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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醒来的时候,木窗外苍松、翠柏的影子婆娑,秋日将碎金点点地投进,将小小的树屋洒满。

 无数个崭新的一天,似乎都是这样来临的,周而复始,年复一年,已近十年。

 是啊!雷貉想,都十年了…

 十年的光,足以让一个满腹仇恨的少年,成长为冷血残忍的男人,并且享受着近乎自的孤独。

 他没有亲人,在他还是天真调皮的孩童时,他的父母、亲人、兄弟姐妹以及所有的珞族人,就因被扣上莫须有谋反的罪名,给斩尽杀绝,十万的铁蹄无情地践踏过他的家园。

 珞族一夜之间尽毁。

 上万的族人中,只有他一人成功逃生,几匹不知从哪而来的凶猛野狼,冲进了水深火热的部落,在无数刀光剑影中将他救出,千里奔驰,轮将他驼在背上,足足在黄沙中走了半月,才安全护送他到了断横山。

 山里有一个苍老得连走都走不动的老头儿,看到了他和身后的狼,浑浊的眼睛顿时一亮,虚弱地呵呵笑,“小主人,你终于来了…”

 老头儿告诉小雷貉,自己曾是族里最高祭师“阿杩”,很早就卜到未来族中有此大劫,可是族人多不相信,甚至怒斥他妖言惑众,请求族长除之而后快。

 当时雷貉那还是族长之子的父亲,雷锰,偷偷救了阿杩,并恳求他,将来若有可能,一定要救珞族后人,哪怕只有一个。

 雷貉,就是阿杩选中的那一个。

 不知是为了报当雷猛的一命之恩,还是慧眼独具,看出小雷貉天赋异禀,病入膏肓的阿杩硬拖了三年时间照顾幼小的雷貉;直到十岁那年,小雷貉独自爬上了断横山脉的最高峰“黑尖峰”,在一个隐蔽的里,奇迹般地找到一把绝世宝剑和一本剑谱。

 阿杩看着他出那把寒气刺骨,刃如霜雪,剑身却红光一片的宝剑,手捧剑谱,无比欣慰。

 “这『破山』灵十足,宁可沉寂前年,决不轻易出鞘,今终于遇得有缘人,小主人,此剑也认你做主人了,知道吗?”

 小雷貉轻轻脆脆地答道:“是,阿杩师傅。”

 “阿杩不是小主人的师傅,阿杩是仆。”阿杩慈爱地看着长高不少,已经成了小男子汉的小少年,“咱们珞族的图腾是狼,小主人应该知道的吧?”

 “知道!”小雷貉掀起袖子,结实的右臂上纹着一个栩栩如生、形状狰狞的狼头,使少年更增添了几分野

 “是啊,山后的那些狼,是上天派来守护小主人的,所以小主人要拿它们当亲人一样,不离不弃,明白吗?”

 “嗯。”小雷貉点点头,“我明白。”

 “小主人,阿杩很快就要到另一个世界去了。”阿杩笑着对他说:“小主人一定要早将此套剑法钻研透彻,为我珞族兄弟姐妹们报仇雪恨…”

 没隔几,阿杩就离世了,在过了好几年后,他终于报了灭族大仇,才抱着盛有阿杩骨灰的坛子,回到珞族的故地,葬到了那片鲜血染红的土地里。

 十年中,他离开断横山的次数屈指可数,有人惧怕他,将他渲染得有如恶魔再生,何况他身后总跟着大群的野狼;有人嫉妒他,仅是他手中的那把绝世宝剑,就能引来世上武术的贪婪之辈;有人仇恨他,那些是他的仇人、敌人或手下败将。

 恨他的人多得去了,所以他不在乎有没有朋友。

 哦,或许是有一个的,尚且能称得上一个“友”字,但究竟是“良友”还是“损友”,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他真正在乎的,是这断背山的每一处,山崖、大树、沟壑、小溪…以及那群忠诚的狼。

 但这一年,与往年不太一样了,本来长久习惯孤独的他,找到了伴儿。

 清晨的寒气很重,榻却特别暖和,所以使得怀中的娇人儿睡得很香。

 因为畏寒,习惯侧卧的娇小身子,整个儿都缩在男子温暖的怀抱里,小脸也柔顺地贴着他的膛,一呼一间,很柔软,前所未有的柔软。

 大掌占有地揽着怀中人儿纤细的肢,他撑起上半身,热烈的视线游走于少女精致的容颜上。

 一弯远山秀眉,睫长如蝶翼,小瑶鼻娇俏玲珑,红柔软满,还有总是一碰就引他不可自持的滑腻小舌头…

 她睡着时候的样子,任他怎么看也不够。

 在梦里,偶尔会微锁着秀眉,也会倏地笑出声来…

 梦到什么了呢?那般动人的笑靥,唯独单单对着他吝啬,从来不肯朝他绽放。

 不过昨晚…她连在昏中都呜咽着,拒绝他的碰触。

 他敛眉,秀气锁骨上的吻痕,还有雪上的大片青紫,是昨晚在她身上留下的。

 谁让她不理自己?谁让她一心想走?谁让她…让自己饿了这么久!

