然大物，可是他的手被坐得死死的。

　“哎呀，对不起呢。”郑宝杰无法停止模仿女人。

　“滚远一点。”

　“人家叫小杰，今天是第一天上班，先生你要温柔一点哦。”郑宝杰要打开田德立衬衫的第一颗扣子。

　田德立抓住自己的领口，“滚开，恶心死了，我已经够想吐的。”

　大伙儿笑得开心拿起酒继续喝，可是刚升上国一的田看得不是很懂，什么第一天上班要温柔一点。

　她想叫哥哥回家了，可是看样子很难，她会跟爸爸说哥哥喝醉酒。

　“，妳先上去睡觉，不用担心妳哥哥，一会儿会有人把他扛进去房间休息。”

　“那你要跟哥哥说我在楼上，我怕他自己先回家。”虽然不大可能，可是哥哥喝醉，搞不好也把她忘得一乾二净。

　“就算德立忘记，我也会送妳回家。”

　“好，那我上去睡觉，超过九点很久了。”她的睡觉时间是九点，现在都已经十点。

　姚宗柏好笑的看着田背影，她这早睡的习惯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

　半夜三点半，当同学各个躺平，姚宗柏才上楼准备拿衣服洗澡，如果他醉倒也会躺平到天亮，只可惜还没有一个同学可以把他灌醉。

　姚宗柏看见他的房间门透出光亮，田应该不可能还没有睡着，还是她开着灯睡觉？

　姚宗柏轻巧的打开房门，只是上没有人，“？”

　应该在厕所，姚宗柏走到衣橱前，拿一套衣服出来，他本来就打算到别间房间去洗澡，以免打扰到田。

　不过姚宗柏还是走到浴室门前，“？”

　还是没有人响应，姚宗柏担心的敲敲门，“，妳在里面吗？”姚宗柏犹豫着，正当大手沾上门把时，浴室的门打开一个，只出一双圆滚滚的眼，田竟然也有困扰的时候。

　“，妳是不是不舒服？”

　田摇了摇头。

　“不然呢？”

　“姚哥哥，你可不可以帮我叫哥哥过来。”

　“怎么了吗？”

　“你下去帮我叫一下哥哥上来好不好？拜托。”田恳求。

　“有什么事情妳可以跟我说，妳知道妳哥哥喝醉了，别说要他上来，现在就是要他站稳也有问题。”

　田很为难的咬起下。

　“？”

　田抬起眼，姚宗柏还是一副鼓励她说出来的样子，可是好丢脸。

　“姚哥哥，”

　“嗯？有什么事情妳可以跟我说，没关系的。”

　才怪，丢脸丢死了。

　“如果妳不是身体不舒服的话，姚哥哥要去别间洗澡了。”

　“唉，唉呀，等一下啦，姚哥哥。”田差点要伸出手抓姚宗柏，要是他真的走了就没有人会进来房间。

　“有什么事情赶快说吧，姚哥哥很累了。”他也喝了不少。

　“姚哥哥，我、我…”

　“嗯？”

　“你不能笑我喔。”

　“好，姚哥哥不会笑妳。”姚宗柏发现他满有耐的。

　“我、我…”田羞愧得脸红，“我第一次月经来了怎么办？我的子…我没有子可以穿。”她不敢说她也没有内可以穿，更不敢说她把他的单也弄脏了，噢，她真是宇宙无敌丢脸。

　姚宗柏先是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会是这个问题，也对，小妹妹都已经上国中。

　“姚哥哥。”田不敢再抬头看姚宗柏，她快要哭出来了，怎么会有这么尴尬的时候。

　只见门里的头颅垂得好低，想必田独自待在里头，不知所措有好一会儿了吧。

　“别担心，姚哥哥帮妳想办法。”如果门再开大一点，姚宗柏会伸出手摸摸田的头，好安抚安抚她。

　“妳在这里等我一下，别着急。”看来是得打扰一下睡眠中的母亲，姚宗柏往门房口方向移动。

　田丢脸丢到太平洋去的用力敲头，月经哪一天不来，挑一年一度的中秋节来，不知道中秋节大家都会出门烤吗？什么笨月经嘛，哪里有人比她更丢脸。

　姚宗柏没有让田等太久，迅速回来的姚宗柏，从门传递母亲交给他的一些女用品给田。

　“内跟洋装都是新的，妳先穿，咳，还有，我妈说有黏的那一面黏在内上，妳应该会用吧，如果还不会用的话，我去叫我妈过来帮妳。”

　姚宗柏很不希望自己脸红，但是脸上的热度比刚才喝酒还热。

　“不，不用叫阿姨过来啦，我知道怎么用，学校老师有教，只是不知道第一次月经会在这个时候来，谢谢你。”田声音细如蚊，最后几乎是说给自己听。

　看着浴室门轻声阖上，姚宗柏知道脸红的绝对不是只有他自己而已，天啊，他早过女朋友，这种事情要害羞个什么劲。

　月经，不就是生理机能成的女，子黏膜落所发生的**血现象而已吗？

　是啊，可是他的脸还是很烫。

　姚宗柏抚抚额头，原来这对他来说也算上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过了好一会儿，浴室的门终于打开，田在丢脸之余还吓了一跳。

　“姚…姚哥哥，你怎么还在这里？”

　田脸烧得跟猴子**一样红，姚宗柏知道这下他多余了，“我想说妳会不会还有其他事情需要我帮忙？”

