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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当全新的卓北再次出现在他女儿卓心冉的面前时,小家伙虽然不像之前那般吓得嚎啕大哭,却仍是害怕地直往母亲的怀里钻,不肯让他碰一下。

 这可真是为难死了卓北这个堂堂男子汉,他从来都没有跟小女孩相处的经验,尤其是这个小家伙才三岁多,长得娇娇,让他爱到不行,却偏偏连摸都没办法摸一下,更别说抱她了。

 “冉冉对夫君还不熟悉,会怕生很正常,过段时间就好了。”夏若净很平静地打发掉他的抱怨,还有挫折的低吼。

 没有办法,又不敢对女儿来硬的,也舍不得来硬的,哄又不会,卓北每天都围着这个女儿团团转,想尽办法想让她看他一眼,一来二去,总算稍有心得之后,慢慢地小家伙开始会对他笑了,第一抹笑容绽放的时候,卓北的心都要融化了!

 那一瞬间,就算要用他的命去换女儿的那抹笑颜,他都是愿意的。

 两个多月过去,他们也越来越熟悉之后,卓心冉发现这个爹爹虽然长得凶恶,但对她却是千依百顺、万般疼爱,于是她也渐渐地不怕他了,甚至偶尔还愿意施舍他,让他抱一抱。

 将女儿抱入怀里的那刻,卓北就像是得了天大的赏赐般,抱着女儿不肯撒手,每天从朝堂上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找女儿,抱她、亲她,将她放在肩上坐着,甚至在房里还愿意趴下来让她当马骑,只耍他的心头想要的,就算天上星星他也会给她摘下来。

 “将军对小小姐可真好。”瑞雪在窗边望着花园里那对玩耍的父女俩,对卓北的反感已经随着这些日子的所见而慢慢减少,她以前一直觉得鲁不文的卓北,根本就配不上她家温柔娴静的小姐,可偏偏小姐自己挑选了他,就算他们成了亲,瑞雪对卓北还是暗地里不服气的;不过现在,看到那个大男人居然那么疼爱自己的女儿,她又想,是不是小姐当初的选择,也不算太差,毕竟一个疼爱子儿女的男人,应该不会是什么坏男人。

 “我看也是真好。”另一个清丽的女声接着说道,隐约带着几许笑意,“跟龙庭澹有得比。”

 这天底下,也只有顾遥夜敢这样称呼辅政王爷了,就连皇帝都要恭恭敬敬地唤龙庭澹一声九皇叔。

 夏若净淡淡一笑,并不回话,伸手为顾遥夜盛上一碗冰糖百合莲子羹,清亮的糖水,一粒粒黄白的莲子,粉粉的百合,清甘甜。

 “你尝尝看,这莲子可是从初烟湖里采摘来的呢。”

 顾遥夜拿着细白调羹的手微微一顿,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头朝她笑笑,轻轻地道:“多谢。”这世上的东西千好万好,却怎么也比不过家乡那一杯甘甜的泉水、那一口香甜的米饭;初烟湖莲子是顾遥夜的家乡风仪城的特产,没想到今天在这里能够尝到,怎么不叫人感动!

 贡莲虽好,却又哪里比得上家里那粒小小的莲子?

 夏若净回以一笑,对顾遥夜思乡的感觉,她感同身受。

 在京城的这几个月,除了处理生意和家里的事情,她也有了别的意外收获,帮了当朝的辅政王爷龙庭澹一个大忙,顺利地跟他要到一个承诺,并且还跟王妃顾遥夜成为好友。

 人的缘分真是很奇妙,夏若净活了二十几年,从来都没有过一个闺中好友,她其实并不是那种容易跟人热络起来的人,不像卓北,性格直热情,到哪里都可以跟人打成一片,称兄道弟,她与他却完全相反,可以跟每个人处得来,但并不会心。

 可跟顾遥夜,她们却是一见如故——也许,是因为两人的成长经历都太过相似了吧,都生长在商贾世家,都有一个入赘的爹爹,可爹爹却完全把她们当成可以利用的棋子,没有丝毫感情。

 可她比顾遥夜要幸运一点的是,至少她有娘亲在身边疼爱;而顾遥夜却只有一个年迈的爷爷,对她再好,又怎么及得上娘亲的细细关怀?

