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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虞德娴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了,苏嬿妤在另一张单人上开着小灯看书。陆冠羽趴在她边,握着她一手,正打着盹。

 她一动,他就惊醒过来,“德德?”

 “你怎么在这里睡?”虞德娴说,但她的嗓子整个哑了,出不了声。

 陆冠羽连忙拿了蜂水给她喝,又喂她一颗喉糖。

 忙前忙后的照顾,苏嬿妤就陪在一边,告诉她,她中暑了,她被单底下只穿了小可爱和小,说得她简直想把整个脸也藏进被子里。

 她不知道许维贞的暴言,身旁人也像是这件事不存在一样,没有提起。

 醒了自然也感觉到饿,陆冠羽把厨房煮好的鸡蛋丝粥拿来,一盘青菜,一碗皮蛋豆腐,饭后还有小蛋糕两块,不过虞德娴吃不完,后和陆冠羽一人一口的分着吃了。

 苏嬿妤在一旁深觉双眼就要闪瞎了,正考虑着要不要撤退,手机突然响了,她接起,听了几秒,突然眉开眼笑,转头问着黏腻在一起的两人,“嘿,他们十一点半要夜教喔,你们去不去?”

 “夜教?”陆冠羽皱眉。

 “那是什么?”虞德娴问。

 “夜间教育,就是黑漆漆的让你走山路,一边装神弄鬼的吓人这样,不过是有些忌讳,例如不能回头,牵着的手不能放开之类的。怎样,去不去?”苏嬿妤兴致

 “嬿嬿,妳不怕吗?”吃完饭有了精神的虞德娴很疑惑。她不怕黑,也不怕鬼,不过她知道苏嬿妤是怕的。怕黑又怕鬼故事,大概脑补能力强的人都会这样自己吓自己。

 “嘿嘿,我有人陪。”苏嬿妤笑得愉快甜蜜,一副什么都不怕的样子。

 虞德娴懂了,“灰狼先生上山了?”

 “嗯。徐清把行程给我一份,他答应要特地上山陪我走这一段。我七点没接到他电话,还以为他不来了呢…”苏嬿妤有些难过,又忍不住斑兴起来,“他赶上来了,你们呢?要在木屋里窝着?一起去玩吧?”

 虞德娴还真想窝着,但一样到苏嬿妤走了,屋里就剩下她和陆冠羽,两人独处的羞涩和紧张,一下子击倒了她。

 她是对陆冠羽动心了,可动心和真的表白在一起,又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动心是她一个人的事,在一起,那就是两个人,甚至两个家族的事了。

 她都不知道要怎么跟方阿姨说,她和她的儿子也许就要谈恋爱…

 咽了口口水,在陆冠羽阻止之前,虞德娴已经点头同意参加夜教。

 于是队的两女一男加入夜教的大队伍,不过苏嬿妤很快就和他们分开。没有手电筒的山林里,黑得什么都看不见。

 陆冠羽紧紧握着虞德娴的手。他们这一队有六个人,三男三女,错着握紧手,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那两个女生,正好是之前陪着许维贞来家里玩的那两位。

 跟着地面上排成指示的荧光走,他们在女鬼哭嚎和幼儿尖叫的惊悚氛围里一步步闯关,前头的两个女生已经吓得躲到男生怀里,惊恐的躲避动作在碰到伸手抓来的沾血手掌时,那种害怕已经到达最高点。

 “啊…不要、不要…快走开…”

 哭叫和奔跑,怕得无法冷静的两个女生闯一气,把队伍里握紧的手给冲开了,徐清和小胖子班长被迫让她们带着跑走。前头的人一松开手,虞德娴愣了一下,还呆呆的没有反应过来,她空着的手立刻被握上了。

 那握住她的手掌冰凉凉的,很修长,没有那种练拳过的坚硬和厚茧。

 不是徐清。

 他们的手松开了。夜教的队伍最忌讳把手松开,因为不知道再度牵起来的会是什么。虞德娴一下子心都凉了。

 那只手却飞快的带着他们跑起来,一路跟着荧光的指示走,但是越走,虞德娴的身体越觉得僵硬,她的直觉告诉她,夜教的路线不应该这么远,而且完全偏离了大路…但她讲不出话来。

 夜里本来就凉,又忽然下起骤雨。哗啦啦的,一下子全身都了。

 垫后的陆冠羽觉得不对劲,使劲扯住虞德娴的手,却发现她完全停不下来,手都被拉直了,人还在往前冲,陆冠羽张嘴要喊名字,又咽回肚子里。

 夜教不能喊名字。不能回头。不能拍肩。他只能跟着跑。

 “停下来!快停下来!再跑…要迷路的!”