　田摇摇头，手上弄脏的衣物也赶紧拿到背后。

　“没有就好，那我去别的房间洗澡，这里留给妳睡觉。”

　“姚哥哥…”

　“嗯？”

　“我…我要跟你说…”

　姚宗柏心想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比刚才更尴尬。

　田不得不抬起头，“姚哥哥，我把你的单也弄脏了，对不起。”

　田脸蛋好比透的苹果，姚宗柏也不遑多让，跟刚才差不多。

　“没关系，明天一早让人清洗就好。”

　“真是对不起。”田低头，好想把头低到地上。

　“没关系，我衣橱上有干净的单，先把脏掉的单换下来放一边，明天会有人来收去清洗。”

　姚宗柏往衣橱的方向走，生平头一遭有人让他感到难以面对，他庆幸害羞的田始终没有正眼看他。

　田第一次月经来，姚宗柏也是第一次亲手换单。

　田走过去帮忙姚宗柏，“姚哥哥，谢谢你。”

　“没什么，如果有需要尽管开口没关系。”

　“嗯。”

　田从头到尾没有抬头帮忙换单，姚宗柏也安静的没有再说话，直到换好单。

　“那么我去别的房间洗澡休息，妳继续睡。”

　“好。”

　田看着房门轻声阖上。

　“噢…”田摀脸蹲到地上，她已经丢脸丢得可以几天不用睡觉，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考验她，她又没做什么坏事，为什么得接受这种丢脸忍耐度大考验？

　她的哥哥在哪里？

　◎◎◎

　“哥哥你要吃冰吗？”田从椅子上站起来。

　“不要，妳吃就好。”

　趁着电视节目进入广告时间，田一溜烟跑到厨房去找冰箱，昨天她哥哥又帮她买了好多冰淇淋回来。

　他的哥哥前天才退伍，昨天已经去兆渊集团应征，虽然哥哥嘴巴上没有说，但是她知道一向对自己充满信心的哥哥，好像有点不安。

　哥哥说兆渊集团虽然要求大学毕业即可，但是真正进入公司的应征者，几乎是硕士以上的学历，她才不像哥哥担心这多余的。

　她的哥哥国中跟高中读的都是资优班，而且还是全额补助的资优生，这可是每次成绩都名列前三名的资优生才有的补助。

　那间私立学校的学费昂贵，但是附属的资优班可不是有钱就能进去就读，全凭学生每学期的智能考核，以及平时成绩。

　她的哥哥就是读资优班，也是资优班里最优秀的学生，虽然只有大学毕业，但是田深信她的哥哥，比那些拥有硕士学历的人更加优秀。

　因为她的哥哥一向是同侪里出类拔萃的佼佼者，就跟姚哥哥一样。

　田拿着一枝哈密瓜冰回到客厅，电话铃声刚好响起，田看见田德立接起矮几上的电话。

　“喂。”

　“喂，德立，原来你在家。”

　“嗯，是啊，我在家里。”

　“今天晚上来去吃烧烤，你顺便带一起过来。”

　“今天晚上，几点？”田德立瞄了一眼刚从厨房里走出来，拿着冰在的田。

　田走到哥哥的身边坐下，还把身子靠向哥哥，好奇的想听听哥哥在跟谁说话。

　“晚上七点，石头烧烤，我已经订好位子，还有郑宝杰他们，记得带一起过来。”

　“我看我自己去聚餐就好，几个男人聚在一起，不适合跟过去。”田德立看了妹妹一眼。

　田嘟嘴，哥哥已经好久没有带她出门，自从哥哥上大学之后，他跟朋友出去玩都不喜欢让她跟。

　“没关系，我只约了宝杰跟他女朋友，你就带一起过来，我好久没有看到小丫头，出国之前带过来让我看看，免得我太想念小妹妹。”姚宗柏在电话里笑说着。

　田德立瞪了电话一眼，要不是知道姚宗柏有一个已经去外国念书的女朋友，他都要怀疑姚宗柏对妹妹有企图。

　田一直往田德立身上挤，她只听见姚哥哥叫哥哥要带她一起去聚会。

　田德立一把推开田，“知道了，晚上七点石头烧烤店见。”

　“哥哥，你要带我一起去吗？”田拿着冰，期盼的望着哥哥。

　“嗯，约晚上七点钟，大概六点半就要出门，妳不要吃晚餐。”

　“喔耶！”田高举双手。

　她好久没有看到姚宗柏了，自从姚宗柏跟哥哥一起去当兵之后，她到现在都还没有见到姚宗柏一面，哥哥也不让她参加他们入伍之前的聚会。

　“一知道要出去吃东西就这么高兴？”田德立好笑的看着妹妹。

　“对啊，我最喜欢跟哥哥出去吃东西，每次跟哥哥出去都有好料可以吃。”要不是她手上有冰，她一定抱着哥哥。

　“看来爸爸今天晚上又要一个人吃饭了。”田德立宠溺的摸摸妹妹的头。

　“我明天晚上可以跟爸爸一起吃饭，后天晚上也可以跟爸爸一起吃饭。”田笑甜甜的依偎在哥哥身上。

　“我先打个电话给老爸。”

　田德立拿起话筒，他的父亲是公务人员，母亲是家庭主妇，母亲早年丧命于一场车祸之中，父亲也在医院住了将近一年，田几乎可以说是由他带大。 　ｍ.ＩGｅＸｓ.Cｏ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