 她们的性格有些微类似,几次相处后,感情越来越融洽贴心。

 有的人认识了一辈子,却可以永远如同陌生般,谈些言不及意的话题;可有的人哪怕只是见过几次,却可以成为知好友,比如她与顾遥夜。

 熟悉之后,王妃经常会随着王爷到卓家来玩,因为顾遥夜很喜欢卓家的小姑娘卓心冉,一直说要让她做儿媳妇,虽然她的儿子龙承尧才几个月,她这个作娘的就已经想到将来的那杯媳妇茶了。

 夏若净站在窗边望着花园里的笑声不断,两个大男人和一个小女孩居然也可以玩得那么开心。

 “龙庭澹看过你家冉冉之后,就一直说要再生一个女儿。”顾遥夜走到窗前跟她并立,微笑地望着自己心爱的男人。

 俊美的辅政王爷像是感应到爱在看他,侧身朝她们望来,然后眼眸紧紧地盯在子的身上,边缓缓地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顾遥夜娇嗔地瞪他一眼,芙颜慢慢地染上一抹浅红。

 他们之间的情深,任谁都可以看得出来,只要有顾遥夜在,龙庭澹的眼里就再也看不到其他人。

 卓北也看到了站在窗边的子,他抱着女儿朝她挥手,笑得开朗又傻气,是她很熟悉的那种傻气,嘴角大大地呵开,眼眸晶亮,那种一再出现的刺痛感又出现了。

 “瑞雪,冉冉已经过了睡眠时间很久了,你去抱她回房。”夏若净淡淡地对瑞雪说道。

 女儿从出生以后在上午就必定要睡一觉才会有精神,因为她早上会醒得很早。

 “是。”瑞雪领命出去。

 她们站在窗边,远远地看到瑞雪走到卓北他们那边说了几句话,然后卓心冉小丫头拚命地摇头,死死地抱着爹爹脖子不肯撒手,而卓北则用力地瞪了瑞雪一眼。

 瑞雪指了指窗的这边,于是卓北的狠瞪向这边来。

 顾遥夜忍着笑,“你家相公只要有人想从他怀里抱走他女儿,就是他的仇人。”

 被他狠狠瞪着的夏若净并不说话,只是回望着他,微笑。

 一个耍狠,一个浅笑。

 半晌过后,卓北低咒着将女儿交给瑞雪,气呼呼地走到花园的石凳上坐下来,倒茶猛灌。

 顾遥夜捂着嘴忍住笑,随着夏若净回到桌边重新坐下,摇头感叹,“朝中人人都说,神武将军胆识过人、英勇不凡,麾下掌管三十万兵,是朝中第一位男子汉,看来是严重的名不符实。”谁能想到那个意气风发的男子,居然是被他柔弱的小子吃得死死的?最重要的是,被吃的那个还根本没有意识到,这真是…

 夏若净微微一笑,并不说话,递过一盘千层粉糖酥,“尝尝这个,是我亲手做的呢。”

 顾遥夜拿起一块却并不吃,偏着头细细打量着夏若净,深思地道:“若净,其实你相公真的很不错!他为人坦率又正直,有勇也有谋,最重要的是,他喜欢你、爱着你,为什么这样的人,你会不爱他呢?”

 一语如针,气氛一下子似乎冷凝起来。

 夏若净沉默很久,抬眸,微笑,“王妃何出此言呢?”

 “何必瞒我?”顾遥夜眸里有几分苦涩,“爱与不爱,我自己点点经历过,又岂会看不出来?”深爱自己丈夫的女人,不会在望着他时明明是笑的,可眼神却是冷静的;深爱丈夫的女人,不会在谈及他时,一语不发。

 她夏若净根本就不爱卓北

 夏若净沉默了,是的,不爱!女人总是敏锐的,顾遥夜看穿了所有人都没有看出来的事实,她不爱卓北,一点都不爱。

 当初会选择他,原因其实很简单,既然她一定要嫁人,那么她可以选择嫁一个容易控制的男人;不选黎仲也只是因为她曾经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他虽然长相和才华皆出众,但简单地交谈过后,她却看出来他不是那种会给子太多自由的人,他自小深受庭训,对子的要求刻板而守礼,也许他会是一个好丈夫,疼惜子,但也仅限于此。