 在滂沱夜雨里,陆冠羽向前方喊话,夜教的环境原本应该会因为恐惧而安静,发出声音便会在山林里回响,但如今下了大雨,枝叶反弹的声音加上雨声冲刷,连他喊出去的声音都模糊起来。

 虞德娴听不清身后的陆冠羽喊了什么,可她知道他在说话,那就像是一个解除惊恐的咒语,她握紧和陆冠羽扣的手,开始用力的想要甩另一个东西握住她的力量。

 一下甩不掉,甩两下,三下,用指甲抓挠,撕扯,绝对要甩开!

 “放开我!”她喊。

 忽然在骤雨里,她清楚的听见一声“哔”是电子锁打开的声音,有点耳…两道强光忽然照着她的眼睛过来,她痛得闭上眼,眼皮外依然亮晃晃的,刺得她想抬手遮住扁。

 身后陆冠羽握住她的力道,突然松掉了,一只手拍在她肩上。

 虞德娴直觉回头,心里一瞬间想到“啊,不应该回头的”,她身后没有陆冠羽。垂下眼睛,她发现那个大男孩已经抱着脑袋,栽倒在泥地上,一张苍白的脸浮在她眼前,漆黑空的眼珠与她正对着。

 尖叫的声音被一只冰凉的手捂回去,虞德娴心如擂鼓怦怦,恐惧让她连指尖都凉飕飕。她被拖着跌跌撞撞的走,绕过强光,她呆呆的看着眼前车门大开的休旅车,身边握着她手腕的男人高大削瘦,皮肤很白,衬得他眼珠子更黑。男人头发凌乱,衣服也皱巴巴的,是那种一看就知道没有好好打理过的,而不是因为在雨中奔跑而弄

 是个大活人,不是鬼故事里冒出来的飘飘。

 虞德娴在被那人按着脑袋往车里的时候,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猜测,下一瞬,她张嘴喊出一句,“张永杰?”

 这一喊,简直像是捅了马蜂窝。

 男人漆黑的眼珠子像要钉死她一样的瞪住她,眼角搐着,也神经质的颤着,几秒后,张永杰结结巴巴的开始控诉她,“妳、妳接受…接受花,还、还收了狗、狗狗,妳、妳是女、女神…却、却没有让真正的骑士守护,妳弄、弄脏了…衣服,还敢照相,我、我要带妳回去洗、洗干净,让妳跟真正的骑、骑士在一起,妳是、妳是我的女、女神。”

 “我有喜欢的人了!”虞德娴喊,“我不是你的女神!那些花我收下来,卡片也留着,狗狗也好好照顾了,那是你的心意,我没有随便丢掉,但,我不是你的女神,我有、我有喜欢的人,我有自己的骑士!”

 张永杰眨着眼睛,他好像听不懂她在讲什么,“安、安荻雅娜?女、女神…我、我的女、女神…那个衣服是做给妳的…角、角色,也是照妳的样子做的…妳是我找到、找到的女神…”

 听起来,好像是自己给了他灵感?虞德娴反抗着他的力道,却没有挣扎地太过分,她只是尽力不让自己真的被押进车子里。她试着和他谈判。

 “谢谢你一直对我这么好…”她咽口口水,“可是,我不是属于你的女神,我有自己喜欢的人…你可以放开我吗?”

 “妳喜欢谁?”张永杰呆呆的看着她,空的眼珠子转动着,在暗夜冷雨里看来有种惊心动魄的恐怖。

 他忽然放开虞德娴,空着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握着一个东西,远远看着,像给她家小笼包剃用的机器。

 但虞德娴知道那绝对不是。剃的机器没有这种杀气。那是电击

 张永杰往倒在泥水里的陆冠羽走去。

 “妳喜欢他?这个欺瞒妳的骗子?不,不对…妳是我的女神!妳接受我、我的礼服,是属于我、我的女神…我的!”