 大掌轻抚那些痕迹,虽然心疼,但雷貉并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她是他看上的小媳妇。

 群狼中的首领一眼看中那头漂亮的小母狼后,不管对方如何躲避,认准了就再没给过它一点儿逃跑的机会!这不,如今连小狼崽子都生下了。

 对这如花似玉的小媳妇儿,雷貉采取的也是同样的手段。

 若不是心疼她年纪还小,太过生,腿心那粉粉的小**,恐怕不下他的壮,怕她疼,更怕自己会失控到伤了她,不然早将她狠狠地吃掉了!

 这小绵羊就是有这个本事,不只他喜欢,连那只胖乎乎的小狼崽子也喜欢。

 可是,她却不明白他有多忌妒那小崽子!

 昨儿晌午,他发现她又躲进了枯藤树的大树里,坐在里头,跟不知什么时候又跑来串门子的小东西说着悄悄话。

 “汪汪,到姐姐这里来。”

 汪汪?雷貉挑了眉,这是小狼崽的新名字吗?还是说,他单纯的小媳妇儿以为,小狼崽是只狗吗?

 只听树里呜咽一声,那小狼崽还算有点出息,明显不满意自己被冠上这么丢人的名字,内心挣扎了几下,还是蹒跚着,快乐地朝她跑去。

 “汪汪想姐姐吗?姐姐很想你。”

 人家小狼崽有家,有父母、亲人,能偷偷溜进这里还是因为,他发现她喜欢这小家伙,所以才睁只眼、闭只眼,否则他才不会把那小东西留下来,让它爬上只属于他和她的

 “汪汪不来,是不是很怕那个人?”

 那个人?是指他吗?雷貉心理暗暗发笑。

 怕是自然的,就连小狼崽不可一世的爹妈,都要对他俯首听命,何况是只刚断、连路都走不大稳的小崽子。

 “其实姐姐也…嗯…”她停顿一下,才小声地吐心声:“有点怕他…”

 换了个措辞,似乎这样说才不至于在小东西面前丢脸。

 “可是姐姐很想娘…姐姐不想待在这里让娘担心…”她继续说着,声音很落寞,带着细细的哭音。

 雷貉的心忽地一,因为少女的话语变得又涩、又苦,还泛着莫名其妙的酸意。

 “汪汪…姐姐要怎么做,才会让他放姐姐回家?”

 “呜…”

 “汪汪,你说他会不会杀了姐姐?”

 之后,她和小狼崽又谈了很久,男子也听了很久。

 直到后山响起几声长啸,小狼崽才在少女留恋的目光中,跑回家找妈去了。

 他同样转身离开树,等着倒了一肚子苦水的小羊自投罗网,再以实际行动告诉她,他不会杀她,也不会放她走,他只会、好好地食一顿。

 夜静更深,今夜的树屋中,与往日似乎不同。

 ******

 娇小的少女被高大的男子紧紧榻上,没完没了地亲吻,樱被吻得嫣红一片,舌头也被麻了,气息浑得不成样子。

 男子却置若罔闻,火热的舌猛烈地攻击侵略,毫不客气地品尝少女甜美的滋味。

 “唔…”昙月几乎无法呼吸,双颊更似火烧,面而来的雄气息,使她浑身都在抑制不住地颤抖。

 好一会儿,他才放过被凌的小嘴,长舌**地弄着、厮磨着略微红肿的瓣。

 手下,衣衫已渐,粉绿色的肚兜和一片光滑纤细的肌肤,抚上去,光滑白皙得犹如上好的羊脂一般,教人再也放不开手。

 “啊…”昙月惊慌失措地察觉到他的意图,拼命躲避。

 今晚的雷貉,与之前的不一样了!

 虽说之前他也会常常亲吻她,但从不曾褪过她的衣物,哪怕平带她去哪有着温泉的里,也只是待在外,留她一个人在里面沐浴。

 那他今天是怎么了?难道出什么事了?

 近一个月的朝夕相处,他待自己其实算是好的,从来不会让她冷着、冻着,也不会让她饿着,在这与世隔绝的小木屋里,他们像一对相依为命的恋人一样,同桌吃饭、同塌而眠。

 一个猎野味,一人摘野果;一个修整房屋、一个补衣物。

 渐渐的,她好几次都差点忘记那笑得灿烂,目光炯炯的男子,是个杀人魔头了…

 就在昙月恍神的当口,雷貉已经再一次攫住甜蜜小嘴亲吻,霸道地撬开她紧咬的牙关,灵活的舌尖探入她口中,逗弄的粉小舌头…

 烫人的大手游走在洁白的肌肤上,钻进肚兜里,掬了一手的香滑绵软,热也滑落到雪白的颈项,印下一个又一个的吻。

 “不要!”昙月又羞又惧,深知自己是躲不开了,只得开口对他求饶。

 心中一动,大手猛地收拢。

 他抬头,眸光闪烁,俊颜上一片红,声音沙哑地哄道:“终于肯对我说话了?来,小媳妇,叫我的名字。”

 “呜…”她直摇头,止不住地气,水盈盈的美眸儿一红,想哭又不敢哭。

 …

 突然惊觉小人儿一动不动,粉颊上满是泪痕,已经不知被吓得晕过去多久了…  M.ig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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