 可她不要!这样的男人,不是她要的!她要的是可以控制,而不是要花时间用尽心力去扭转一个男人二十多年来已经形成的观念,所以她选择了卓北,她知道他虽然鲁,但他心率直,他是她可以控制的。

 她也一直做得很好

 “他很爱你。”顾遥夜静静地说出这四个字。

 夏若净手中的瓷杯一紧,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我知道,所以,我也会对他好。”她将他的家打理得妥妥贴贴,他的衣食起居,她都是亲手照料,就连侍妾,她都精心为他挑选好;所有的人都说她是一个贤良母,所有的人都羡慕卓北娶了这么一个完美的子,乖巧听话、温柔娴静,她夏若净可以做到他所要求的一切,只要是他想要的,她全都依他,只除了…她的心。

 “可是光有好,就够了吗?”就算粗心如卓北,他的子是真情还是假意,他就真的会一点都不了解?

 夏若净沉默。

 “若净,你知道吗?”顾遥夜放下糕点,握住她的手,“我以前曾经爱过一个人。”

 她点头,这段往事,她也听说过。

 “可那份爱,终究还是太浅,你知道为什么吗?”顾遥夜苦笑着,“其实你跟我都一样,从小就已经没有安全感,就明白所有的人都是不能依靠,到最后我们能靠的也只有自己而已,所以这样的我们,就算爱人,也不会全心全意,会有所保留;说到底,其实我们最爱的那个,只有自己而已。”

 “…”“如果不是遇上龙庭澹,我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原来自己还有这样疯狂地爱着一个人的能力,不顾一切、付出所有!如果他在身边,活着就会推动任何意义,这些,都是他一点点地教会我的。”顾遥夜真诚地望着她,“若净,我们太小心、太爱自己,爱上别人是很难的事情,爱情可以很美好,也可以很痛苦;但若净,独自爱着一个人的感觉,太苦了。”

 夏若净抬头,水眸清灵灵地望着她

 “卓北虽然性格率,可他对感情很认真、很执着,他是值得爱的那个人。”指间用力握紧她,“而你,太保护自己,你跟龙庭澹要了那个特许,就是最好的证明。”

 夏若净当初帮助龙庭澹认清了顾遥夜的感情,做为换条件,她要龙庭澹给了她一个特许,特许她有主动与夫君和离的权利,而一旦那一天来临,她的女儿一定要由她来养育。

 这个特许很不寻常,女人自古出嫁,倘若夫不和就只有等着被休的份,从来没有主动休夫的权利,这虽然不公平,可世事如此;除了那些招婿上门的女人有这个特权,而且还要报官府特别批准外,其他女人都没有,可她夏若净居然要了这个特权。

 她从最开始,就做了最坏的打算。

 “王妃,我是一个商人,我不仅要看最好的,也要看最坏的。”

 “爱情可以计算吗?”顾遥夜望着她,摇头,“那么人心又是什么?”她松开手,“你是个聪明人,可是也要小心聪明太过,伤到的反而是自己。”她从来都不会主动去管别人的闲事,可是看到现在的夏若净,她好像看到当初的自己一样。

 “我很喜欢前人的一首句[浣溪纱],[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闲离别易消魂,酒宴歌席莫辞频;满目河山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不如怜取眼前人。]”浅浅一笑,“[不如怜取眼前人]。写得可真好,不是吗?”

 话在这里,也就够了;很多事情只有自己最清楚,旁人也只是旁人而已。

 顾遥夜走后,夏若净独自站在窗前,静静沉默。

 一直到卓北走进来,虽然臭着脸,但还是忍不住伸手去搂她的肩膀,“站在这里傻看什么呢?”