 男人神经质的低语在这场夜雨里,却奇怪的听得非常清楚。

 虞德娴浑身冰凉,软绵绵的,她眼睁睁的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过去,心里急坏了,却动弹不得。

 张永杰把手里的电击伸过去,在陆冠羽的脑袋上,就要按下开关。

 “不!”她尖叫。

 这一幕很熟悉的。也曾经像这样有可怕的危险降临了,她的小老虎会受到伤害,她不能允许她的小老虎受到伤害!

 虞德娴扑过去,四肢并用的住张永杰,她抓他,咬他,挠他的脸,她去抢他手上的电击,也不管是不是通上电了,她的脑袋无法冷静,她疯了一样要将这个危险驱赶走。

 张永杰像是被吓傻了,他也许没有想过,那个安静乖巧的,眼睛大大又笑起来甜美的女神,居然会有这样疯婆子的狠劲。

 电击在混乱中不知道滚到哪里去,虞德娴还不屈不挠的继续攻击着张永杰,那个高大却削瘦的男人被她推开好几步,站都站不稳。

 正纠着,突然,张永杰的眼睛瞠大了,眼白一下子翻过去,啪哒一声栽在地上,四肢扭曲成的姿势,那影象可怕得让人心底发凉。

 虞德娴呜咽一声,手一抖,还没有想到要逃还是要打,她就被人从身后搂住了,她吓了好大一跳,尖叫着,才要挣扎,就听到耳边安抚的轻哄。

 “德德,德德,是我,是小老虎,德德不要怕,没有事了…是小老虎,小老虎在这里。”

 于是虞德娴安静下来,软倒在那人怀里。

 醒过来还捡了电击,利落的把张永杰电倒的陆冠羽摸出手机来,打给徐清,叫他来接人。

 现场一片凌乱凄惨,陆冠羽有点茫然。也许他们根本不应该加入夜教的活动。

 ※※※※

 虞德娴吓病了,陆冠羽在雨水里跑了一会,又在泥水里大半天,还被狠狠用电击给电晕,凄惨得不得了,于是双双挂了病号,还打好几天的点滴。

 方母给儿子请了半个月的病假,想把独子接回家去静养,却被陆冠羽拒绝,坚持不挪窝。

 苏嬿妤暂时搬过来,看顾着两个人的作息,徐清和小胖子班长一下课就往这里跑,带读书笔记,带课本重点。

 至于被反过来电倒的张永杰,则交给了苏嬿妤的灰狼先生处理。也不知道对方怎么做的,但总之,那些花啊、卡片啊,再也没有出现过。小腊肠狗的去留呢,陆冠羽还在考虑。

 虞德娴垂着眼睛看着始终守在她病边的小笼包,她低声问狗狗,“汪一声是你要留下来,汪三声,你就去陪着那个人好不好?我觉得那个人很需要有小笼包陪着。也许是太寂寞了,才会做出进的事。”

 陆冠羽不赞同的“哼”一声。太寂寞?寂寞就可以做出这种事吗?

 小笼包“呜”的一声歪头看女,牠已经比刚来的时候大了一圈,但是圆滚滚的,看了就让人心底暖洋洋。

 牠“汪”一声,虞德娴注视着牠。

 小笼包用后爪挠着耳朵,又“汪汪”两声。

 虞德娴还是看着牠,小笼包凑上前口水糊了她一脸。

 “一声是留下来,三声是搬家换主人。小笼包,你想好了?”她问。

 “汪汪汪”三声。小腊肠规矩的一**坐在自己后腿上,摇着尾巴,漉漉的眼珠子注视着虞德娴。

 “好孩子。”她轻声说。

 于是花了一星期和小笼包道别,收拾东西,陆冠羽带着小笼包屋里屋外的疯玩,最后把小笼包装进包包里,交给灰狼先生。

 虞德娴在小笼包离开之后,就有些恹恹的,像没有浇水的花。陆冠羽心疼她无打采的模样,问她“要不要再养一只狗”?她这次清楚的摇头。

 “我还是会怕狗。”她说:“只有小笼包是不一样的。”

 “但德德不开心。”

 “我只是有点提不起精神。”虞德娴说着,呆呆的愣了半晌,忽然转头,轻声问陆冠羽,“嘿,你有想清楚了吗?”

 “想什么?”

 “想要不要和我在一起啊,以结婚为前提的那一种喔。”

 虞德娴说得非常坦白,老实说,陆冠羽吓了一大跳,他以为这个话题应该是他会先问出口的。

 她笑了一下,“我只是在想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是什么事都会发生啊。”

 她偏头看着陆冠羽。

 原本是安安稳稳的生活,忽然出现了新住户,幸运的是和新住户相处良好。原本以为自己会对年长又高大的王子动心,却没有想到,亲密的初吻会被新住户夺走了,而这个新住户是个比自己小五岁的大男孩。

 原本以为就这样守着对方长大也好,却又突然出现了神秘追求者。原本以为神秘追求者可能只是一个恶劣的玩笑,一次出外玩耍而已,那个追求者居然就出现了,声称“收了女神的衣神,又穿上去了,那么妳就是独属于我的女神已经接受我的追求”,斩钉截铁的将她掳走…

 真的是什么都会发生啊。

 她知道陆冠羽也是喜欢她的。

 她原本想要等等的,等到大男孩成年了,能负担起法律责任了,她再把这件事挑明了。也许等到那个时候,大男孩已经转变心意,不再喜欢她了呢?

 她想要用时间考验彼此。

 考验大男孩儿是不是真的那么喜欢她。

 考验自己是不是真的勇于面对自己内心的渴望。

 她原本都想好了…但她现在不想再想了。

 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呢?为什么不把握好当下,向彼此坦诚呢?

 她知道自己也喜欢着陆冠羽啊!

 虞德娴微笑的看着对方瞠目的讶异表情。

 “我一直认为,喜欢是隐忍而克制的,但原来也有截然相反的方式。我之前想,小老虎还小,应该多考虑几年,要让小老虎多一点选择,可是,我现在会想,小老虎喜欢我吧?我也喜欢小老虎,会为了小老虎变得非常勇敢,我可以一再的为你拚命,那为什么不能为了我们的将来也勇敢一点呢?”

 她已经想起来了,原来他们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就遇见了。

 小老虎总是呵护她。而她为了小老虎,也可以什都抛出去。

 那么为什么不更勇敢一点?

 面对自己的内心而已,不会比外面的危险更可怕。

 陆冠羽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他德德居然主动向他告白…不不,不只是告白,是提出交往!而且是以结婚为前提。结婚!这代表他可以一直拥有德德。

 笑咧了嘴的大男孩哪里有像虞德娴思考这么多?他只觉得这样的讯号就是在告诉他:你解了!扑倒她吧!

 于是他扑倒了虞德娴,两人蜷卧在沙发上,他亲亲她的,亲亲她的眉,她的眼、她的脸颊,他把他的五手指和她的五手指在一起。

 “我喜欢妳,德德。”他大声说。

 “我也…喜欢小老虎。”她迟钝的红了脸,声音小小。

 “是我先喜欢妳的,从很小很小,我第一次看到德德的时候,德德就是最重要的那个人喔。”告白的先发权被拿走,他只好急起直追,把后劲补足。

 告白的后劲终于反扑了。

 虞德娴已经紧张到不敢看他,目光游移,最后决定闭眼装死,但嘴巴还记得在落下的碎吻中,艰难的挤出一句生涩的响应,“小老虎也是最重要的。”

 陆冠羽眉开眼笑,没有什么甜言语,比得上虞德娴的这一句话。

 小老虎最重要哟!

 陆冠羽摩挲她**在外的肌肤,柔滑细腻,有弹而微。他喜欢她的德德不是软绵绵的样子。她是有一点肌线条的,这样的手感摸起来是最的。

 指尖摸过了,往手肘延伸,手肘又往肩头划过,有意无意的勾过她微耸的房,她吓得睁大眼睛,陆冠羽却满脸无辜。

 “我想要摸德德。”他说:“全身。”

 她简直都傻掉了,“不…不不不不!”