 她微微地抬头,望着他单纯而执着的眼眸,那双热情的眼眸,无语。

 “哼,别以为不说话,我就不找你算帐。”他皱着眉声道:“好不容易冉冉肯跟我多玩一会,你偏偏要瑞雪去抱她午睡…”

 “对不起。”

 “呃?”她这么干脆地道歉,他反而失去反应。

 “对不起,夫君。”她很认真、很认真地说着。

 “下次不要这样就好了啦。”他反而心疼起来,“下次要让冉冉再陪我玩一炷香时间才可以喔。”

 “好。”

 他立刻眉开眼笑,把她搂进怀里紧紧地拥着,“这才是我的好娘子。”

 就说他老婆对他最好了,可不是吗?哈哈哈…

 她被他这样抱着,忽然觉得,就这样在他怀里,居然也有一种心安的感觉。

 也许,就这样过一辈子,也是好的呢…

 近京中大事,就是北越国新任大王呼伦达,也就是前任大王呼可多的弟弟,为了感谢紫旭国仁慈,没有将呼可多一人造反的事罪及全族,还跟扎越再度和平相处,互相交流,所以特地派了使臣来向紫旭皇帝龙承佑进贡,随着使团一齐前来的,还有呼可多的长女珠亚公主,她是呼伦达大王遣来与紫旭国和亲的。

 自古两国之间结为姻亲关系一向都是和平的一种手段,并不出奇;可最让人惊讶的是,这位珠亚公主居然直接向皇上请求,要求下嫁给紫旭国的神武将军卓北,哪怕做妾都愿意。

 顿时文武百官议论纷纷,听说珠亚公主长得是国天香、美绝伦,身材玲珑有致,只要是男人看到,骨头都先酥掉一半,所以在皇帝答应她的请求,将她赐给卓北的时候,众人都对卓北投以羡慕的眼光。

 要知道一个男人年纪轻轻居然已经成为武官之首,手握三十万大军,守卫京师安全,更兼备被皇上封为紫衣龙督统的身分,直接掌管皇宫五千御林军,负责皇室安全,这样的垂爱与恩宠是前所未有!而现在居然还要抱得美人归,这岂不是权双收、羡煞旁人?

 可再次让众人大吃一惊的是,这个卓北居然当朝直接拒绝了皇上的赐婚。

 “我已有室,没有再纳的打算,这个恩宠微臣消受不了,请皇上另择他人吧。”很简单、很利落的几句话,把整个朝堂都镇得鸦雀无声。

 等卓北下朝回家,夏若净已经从别处听到了消息,一边为他更衣,一边轻声说道..“夫君,既然皇上有旨,抗旨是为不忠…”

 “你这个女人!”卓北好好的心情瞬间被破坏掉,虎目一瞪,“你怎么就一天到晚算计着要把别的女人把我怀里?”怎么从来没有想过要对他投怀送抱过?真是的!

 “若净没有。”

 “还说没有?”他气得大吼:“先前那四个女人被我轰跑了,你现在又想着把那个什么珠公主弄到家里来…”

 “是珠亚公主。”

 “哼!你消息倒是快的。”卓北被她气得不轻,“别的女人都是想尽办法要把出现在夫君身边的女人赶走,你倒好,什么酸的、臭的都往家里拉,恨不得我天天纳妾你才高兴,对吧?”

 “夫君,若净并没有。”

 “没有?这个什么公主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你那么关心她做什么?她可是要跟你抢相公的,你大度个什么劲?”

 “我是怕夫君抗旨,皇上龙颜大怒会降罪。”

 谁知道卓北立刻眉开眼笑起来,“原来你担心的是我,早点说呀,我就说你喜欢我,你还不承认,看你紧张的。”

 她有这样讲过吗?怎么会扯到这里来了,夏若净对他情绪转换之快真是很欸佩。

 心思单纯的人,活得可真快乐。

 他低下头在她颊畔飞快地亲一口,“放心、放心,大丈夫生于世上连娶谁都不能自己做主的话,还有脸活着?就算是皇上也不能勉强我娶老婆吧?我都跟皇上说清楚了,我卓北这辈子只娶夏若净一个女子,别的我都不要,他爱把那个什么珠给谁就给谁,总之不要给我就好了。”

 “你真的在朝堂上跟皇上这么说?”她讶然,这样的话出口,也未免太不给皇上面子了吧?

 “嘿嘿。”卓北傻笑着,“当然不是,这是退朝后皇上私下召见的时候说的。”他除了管皇宫的安全外,小皇帝还非着他,要他教他武功,每天退朝之后,教习半个时辰。

 “那皇上怎么说?”