 “为什么不?”他很委曲。

 一边可怜兮兮的问着,一边抚摸她的下颚,她的锁骨,另一只手在她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已经握住她的脚踝摩挲。

 她紧地把脚趾都蜷起来了。

 “因为…因为未、未成年。”她结巴得几乎忘了么说话。

 但未成年三个字确实是一把利刃,陆冠羽被戳得心窝溅血。

 “未成年怎么啦?徐清他们班上已经有女生怀孕了呢。”他小声嘀咕,“而且我十七岁啦,不算未成年了。”

 “要满二十岁!”

 被在虎爪子底下动弹不得,虞德娴紧张得直咽口水。未满二十岁接受告白没关系,但昧未满二十岁就滚上什么的,太考验她的道德观了。

 绝对不行!

 满脑子都是想要亲近虞德娴的渴望,却被毫不留情的打回来,陆冠羽委委屈屈的呜咽一声,抚摸她锁骨的指尖又绕回来,贴着她的喉咙,感受她肌肤底下细细的颤抖。

 他考虑了一下,勉为其难的说:“放过妳。”

 他咬牙切齿。

 虞德娴简直又好气又好笑。

 而一个春天就这么溜走了。

 暑假之后,陆冠羽升上水深火热的三年级。

 ※※※※

 这个梦人发狂。

 白皙柔腻的肌肤着牛的甜软香气,前的扣子微微绷开了,出一截微弧,那一点隙甜蜜又美妙,勾引着人,忍不住要伸出指尖探进那里,抚摸那一截柔软的微弧。

 她上身分明是严谨的立领,却人的破绽。

 身下是长长的雪纺纱裙,两膝规矩的并拢着微微侧过,她的裙襬却有一段撕裂了,于是了一截小腿出来。她的型漂亮,却总是包裹在长里,他很少见到她穿裙子,他想伸手去握住她。

 这个场景在一个电影院的白色包厢间,陆冠羽记得,他们前天才去看过惊悚片,她一点都不怕,还一直研究里面的各种死法,不过陆冠羽自己却脸色不好看,那些尖锐的惨叫和配乐让他耳朵很痛。

 他皱着险,她误以为他是害怕的。

 于是她伸过手来牵他,他就磨蹭着倚到她肩上去,慢慢的就变成亲吻她耳尖,亲吻她下巴,然后她脸颊…

 她忍不住笑起来。她的笑声总是羞怯的,软绵的。

 在梦的外面,他们都浅尝即止。

 但是在梦里面,陆冠羽一点都不需要再忍耐。

 他抓住她的裙襬,顺着破损的衣料慢慢的再往上撕,纤维破裂的声音细碎,有一种柔和的尖利感,彷佛是一步一步将猎物迫往角落。

 她的反应是蜷起脚趾,小心的把膝盖都缩起来。

 她坐在双人沙发里,他则坐在宽大的扶手上,带着一点居高临下,那裙襬撕到了底,就出她修长的腿。白色的‮丝蕾‬底人得不得了,他感觉一阵口干舌燥,咕噜一下咽口水的声音在整个包厢里回绕。

 他梦中的女神却突然大胆起来。

 圆润的足尖勾过他大腿,滑到他间的那团上,轻踩微,挑连刺,他低低的呻一声,感觉自己身下那个要害之处,像个将爆炸的炸弹。

 这是他烈的幻想,她一直都很配合。

 “德德。”他轻声喊。

 他穿的是夏天的西装,布料薄,于是下身那**坚硬的触感分外明显,她用足尖挤着那里,却没有再深入,就隔着扰他,的他血气上涌。

 陆冠羽嗷的一声吼,将要成年的虎崽子舒展四肢,把人扑倒身下。

 上衣扣子解开,内里的罩是前扣式的,他已经练得能用一手就剥开扣子,于是两团盈握的白兔在他眼前蹦跳而出,摇摇晃晃的得人俯身,狠狠的咬上一口。

 她吃痛,呻的声音却像是动了**。

 “小老虎。”她轻嗔。

 陆冠羽当下觉得咬一口是不够的,应该要多咬几下才对。

 于是捧着那两团雪,啃啃,直到肌肤上全都印满齿痕红印,淋淋的一片,**立得硬邦邦了,他才得意的罢了手。

 她被快冲击得软成一摊水,在他怀里急促息,眼睛里水光闪闪。

 “舒服?”他问。

 “很舒服。”她很坦诚。

 “再来?”他笑。

 “嗯,我想要。”她主动搂住他脖颈。

 “我想听妳的声音。”他要求。

 “嗯…好的。”她低声答应。

 陆冠羽一手剥下她的‮丝蕾‬底,料子上已经沾得水淋漓,他又伸手抚摸她腿间的羞花,手淋,花瓣微张,微微透出热气,他的指尖抵在花径口前,感受那里轻轻的张合。

 “嗯…小老虎…”她浅浅低,亲亲那里…”

 他喜听她向他要求。

 于是陆冠羽把她两膝分开,在下垫了抱枕,握着她足踝架在自己肩上──修剪得整齐的浅色底下,淋漉漉的花瓣微微张开,陆冠羽伏下身去,啜了两下,耳边听到虞德娴颤抖的气声,然后他住**如小红豆的花蒂,,尖利的快冲击着虞德娴,她哭泣着扭动起来,陆冠羽在这个时候,将一指头刺进她花径里,动起来。

 “啊!啊,啊啊…小老虎,小老虎…”她高声呻

 “好…德德,妳里面好多水,热呼呼的,好紧,还会一的夹我的手喔…”

 “小老虎…啊…好舒服,你亲得好舒服…嗯…手指…小老虎,你了两…好…”

 “德德太紧了,要三才可以,这样德德才不会痛。”

 “小老虎讨厌…嗯啊…啊,啊…啊啊!”

 她被又得高出的溅得陆冠羽一脸,他用手背抹了抹,又留恋的了她花蒂一口,指头被花径里的绞得死紧,几乎难以狠心出。

 她**的肌肤汗涔涔的,静发出一种牛的甜香。

 陆冠羽把西装了,四角也甩到一边去,长长的领带垂在她前,让她一把抓住了,像牵着颈圈一样把他拉近过来。

 “小老虎还没有成年对吧?”

 “还没有喔。”他笑嘻嘻的一下**的,把虞德娴漉漉的水都沾在上面。

 “那你现在想做什么?嗯?”虞德娴用两腿夹着他的,膝盖不时撞一下他结实的腹肌,虽然没有八块,但已经有了皱形。

 “想和德德**啊。”陆冠羽双手捧起她**放在膝上,然后将在她花径口上试探的磨蹭几下,确定了方向角度,就一,狠狠的尽谤没入。

 “啊啊!”她尖呼。

 陆冠羽大力动,出是全都退出的,入也是整个埋入的,一时间“啪啪啪”的体撞击声烈非常。

 电影里也正血腥屠杀到高,电锯大斧砍进躯干里,骨头应声而断,内脏和血洒出来,惨的了满地。

 影片里被害者临死的痛叫声吓得人心脏都纠结起来,而影片外,双人沙发上甜蜜绵的爱情戏也喊得人浑身酥麻火热。

 “德德,德德,我想了…德德,可以在里面吗?可以帮小老虎生宝宝吗?德德,嫁给小老虎吧?德德是老婆喔!”

 “噢,小老虎,小老虎…我是你的,是你的老婆…”

 她呻,他低,紧紧纠的**进行了释放与承受的动作。

 “我爱妳,德德。”他轻声说:“我想拥有妳,想得都要抓狂啦。”

 他知道这是一个疯狂的梦境。

 梦里面,才会有这样大胆又狂放的虞德娴。

 闹钟响铃的声音穿过梦境,把陆冠羽从她绵火热的体内拉扯出来。

 大清早的起,出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到洗手间里洗内。这样念充沛又得不到足的悲惨景况,已经持续两个月。

 陆冠羽已经在脑子里妄想了无数的活生香,然后在梦里面半清醒半沉的一一经历过。

 但是醒来时空的怀抱,总是让他空虚寂寞…

 他真恨不得下一秒就是二十岁!

 未成年什么的,最讨厌啦!  M.iG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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