 “嘿嘿嘿,看把你紧张的,我就不告诉你,除非…”他顿了顿,猛地搂抱起她,“你亲我一口。”

 “夫君!”他怎么永远都像个孩子般。

 “好娘子,你不亲我,让我亲你一口吧。今天上朝走得匆忙,没有来得及…”

 夏若净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要再说了。”这人一向口无遮拦,私下相处是如此,在外人面前也是如此,真是羞也不羞。

 “有什么关系?你是我老婆,我明媒正娶的老婆,我爱怎么亲就怎么亲。”他一边说还一还故意在她上用力地亲,亲着、亲着,勾出来,变成了绵悱恻的吻。

 两舌相,她推拒的手慢慢地搂住他的脖子,张开任他,他着将她一把按餍到门板上,伸手去她的裙摆。

 “夫君…不要…”她轻呼着伸手去挡。

 “怎么不要,你摸摸。”他抓着她的手去探,“都硬了。”

 她的脸颊立刻如最鲜的胭脂般,明妩媚。

 这般风情动人,卓北要是忍得住就不是他了,干脆也不废话,直接松开她的结扯去亵,摸到指间的润意,立刻急地一而入。

 “唔…”她闷哼着,黛眉微皱,承受着他的壮巨大。

 随之而来的强烈动作几乎让她不过气来,**翻滚,她紧紧地攀住他的肩膀,被迫依附着他,最柔的那处被他狠狠地冲撞着,咬着细碎的娇从齿间吐出。

 她软成了一滩水,在他身上任他放肆,“夫君,嗯,慢一点…我头晕…”

 慢,怎么慢下来,怎么也慢不下来呀!他含住她的嘴,舌头摩擦着她的,身下的动作越来越快,她的娇也越来越悦耳、越来越动听。

 就是要这样,听她辗转呻、听她娇甜求饶,想要这样狠狠地弄她,想把她进怀里,永远都不放开她。

 他不知疲倦地刺着,兴致越来越高昂,她压抑也压抑不住的声音刺到他,不舍放过。

 一记沉重的戳入,他抵着她酣畅奔,两人一齐抵达极致的高峰。

 爱过后的余韵是甜蜜的。

 他抱着她躺在柔软的褥之上,肌肤相贴,他的手一直在她的身上连**,着于她光滑细腻的肌肤。

 “夫君。”她去拉他的手,“不要这样。”每次爱过后他都喜欢在她全身上下摸来摸去,要把她的每寸肌肤都摸透了才甘心,“怎么总是这样?”甜甜的声音里面带着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嗔。

 “谁让你…这么好摸。”他耍赖地重重在她身上。

 “我真希望可以永远跟你躺在上,哪里也不去。”

 她承受着他的重量,望着他灼热的眼眸,他对她的喜爱,她其实一直都知道。

 “你这样看着我,是不是还要再做一次?”他立刻激动起来。

 “那就再来吧。”伸手握住她的**。

 “不要。”她赶紧拒绝。

 “一次,娘子。”男的嗓音里,居然带着点撒娇。

 “不要。”

 “只做一次,好娘子。”他低头在她颈间啃着。

 “夫君,我好累。”她声音柔软,带着微微的哀求,“腿好酸。”

 果然,激动的某人立刻紧张地伸手摸,“好酸?是不是刚刚我太鲁了?”

 这…夏若净脸蛋很快发烫,他到底在摸哪里呀?

 不仅摸,他干脆趴到那里去看,“嗯,是有点肿,对不起娘子。”凑过去亲了一口,“很痛吗?”

 现在不是痛,而是羞,羞得快要不行了。

 他望着她难得的羞涩样子,突然心动难止,漆黑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她,然后慢慢、慢慢地朝她靠近。

 在快要吻上的那一刻,门外响起了轻敲,“将军。”

 “滚!”这种时刻打扰的,简直就是不要命了。

 “将军,皇上急召您入宫。”瑞香豁出去地在门外大声喊道。

 卓北定在那里,“什么?”

 “听来宣的公公说,好像是珠亚公主坚持要见你一面。”

 “靠!不去,老子又不是女,她想见就见。”卓北气得口不择言地直骂。

 “夫君,既然皇上召你,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就是希望你可以给皇上一个台阶,让他顺利地走下去,这已经是天大的恩宠,你还要应该去见珠亚公主一面的。”夏若净柔声安抚他。

 卓北望着她,半晌,握住她的手,“去也可以,你是我娘子,跟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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